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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习惯了在长途转移中集中使用马匹的我和木驼,这一次行动是艰难和痛苦的。
从贸易城出发到打败莱夷人,前后不过十三天,但返程的路就艰难得多了。
莱夷人和风氏一共800余人,老弱妇孺都有,居然还有三名孕妇!
加上庞大的牲畜群需要驱赶,一路还得防狼群和豹子,赶路的速度一直很慢。木驼成天烦恼,到后来干脆带上100骑兵,将我所要求的防御与狩猎任务转化成为练兵行动,才稍微好过一点。
我的烦恼却无可消除——要不是想到风氏一族在太昊族内的超然地位,在今后的发展大计中有重要作用,我真想将这个任务扔给木驼,带一个小队先行返回。
不仅不能走,这一路上还得照顾两族人的起居饮食,还得将两族适当隔离,避免继续发生流血事件,看得出来,风氏一族对莱夷人恨意颇深,而莱夷人对我和骑兵们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所以到了晚上,两族人的宿营地都是分开的,中间隔着我们的骑兵。
为了提高转移的速度,仅剩的三头成年大象和五头小象都成了重要的运输工具,其中两族的孕妇和较重的伤员共14人都坐在象背上,平稳而又不影响速度,小象则成为“货运专用”工具,背着大量帐篷。
但大象不仅能给我们帮助,也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返程的第三天晚上,一群狼潜近了我们的营地,估计就是其中一头还在滴血的大象引来的。
木驼刚开始还满脸兴奋,待看到狼群的规模,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草地上,40多个火堆组成一个直径200米左右的***。将我们1100多人围在中间,牲畜则在简易地畜栏内开始噪动和鸣叫,300多只狼从不同方向缓缓向我们靠拢。
没有一只狼靠得够近。火光中空无一物。但此起彼伏的密集狼嗥表明了这群狼的实力,黑暗中,狼眼发出地微光在草巅若隐若现。
我不由得苦笑。
要是在白天,或者没有这些人和牲畜需要保护,只要给我们地骑兵半个小时,这群狼没几只能活下来。可是这时我们的骑兵却无法发挥机动性。
一旦骑兵冲出去了,靠这点火堆是没办法防御所有狼的,只要哪怕100只狼冲进来。也将是一个死伤惨重的局面。
所以只能搞阵地防御。
290多名骑兵半蹲在地上,在火堆内组成了一圈防御阵地,旁边是风氏战士持长矛作后备。火堆往外有大约40米的范围是看得比较清楚的,再远就没有办法了。希望这40米的距离能够有效地杀伤群狼。
对峙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狼群终于忍不住发起了进攻,却是由10多只狼从不同方向试探地向火堆靠近。在进入30米左右的时候,一阵弦响,每只狼身上都插入了两三只箭。9只狼直接倒地不起。其余地带伤逃了回去。
骑兵战士们比较节约用箭,只有正对进攻的狼,骑兵们才攻击,稍偏一点的方向上。战士们看都不看一眼,这也是对战友的高度信任。
第二次进攻的规模就大得多了,100多只狼被血腥激怒。嗥叫着冲向火堆间的间隙。这一次在几个缺口上出现了险情,狼群比较集中的地方骑兵们射箭杀伤力不足。被狼群接近了身边。
这时风氏战士及时发挥了作用,临近的战士立即集中,在火堆旁和攻进来地狼展开厮杀,周围的骑兵们也立即支援,只要人和狼没有缠在一起,狼身上就难免一箭。
十多分钟后,这一轮进攻被彻底粉碎,只有不到30只狼带伤遁逃,而我们这边也有了20来人的伤亡。
我很希望狼群继续采用这种战术,分批前来送死。
但头狼无疑是精明的,半个小时后,我们能够清晰地听到,几乎所有地狼嗥都在向同一个地方集中,全指向离我们畜栏最近的北面,那一面因为族人少,主要的保护牲畜,所以安排防御地战士也不多。
看来狼群选择了一个好的突破口。
我立即组织近200名骑兵战士和100名风氏战士,向北面集中,其他地骑兵战士则骑上马,准备随时策应。
风氏战士持矛站在最后,第一排半蹲着100来名骑兵,张弓搭箭,瞄向狼群,第二排是站立持弓。
可是这次狼群比我们聪明,看到我们严阵以待,头狼率狼群避开正面,直扑我们的侧面!
持弓的战士立即发箭,却没能大量杀伤狼群,后面上了马的骑兵们这时发挥了重要作用,立即跃马过来,冲向攻进来的狼群。
当骑兵们和狼群混在一起后,步兵的弓箭不能再发挥太大作用了,我和木驼都持矛冲了上去。
其他的族人赶紧避向火圈内的另一边,这边则是400多人马和200多只狼混战一团。
骑兵们没有了马上近身攻击的长矛,只能从马背上发箭,攻击力一点也没减少,但不得不随时快速移动,以免让马匹受到过大伤害。混战中,这种移动却变得极为艰难,不是撞到战友,就是被狼群拖住。
我跑得比其他人快,第一个接近狼群。
一头狼直接跃起,半空向我扑过来,森森的狼牙咬向我的颈项。
由于没有带我平时使用的长矛,手中拿的风氏战士的木矛小了不只一号,但我在一刺不中的情况下,还是下意识地将矛身一摆,横扫向狼腹。
这时已经能闻到狼口中的腥臭味。
“啪!”的一声,木矛断裂,狼也被扫倒在地上,随后赶到的木驼及时补上一矛,将狼腹戳穿,看狼还欲挣扎,我将半截断矛也插了进去。
身后的一名风氏战士递上来一根稍大一点的木矛,我才得以又扑向狼群。
木驼一直在我左右,看得出来,他对狼群已经不太担心了,现在是以保护我为主要任务,深怕我在战斗中受到伤害。
这小子!
我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做“并肩作战”!
人喊马嘶,血肉纷飞!
大约20分钟后,战斗基本结束,战果让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