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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个会说英语的登场了,但是她在问什么鬼?
她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铁直,只是因为身边都是同所以这些年都没找对象而已。
那些可是真同?事。
哦,说不定不是在问心仪对象,而是相处舒服的人。
这么一想的话——
“我大概喜欢聪明的。话说你跟这家伙什么关系?”夏流霜空出一只手指向转身想走的黑发男人。
“甚尔君吗?啊,是他先注意到我没注意到你,所以提议来试探你的。”金发术师食指抵唇道,“话说您就是那位总监会请来的外援,难怪我之前没见过你。”
“初次见面,我是九十九由基。既然你喜欢聪明的女人,那你会喜欢我吗?”她抛了个媚眼。
夏流霜眨了眨眼,同样回了一个媚眼。
那双狭长冷血的眸子抛出的媚眼感觉就是不一样。有一瞬间心动的九十九由基想到。
“哈哈,我还没感觉到你的聪明哦。”**想打喷嚏,有人在说我吗?那一定就是眼前这两个了。
“九十九由基,啊,你就是之前在咒术师间广为流传的很年轻的特级术师啊,幸会。”
这边的两位国籍不同的评级一个词的咒术师相谈正欢,那边打不过就想偷偷溜掉的非术师被帐留了下来。
一头撞在“空气”上的感觉并不好,九十九怎么没有撤掉帐?
刚进入社会没有多少咒具在手里的男人头顶着“空气”,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趴着。
啊,饿,他大早上陪九十九出来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像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的男人,黑色的狼尾巴一会摇一下,一会摇一下。
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到了后腰上。
尾巴也僵硬的停下的男人吧咂吧一下嘴,也没敢回头,生怕一回头一个枪子就要镶进他的脑袋里了。
去做开颅手术应该需要更多钱吧......
不过那把加特林换掉了?
话说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不是还在@#¥%……的聊个不停吗?
九十九由基问的是为什么能隐藏自身咒力波动而让同为咒术师的她察觉不到,不过这涉及每家每户的秘密,所以夏流霜没有开口。毕竟,和霓虹相比,种花国内的叛逃概率要比天然诅咒师的形成概率大。
至于原因嘛,呵呵,她是真不想开口说,满羞耻的就是。
走火入魔的概率并不小,在慌乱之下直接开跑的人数相当之多。在天秤下,因为永远都站在最重量级的那一边,他们的惩处会更加严重,所以他们害怕了,所以他们离开了。
明明还有机会——所有的规矩都是人定的,他们这些人又不是死了一样心冷硬冷硬的。
被负面情绪裹挟着生活的人们,行为和想法还是太极端了一些。
刚才的九十九由基:“甚尔君的话,他没有上过学哦,所以是不懂英语的。毕竟是御三家的人嘛,他们家都有专门的翻译员,不需要去学外语。”
**!越想心情越不好的夏流霜一脚踹到了甚尔那挺翘的臀上。
脚感还不错?意外的发现让她有些明白为什么九十九由基会选择买他一段时间了。
她这么问着,但是九十九由基给出的答案是否定。
“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天与咒缚」蛮特殊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因为「天与咒缚」咒力完全为零的案例,不会产生咒灵而且可以凭借强大的五感认知到咒灵。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状态!”
然后九十九由基向夏流霜解释原因。
“现在的高专取用的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我想用最根本的方法解决咒灵。其一就是让所有人的咒力消失,甚尔君就是一个案例,可惜他并不想参与我的研究;其二……”
九十九由基说到这里,夏流霜便了然了。她打断前者的话,否定了仍是学生的年轻术师的天真想法。
“让所有人都成为术师,那必定会引起大乱。而且这种东西需要长久的正确的领导与指引才能达成。可就算达成了,世界也会因此变为恶人的天堂。”
“诅咒师的人数,比咒术师多不是吗?”
长期被咒力浸染,被负面情绪包裹,又有谁不会陷入极端?
只需要一个豁口,一个小小的心理防线的豁口,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你现在也很极端,不是吗?放下这个念头吧,没有谁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世界,毁灭世界倒是可以。”
“你会做吗?”
她的话仿佛带有着蛊惑意味,但看着那双冰冷的血瞳,却只能感受到迫人的威胁。
咽下唾沫,否定脱口而出。
“不,我不会。”
————(聊天结束,毫无反抗情绪的甚尔被夏流霜带回去,让他补偿了一顿早饭————
用各种刀分功能切菜的甚尔看着一把菜刀从砍骨到切菜的夏流霜,陷入头脑风暴。
甚尔:好像更方便了怎么办?想学。
在两个大人准备饭菜的时候,刚爬起来的黑狐和棕猫看了看睡的死沉的白猫,突然达成了才不叫他的共识。
所以他们结伴去洗漱了。然后家入硝子就被关在门外了。
“喂,夏油,锁门干嘛,我也要洗漱。”
她敲了敲门,门里的夏油杰也是反应飞快的把门打开了。
就是他动作慢悠悠的,表现的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啊,抱歉,习惯顺手把门关好锁上了。”
他笑道,眯起来的眼睛让人根本看不到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洗手间的灯光很明亮,光洁的镜子映照着少年少女的脸。
才认识没多久的少年少女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他们安静的洗漱着,这一处白净的房间内只能听到潺潺的水声。
“夏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成为那位女士的弟弟。”
慢悠悠擦脸的家入硝子问住了正要往里面的厕所走的夏油杰。
“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夏油杰疑惑的歪了歪头。
“只是有些好奇,毕竟那位女士的身份很特殊,不太可能会在霓虹收养一个貌似有父有母的孩子。”
擦完脸的硝子又开始用毛巾细细擦手,但就是没有转头去看夏油杰。
“所以呢?你做了什么?”
“嗯——”夏油杰微微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握着厕所门把手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只是觉得,他们不需要我。”而且,被那只咒灵影响的不只是姐姐,还有我。
影响思维和感知的那只咒灵,对他来说是较难控制的。虽然是他收获的第一只高等级咒灵,但他也很想彻底祓除它。
因为这只咒灵的影响哪怕在它被他的术式祓除后,依旧存在在他的父母身上。
本来他是想要夏流霜帮忙解决父母身上的诅咒的,结果就被这只咒灵影响到了。咒灵放大了他对父母的厌恶,并将这种情绪同样附着到了夏流霜身上。
或许他本该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然后直到15岁才会进入高专,和悟与硝子相遇。
然而这只咒灵的存在,让他做出了顺心又违心的选择。
他是想过想要夏流霜成为他的家人,但只有一瞬。他想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却是经常有的念头。
他的父母不待见他,甚至是恨他,他也不在意他们到底怎么对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保姆给他好脸色看,所以他唯一亲近的就是保姆。直到看到了咒灵。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所以他学着少年漫里的人物,去跟怪物对抗。
朋友们觉得他病了,纷纷远离他。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就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父母,不同的人眼中也有不同的世界。然后他看到了让他处境一直不好的咒灵,它趴在他妈妈的肩上,尖锐的叫声却入不了他人的耳。
看见了,激怒了,那就是他的责任,他需要去解决,这是他从漫画里学到的。所以他第一次与咒灵真正意义上的交锋,以失败告终。
但他没有死,他的爸爸间接救下了他。当时他的背狠狠的磕在了地上,但他却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不算高大的男人。
或许是从那一刻起,他想。他们或许是有救的。
可是,在夏流霜被他带到他们家时,他却看到了从他们身上开始浮现的咒灵。那只咒灵很弱小,几乎是一捏就能捏死,但它的口器里仍在念叨着一些让人愤怒的词汇。
是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些话让他难受,而一直被放在外面的那只精神控制的咒灵,扩大了那份情绪的影响。
“欸?那你就是普通人家庭的咯?”出身不同的硝子做不到多大的共情,但他们确实都处于充满烦恼的年龄。
“听说好多诅咒师就是普通人家庭出身的,但他们没来得及接受正统的咒术教育就走偏了,然后只能过上东奔西走的日子。你还蛮幸运的,碰到了很强势的咒术师带你走进了咒术界。”
听到这话的夏油杰微微瞪大了他的眼睛,紧接着他就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是啊,我很幸运。”幸运的遇见了姐姐。
家入硝子疑惑的看着他笑,语气略带了一丝不耐烦:“你为什么突然要笑起来,你要是不去厕所的话赶紧走开。”
堵在这有什么意思吗?她还想赶紧回去尝尝那位的手艺呢!
话说,就她没有翻译器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都有一个奇怪的翻译器。
后知后觉的夏油杰眯了眯眼睛,抢先进了厕所。
“抱歉啊硝子,这我还是要上的。”
家入硝子只想狠狠的翻个白眼。
五条家的人只想到了多备点用品,没想过多建个卫生间吗?
————(突然睡醒的白猫把外面闹得鸡飞狗跳————
硝子出来后,便撞见脸上一片红的五条悟在洗漱。
“五条,你怎么了?”她很惊讶。
这个五条家的大少爷几乎就没受过伤,至少在她觉醒术式后也没有见过他来找她疗伤,昨天是第一面。
“这是被夏揉出来的。”五条悟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刚醒的时候格外有点亢奋就闯进了厨房,然后在差点打翻锅、碗、饭菜和菜板前,他被夏流霜抱进了怀里一阵乱揉。就和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说的一样,就好像把他当真猫在揉了。
“夏用的力气好大的,我头发都被拔下来了几根。”漱口后他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但是又白又细的一根以家入硝子的眼神根本看不清。
家入硝子很想沉默。为什么要在背景全白的洗手间内看白毛?
只是出去后,她看到满桌子的饭菜心情十分愉悦。
终于不用吃纯生宴了。
不过饭菜的种类有点杂,有些没见过的食物。
饭团和三明治是甚尔做的,考虑到咒术师的饭量,他捏的饭团可以满满当当的捧在手里。所以他一个人吃两份。
“你做的肉不错。”这是想要偷吃的甚尔。
“给我吃你那没味的饭团去!”这是对饭团没兴趣的夏流霜。
“做的饭菜是不是太少了?”指夏流霜仅炒了三锅菜。(红烧排骨,清炒油菜和一锅奇怪的大杂烩)
但煲了一锅汤。
“你那饭团和三明治挺足量的!”指他的三明治根本做不到一口三层都吃到。
“我能加点培根吗?”
“你还有饭团没吃完,别给我浪费。”
夏流霜把又凑近冰箱想拿培根的甚尔揪了回来。
“你那锅高汤的肉我可以吃吗?”
“想都别想,但是你可以吃骨髓。”
“啊,骨髓可以吃啊。”发现新大陆的甚尔不自觉地摇了摇尾巴。
夏流霜看着边啃饭团边摇尾巴的家伙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把他拉过来当免费的帮厨的,还是让他吃免费的饭的?
三小只还差一只没上桌吃了,但目前的两只有些不习惯从同一个盘子里夹吃的。但很快就能毫无负担的开始抢菜了。
夏流霜啃了一会的三明治后,重头戏才缓缓入座。
只见他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直接拿起筷子跟两个还算细嚼慢咽的同龄人开始抢吃的。
他的手速飞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消灭了一盘红烧排骨。
这下直接给甚尔看急了。
一直在吃大杂烩的夏流霜,和一直在吃清炒油菜的夏油杰,看着逐渐变成战场的餐桌,陷入沉思。
旁边每个都吃但是现在已经啃上三明治的家入硝子则是默默的转移位置。
这个菜不吃也罢。
在阻止事态发展更严重之前,夏流霜递给了硝子一个便携式翻译器。
看着方方正正的便携式翻译器,家入硝子想着夏油杰和甚尔的翻译器,吐槽道:“好普通啊。”
“欸?”夏流霜歪了歪脑袋?
“夏油的是耳机,那家伙的是项圈,为什么我的就只是个普通的mp3?”
“啊?”原来是不满这个吗?其实不知道给女孩子什么花样的夏流霜想到。
最后通过商议,家入硝子得到了一个手链。
银色的链条搭配微型的投影设备,十足的未来科技感。旁边的少年都眼馋了。
“为什么我的是一个项圈?”头顶大包、耳朵红红的甚尔扒拉了一下自己脖子上被强行套上的东西。
看着三小只凑一起看新鲜事物的夏流霜瞥了眼甚尔。
“疯狗不套上项圈怎么老实?”
项圈上还附加了【抑制】词条。至于为什么是项圈,哈,报复一下莫名其妙打过来的家伙。
“啊,这样啊。但是钱可以让我更老实哦,姐——姐——”
那低沉嗓音拖长了语调后,格外的有些性感(?)。
所以夏流霜一巴掌就糊到了甚尔的嘴上。
“闭嘴吧你,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你就过来补偿一顿饭的吗?话说你为什么学杰这样叫我?我们是同岁。”
只是某个家伙还没有过生日。
“啊——九十九没跟你说过我是干什么的吗?只是在做本职工作而已。”被抽了一嘴巴子的甚尔捂着自己的嘴,闷闷的说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我自己都忘了。”
对于这类问题夏流霜向来闭嘴不谈。她收拾了一下桌子,把甚尔踹出房车后,就进厨房洗碗了。
另一边的三小只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杰,你为什么要叫夏,姐姐?”扒拉着清醒后才发现的眼罩的五条悟问道。
眼罩的手感怪怪的,但是戴上后他的眼前就只剩下黑色的了。而且他的六眼看不到眼罩上的残秽。
他记得五条家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应该是夏做的,是术式效果吗?那可真是太酷了!
“啊,这个啊。”手动给自己尾巴梳毛的夏油杰想了想,“因为不知道她的全名啊。”
“一开始不认识,后来辅助监督也只叫姓。做我监护人用的都是假名。所以就单叫姐姐了。”
“诶——你好弱哦,竟然现在都不知道夏的全名。”
他莫名其妙的洋洋自得起来了?!
夏油杰一副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
“这么说你知道咯?”
“当然!”五条悟叉着腰仰着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听到他的话的家入硝子将视线从新鲜的手链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夏的全名是xia Liushuang,是她的种花本名哦。至于出入各类场所的假身份,我记得好像是姓月龙峰?反正那只是给普通人看的。”
“难怪你一直在叫她xia,种花名字很难念吗?”在夏油杰开口之前,家入硝子插了进来。
“话说回来,夏油翻译过去的第一个汉字,好像在汉语里也念xia。”
率先反应过来家入硝子说了什么的五条悟炸毛了。
“硝子你竟然学过汉语吗?!”他双手支着桌子,脑袋都要凑过去了。
“我现在的国语老师是种花留学生而已,而且,汉语和汉字不是共通的吗?”根本不知道五条悟在激动什么的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汉语的音标哪有那么好念!”五条悟一边嚎着一边趴到了桌子上,耳朵和尾巴都无力的搭了下去。
“……也是。”
这一句话提醒到了家入硝子,她想起了当时她问国语老师“汉语音标一定要准吗”这个问题。当时她的老师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只有轻音标才可以在情绪的作用下随便怎么样的语气,其他的必须要准。
完全没注意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的夏油杰莫名有点开心。
“这么说我和姐姐变相同姓了?”他喜悦的抖了抖耳朵,发言道。
然后天真的幻想被家入硝子打破:“你好天真哦,都说了只是翻译,你名字的汉字和现代汉语都对不上,万一他们就会翻译成不同版本呢?”
“诶?”夏油杰眯着眼歪了歪头。
然后家入硝子就露出了灰败的眼神,背景音效由五条悟提供。
“我的国语老师在看到我名字的时候以为我其实应该叫玻璃,后来才改成了字形翻译。”
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