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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精准的在风府外不远处的柳树下找到了易水寒。
“怎么不进去呀?”九九问。
易水寒对九九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却也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风府。
九九也不气,找到人就好了,于是也陪着易水寒盯着。
风府的人早就发现了,还回报了大少爷,大少爷直说不让管,他们索性就当不知道。
酉时,眼看夕阳西下晚霞漫天,九九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易易,你饿了吗?”我好饿啊。
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好惨。
易水寒瞧着天色意识到今天风萧萧似乎不会出门了,便走了两步缓了缓腿脚。
“走吧。”回书院。
“去吃饭吗?!”九九惊喜的问。
易水寒对上九九渴望的眼神沉默了。
“……嗯。”
九九开心!
两人吃完饭已经酉时半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街道上烛光闪烁,清风徐徐,倒是比白日里热闹许多。
九九吃饱喝足,终于开始关心任务对象了,她想了许久,才问:“易易不高兴吗?是因为没有见到风、小姐?”
刚才连饭都没吃几口呢。
易水寒对九九倒是很能敞开心扉,大概是因为她与风萧萧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却又不是风萧萧本人的缘故吧。
“有些担心。”易水寒道。
九九颦眉,都怪周渊那个混蛋瞎说话!看易易这个状态不见到风萧萧怕是不会安心,万一一直请假影响读书怎么办?万一没考上状元怎么办?
想到这里九九神情凝重了许多,抬头指着灯火通明布置雅致的有间茶楼,道:“小姐这个时间都喜欢来有间茶楼喝茶的。”
易水寒停住脚步,顺着九九的手指看过去。
晚上茶喝多了睡不着,这是什么毛病?易水寒脑子里不经意的出现这样的想法,不过想起风萧萧便觉得的确不能按照常理看待,便道:“进去看看。”
九九松了口气,迈步跟上的同时赶紧呼叫复制体。
复制体:“……”
我衣服都脱了你叫我起来去喝茶?
刚躺下的复制体‘咻’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熄灯的零露奇怪的看过来:“小姐?”
复制体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零露,语气软软的道:“露露,我想喝茶。”
零露松了口气:“我这就给小姐倒。”
“我想出去喝。”
零露:“……”
她就知道,从清风书院回来之后安静了几天的小姐终于要开始作妖了!
“夜里凉,小姐穿件衣服,我喊如荼把茶拿到如意亭里。”
复制体执着的提示:“我想去有间茶楼喝茶。”
零露:“……”
你想的还挺美。
“外面天都黑了,不如明天再去?”
“我不。”
零露无法,只得认命的给复制体穿衣梳洗,最后裹了个披风出门去。
九九和易水寒在大厅坐定,一侧脸便能看到街道上的场景,易水寒更是一抬头便能将整个大厅纳入眼中。
过了大概两刻钟,风府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有间茶楼门口。
九九和易水寒同时看过去。
车帘打开,零露先跳下车,还没来得及放踩凳,复制体便从里面出来,‘啪嗒’一下跳在了地上。
它牢记九九当初从桃树上往下跳的模样,十分热衷于模仿。
“露露,我是不是超棒!”
零露:“……”
“哦,超棒。”
九九:为什么觉得这复制体傻fufu的。
易水寒全程面无表情,内心也毫无波澜,看复制体的眼神冷漠的像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还带着某种敌意。
易水寒抿了下唇,眸子里暗光突闪。
九九毫无所觉,指着复制体道:“易易你看,小姐是不是好好的?”
易水寒看向九九,目光深沉。
九九一脸奇怪,歪着脑袋眼神迷茫:“怎么了吗?”
不是等了一天就为了见风萧萧吗?怎么现在见到了更不高兴了?
九九三联懵逼。
易水寒的眼眸抬起,再度落到进了门来的风萧萧脸上。
“无事。”
九九:“……哦。”
好叭,六哥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最好不要追根问底。
戌时后,清风学院禁止出入。
吃了饭又在茶楼等了风萧萧许久的两人只得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第二天辰时,两人踏着晨露一前一后进了书院。
门房见易水寒请了一天假回来的时候提了满满一摞书感慨不已:不愧是院长的得意门生,看看这学习的觉悟。
九九去食堂帮忙,然后吃饭洒扫,易水寒则去房间放了书,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去找了院长。
院长见了易水寒冷哼一声,埋怨道:“你还知道回来。”
长本事了竟然开始无故请假了!到底是跟谁学坏了?!
易水寒一脸凝重的看向院长,道:“老师,您认识道士吗?”
院长:“……”
“怎么了?撞鬼了?”院长就觉得易水寒自从上次回去祭奠之后就哪哪都不对劲。
易水寒:“……不是。”
他组织了下语言,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我想转修玄学。”
院长:“……”
院长沉默的放下碗筷,慢悠悠的起身进屋,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把色彩艳丽的鸡毛掸子。
院长绷着脸看易水寒:“为师的错,平日里疏于管教,日后定当殚精竭力绝不手软!”
说着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
易水寒跑得飞快。
君子六艺他处处拔尖,运动细胞自然是不错的。
院长累的直喘气也没追上,气的指着易水寒放狠话:“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到底怎么回事?!”
易水寒见他将鸡毛掸子扔在了地上,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走过去扶着人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
“听闻风家三小姐自幼体弱多病,当年一云游大师为其算了命格,以另一相配的生辰八字便可化解,所以有了与周家的婚事,我想知道其中的原理。”
院长缓了一下,听他这么说又险些忍不住追着他打。
“命格之说玄之又玄,非是常理可解,别人家的事与你何干,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生读书,准备好今年八月的乡试。”院长简直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