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开张大吉

地狱狙击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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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让我们将镜头转到延安。

    穿越者们首先的到的消息是魏元坤他们遭到了鬼子特种部队的偷袭并且飞机坠毁的消息,接下的时间又得到线报,飞机上所有人无一幸免,在坠地的爆炸中全都尸骨无存。这个消息立即让所有人陷入了悲痛当中,可以肯定的是,这四位好同志都没有叛变国家和民族,因为破译的电文显示他们在飞机上进行了英勇的搏斗,而且一度控制了飞机,但是最后还是全部壮烈牺牲。为此在延安大伙为这四位烈士举行了隆重但秘密进行的追悼会——窑洞当中摆着三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个mp4,上面显示这四位的大照片——后来魏元坤对于这场追悼会相当的不满,因为他的照片是用mp4播放的,比其他三位的小太多了,明显不够排场。追悼会上首先由魏元坤同志的亲密战友、大学和他在一个寝室一个班级度过了整整四年时光的孔德英同志宣读了悼词,悼词中回忆了魏元坤、王鹤、张昕、王芳园四位同志平凡、伟大同时又及其憋屈的一声,对他们在最后关头面对强敌威武不屈战斗到底的英雄行为提出了赞扬。由于是困难时期,接下来各位穿越者和参加追悼会的未来国家领导人们向四位“烈士”的衣冠冢敬献了野花——花圈就免了。在接下来的遗体告别仪式当中,不少人睹物思人,当场放声大哭,因为所谓的遗体,其实就是一双魏元坤的鞋垫、王鹤的一件背心、张昕的一顶绿色贝雷帽和王芳园经常玩的一个海绵宝宝的玩偶。有道是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时候一个人的人缘就完美的体现了出来,尤其是魏元坤得到了最多人的怀念——绝大多数的人都在现场魏元坤棺椁前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

    “老魏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你欠我的二百块钱是还不上了啊!”“魏元坤,你个没良心的,你上回和我打赌欠我的一个礼拜反还没请呢”

    “魏元坤啊,你前几个月把我剩下的最后一瓶可乐给喝了,赶紧还我啊”那一边追悼会兼追债会开的是如火如荼,而这边魏元坤他们的誓师大会也开得热热闹闹。在一个名叫乌兰白的小村子里,郭文联的仁义军和另一支抗日武装由李凤春领导的抗日救国军胜利会师,几天当中,按照8月28日在铁沟黄某家里召开的13人的秘密会议的约定,包括红枪会在内的朝阳其他几支抗日武装陆续聚集到了这个小村子当中,总共有200多人,当天晚上,郭文联与几股抗日武装的领导人李凤春明梅亭、王春荣、张义、张永亮等和魏元坤王鹤张昕等人歃血为盟,竖起了“杀富济贫自卫军”的大旗——由于穿越者的加入,这个时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原来的时空当中他们的起事行动在部队还没有集合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泄露了消息遭到了敌人的围剿,而今天由于这样那样的缘故,本来应该失败的事情却获得了成功——但是这件事情魏元坤却没有对他们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些人看来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不说反倒更好。

    在这支七拼八凑而成的抗日队伍里,穿越者们得到了这些出身草莽的抗日英雄们的一致尊敬——毕竟他的头上有“八路军”这个名头在,就连郭文联这样有着将近八年抗日历史的英雄都不能不给面子,毕竟在这一带,说到八路军打鬼子,那个不伸出大拇哥说一声“好!”因此四位穿越者很快就在这支部队当中担任了要职,至于为什么能这样,原因就是这仁义军中的众位好汉早就听说八路军里好像有名叫“政委”和“指导员”的两个人,传说这二位个个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个个都是“闻风知胜败,嗅土晓输赢,用兵如孙武,布阵如子牙”的主,端的威力无穷,很是厉害。但是要让这些人具体说一说这政委指导员是干什么的张什么样,除了传说中3+n头和6+x臂之类的形象之外,谁也说不清楚,好再来了魏元坤等人,这下众人赶忙打听,这政委是干什么的?魏元坤首先纠正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政委和指导员是八路军当中的两个职务,而不是两个人,至于这个职务是干什么的,魏元坤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干脆来了个简单直接的“就是相当于你们绺子当中的‘账房’!”这下众人才恍然大悟。众人觉得,既然八路军当中有政委,自己的队伍当中要是没有一个那也太不像话了,而且魏元坤说起话来文邹邹的(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郭文联不禁仰天长叹:这小子也忒会装相了!)“之乎者也”和“子曰:人云:”也是张口就来(旁边王芳园心说:这只不定又是他什么时候编出来的呢),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通过谈话,这些庄稼汉出身的抗日英雄们自觉自己在文化上很是自惭形秽,后来听说魏元坤他们四个都是大学毕业,那一个个全都肃然起敬——大学生,那一个个都是文曲星下凡,能到咱们这个穷地方来,那岂能怠慢,当下推举魏元坤当队伍里“翻垛的”(黑话中军师、参谋的意思)政委,而王鹤则当了指导员(郭文联等人认为,既然政委和指导员都是好东西,那咱就一样来一个),张昕当年学过医院管理,在费了牛劲给大伙解释清楚了他的职业性质之后,很快他就当上了队伍中“里四梁”里面的粮台,而王芳园同学一个女流之辈,在这帮纯正朝阳老爷们的眼里理论上是不适合扛枪打鬼子的,但是当众人听说这姐们有着干掉过两个鬼子的经历之后,一个个全都刮目相看,由于眼见她写得一笔好毛笔字,因此众人一致决定:就让她当我们的“字匠”吧!

    既然你当了账房、不对,是政委,那就要履行政委的职责,队伍里有几个红枪会的成员以极其虔诚的态度求魏元坤“政委,这鬼子黄皮追的我们太惨了,你能不能给我们算算,这鬼子的追兵现在到那里了?”说完还给魏元坤送上来了几个大钱,当下弄得魏元坤泪流满面,心说我当的是政委,又不是算卦的,你给我拿大钱这玩意干什么啊!不过虽然魏元坤不懂周易算卦麻衣相面看手相批八字一类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却十分的明白,只见当天晚上魏元坤和王鹤两个人悄悄溜了出去,第二天一早就带来了敌人的消息:

    “各位,鬼子今天晚上就要偷袭咱们村子,鬼子这回来了50多人,黄皮来了70个,有两挺歪把子、一挺鸡脖子,还有两个掷弹筒。”

    这则消息听得大伙是一头雾水,但是眼看着这一位政委一位指导员全都信心满满,颇有诸葛武侯当年“我站在城楼观风景,耳听得城下乱纷纷”的气概,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你让人家当了账房、不对,是“政委“,这是人家的职责所在,在说如今鬼子围剿的正紧,对于这样的消息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安全第一,被鬼子给黑了那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按照几位大当家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咱们的队伍应该果断的——跑路,虽然那70多个黄皮并没有被众位英雄好汉放在眼里,但是毕竟这回鬼子可是来了一个小队的兵力,而且还有重机枪小钢炮,自己的队伍虽然有200多人,但是只有一挺机枪和几十支步枪,其中一多半都是老掉牙的型号,至于其他人,那就只能装备鸟枪、大抬杆甚至是大刀红缨枪之类的东西了,除去四位八路带来的装备,这里面火力最强的家伙就是一门红枪会从地里刨出来的一门闹义和团年间的铜炮了,用这些家伙跟武装到牙齿的鬼子打,明显是在送死。但是也有人不同意他们的观点,毕竟队伍才刚刚开张,怎么地也得讨个“开业大吉”不是,刚成立遇到鬼子就跑路,这以后还怎么在这块地头上混吗!两伙人各执己见争吵不休,把火炕拍的啪啪直响,最后气得李凤春和郭文联两位老大掀了桌子“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现在开会商量的抗日的大事,不是上大集去挑牲口!”这一举动果然有效果,所有人一看顶梁柱发了火,全都静了下来看着这二位。但是遗憾的是这两位目前也拿不定主意,但是好在有了这几位八路,他们都是文化人,不妨让他们出出主意。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四位的身上,而这几位也都是没有主心骨的人,平时干些别的东西一个顶俩,但是王鹤和张昕这两个家伙一个是研究邮票一个是研究电脑的,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狗屁用没有,而王芳园一个女生又是学画画的,自然更是没有用。因此要说打仗,那还得看魏元坤的,毕竟众人当中只有这小子从小就研究军事方密的东西。

    此刻魏元坤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如果眼睛能发光的话,此刻的魏元坤早就被聚光产生的热能给点着了。虽然委员困此刻心里也在矛盾当中,但是眼见着所有人都等着自己的意见,要是不说两句是在是有点过不去,只见魏元坤沉吟了一下,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依我看,这打有打的道理,不打,有不打的道理。”众人听心说你说的都是屁话,眼见着周围人的眼睛里冒出了鄙视的目光,魏元坤一咬牙“但是依我看,咱们这一仗得打!”

    此言一出主战派全都兴高彩烈,而转进派则群情激昂“你说打,就凭咱们这些破家伙事,怎么跟鬼子打?”“鬼子用的都是东洋快枪,还有重机枪小钢炮,咱们都是老套筒子,能跟他们打吗!”

    而魏元坤则摆了摆手,说道:“这些我自然是知道,但是吗,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败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因素,取决战争胜败的关键因素是人,而不是一两件先进武器,只要咱们能利用自己的优势,那打败甚至是全歼鬼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魏元坤前面的话大伙都没听明白,但是一听说能全歼鬼子,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我说政委啊,你能不能说的详细点,什么决定因素主要因素什么的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就给我们讲讲,怎么才能把鬼子给打回去吧。”

    其实魏元坤对于能不能打胜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一次如果要是不打或是打败了撤退,那这支队伍的结局就会和历史上一样,被鬼子给打散然后各个击破,而这些人的下场将会非常的不妙,而自己和王鹤他们肯定也会在一次当鬼子的俘虏,而这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为了自己也为了仁义军这些历史上的英雄们,他必须要拼一把。想到这魏元坤定了定神,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想法。

    “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跟你们说了,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就是,别看你小鬼子家伙事硬,但是家伙事硬他就不一定好使。要收拾他们那招儿可太多了,毕竟这是咱们的地头,他们是外来的,大伙想想,论地形,这帮家伙肯定比不上咱们熟悉,这周围的山山沟沟哪有一草哪有一木咱是全都知道,在山上咱们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鬼子他能吗。咱们是从光屁股开始就在山上转,论钻山沟子,那小鬼子能是咱的对手吗!”

    “对呀,小鬼子跟咱们比钻山沟,我借他两条腿,他要是敢追,我***就溜得他连炕都上不去!”一个名叫杨冠三的汉子说道,他的话引得大伙一阵哄笑。

    “说得对,还有,虽说鬼子的枪炮厉害,但是咱们的人多啊,论拿枪对射,咱们肯定不是小鬼子的对手,但是要说跟咱们面对面比划比划,那小鬼子就不是咱得对手了,咱们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他,要是真这样,还不如回家到娘怀里吃奶去呢!所以只要不怕死敢拼命,小鬼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听完这话所有人都群情激昂,都是堂堂中国的大老爷们,要是连三个都打不过他一个,还真不如去回家到娘怀里吃奶去了。

    “而更重要的是,咱们手里也有硬家伙,”说到这里魏元坤抄起一杆鸟枪“大伙可能觉得这家伙不怎么好用,但是别忘了,在30步内,这东西一打就是一大片,至于大抬杆,那就更厉害了,这东西走进了连挺机枪咱都不换啊”放下鸟枪,魏元坤又把自己的ak74拿了起来“可能有人说了,这都是土玩意,要论洋的,咱们也有,这个东西叫ak74,射程400米,每分钟射速600发。”众人听了一齐惊叹“这不跟个小机枪似的吗!”接着魏元坤又抄起了自己的m21狙击步枪“看着没,这枪上带个瞄准镜,800米外打鬼子的脑袋,没有问题!”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呼。而且众人细想一想,鬼子虽然凶悍,但是自己这一方队伍里也有几个“管直”的炮头,若是单纯对射,鬼子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外加八路同志刚刚给自己送来两挺机枪和两支花机关枪,虽说机枪没有枪托没有脚架,但是火力却也不赖,在家伙上也不见得比鬼子软,甚至还更有优势。此刻魏元坤吐沫星子横飞,各种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敌我分析在他那里层出不穷,哪怕是缺点在他的“口吐莲花”技能下也成了优势有点,虽说有忽悠人的嫌疑,但是却使得士气大涨。

    “有这些家伙,咱们要是还干不残鬼子,那咱们也忒废物了!”最后魏元坤总结性的说了一句“谁要是不敢干,谁***就是大姑娘养的!”

    总的来说,魏元坤的战前动员非常成功。在他的忽悠、错了,应该是动员下,刚刚组建一天不到的杀富济贫自卫军每个人都嗷嗷直叫,毕竟谁都不想当大姑娘养的,国家仇民族恨外加家族荣誉个人名声使得这支二百多人的部队人人都成了死士。既然决定打,士气也不成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该研究一下在那里打了。而为了打这个埋伏,所有人都积极献计献策,而弄些弄死人的小机关,这恰恰是王鹤的专业。至于张昕,则充分发挥出了他的医葯学知识,虽说这小子救人治病的葯配不出一样来,但是吃死人的却能弄出一堆来,当下就配了葯水用来熬洋炮和大抬杆用的铁砂,这东西打上,就算是不死那也得掉上几斤肉——除非你愿意中毒毒死或是溃烂烂死。至于王芳园,一个老娘们家家的自然不能上战场,但是魏元坤的m21狙击步枪却归她使用,让她充当狙击手的角色——因为一般人一看了瞄准镜当中的刻度尺就会头昏脑胀,这对于她来说倒是个安全的任务,毕竟,躲在几百米外的隐蔽掩体中朝敌人放黑枪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狙击手以及自己人没有被击败,不然要想伤到这位大小姐还真是问题。总之所有人都各有分工,全军上下此刻都摩拳擦掌,既然是开打,那就要打个漂亮的,自己的队伍刚开张,怎么也的弄个开张大吉不是!

    下午,河边,天气晴朗,连片云彩都没有,山上虽然已经染上秋色,但是仍有绿松点缀其中,河旁边的芦苇当中不时传来王八扑通扑通的入水声,而靠近岸边的高粱地还没有收割,高粱杆依然挺拔,如果不附带描写埋伏在高粱地当中的一百多号人,这俨然就是一派存在于无数诗人墨客笔下的标准田园景象。

    “政委,你说鬼子这次能来吗。”一个战士实在受不了浑身插满荒草,趴在湿漉漉的地上的滋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小声的问趴在旁边的魏元坤。

    “别乱动,小心暴露目标”魏元坤非常有信心的说“放心,肯定能来。”就在魏元坤说话的功夫,他的耳机子里传来了王鹤的声音“老魏,鬼子来了。”听完这句话魏元坤朝旁边的人攥了一下拳头——这是敌人来了,准备战斗的信号。而那个人见状,连忙朝旁边的人也攥了一下拳头,很快,埋伏在一片高粱地里的一百多个人全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在这时候,起着高头大马的石琢三郎正悠闲的欣赏这沿途的风景,而在他前面,是90多个满洲军开路,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50多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对于这次清剿行动,石琢三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的对手是土匪一样的所谓义勇军而不是满蒙边界上的苏联红军,他们既没有火炮等重武器,也没有先进的步枪,更不可能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甚至有了上顿没下顿连饭都吃不饱反正维持一支军队作战的基本条件他们都不具备。因此,他这一次出来完全是抱着“打猎”的心态,毕竟自己有一百多人,虽然大日本皇军只有五十多个,却是方圆几百里内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完全不是支那叛匪所能比拟的。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前进的路边,多了一座刚刚建起的新坟,而且他也不会知道,就在前面的高粱地里,埋伏着一百多个人,要给他们以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