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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不断加深这个吻,手却没有闲着,纱裙质地本就轻,他解的不耐烦,手一用力就扯坏了。翠绿色的肚兜,莹白滑腻的皮肤,视觉的冲击力让萧睿几乎有些绷不住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忽然紧绷,也感受到他呼吸的更急更快,余露心里的害怕突然战胜了理智。她几乎是立刻就手脚并用,又是打又是踢了起来。
萧睿压住了她的腿,大手将她的两手一抓,举过她头顶按住了,终于给了她一点空间,“害怕吗?”
余露觉得自个儿现在肯定很可怜,她重重点了两下头,“怕,很怕,不要了行不行?下次,下次好不好?”
的确是挺可怜的,可是越是可怜,萧睿觉得自己越是忍不了了。他没有回答余露的话,俯下身狠狠亲了她一回,然后才道:“小露儿,我轻一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真是忍不住了。”
余露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雾气,可却又像带上了钩子,好似叫那眼睛一瞥,心都会被勾走了一样。
萧睿不敢看了,他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盖住了她的眼睛。身体沉下来,抱紧了她,“小露儿,从去年,你拒绝我那次,一直到现在,我都再没有过。”
去年拒绝他那次?
什么时候?是……他还没去避暑山庄的时候吗?
那时候还是盛夏,可现在,已经又快到夏天了。
“为什么?”余露轻声问道。
萧睿沉默了会儿,才道:“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喜欢上你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非你不可了。”
余露忽然的,心就软了,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虽然明知道,在她的世界里男人做到这点是必须的,可是,这不是她的世界啊。
她掉了一滴泪,吸了吸鼻子后,她忽然伸手抱住了萧睿的腰。
“来吧!”她忽然有些豪情万丈。
你不爱那个人的时候,他怎么样都是错的,他对你好是错,喜欢你是错,想要跟你有什么就更是错上加错。可是你爱上那个人后,他做什么,好像都情有可原了。
余露的眼泪不是为了萧睿掉的,她是为了自己。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不管以前他怎样,不管以后他怎样,在这个时刻,她爱上他了。她没了理智了,她为了爱情豪情万丈,为了这个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她完了。
可是,这又是多么美好。
在还可以爱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爱呢,不管未来会怎样,好歹在这瞬间,她爱过了,浓厚的深重的认真的,和一个男人相爱了。
夜色更深了,屋里留着的油灯烧的久了,已经越发的暗沉。可是拔步床上的两个人却完全没有被这一切打扰,不断晃动的纱帐似乎也害羞了一般,突然散了下来,把拔步床上的两个人包的严严实实了。
☆、第100章
屋里一直折腾到快子时才终于停下来。
不等里面有动静,石榴便快步下了台阶,叫了早早随着一道守着的粗使婆子,赶快去将锅里烧着的热水提过来。
待吩咐好,香梨也走了过来。
“怕是得多准备些热水。”她小声说。
可不是么,余主子是头一回,又被折腾了这么久,不好生泡会儿热水澡,身子根本吃不消。
石榴点点头,道:“我吩咐了,灶下两口锅都有热水,轮着一直在烧呢,没敢熄火。”
香梨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回到了门边。
里头传来萧睿要水的声音,男人在性/事之后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又是在子时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声音便像是忽然被放大一般,好似离自己的耳朵很近。
香梨忽然脸一红,轻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抬水。”
萧睿随意将敞怀的亵衣拢了拢,大步进了卧房。屋子里烧了地龙,即便穿着这么少也一点都不冷,他在床边站了下,才笑着爬上床。
床里侧微微隆起了一个小包,余露不好意思的抱胸缩在那儿,听着萧睿凑近的动静,她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十分想把自己连着头一起给裹起来。
萧睿隔着被子抱住她,伸手一点点拉开了被子,“再蒙,要喘不过气晕过去了。”
余露没有东西蒙脸了,干脆翻转身子想往里。
萧睿低低的笑,却是一把将人抱紧,箍着不许她动弹,“怎么,害羞了?”
先开始是疼,疼得她几乎想要又捶又打,可是后来……余露脸上的温度比先前还要高了,简直不忍去回想方才自己那奔放的态度了。
她可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在这事上和男人较起了真。到头来,就算赢得了主导权又如何,还不是自己吃亏,现下萧睿倒是生龙活虎的,可是她呢,腿都在发抖,浑身都酸疼着。
大红的绸缎被面,莹润雪白的侧颈,温柔摇曳的烛光,萧睿盯着看了两眼,眸色渐渐又变深了。
“好冷啊。”他装模作样说了一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余露立刻转了身。
她在萧睿出去要水的时候,快速的拿了那桃粉色的纱裙把身子裹了起来。可是那半透明的纱裙能有什么用,雾里看花花更美,其实这遮了比不遮还要诱惑人。
萧睿一本正经的道:“爷说真的,真的特别冷。”他说着,又往余露跟前挤了挤。
余露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变化,脸都绿了,“爷,我真不行了,我都要死了。”
萧睿把余露的脑袋按在怀里,却是笑道:“爷就那么厉害啊?刚才是不是感觉很好?”
这家伙没有别的意思,是在自恋?
余露心头一松,接着却又是一恼,那她刚才还那样求饶……她哼了哼,鼻子在萧睿的胸膛蹭了蹭。
倒是想说其实很一般,可却又怕萧睿想要证明自己,压着她再来一次。只好暂时认输,承认了,“嗯,好。”
“真的好?”萧睿更高兴了。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余露没脾气了,只好又答了一次。
萧睿高兴的抱着她,道:“爷也觉得好,特别特别好,小露儿也很厉害,下回……”他伸手往里头一摸,将先前放着的简易文胸给拿了过来,冬日的丝绸凉凉的,他直接堆放在了余露的胸前,“下回小露儿穿这个,爷再让你在上面一回。”
余露被那冰凉弄得浑身一颤,接着再听萧睿的话,简直羞愤欲死了。
好在,外头门被敲响了。
余露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萧睿待在一起,催促他,“你先去洗,你洗完我再去。”
萧睿也见好就收,按着那几块布片在余露胸前又揉了两揉,起身出去了。
等他洗完出来,余露早已撑着身体取了平日的里衣过来换好了。只腿实在是软,虚的厉害,最后还是让萧睿给抱去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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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已经装病赖在家太久了,次日一早便天还没亮就悄悄的起身,叫香梨和石榴伺候着梳洗更衣,早早出门去上早朝了。
余露则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可是醒来却也根本不想起来,若是昨晚身上只有轻微酸痛的话,此刻那酸痛一觉被放大了快十倍,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许是因为她在床上赖的实在是有些久了,香梨和石榴忍不住敲了门,征求她意见能不能进来。
余露的肚子也早就饿了,只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努力的爬了起来。
两个丫头眼底都是带着笑,且还是那种看余露一下,在她发现时候立马躲开,但笑却根本来不及收的。
余露被她俩臊的脸色通红,想着论年纪其实两人都是比她大的,便也不客气的道:“笑什么笑,你们也有这一日的,等我回头瞧见合适的人了,就跟王爷说了,把你们许出去。”
香梨脸色微微一僵,石榴却是笑着接了话,“好啊,余主子给奴婢找个府里的,奴婢日后便是成了亲,也还想来您身边伺候着。”
遇到个脸皮厚的了……余露取笑不成,便干脆答应了下来,“行,到时候我去求了王爷,给你找几个来挑拣一二,挑个你最喜欢的。”
石榴再是脸皮厚,话说到这地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一红,转身过去找衣裳了。
余露也不厚此薄彼,对着身后帮她梳头的香梨道:“你也一样,都叫你们挑了喜欢的再嫁。”
香梨先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过了片刻却停下手,走到一边就要下跪。
余露忙扶了她,“香梨,你这是干什么?”
石榴也看过来,见状便是笑,“香梨定然是在谢谢主子您呢。”
余露正要说话,香梨却是直接摇了头,“余主子,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就跟在您身边,一直伺候您好不好?”
余露不许她下跪,拉了她让她站好,才问她,“怎么了?你别怕,有什么直接和我说,日后便是你嫁人了,不管是留在府里还是出去,都有我在呢。”
她这辈子,注定是不能从萧睿身边离开了,她现在,也舍不得了。
所以,她便是个小妾,可也是成王的小妾,想给香梨石榴她们做靠山却绝对是可以的。
香梨却只摇头,“没有原因,是奴婢自己不想嫁,奴婢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可是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神却是闪躲着,看都不敢看余露。余露见状便也随她去了,人各有志,真不想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现代也有很多终身不嫁的女人呢。
香梨这也算是高薪职业了,只要有她在,香梨不嫁人,老了也一样有所依靠。
余露便也不逼她,只让她自个儿去想了。石榴走过来倒是想说些什么,只看着余露对她轻轻摇了头,便也抿抿嘴,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收拾洗漱好,樱桃将午饭给拿了回来,不过却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王妃出门了,是定国公府的小世子上门来接的人,奴婢看着管家亲自将人送上了马车。”樱桃说。
石榴惊道:“怎么会这样?王妃不是……”她还有理智,后面的话没有喊出来,可却立刻扭了头看向余露。
那日在正院发生的事儿,旁人不知道,可香梨和石榴却是最清楚的。因而她们是一度觉得,林淑此回做的事,便不是和离,只怕日后也会被软禁相当长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这才两三天,林淑居然就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石榴此刻十分心疼余露。
萧睿之前有提过几句,余露也大致知道萧睿的意思,林淑不肯和离,甚至甘愿当这个傀儡王妃,说到底,也不能让萧睿完全的来背这个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不想谈这个话题,吩咐了樱桃先下去,可一转头,却看香梨石榴均是一副同情的模样在看着她。
真相她是不方便告诉她们的,但这般被看着也着实难受,便连着两人也给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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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淑在马车里却是坐立不安,吩咐明霞叫了几回,才总算是把骑马的林源给叫进了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淑紧张的看着林源,“娘生了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出事的?是……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传了回去,是不是萧睿上了门?”
林源白了姐姐一眼,“姐,哪有你这么直呼自己夫君大名的?便是普通人家都不行,何况你嫁的还是皇家,我看姐夫真是把你宠得没了边了!”
就跟爹对娘一样,简直一点男子汉的威风都没了!
林淑脸微微一红,不是羞,却是心虚。
“行了,不说这个,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林淑不肯多提,只问林夫人,“你快是说说,娘到底是怎么了?”
林源摇头,“不知道,娘还在月子里,我也不能进去看她。是爹说娘不舒服想要见你的,不过我瞧着爹的神色不像是紧张娘的样子,估计是生了个小妹妹就也想你了吧,你别担心。”
林淑这才略放了些心。
不想林源却又道:“不过姐夫确实是来过家里,昨儿个来的,只和爹说了话就走了,我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