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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和傅西楼闹矛盾的样子,难怪傅西楼不自己亲自照顾,把她找过来。
只是容颜不理解,斐明月和傅西楼在夜宴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人就住院了,两人看上去闹得很厉害的样子。
“咳咳,明月,我能进来吗?”
她门都开了才想起来问自己能不能进来。
斐明月没有情绪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然后冷漠道:“进来吧。”
容颜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是过来的时候傅西楼交代她买的,说斐明月喜欢,看到花的时候心情能好点。
现在看到斐明月这副样子,容颜真的无力吐槽了,要想她心情好就别和她闹啊,打一棒槌再给一个甜枣,有意思吗?
斐明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花,声音果然冷了一些:“我得癌症了?要他专门请人抱花过来看我。”
容颜把花放在柜子上,立刻呵斥她:“说什么癌症呢明月,快呸呸呸,年轻人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
斐明月冷笑,不置可否。
她说几句算什么,她的亲生父亲,当初为了得到她的肾,可是直接给她伪造了一份诊断书呢。
现在想想,如果傅西楼早就居心叵测地接近她,或许他也早知道她根本没得癌症的事情了。
说不定还帮了安离一把。
顺水推舟伤害她的事情,然后再假装成救世主一样拯救她,这种事他可太熟了。
看着斐明月不虞的面色,容颜斟酌一番,小心开口:“咳咳咳,明月,傅总就是让我过来陪陪你,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钱都转给我了,我不来也不好,而且我确实也挺想关心你的。”
“你放心啊,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问,你把我当空气就好了,毕竟我钱都收了,现在回去也不好。”
容颜大大方方地说了傅西楼给钱给她的事情,反倒把斐明月听懵了:“什么钱?”
容颜:“就是他请我帮忙照顾你,又不想欠我的,就给我打了五十万,我们以前也是这样,他有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看事件大小,给我钱或资源,我们互取利益,方便合作。”
斐明月有些困惑地看着容颜:“如果他直接给你钱的话,你不会觉得他是在侮辱你吗?”
以前他们的事她不清楚,但是这次来说,她相信容颜不收钱也会过来看她,但是傅西楼非要给钱给她,她觉得有点侮辱人了。
容颜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如果给钱就是侮辱我的话,那就尽情侮辱我吧哈哈哈。”
斐明月:“······”
她和容颜果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她突然有点羡慕她了。
羡慕她这样明媚的没有阴霾的笑容,还有这么看得开的心态。
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心态,她的病或许会好。
“容颜,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来看我,我,唐挽秋说的对,我没什么朋友,现在身边只有傅西楼一个人,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她斟酌着用词,想让容颜回去。
“但是这里有护士就行了,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先回家吧。”
容颜拿着水果刀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就委屈地看着她:“不是吧,我刚为你的前半句话高兴,想说我们是朋友呢,你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朋友吗?
容颜把她当朋友?
斐明月听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恢复一贯的理智,冷漠道:“我不需要朋友。”
人心难测,曾经她和唐挽秋那样要好,唐挽秋最后还不是背叛了她。
容颜是个好人,她希望在她心里,她一直是个好人。
容颜被她生硬的语气弄得有点尴尬,举着水果刀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给她削苹果。
斐明月一咬牙,直接赶人:“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容颜想留也留不下来,只好尴尬地嘱咐她几句,然后小心开门出去了。
出去以后立刻打电话给傅西楼:“傅总,抱歉啊,你这次的差事我真的没法做啊。”
傅西楼站在山渐青书房的落地窗前,想起她小产那天,他就是冷漠地站在这里看着她受折磨的。
此时接到容颜的电话,心里更烦躁了:“她赶你走的?”
容颜挫败道:“嗯,虽然很客气,但是我想,我确实是被她赶出病房了。”
她以为斐明月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人,可是她赶她走的时候她感觉斐明月的脾气好像不是很好,觉得有点奇怪。
“傅总,您和斐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感觉她今晚挺不高兴的。”
傅西楼没有回答她,说了一句让她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他不敢见她,但是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医院。
万一她又发病了怎么办。
他的顾虑没有错,等他赶到病房的时候,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往里看的时候,看到斐明月身形踉跄地走到了窗户边。
“明月!”
他再也顾不得该怎么面对她了,立刻冲进去,在她打开窗户要往下跳的时候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明月,明月你冷静点好不好,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今晚不该误会你的,我以后都相信你好不好?”
打算开窗透气的斐明月,被他突然来的这一出吓懵了。
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打算将计就计,保下南宫泽。
“傅西楼,你放开我,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哭着挣扎,奋力朝窗户那里走去,滚烫的泪水滴在傅西楼冰冷的手背上。
傅西楼怕她寻死,怎么可能放手,直接拦腰把她抱起来,然后迅速解下领带,把她的手腕绑住,另一端绑在床头。
他动作利落,力气又大,斐明月还没挣扎几下,就已经被他用领带绑在床上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像在车上那样对我吗?是不是非要把我弄得黄体破裂你才甘心?”
她用力挣扎着被捆在一起的手腕,歇斯底里的质问他。
“傅西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