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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的都差不多了,林希始终无视穆泽渊的存在,仿佛就当没这个人似的,不作理会,待饭吃都差不多时,有名店小二在林希耳旁低语了几句,随后林希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得凝重。
冷声对辛月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出去。”
辛月着实被吓了一跳,心想主子这么就又生气了,饭吃得不是好好的吗?黎睿晨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出去,为何要出去,他被辛月捂住了嘴,提醒说道:“哪来这么废话,出去就是了。”
雅间内就只剩下林希穆泽渊二人,气氛沉重。还没等穆泽渊开口道歉,林希突然碰碎手边的碗筷,房间里响起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听的门外的两人一阵心慌。
林希厉声道:“是你做的吧!”
穆泽渊装傻充愣地说道:“什么意思。”
“追杀胤河的人是你的人吧。”
“我不明白,什么胤河,什么追杀,我不知道。”穆泽渊继续装傻。
“最好不是你,不然……”
“不然怎样,你想和我动手吗?”此时穆泽渊的内心乌云密布,即将狂风大作,林希稍稍缓和了自己的语气,说道:“我与胤河的事不希望任何人干涉,包括你。”穆泽渊怒火冲天地说道:“我这么能不管,他都要杀你了。”
“就算,他真的杀了我又这么样,这本就是我欠他的,你不要在管了,我们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你欠他的,为何到现在还要瞒着我,为什么就不能与我说个清楚。”
“你当真想知道。”穆泽渊坚定的点了点头。
回忆往事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胤河的哥哥胤海是一名铸剑师,他是我师兄的江湖旧友,有一日我寻到了一块上好的铸剑材料,想筑一把好剑,楚若亭便把胤海胤河两兄弟介绍与我,我和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铸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那整整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待在他们两兄弟的铸剑阁,与他们两个朝夕相处,日日探讨自己的所见所闻,相谈甚欢,但那时他们两个并不知我是女子,有一次我正在沐浴,胤海不小心误入我的房间,瞧见了刚刚沐浴完的我,就知晓了我是女儿身,他慌忙之下,撞倒桌椅,听到响声的胤河便也赶来了,他拦住胤河,急忙和我道歉,我知他们也是无意之过,所以并无计较,之后我们如同往常,好似也没什么变化,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趋势却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从胤海误入我房间开始,他对我的感觉便不止是简单朋友之间的知己之情,自那日后他竟对我心生爱慕之情,有一次我听到他和楚若亭争吵,胤海他想对我表明心迹,遭到了师兄的厉声呵斥,可我那时并无心与男女之情,为了避免胤海越陷越深,我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他感觉到了我的疏离,却也无可奈何。
之后铸剑即成,胤海给那把剑取名“雪笙”,并亲自写下了一本剑谱作为我的铸剑之礼,剑法名为流希,因此我便多逗留了一月,研习剑法,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多逗留的一月竟是胤海最后的时间,之后铸剑阁也被一把大火毁于一旦。
穆泽渊一直认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那胤海后来这么了。”
“死了,死在我的剑下。”
“那场火呢?”
“虽不是我放的,却也是因我而起。”眼神无波,仿佛正在讲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要在插手了。”
“可……”林希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希望你能理解我,因为我无法忘记挚友之死是因为什么,他死在我面前,死在我手中,他是“雪笙”筑成之后我剑下的第一个亡魂,我本以为那场大火后无人生还,可直到武盟大会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胤河还活着,他都看到了,所以才会这么的恨我。”
听此穆泽渊的神情有些动容,妥协道:“我可以放过他,但前提是你要好好的,要是你又因他而受伤,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林希明白这已经是他最大让步了,“好,我知道了。”
入夜
穆泽渊目送林希进了济世堂,之后才放心离开,他传唤了暗卫,吩咐道:“停止追杀,在济世堂外加派人手,绝不能让林希的安全受到一丝威胁。”
看着房内亮起的烛光,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穆泽渊的心中有一丝窃喜,今天她把自己过去的说出来了,是不是代表以后我们之间会有其他可能,我在她心中与旁人是不同的,他边想边笑,像个吃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般。
济世堂内
“他走了。”林希向暗处的人问到,“走了,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是吗,果然就是个傻子。”她没发现此时的语气有多么的温柔。
“你待他好像有些不同。”暗处的人走了出来,一身黑色金丝蟒纹袍,带着面具,看不清面貌。
“有吗?不说这个了,你今日来有事?”
那人在林希面前坐下,笑着说道:“没事,为兄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有事说事,没事请便。”林希可不吃这一套。
这个神秘人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的说道:“玄衣卫又有行动了。”
“哦,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追杀一个叫胤河的人。”林希的手顿了顿,“玄衣卫为何要追杀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玄衣尊者亲自下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玄衣尊者很可能就在京都之中,而且清楚我们的一举一动。”
“没错,你可有怀疑对象。”林希想到一人,但却没有说出,“没有。”
“好吧,没有就没有,我走了。”他临走之前之前又多嘱咐了几句:“胤河是冲你来的,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撑着。知道了吗。”几句贴心的话,让林希心里一暖。
“我知道了,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啰嗦。”林希调侃地说道。
几日后,林希在街上收到一张纸条,她马上就藏了起来,借口早早就回了济世堂,穆泽渊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回到济世堂,林希打开纸条,内容是今夜子时,凤鸣山前相见,了洁恩怨。署名:胤河。
她闭目沉思,独自一人在房中待到了天黑,换上了夜行衣,翻墙出去,方向是城外凤鸣山,见此,暗卫悄悄偷出纸条,看清内容,感觉不妙,赶紧去向尊者报道。
接到密报穆泽渊二话不说,牵起一匹快马,向城外凤鸣山赶去,到那儿快马加鞭赶过去,也要两个时辰,林希已经出发许久了,怕是就快到了,以她的性格是想一人解决问题,不想牵连别人,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