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臣宠妻_分卷阅读_40

夜竹晚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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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管那盒子如何,三老爷拿着那饰品便跳窗离开了。

    拿到虎符的琳姨娘喜不自胜,这算完成任务了,她赶紧提笔写了封信。兴奋得一夜未眠的琳姨娘,请过早安便出府去了。

    而姜正楠一夜好眠后,方知府中又进贼了,被偷的是大少爷,出于心虚,他也出府去了。

    天香楼里,一女子面带黑纱,拿着虎符,“很好,秋琳,你立了大功。”

    “主子,我可以带着我的女儿远走高飞了吗?”

    “当然可以,我先把银票给你。”

    “谢谢主子,我想快点离开姜府。”

    “明日子时一过,你就从后门出来,那里有辆马车等着你。”

    “那我的女儿怎么办?”

    “能不能带走你女儿,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今日,姜正楠回府后,得知大少爷匆匆进宫去了,仿佛也没有深究丢东西的事,自然也就轻松了不少,想必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晚上歇息在正房,王氏帮他沐浴,伺候他换衣裳。

    “老爷,这几个月来,您怎么瘦了那么多?”王氏心疼道,“是不是在外面奔波没吃饱,以后别喝酒了,太伤身。”

    “不碍事的,瘦点也好,走路也轻松嘛。今个儿,承祖书房被盗的事,处理得怎么样?”姜正楠貌似无意问起。

    “反正老太太也知晓这事了,警告各房都小心呗。也是奇了,估计那小偷知道大伯是皇商,所以老是偷大房的。”王氏帮姜正楠擦干头发。

    秋琳身着简单衣裙,带着几包蒙汗药和一把匕首,以及一小包首饰就离开西暖阁。

    她悄悄来到春晖院的西厢房,里面睡的是姜四小姐。姜四小姐的奶娘正睡在塌上,琳姨娘拿出洒了蒙汗药的帕子就捂住她的口鼻。然后抱起自己的女儿悄悄出门去,避开巡逻的那些打着哈欠的婆子,后门那里还有两个小厮,琳姨娘扔了一块石头出去,一个小厮就向东边跑去,她把一把匕首狠准快地捅进另一个小厮的背后。

    “啊。”那个被捅到的小厮惨叫一声就倒下。

    琳姨娘,抱着女儿飞也似得打开后门,果然见一辆马车在门口,不由分说跳上去。

    疾驰了几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下,琳姨娘掀开帘,却见一片荒郊野岭,顿觉大事不妙。

    马夫跳下马车,笑得怪异,“该上黄泉路了。”

    ☆、事发

    琳姨娘身子仅仅靠着马车,“大哥,我跟您无冤无仇,况且我还有女儿要照顾。我知道大哥是收人钱财□□,我也有钱,全给你,真的。”

    “很抱歉,东家说了拿你的命。”

    “大哥,我求求你,我把钱财都给你,留我和我女儿一命。”秋琳跪下来,此时,她才深深悔恨。

    “来不及了,这万金的财,你怕是出不起。”车夫抽出一把尖刀,在破云而出的日光照射下,发出耀眼寒光。

    正当车夫一步步走向琳姨娘的时候,一只箭横空而出,戳穿车夫的颈脖,车夫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下。

    从树林里蹿出十几个锦衣卫,把马车团团围住。

    琳姨娘看着带头的稽查使庞勇,愣了愣,虽说他们穿着飞鱼服,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锦衣卫的老百姓来说还是不认识的,赶紧跪下叩头,“多谢官爷救命,多谢官爷救命。”

    “堵住嘴巴,带走。”

    再说,姜府此时一团乱,夜半三更,姨娘跑了,还带走了一个庶出小姐,想报官吧,又嫌家丑丢人。

    用过午膳,大家聚集在慈荣堂里。

    “还丢了什么?”老太太问三房。

    “母亲,儿媳还丢了些首饰。”三太太站出来说。

    尽管这些首饰是三老爷偷的,但是三太太觉得也是受那个狐媚子指使,不吐不快。

    三老爷心虚地擦擦汗。

    “你们三房,真是一团乱。”老太太有些蕴怒。

    “老太太,不好啦,锦衣卫冲进来了。”门房小厮跑进来,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众人站起来,老太太道,“锦衣卫?”

    “是啊,老太太,好多锦衣卫,还点名要见大少爷。”

    三太太惊讶得很,“锦衣卫一般只在抓人和抄家的时候才亲自上门。不会是谁犯了什么事儿吧?”说完还看了看三老爷。

    姜正楠有点害怕,故意挺直上身,“看我干什么,我可没做那起子作奸犯科的事儿。”

    众人窃窃私语间,凌无尘率领一干锦衣卫已然威风凛凛来到慈荣堂。

    见到老太太,倒不似以往铁面无私的高冷脸,反而单膝下跪,作揖行礼,“微臣见过县主娘娘,冒昧前来,实属公务要紧,还请娘娘见谅。”

    以往听到这个凌无尘的传言都是奸滑狡诈冷血,今日一见,却有股儒雅知礼的公子风范。

    大厅里的太太们悄悄打量着他,就连姜嫣然也在看,倒是一副好相貌。只有静姝出于未婚妻的身份,始终低着头。

    “凌指挥使不必多礼。”老太太笑道。

    “请问,微臣能否见见九城兵马指挥使姜大人?”

    “可以,可以。来人,带凌大人去大少爷的书房。”

    半道上,听闻音讯的姜承祖已经来了,见到凌无尘便拱手,“无尘兄,我来晚了,怠慢。”

    “哪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

    二人去到书房,谈了许久。

    “这事,我已禀告过皇上,还好是个假的,皇上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姜承祖道。

    “在下抓到府上的一个姨娘,她还带着一个小丫头。据锦衣卫所的调查,这个姨娘是另一个名叫银屏的女人派来扰乱姜府并且偷盗你的虎符,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背后指使的银屏,她居然招供是受到姜侍郎的指使,不肯认罪,还指控姜侍郎企图谋权篡位。这事很麻烦。”

    “什么?我二叔一贯在官场持中立态度,才升上礼部侍郎没多久,那个女人是疯了吧。”

    “据查,那女子是你们府上另一位已逝姨娘的贴身丫头,她这是铁了心要嫁祸姜府。锦衣卫手上的资料显示,银屏是受了二王爷的指使,派秋琳潜伏姜府偷盗虎符,就算她不承认,我也有办法撬开她的嘴。只要银屏认了罪,府上也就没事儿了。但是今早审讯秋琳一上午,她说她给府上的三老爷姜正楠下了毒,劝姜正楠去偷那虎符。”

    听完这一席话,姜承祖有些头疼。二王爷要谋逆,当然需要虎符,自己做为保皇党又有兵权,肯定是二王爷的目标,所以安插棋子到姜府里。现下却是三叔搅和进这事,多棘手,即使虎符是假的,也难逃偷盗这项罪名。

    凌无尘又开口道,“这事,最好由你和姜侍郎一同出面,亲自向皇上说明。”

    “多谢无尘兄提醒。”

    “秋琳和府上四小姐我已经带来了,那个银屏是受二王爷指使的重犯,我暂时羁押着。”

    “有劳无尘兄。”

    “无事,公务繁忙,这就告辞了。”

    凌无尘又带着一群锦衣卫骑马绝尘而去。

    姜承祖面色凝重来到慈荣堂,正好大家都没散。

    “福哥儿,没出什么事儿吧?”老太太关切问。

    “这事可大可小。”姜承祖看向三老爷,“三叔,您要不自己跟祖母说说,您做了什么?”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看向姜正楠。

    姜正楠坐直腰杆子,“贤侄说什么呢。”

    三太太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糊涂夫君该不会是偷盗了大房的财物吧。

    姜正祖也不含糊,将刚才书房里听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看着姜正楠,“你给我跪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干什么不好,非累得这个家散了,你才高兴是不是?”随手拿起一个茶盏就往三老爷身上扔过去。

    三老爷突然毒瘾发作,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抽搐颤抖,鼻涕开始流出来,眼睛也迷离起来,“快快,给我闻闻,给我闻闻。”

    大家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三太太扶住姜正楠,“夫君,你怎么了?你要闻什么?”

    “快快,给我西域奇香,我求求你了,我有银子,好多好多。”三老爷双手交叠胸前,口里不停重复这几句,眼睛瞪得老大。

    几个下人抬着三老爷往春晖院去,三老爷睡在床上也不行,翻来覆去,还用头撞着床柱子,额头都流血了,“快给我闻闻吧,我求求你们了。”血,泪水,鼻涕流了一脸,好不凄惨。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快拿我帖子请个御医来看看,这是中了什么毒了?”

    大老爷从外归府,得知这些大事,立马来看望三弟,这一看也惊到,姜正楠鬼哭狼嚎疯了一样。实在没办法,几人把三老爷的手脚捆绑起来,防止他自伤。

    大老爷二老爷和大少爷在书房议事,一直到晚上。

    御医看过后,表示这是罂粟花壳提炼出的一种粉末,无论长期吸入或是食用都会造成成瘾,要想完全摆脱只有每次发作的时候依靠病患的自制力扛过去,平素里注意饮食起居,发作的时候控制住他,不让他自伤。

    “那请问王太医,能否痊愈?”老太太殷切问。

    王太医摇摇头,对此毒的预后不看好,直言,“有人成功摆脱这毒,也有人扛不过这瘾,用量越来越大不治而亡。”

    老太太因为这些烦心事,痛风发作更甚以往,一夜未曾入眠。

    第二日一早,大老爷和二老爷,大少爷又来探望姜正勋。

    醒过来的姜正勋,此时正被绑在红木椅子上,大吼大叫,“你们这些毒妇,要杀我是不是?来呀,我弄死你们这些毒妇。”

    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几位爷心里也不好受。

    “三婶子,这只簪子是您的吧,我特来归还。”姜承祖拿出一只簪子。

    三太太一看,这只是自己库房里的陪嫁簪子,“这,这怎么?”

    “这是侄儿书房被盗第二天,在地上发现的。”

    大家都明了,是三老爷偷了三太太的嫁妆去撬的盒子。

    “真是对不住你,大少爷。”三太太脸色不大好看。

    “三婶,不必感怀,这事不怪三婶,更不怪三叔,是外头的人心思阴毒,现下没事了,大家同舟共济。”

    “嗯。”三太太点点头,鼻头也红了。

    得了空闲,三太太开了自己的库房,里面少了二十多件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有些心痛,不过心里更挂念自己那糊涂夫君的病情。

    “太太,现在好了,再不会有人盗了。”王嬷嬷安慰道。

    “只怕夫君的病可以好起来,不然,我们三房是真垮了。”三太太的声音有些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