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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像是知道自己给林青添了不少麻烦。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把乌拉基水晶拿回来？”
林青摇了摇头，“萨尔那加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还是坚持一贯原则，不过分干预轮回。泽拉图能把乌拉基水晶带走，就让他带走吧。”
杜兰看着林青，愣了愣，随后释然笑道：“大哥，你现在，真的好像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
林青挑了挑眉，“哦，那可太久远了，你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什么样子？”
“就是很率性，不纠结造物是否完美，和其他萨尔那加不同。”杜兰说道。
林青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有秃鹫车吗，到附近兜兜风。”
“当然，基础装备。”说罢，杜兰从兜里掏出一把秃鹫车钥匙。
点火、启动，秃鹫车在茫茫冰原上疾驰。
“你知道几个世纪前布莱克西斯被灵能风暴笼罩的事情吗？”林青将座椅往后调了一些，让整个身体处于舒展状态。
“那股巨大的灵能风暴仿佛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凝聚了，威力之大我生平也从未见过，所以星灵仓促撤离，连乌拉基水晶都没来得及带上。”
“嗯.....”林青望着远方静谧的夜空，“附近有当时被灵能风暴侵袭的遗址吗？”
“当然有，到处都是，我之前也去看过，除了能量纯度实在强悍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带我去看看。”林青看向窗外，目光幽幽。
“好，转个弯就到了。”杜兰猛踩油门，秃鹫车在一处火山口停了下来。
火山口周围的岩石都已成为闪着粉红色光芒的透明物体，有的石头里甚至还封存了未来得及逃离的昆虫。
林青拾起一块，放在手心搓了几下。
“在现实宇宙中，做到这种级别的物质变换，少见。”
“而且这种转化是在一夜之间就完成的，这比摧毁这颗星球的难度高了不止百倍。”杜兰说道。
“你往这块石头里注入点灵能试试。”
杜兰按照林青所说，将灵能注入到那块石头里。
绿色的灵能缓缓注入，那块石头却始终毫无反应。
“换个颜色。”林青语气平静地说道。
杜兰马上会意，稍微凝聚下心神，红色的虚空幽能从他的指尖溢出。
灵能在石头内游走，如微风略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这......”杜兰面露惊讶之色。
“继续往下面走吧。”林青说道。
山谷内净是透明的石块，用手敲击，还会发出空灵的声音，甚至连二人的喘气声都在这个密闭区域内回响。
“大哥，为什么这些石头能感受到虚空幽能的变化？”
林青靠着墙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正如你现在所想的那样，有人施放了这场灵能风暴，隐藏并暗中提拔了当时的泰伦联邦。”
“奇怪了，这个能量纯度实在匪夷所思，可能也就大哥你们几个人能做到。”
风从洞口吹进来，脚下的小石子叮叮作响，林青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之前UPL的殖民计划和派往沾翠四号行星的那几艘飞船是怎么回事？”
“当时太阳系资源紧张，按照大哥你的，不，是那个声音的指示，我告诉UPL，太阳系外有海量的新矿产和替代能源，可以开启新的殖民计划。”
“那个声音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具体倒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净化行动是场彻头彻尾的悲剧，那些囚犯不必处死，可以将他们发配成开荒者。”
“新的殖民计划总共有多少人？”
“四五千万人吧，一直都挺顺利的，那些人免于被处死，UPL也获得了新的殖民地和能源。”
“就沾翠四号那次出问题了是吧？”林青打了水壶，喝了口水。
“是的，原本设定的地点是沾翠四号行星，那是一颗资源丰富，但生存环境相对恶劣的行星，没想到最后飞船偏离航线，来到了科普卢星区。”
“给。”林青将水壶丢给杜兰，“那阿特拉斯擎天神系统又是怎么一回事？”
杜兰喝了两口水，缓了缓心神，“那个声音告诉我要打造一款控制系统，全名为人工远程心电感应逻辑分析系统，它可以记录人类在冬眠状态下的基因突变、灵能涌动和赛博调和等信息。”
“代码都是你自己写的？”
“绝大部分是，只有少部分是他说的。”
林青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关于灵能潜力的那部分吧？”
“大哥说得没错，经过这套系统的挑选，56000人最终只有40000人合格。”
“后来的观测结果如何？”林青说着，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
“经过持续观测，在这40000人中，有百分之一的基因株会产生变异，存在强化其灵能潜力的情况，当时经过推测，再过几代人，这些基因株就能极限变异，诞生超强的灵能者。”
“是啊。”林青说道：“人类形态的凯瑞甘，都拥有和圣堂武士差不多的灵能。”
“但是，赛博增强不会影响灵能变异吗？”林青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杜兰似乎知道林青想问这个，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点我也觉得奇怪，但通过这几个世纪的演变，确实没有对灵能变异产生影响。”
林青从兜里拿出一根普通香烟，杜兰见状，贴心地为他点燃。
“还真是煞费苦心，先是挑选一批灵能人选，把他们误送到这个星区。然后制造灵能风暴来阻隔星灵的活动空间，让他们不能发现泰伦的活动迹象。”
“而且还使用禁术，让赛博增强和灵能变异可以同时进行，短短几百年，就把泰伦帝国的生物科技提升到了这个高度。”
惊愕的表情再次浮现在杜兰的脸上，他之前虽然也是宇宙最顶尖的生物学家，但从未听说过能够让超级赛博增强和灵能变异共存的方法。
原本以为是偶然，没想到居然是种禁术，而且作为萨尔那加的自己竟然都没有听说过。
只能说萨尔那加，亦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