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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衿说着,把东西递到林亲王面前,说道“你自己瞧瞧吧,如若不然,你还以为我徐子衿陷害你呢!”
林亲王接过,仔细看了看,才说道“这”才看向玄煌“皇上,臣冤枉,冤枉,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皇上”
玄煌闻言,看了一眼林亲王,又看了看徐子衿,淡淡的说道“皇叔啊,你倒是跟朕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这”林亲王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臣不敢妄言!”
“既然皇叔不敢妄言,那皇叔,你可曾仔细看来那些证据,还是皇叔觉得,大丞相他有意陷害皇叔?”玄煌这话问的很是诛心。
林亲王不管怎么回答,似乎都错了。而林亲王似乎也明白了一个事,玄煌是有意的。
看来,徐子衿入朝为官,是帮玄煌来了。
“臣”
“皇叔啊,朕就是想告诉你,既然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而皇叔却由着他们胡来,欺压百姓,那么这些人,皇叔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玄煌淡声问,他就是要看看,林亲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实,既然他说他冤枉,那么玄煌就让林亲王自己去审问。
当然,徐子衿和其他几个大臣还是要去的。
“皇上是天子,自然是皇上说了算!”林亲王说着,眼眸微眯。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玄煌从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椅子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承受万民的爱戴。
而不是,在这里,唯唯诺诺。
玄煌闻言,看向徐子衿,淡声问道“大丞相,你怎么说?”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吃了老百姓的还给老百姓,既然这些官员敢欺压百姓,微臣觉得,林亲王也有责任!”
“是,皇上,微臣也觉得林亲王有督导不严,管理属下更是无方,才让他的属下闹出此等恶事!”段豪也站出身,附和道。
段豪站出来,立即有好几个大臣也附和着,说林亲王有责任,希望皇上狠狠的惩罚那些个欺压百姓的官员,玄煌自然是应下,让徐子衿去处理这件事情。
徐子衿领了旨意,的的确确把那些人狠狠的收拾了,也暂断了林亲王一些助力,把自己的人安排了进去,当然,这些人,徐子衿也是跟玄煌讨论过的,玄煌也是答应的。
徐子衿如此手腕的处理了林亲王的人,让很多人都开始忌惮,到徐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卢暖一一接待了,热情的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的的确确拉拢了不少夫人,朝堂之上,也给徐子衿拉了不少助力。
这日,庞府。
庞老夫人大寿后五日,庞老夫人才让人把冯玉蝶带到自己面前,此刻的冯玉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娇柔妩媚,那满脸的不屑,满眼的阴霾,让庞老夫人看着,心口直犯疼,想来这个孩子,她也是真真切切用心疼了十来年,结果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差一点就害了她两个孙子的命,每每一想到,庞老夫人的心口,又是生生的疼。
手微微一摆,对陈氏慧娟说道“媳妇,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这老婆子啊,不管了!”
“娘”陈氏慧娟握住庞老夫人的手,淡声说道“送她离开吧,这样子的人,咱们家留不起,也不能留,以后咱们庞家的家门,再不会为她打开,娘,你看可好?”
庞老夫人见陈氏慧娟这么一说,哪里有不答应的“依你!”
毕竟,恨了,说出去,不好听,可不恨,她心里这口怨气,却怎么也出不来,只有让她离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冯玉蝶此刻恨极,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个劲的骂道“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不会,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捂住她的嘴,给我拉下去!”庞老夫人说着,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冯夫人本想说几句,却在看见庞老夫人那心痛不已的眼神时,眼眸你闪过什么,却很快隐匿,消失不见,但是却被陈氏慧娟身后的嬷嬷瞧见,却没有戳穿。
“娘,别气了,被气了!”陈氏慧娟说着,示意婆子堵住冯玉蝶的嘴,把她拉下去。
却在冯玉蝶离开之后,眼眸里闪过杀戮。
当真以为,就这么算了么,冯玉蝶,有你好受的!
冯玉蝶当天就被送走了,冯夫人和冯玉珊本来准备多住几日,庞老夫人直言,她没心思招呼她们,让她们玩几日就回去吧。
一时间把冯玉珊气的直跳脚。
她来京城,可不是来吃宴席,然后就走的,她是想嫁在京城啊!
可
“娘,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外祖母这般对我们不理不睬,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回去吗?”
冯夫人闻言,脸色也难看到极致。
原本以为,那是自己的娘,多多少少会顾念旧情,却不想,娘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娘了。
不过也没事,她也不是当年的女儿了,挺好!
“珊儿,别说了,你外祖母这边不行,咱们走别的路,那日你也看见了,那个徐夫人,你舅母和外祖母都那般的看中,我们收拾收拾,去见见她!”
冯玉珊闻言,才笑了起来。
徐府。
卢暖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听谢雨晴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偶尔最近发生的事情,偶尔应上几句。
“阿暖,怎么了,对这些不敢兴趣吗?”谢雨晴问。
卢暖摇摇头“没有,你继续说!”
“不了,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谢雨晴说着,站起身,手中扇子轻摇,却见卢暖没有用她给的扇子,心中微禀,才说道“阿暖,怎么不见你用扇子,可是不喜欢?”
“没有,我很喜欢,就是不太习惯用那玩意,倒是松了好几把出去呢!”
“是吗?”
“是啊,我好像送了一把给刑部侍郎的二姨娘,兵部尚书的四小姐,还有户部尚书的五小姐!”卢暖每说一个字,谢雨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看着卢暖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了吗,会吗?
“怎么了,周夫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周夫人想问问我,为什么是她们吗?我想这个问题,周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卢暖说着,想到这几日得到的消息,笑得越发的开心。
谢雨晴却觉得背脊心发凉,顿时不知道要什么,急急忙忙告辞。
一回到家中,谢雨晴就觉得头疼的不行,让丫鬟退下,倒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模模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在褪自己的衣裳,谢雨晴以为是丫鬟,也就没有在意,直到那滚烫沉入自己的身体,才猛然惊醒,可面对那男子强力的进攻,谢雨晴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做?
直到**停歇,谢雨晴早已经动弹不得,看着坐在一边的男子,谢雨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男子闻言,扭头看着谢雨晴“怎么,周夫人,是要过河拆桥吗?”
“你?”
“周夫人,我家主子说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就让我来好好伺候周夫人,当然了,周夫人放心,没有主子的吩咐,我暂时不会把我们的奸情泄露出去,不过,你那几个丫鬟会不会,就不一定了!”
谢雨晴闻言,顺着男子的眼神看去,见门口那几个丫鬟,每一个都颤颤巍巍,彷佛见到鬼一般,看着她,心顿时凉透了。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为什么。
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任由她一个人,赤身露体的在床上低泣。
哭泣片刻之后,谢雨晴才抬起头,可那个男人早已经穿了衣裳离开,留下谢雨晴一人,谢雨晴看向那几个丫鬟,冷声说道“谁要是敢泄露一句,我要了你们的命,不,不止是你们,你们的家人也别想活!”
谢雨晴话落,四个丫鬟立即跪下,表示自己不敢,指天发誓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谢雨晴才平静下来,想着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第一个,谢雨晴就想到了卢暖,对,一定是卢暖,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才设下这个局的,一定是的。
只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卢暖做的,想到这里,谢雨晴心里那叫一个恨,可脸上,却依旧平静的,波澜不惊。
她不会罢休的,既然她们不让自己好过,那她不介意,以眼还眼毁了那些不让她好过的人。
谢雨晴想到这里,起身,让丫鬟给她穿了衣裳,然后去见了自己的公爹,说明自己要回娘家去小住几日,公爹对于谢雨晴这个可以为周家带来财富的寡妇,倒也客气,说了几句,还让管家准备了礼物,让谢雨晴带回娘家去。
谢雨晴回到娘家,娘家大嫂立即热情的拉着谢雨晴去了她的院子,姑嫂二人嘀嘀咕咕说了许久,谢雨晴出来的时候,是满脸的笑意,一扫最初的阴霾。
徐府。
徐子衿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淡声问道“滋味如何?”
“回主子,残花败柳,滋味不怎么滴好!”“要求还挺高,下去吧,记住,最近别出去乱晃,免得落人把柄!”
“是!”待人退下之后,徐子衿才唤出另外一个黑衣人,问道“谢雨晴可有动静?”
“有,已经回了娘家,至于去了娘家那边做什么,属下不知道!”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我明白了,继续监视周家!”
谢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就可以送到自己的手中。
果不其然,在吃晚饭的时候,徐子衿已经知道了谢雨晴回到谢家之后,可她大嫂所说的一切,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一个男人,谢雨晴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男人。
想到这里,徐子衿淡声说道“去看看,京城有多少乞丐,收集一下,备用!”
“是!”锦亲王府
锦亲王玄锦气恼的不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玄耀不语,起身离开。
玄烨倒是坐在椅子上,却对锦亲王的话,仿若未闻。
“玄烨,你这是什么态度?”
玄烨闻言,看向锦亲王,眉头轻蹙,淡声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是大声附和,还是立即去把徐子衿给杀了?”
杀徐子衿,前提是他玄烨武艺比徐子衿高的前提之下。
而且,徐子衿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能人义士,想杀徐子衿,怕是比登天还难。
“玄烨,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吗?”
听锦亲王这话,玄烨倒是冷笑了起来,看向锦亲王,向锦亲王,冷厉的说道“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父亲,虽然我杀不了徐子衿,但是杀你,还是可以的!”
“你”锦亲王没有想到,玄烨会这般说,气急败坏,颤抖着手指着玄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有事吗,若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玄烨说完,见锦亲王不语,站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烨儿,你可知道,为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玄耀,就算是父皇得到这个位置,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你,就是耀儿,为什么你们就一点都不理解,也不懂为父的良苦用心呢?”
玄烨闻言,站定脚步,回头,看着锦亲王,冷冷笑了笑,才说道“这些都是你的自以为是,皇位,我和玄耀从来都不想要,从来不曾想要过,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如果你真那么理直气壮,你就不会把母妃藏起来,以此逼迫我们,父亲,其实,我真不想唤你一声父亲的!”
玄烨说完,果决的离开。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有这么一个父亲。
真的一点都不想。
看着玄烨离开,锦亲王的眼眸里,慢慢的聚满了杀气。
为什么林亲王的孩子——玄鸿,就可以和林亲王站在同一阵线上,而他的孩子,却一个个对他不管不顾。
为什么?
徐府。
晚风徐徐。
徐子衿,卢暖,云中天,满月,戴全,三个丫头围着一桌,欢喜的吃着火锅。
“呼呼,辣,但是,很舒服啊!”云中天说着,又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卢暖只是淡笑不语。
徐子衿也乐呵呵的给卢暖夹菜,让卢暖多吃些,毕竟,如今卢暖怀着孩子,一个人吃,两个人营养呢。
一个黑衣人来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边低语几句,徐子衿摆手“先下去吃饭吧,这事,一会,咱们书房细谈!”
“是!”吃好了饭,徐子衿直接回了书房。
“主子!”
“怎么样?”
“谢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谢雨晴让她大嫂去买通杀手,准备寻机会,对少奶奶不利,锦亲王那边”
对于谢雨晴的消息,徐子衿并不是特别意外,倒是对于锦亲王府的消息,徐子衿愣了愣。
“谢家准备请什么人?”
“好像是邪教,轩辕明叶的人!”
徐子衿闻言,笑了笑“嗯,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那主子,我们?”
“按兵不动,我要让谢雨晴自食恶果!”
“是!”徐子衿回到房间,见卢暖还未睡,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等自己回来,走到卢暖身边,抱住卢暖明显大了一圈的腰“为什么还不睡?”
“等你啊!”卢暖应的直白,让徐子衿一愣,随即呵呵一笑,亲亲卢暖的发丝,才说道“娘子,你是在等为夫呢,还是在等为夫的消息?”
“当然是在等你把消息带回来了!”卢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扭头一本正经的问徐子衿“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又凝重又轻松的,好纠结!”
徐子衿微微叹息一声,拉着卢暖走到床边坐下,才说道“其实,我倒也不是纠结”
徐子衿把锦亲王府的事情跟卢暖原原本本说了一边,卢暖听了,也是又凝重,又纠结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呢,那,王妃的下落呢,好几年了,玄耀都没有找到吗?”
会不会太逊了。
卢暖觉得像玄耀这样子的公子哥,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人才,可为什么三年了,还是寻不到自己的母妃,这有些说不过去。
除非
卢暖想着,心一禀“子衿,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锦亲王妃这个人了?”
徐子衿闻言,顿了顿。
沉思片刻,才说道“阿暖,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锦亲王妃给锦亲王生了两个儿子,这情分更不一般,夫妻二人又相濡以沫二十多年,这,锦亲王真的下的去手?
想到这里,徐子衿第一个否定了卢暖的想法。
“那你说说,为什么三年了,玄耀都找不到人呢!”卢暖说着,顿了顿,见徐子衿不语,才继续说道“好吧,玄耀找不到人,那世子爷呢,这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为什么他也找不到,这不合常理!”
卢暖这话,徐子衿赞同。
玄耀大大咧咧,办不了什么大事,那玄烨可是心机,谋划都是一等一的,他不可能寻不到。
卢暖见徐子衿纠结,捧住徐子衿的脸“子衿啊,其实,说不定,那锦亲王王妃就在王府里,只是被藏得很深,玄烨没有发现罢了!”
徐子衿闻言,点点头“阿暖,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卢暖自然知道徐子衿想做什么,嗯了一声,才吩咐道“注意安全,你要知道,你的身上,背负太多,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
“好,你早些睡!”徐子衿说完,去换了夜行衣。
亲了亲卢暖的额头,离开。
卢暖待徐子衿离开之后,才下床,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星辰,明月。
锦亲王府
玄烨脸色灰暗不明的坐在不明的坐在窗前,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支匕首快速的飞来,玄烨扬手接住,看着匕首一端的字条,打开看了看,眉头微蹙,一口饮尽杯中酒,起身,飞身跃出了锦亲王府,朝字条上所说的地方而去。
而锦亲王府另一个院子,锦亲王已经得到玄烨离开的消息。
“王爷,属下是否要去跟踪世子爷?”
锦亲王摆摆手“不必,你追不上他!”
“是!”追不上也就罢了,若是惹恼了玄烨,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与其得不偿失,不如静观其变。
“下去吧!”
暗卫闻言,无声的退下。
锦亲王站起身,看着窗外明月,星辰,脸上全是怒气,和杀戮。
看来,他应该有所动作了。
京城郊区。
玄烨刚刚人还未落下,就听闻一阵熟悉的笛声。
这首曲子,曾经,他和徐子衿在一起时,最喜欢的。
而徐子衿每一次都能把曲子吹奏的栩栩如生,任由他怎么学,都学不来。
一曲终。
徐子衿才放下笛子,回头看着玄烨,淡声说道“你来了!”
“半夜三更,你找我来做什么?”玄烨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早已经惊起惊涛骇浪。
他不懂,他和徐子衿不是彻底闹翻了么。
为什么,他还要约自己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其实伤的有些重!”徐子衿说完,呵呵一笑,不去理会玄烨,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这一次,却换了别的曲子。
玄烨闻言愣在原地。
不太明白,徐子衿是什么意思,跨步走到徐子衿面前“徐子衿,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别遮遮掩掩的了,直接说了吧!”
这样子遮遮掩掩,让他心中很没底。
“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你母妃可安好?”徐子衿说完,就笑了。
在黑夜里,露出白森森的牙。
看在玄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你知道了,对吗?”玄烨问。
“对,我知道了,不过是今天才知道而已,基于朋友一场,我想帮帮你!”
“要回报吗?”
“当然要,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世子爷,你其实比我更懂的!”徐子衿说着,坏笑的看着玄烨。
“我不需要你帮忙!”
“呵呵呵,世子爷,别逞强,真的,有的人,她根本经不起你的逞强!”徐子衿说着,拿起笛子再次吹奏起来。
这一次的曲调很是哀怨悲伤,听得玄烨心中又酸又涩。
徐子衿所言,玄烨何尝不懂,就是因为懂,才更加的难以接受。
“徐子衿,你别再吹了,真是难听极了!”玄烨怒吼。一把从徐子衿的手中,夺过笛子,拿在手中,却发现,是当初和徐子衿义结金兰的时候,赠送于徐子衿的笛子。
玄烨看着,哈哈哈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肯定会丢了它:”
“为什么要丢?”徐子衿反问。
玄烨没有说话,举起笛子,慢慢的吹奏起来,可怎么也吹奏不出徐子衿的意境。
一曲终。
“子衿,你说,为什么我吹奏不出来,你吹奏的感觉?”
“因为你心不在焉!”徐子衿说完,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玄烨,还记得那一年我们相遇,说实话,我很少出手帮人的,尤其是陌生人,那时候的我,很冷清,也很无情。
可看见你为了你母妃,和那么多人厮杀,那一瞬间,我被你的孝心打动,才出手帮你。
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你是女儿身,会不会爱上你,毕竟,你是那般的美艳”
“徐子衿,你混蛋!”玄烨低咒一声,蓦地朝徐子衿出手。
他这一辈子,最恨别人拿他的脸说事。
尤其是徐子衿。
想到这里,玄烨出手越发的凌厉。
徐子衿都一一的闪开“玄烨,我本来没打算还击的,但是出门的时候,我家娘子说了,叫我平平安安的出来,平平安安的回去,所以,我不能伤着,就只有委屈你了!”
徐子衿话落,还击的力道比起玄烨,凌厉多了。
直到一拳打在玄烨的脸上,把玄烨打飞出去,徐子衿才收了手,十分抱歉的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玄烨恼火的说道。
什么地方不好打,一定要打在他的脸上。
让他明儿个怎么出去见人。
想到这里,玄烨是气急败坏,起身又跟徐子衿缠斗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打斗,两人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简简单单的比划,而不是拼命。
好一阵之后,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徐子衿退后几步,抬手制止“玄烨,够了,不打了,累死我了!”
说完之后,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玄烨看着徐子衿这般,彷佛不认识,是了,以前的徐子衿,就算是累死,也绝对不会嗷嗷呻吟声,可现在的他,那般肆意的倒在地上,伸开了四肢,虽然很累,却悠然自得。
“你”玄烨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喃了一句,却不知道要找什么话来说,只得走到徐子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蠕动了一下,才说道“曾几何时,你变得这般有人性了?”
有人性的让他嫉妒。
难道是因为卢暖?如果是,还真是挺让人嫉妒,恨的。
徐子衿闻言,睁开眼睛,看着玄烨,呵呵一笑“如果你想,其实也很简单的!”徐子衿说着,拍拍身边的草地“倒下来试试看,当然了,可惜你那一身好衣裳!”
玄烨看着徐子衿,徐子衿脸上的讥笑,很让人讨厌,犹豫片刻,也学徐子衿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日月星辰,呼出一口气。
“玄烨,你真的想做皇帝吗?”徐子衿问。
其实心中清楚,若是玄烨做皇帝,比玄煌做的更好。
“不想!”玄烨回答的很斩钉截铁。
如果他想,玄煌此时此刻,怕是早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而不是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之上。
“既然不想,为什么不帮帮玄煌,他虽然在谋略心狠方面不如你,可他一定是一个好皇帝!”
“你是来替玄煌说情的吗?”玄烨坐起身,恨恨的问。
犹然记得曾经,玄煌几次三番想要认识徐子衿,都被徐子衿躲开,可如今?
徐子衿居然为玄煌来做说客。
让玄烨的心里,难受之极。
“不是,玄烨,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可你不想,但是,玄煌想,他或许为了先皇,为了他自己,玄烨,玄煌会是一个好皇帝,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徐子衿说完,呼出一口气。
这京城里的人啊,一个个都背着强硬的外壳,何尝不保留着一颗柔软的心。
玄烨闻言,沉默了。
好久之后,才说道“我想想”
“恩恩,你好好想想吧,还有你母妃的事情,既然你的人跟踪锦亲王,都无果,可曾想过,在王府寻寻!”徐子衿说完,嘴巴一撇。
站起身,拍拍玄烨的肩膀“我家娘子还在等我回去睡觉呢,我先走了!”
徐子衿说完,准备离开。
“徐子衿”
玄烨大声一唤。
徐子衿闻言,奇怪的看着玄烨。
“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哥们吗?”
徐子衿白了玄烨一眼“你是傻还是笨呢,如果不是朋友,我早已经杀了你,还会等到现在?玄烨啊,早些寻回你的母妃,我能够留在京城的日子不多了!”
“你要去哪里?”
“去寻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徐子衿说完,离开,留下玄烨在原地,狂笑不已。
可眼角为什么有泪,还那么的悲哀。
卢暖在院子里等徐子衿归来,重重的叹息一声。
青青拿了披肩过来,给卢暖披在身上“少奶奶,你还怀着孩子,早些休息吧!”
“青青啊,我担心!”
“少奶奶,少爷武艺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少爷的!”
卢暖闻言,握住青青的手“有安然的消息了吗?:”
“没有,也不知道,二小姐她把安然藏在何处了,少奶奶,你说,二小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到汾阳王身边去了,虽说是平妻,但是”
和妾有多少区别。
更别说,刘明柔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
“青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怨不得,也怪不得,安冬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你跟在她身边十来年,你也未必了解,如今你要做的,不是去猜测,还是安心等安然的下落吧,希望她还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回来!”
对于安然,卢暖还是很喜欢的。
因为安然衷心,聪明,更懂得成全。
青青点点头,勉强一笑“少奶奶,本来是来劝你睡觉的,结果却换成你在劝我!”
“有区别吗?”卢暖问。
青青摇摇头。
的确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心却很暖。
安然啊,但愿你也有福气,能够来到少奶奶的身边,感受一下,我们以前从来不曾有过,也不敢奢望的美好日子。
就如你的名字,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
徐子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卢暖和青青依靠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徐子衿看着这样子一副画面,还是觉得异常的温馨。
“回来了!”
徐子衿闻言,一愣,咧嘴一笑,走到卢暖身边,握住卢暖的手“回来了,为什么还不睡?”
“想等你回来一起睡!”卢暖说的认真,说的直白。
青青立即站起身“少爷,你饿吗,要不要青青去准备些吃的?”
“不必,打盆水给我洗洗脸,洗洗脚就好,若是有多余的热水,我想沐浴!”
“我这就去!”
青青说完,转身去忙活了。
徐子衿抱起卢暖,往房间走去,把卢暖放在床上“这么大个人了,还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先闭上眼睛,青青肯定已经准备好热水,我去洗洗澡,和玄烨打了一架,浑身都是汗,难受极了!”
“恩恩!”卢暖点点头,任由徐子衿拉了薄被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
却不在多想。
等徐子衿洗好澡回来,卢暖已经发出沉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徐子衿瞧着,心口顿时一暖。
自从怀了孩子,卢暖其实很犯困,只是,为了等他
翻身上床,轻轻的摸着卢暖的脸,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徐子衿眼眸里,发出嗜血的暗芒。
羊肠小道,马车行驶起来,有些颠簸。
冯玉蝶坐在马车内,丫鬟粉末坐在一边,泫然欲泣。
“哭,哭,我让你哭!”冯玉蝶说着,死劲的往粉末身上乱掐,粉末吃疼,却不敢哭出声,因为一旦她哭出声,冯玉蝶不止不会罢休,反而会变本加厉。
所以,就算她疼死了,也不敢哭泣。
只要冯玉蝶累了,就会罢手了。
果不其然,冯玉蝶掐累了,粉末身上也伤痕累累了,才收了手。
可是,真的要这么回去吗?
想到回去之后,青灯古佛,冯玉蝶的心,就一阵抽痛,一个劲的摇头,她不要回去面对一堆菩萨,每日粗茶淡饭,吃不好,睡不好。
掀开马车帘子“停车!”
赶马车的人,是庞绍举安排的,虽然是庞绍举安排的,但是,庞绍举也吩咐了,如果冯玉蝶安安稳稳回去,不必理会她,若是她生了别的心思,任由他们处置。
这个,任由他们处置,赶马车的车夫,就心思活络了。
尤其是冯玉蝶长得还算漂亮,虽然嫁过人,开了苞,残花败柳,但是,那浑身的韵味,却是他们这些下人不曾接触到的。
所以,赶马车的两人,早已经起了坏心思。
将马车停下,冷冷淡淡的看着冯玉蝶“表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要小解!”冯玉蝶说完,瞪了一眼粉末“死丫头,你家小姐要小解,你还不下马车伺候着!”
“是!”粉末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牵着冯玉蝶下了马车,和冯玉蝶走到一边的草丛里。
“死丫头,快把衣裳脱下来!”
粉末愣了愣,可终归不敢反抗,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冯玉蝶也把自己的衣裳脱了,让粉末穿上,然后才对粉末说道“粉末,记住了,一会你低着头上马车,假装成我,而我呢,就说,已经被你撵走了!”
“小姐”
“记住了,你胆敢出卖我,我一定会撕了你!”
冯玉蝶说完,转身就跑,任由粉末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眼眸里,泛出幽光。
大声唤道“不好了,小姐跑了!”
两个车夫闻言,对视一眼,立即跑到粉末面前,一见粉末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该死!”
怒骂完之后,就往冯玉蝶追去。
冯玉蝶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只是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冯玉蝶又怎么跑得过两个车夫。
很快被抓到。
若是冯玉蝶识相一些,被抓到了,回去就罢了。
偏偏她一个劲的挣扎,衣裳撕拉一声被撕碎,露出大片酥胸。
两个车夫眼眸瞧着,顿时露出淫光,邪恶的一步一步走向冯玉蝶。
“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胆敢碰我,我一定会告诉舅舅,告诉外祖母,他们不会饶了你们的!”
冯玉蝶越是激动,胸口之处的白兔跳跃的越是厉害,甚至越越欲出,莫名的邀请着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扑了过去,把冯玉蝶压在身下,快速退去冯玉蝶的衣裳。
“啊,不要,不要,粉末救我,救我”
可,粉末躲在大树之后,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绝的转身离开。
任由冯玉蝶被两个男人骑在剩下,肆意蹂躏,直至奄奄一息。
眼眸圆睁,冯玉蝶看着蓝天白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下身之处,更是血淋淋,不停的往外涌。
而那两个赶车的马夫,正站在一边,穿衣裳。
“哥们,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前面有一个大山,就说表小姐想要逃走,却不小心,带着丫鬟粉末掉下深渊了!”
“那她”
“既然是掉下山崖了,那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明白!”
“你去把马车驾驶过来,我在这看着她!”
“好!”其中一个人离开之后,还有一个马车夫留在原地,看着冯玉蝶,冷冷一哼“贱人,害大小姐,大少爷的下场,就只能是如此,我呸!”
冯玉蝶闻言,浑身抽搐不已,却想知道,真相。
“是谁要害我?”
“不管是谁,至少大家都不希望你活着,就连你的丫鬟,也带着银票逃走了,你就应该明白,你这个做小姐的,多失败!”马车夫说完,一脚踩在冯玉蝶的腹部,死劲踩压。
谁又能知道,其实,拿银子,要冯玉蝶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玉蝶的亲娘——冯夫人。
“我要知道!”冯玉蝶说着,滑下手上的玉镯,递给马车夫“我都是将死之人,求你告诉我吧!”
看着冯玉蝶手中的莹润的玉镯,马车夫愣了愣,接过,才说道“是你娘!”
“我娘?”冯玉蝶说完,就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都说虎毒不食子,却不想
“大哥,带句话给我舅舅,就说,就说”冯玉蝶说着,一口血着,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却很努力的说道“害他不孕的人,就是他最亲爱的妹妹”
冯玉蝶说完,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马车夫想着冯玉蝶的话,收好玉镯,眼眸泛出怒气。
庞家。
庞老夫人在得知冯玉蝶坠崖身亡之后,只是默默的叹息,然后声称自己累了,要好好歇息片刻。
陈氏慧娟去了庞绍举处,却见那两个车夫离开。
进入书房,见庞绍举满面的怒气,陈氏慧娟错愕“怎么了?”
“慧娟,你说,她为什么要害我?”庞绍举问,眼眸里全是伤痛。
“怎么了,看你气的?”陈氏慧娟说着,抬手轻抚庞绍举的胸口,示意庞绍举不要动气。
“我姐姐,她”庞绍举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想不要,这些年,你的不孕,不是偶然,而是我大姐她故意而为之,玉蝶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陈氏慧娟闻言,怒不可遏“绍举,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们离开,从此不许在出现在庞府,庞家不欢迎她们!”庞绍举说完,紧紧抱住陈氏慧娟“这些年,委屈你了!”
“傻瓜,你看,如今我不是过的很好,在等几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绍举,生完这一胎,我就不想要孩子了!”
年纪大了,怀了孩子,总觉得力不从心,累的慌。
“好,有三个孩子,也足够了!”
“我去看看娘,你都没瞧见,娘在得知玉蝶不再了,脸上,心里全是难受,娘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肯定如刀绞,我瞧着都心疼!”
“去吧,家里那些琐事,交给管家,你身边的管事嬷嬷,你好好陪娘,照顾两个孩子,还有你自己!”
“恩恩!”
庞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大哭一场,对于冯玉蝶,庞老夫人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尽管,冯玉蝶做了错事,可要冯玉蝶的命,庞老夫人还是不舍的。
如今好端端的没了,心中怎么能不难过。
陈氏慧娟来到庞老夫人院子,庞老夫人院子的管事嬷嬷立即告诉陈氏慧娟,庞老夫人哭了。
陈氏慧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进了屋子,走到庞老夫人身边,握住老夫人的手“娘,别难过了!”
庞老夫人看着陈氏慧娟“慧娟,你告诉我,是你或者绍举下的命令吗?”
“不是!”“不是?”
“娘,的确不是我,也不是绍举,而是大姐!”陈氏慧娟说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这些年,她不孕的事情,也没落下。
说道最后,陈氏慧娟不再言语,看着早已经气得一塌糊涂的庞老夫人,安慰道“娘,其实,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谁要害我,想了那么多,怀疑了那么多,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姐,如果这次不是玉蝶说,或许,永远我永远也不会怀疑她!”
庞老夫人何尝不是,就是因为这般相信,才越发的心痛。
“你们打算怎么做?”
“绍举让我来问问娘的意思?”
庞老夫人一听,叹息一声“你们夫妻二人看着处理吧,这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养育了十几年,虽然如今离心了,可
“娘,你休息吧,媳妇知道怎么做了!”
庞老夫人闻言,错愕“真的吗?”
“恩恩,娘,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不会让娘伤心的!”陈氏慧娟说这话,多多少少,算是给庞老夫人吃了定心丸。
陈氏慧娟离开了,庞老夫人却怎么也睡不着,也歇息不下。
身边的嬷嬷见了,安慰道“老夫人,别想了,既然夫人说了,会妥善处理,老夫人就应该相信夫人!”
“可”
“老夫人,你可是怕夫人下狠手?”
庞老夫人点点头。
可不是怕陈氏慧娟下狠手,要知道,陈氏慧娟可是有武功,有谋略有靠山的妇人,那徐家,徐子衿,如今的身份地位,对陈氏慧娟的敬重,让人再也不敢小瞧了陈氏慧娟。
“老夫人,夫人不是那种人,你且安心休息,一会子,夫人那边肯定会派人过来说结果的!”
陈氏慧娟出了老夫人的院子,眼眸里的神色晦暗莫名,心中不难受是假的,她因为没有孩子,在庞家受了多少委屈,没有想到,如今真相大白,老夫人却想要包庇她的亲闺女。
对于老夫人的心思,陈氏慧娟明了。
毕竟,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看这冯夫人,怕是有些执迷不悔,到了今时今日,陈氏慧娟绝对不相信,冯玉蝶会有那么狠毒的毒药,带着众人直接去了冯夫人的客院。
远远的,就听见冯夫人和冯玉珊在院子里呵斥下人,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陈氏慧娟勾唇冷笑,迈步走进去“大姑奶奶,下人们伺候不好吗,害的大姑奶奶又是砸东西,又是对下人拳打脚踢的,难道大姑奶奶,忘记了,这是庞家,是大姑奶奶的婆家,不是大姑奶奶的冯府!”
冯夫人闻言,心一顿,有些不太明白,陈氏慧娟今日的吃错什么药了,毕竟,以往陈氏慧娟对她,可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