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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的而是,顾李氏一直站在旁边看,不,是盯着她给小奶娃喂奶。
一入喂奶深似海,从此千金是陌路,她以后可真成了古代的老妈子。
林子墨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慢慢消化,她已经从现代穿越古代,还生下一个孩子,目前更加可恶的是,孩子抱着她吃奶吃的欢快愉悦。
这里是古代,竟然没有胸罩,这可怎么办?胸下垂绝对会的。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大家口中出去科考功名去的便宜老公不在身边,这点是最值得庆幸和欢呼。
一个月的小包子能干啥?除了吃喝就是睡,一个穿越到古代的傲娇千金小姐能做啥?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她突然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无法在这样的古代生活。
几乎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古代茅房都不太会用,沐浴也没有地方,真是让人发狂的地方。
去厨房烧水都打不了火,她几乎不认识眼前的农作物,什么麦子、大米、面粉她一个不认识。
顾李氏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能持家的女人,林子墨对她还是有点崇拜的,毕竟这个女人会做饭、会洗衣服、会下地干活,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六月的天,晚熟的麦子也开始收割了,顾李氏家有三亩薄田,只靠一个女人也有点辛苦,又是收割又是晒场。
林子墨坐在家里大树下的阴凉处,旁边小竹篮子里躺着的是他家小包子,他顾名思义就是在家里看孩子的傀儡。
什么都不会做,顾南鑫从麦田回来,推开木排成的门,看到院子里躺着的人,低声喊了声,“嫂子,我和娘在地里累的要死,渴到不行,你有空的时候给我们送点水。”
“我没空,她不让我走。”林子墨看了下竹篮子里的小包子,说的理直气壮。
而顾南鑫听到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哼哼的灌了一铁壶的水提着离开,走的时候还把锅里唯二的两个馒头带走。
在田地里忙活的顾李氏,见二小子提了水了,抹了下脸上的汗走到他这边,“你嫂子在家怎样了?孩子有哭吗?”
“她能有啥事,躺在那里逍遥自在呢。”顾南鑫心中气闷,大热天的都在忙,她都不出来帮忙。
☆、004赖皮五偷看
顾李氏一听,放心下来,“孩子没哭就好,我现在就想着别饿着她就成。”
“娘,总共也没多少活,我们不用急着一下子干完,先歇息会儿。”
顾南鑫说着从怀中拿出两个馒头一个给了顾李氏。
看着白面馒头,顾李氏嘴上嘟囔,“家里也只剩下这两个馒头了,你都给拿出来,他们娘俩吃啥啊?”
“小娃子饿不着,嫂子我才不管。”顾南鑫负气三两口吃掉了手中的馒头。
躺在家中的林子墨,莫名的打了个哈欠像是困极了的样子,翻了身子继续闭着眼睛。
躺在小竹篮子的小包子,使劲的裹着嘴巴,像是没吃到什么东西,继而开始放声大哭,那嗓门恨不得能响彻天际。
林子墨伸出手捂住耳朵,却难逃魔音灌耳,猛地起身,看着那小包子,不得已还是抱了起来,伸手摸了下沉甸甸的胸脯,在古代,这个就是喂养小孩唯一的食物了吧!
不情愿的把小包子抱了起来,有点害羞,虽然之前也喂过孩子,可这在院子里还是第一次,本想着抱着小包子进屋,却被小包子的手抓了进去,搂着就往嘴里送,隔着衣服吃不到又大声放哭。
林子墨暗自懊恼,随即撩开衣服,露出白嫩丰满的胸脯喂养小孩子,小包子闻着奶香味直接扑面而上,搂住开口猛吸。
林子墨一阵后疼劲,白皙柔和的脸都扭曲了,“你是傻子吗?吸那么大劲儿。”
小包子才不管不顾,只知道吸允,林子墨伸手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却不敢下手太重。刚抬头,瞄见外面竹篱笆墙外有人在偷听墙根,林子墨眸子不怒自威,显然没有身为古代妇人的保守,更多的是怒气,谁敢在外面偷听。
本想起身走过去,却后知觉的发现怀中抱着小包子,继而想到现在的身份,有所不便,起身转了身往屋里走去。
而外面那偷看的懒汉,正是村里有名的赖皮五,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在村里瞎晃荡,刚好走到顾家,看到顾家小娘子在院子躺着,瞧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心中意淫非分之想,口水哈喇子流了满地。
见那小娘子掀起衣服喂孩子,更是勾着头想瞧个一清二楚,却因为靠近而被林子墨发现,胆大的赖皮五不走,反而看上瘾了。
后被察觉,见林子墨起身走向屋里,赖皮五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还盯着她凹凸紧俏的腰身和圆大的屁股瞧个不止。
见得不到好处,那赖皮五想着,现在正是农忙之时,顾家孤儿寡母带着小娘子,现在肯定没人,悄默的推开顾家门,直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走了一下,心中贼胆更大,想着屋里那花朵娇艳欲滴一样的小娘子就忍不住。
此时,顾南鑫和顾李氏正忙着往家里走,顾南鑫想着家里有空余地方,便背了一些麦子回来,而顾李氏则是背着篮子,母子两个刚到家门口,看到院子了有人正趴在窗户上,脑袋一直贴着窗纸往里面瞧着。
顾李氏瞧着那人身影,顿时冒了一股子闷气,“该死的赖皮五怎么跑家里来了,进去狠狠的打他一通。”
“死混蛋,看我不打死他,竟然在家里偷开,嫂子在屋里吧。”
一想到赖皮五看的是谁,顾南鑫血性暴躁,屋里那女人怎么说都是大哥的妻子,是顾家的媳妇,怎么能被外人败了名誉。
抽出院子里的扁担,快速的走到赖皮五后面,猛地狠狠打了下去,顾南鑫边打边说,“我让你个王八蛋偷看,狗眼往哪里看?看我不打死你。”
“我看啥了,不就是你家小嫂子长得好看嘛,我看一下咋了,还别说,那细皮嫩肉的,摸着肯定舒服。”赖皮五就是个蛆,气不死你恶心死你,张嘴满处乱喷。
顾李氏一听气的更是狠了,随即拿起扫帚,和顾南鑫一起追着赖皮五打,打的他到处乱窜,上跳下蹦,找了机会跐溜一下跑了出去。
顾李氏打的也累了,坐在地上不起来,顾南鑫看着她,“娘,你没事吧。”
“没事,下次看到赖皮五,看我不打死他个鳖孙王八蛋。”
在里面呆着的林子墨,听到外面的声响,抱着小包子走了出来,看到家里两个喘着大气的人,一身朴素、半面憔悴、略显狼狈和仓皇。
“你们怎么了?”难得他好心的张口问了句。
顾南鑫本想说出她被赖皮五偷看的事,却被顾李氏阻止,“没啥事,孩子怎么样了?没饿着吧?”
“吃的挺饱。”一天下来小包子没饿着,她一直空着肚子没吃一点东西。
手无傅鸡之力,肩不能挑,针线不通、坐吃山空,可怕的是现在还没有钱。
林子墨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一无是处,之前养尊处优的生活状态还未完全出来。
“那就行,以后在家里看好了别让外人进来,还有啊,你自己在家学着点做饭,以后我们农忙的时候谁顾得上你。再说,你自己不饿?动手做饭没那么困难。之前教你做,你说油烟味太重,让你下田,你说外面太阳大身子重,可现在孩子都生了,你该学着做点其他了。”
林子墨倒也没反对,低声应了句,“嗯,我试试。”
听到林子墨这样的回答,顾李氏以为她开窍了,生了孩子知道干活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之前的疲累消散了不少。
说了一些话,都是顾李氏再说,林子墨和顾南鑫在听,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
“听着了吧,一会儿拿笔写封信给南城,慰问一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告诉他孩子生了,是个闺女让他早日功成名就回来。”
“嗯,知道了。”
林子墨不知道原身那个便宜丈夫是个什么样子。
这些天她还在穿越的纠结中,没走出来,心中不痛快,话也少,只等顾李氏说完她简单的应了句,嗯。
顾李氏以为她不情愿,随即又道,“家里就你能识字读书,本该就你写,别不情愿的样子,再怎么说南城也是你相公。”
☆、005涝灾,黄粱一梦
林子墨看向顾李氏,诧异的说道,“我不会写毛笔字。”
“你之前说能读书会写字,怎么现在就不成了?”
顾李氏不解的看着林子墨,当初娶媳妇的时候,她还引以为傲的对村子里的人说,娶来的媳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现在一提起写字就不会了,莫非是她是不愿意给南城写信才故意说的?
顾李氏一想,加上林子墨从生了孩子之后便不再说话,变得寡淡起来,应该是不愿意给南城写信才这样,面上一冷不等她开口,又道,“不管怎样,明天给我拿出一封信来,正好赶上集市差人给送去,别耽搁了时间。”
林子墨无语,看着顾李氏的强势,她都说自己不会写毛笔字了,而且,古代的字又那么繁琐她几乎不认识!
看到那妇人眼神带着股狠劲,林子墨本想出声反驳,但一想,现在她吃住都在这家,还是算了,息事宁人。
等那小东西睡着之后,顾李氏的饭也做好了,看着眼前烧的乌漆墨黑的青菜,林子墨毫无食欲,勉强喝了点无味无色的小米粥,她去了厨房,找了半截烧掉的枯枝拿着进屋了。
顾南鑫看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娘,她拿半截的枯枝做啥?”
“不知道,谁晓得她要干啥?赶紧吃饭。”
娘俩吃完,做个短暂的休息,林子墨回到房间,在里屋的一个小书房里找到了一些纸张,应该是她进入这个身体的女子,她丈夫平时看书时候用的,还残留一些用过的纸张。
看着纸张上面的字,写的苍劲有力,这个男人应该很有力度和抱负,若真的字如其人的话,一定也是个不错的人。
摇头轻晃了一下,林子墨暗骂自己神经了,怎么在想那个男人?虽然现在是给他生了孩子,但她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未来老公。
咒骂几声,林子墨坐在椅子上,用那半截烧掉的枯枝在纸张写下:一切安好,有女乳名夏天。
本想写到这里就好了,总觉着还差什么,最后还是再后面加了一句:家人思念,盼君归。
明康五十七年,夏,康王朝有史以来最具有历史性的一天,全国涝灾肆起,大部分面积的田地被洪水湮没,民不聊生,乞讨之人走满大街,几乎家家外出,家家乞讨生活。
就是这年,顾南城考中前三甲,正是面临涝灾纷扰,康王无法可解,顾南城献上计谋,尽最大能力的解决了涝灾之患,进官加爵,仕途畅通无阻。
一路像是开了挂般,走上仕途,成为高富帅、迎娶白富美,家里糟糠之妻,盛京娇媚佳妻,可谓是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在晚年之景,他望见的却是,娇妻变路人,孩子认错父,白白给人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到最后晚年还被毒死家中,下毒之人正是一直用心呵护的娇妻美眷,临死不得安终。
深夜,外面大雨瓢泼,风起吹动窗子,恨不得直接吹倒房屋,一夜梦醒的顾南城猛地醒来,睁开眼不再是浑浊不堪的老眼昏花,再看世界多了一份安然和泰然处之。
之前的锋芒毕露已内敛收入,看着四周,数年前赶考落脚之地,来到已有六月之久,现在正是他中了前三甲之后。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时,一向稳重少年老成的他也激动了起来。
他竟然从晚年惨死之后,回到了正在刚入宫拜见康王的时刻,想到之前的种种,眼前的美好迷惑了他的眼睛,他能看到朝堂之中的明争暗斗,却看不出女人之间如针心思。
现在他能重新回到这个时刻,简直如火重生般。
重生,对,就是那种重新来过一样,不知为何,上天给了他这次重获新生的机会,他是继续按照历史的车轮走?还是改变常态,给自己一个安康稳定的市井生活?
外面的大风吹乱了他的思绪,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
顾南城起来,听到外面声音说有他的信件,随即走了出去,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察觉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
却在他迷惑期间,旁边同考的学子轻推下他,“顾兄是接到家书欣喜迫切,失了魂。”
“多谢各位。”顾南城瞬间恢复常态,拿着家书抱拳告辞,转身回到屋中,闭上房门,心中欣喜不已却掺杂着不解。
犹记当初这个时间,家里是从未有过家书,现在却来了家书,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打开家书,看到上面写的歪歪扭扭如稚儿写的一般,轻笑起来,这等稚嫩字眼,难道是家中幼弟所写,看到上面写的字:一切安好,有女乳名夏天,但下面的字却暴漏了写这封信的是个女子:家人思念,盼君归。
只有女子才能写到盼君归的字眼,想到家中的糟糠之妻,脑海中已经没了印象,倒是长大后的孩子他隐约能记得一些。
思及此,顾南城已经决定,找准时日请辞离开盛京,既然知道这条路走下去的后果,何必再来一次,活了一生,一辈子的尔虞我诈早已没了存在意义。
归田隐居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法子。
事实却不如他所想,迫切想离开的顾南城,在盛京足足呆了五年,直到涝灾结束之后,方才回到内心最渴望的田园隐居生活。
而此时,戈壁村中。
天色晴朗白云多变,林子墨在家中看着半大的孩子,想着之前送出去的那封家书,已经有十几天了,久久不见回信,之前还有点奇怪的想法,想着那男人回来之后如何应对,现在可倒好,根本就再也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