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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人到达瓦屋时,金道长早已在屋外等着了。将一迭药帖递给我又嘱咐几句后,便迅速的转身走回屋内,似乎非常忙碌的样子,连让我说声谢谢的机会也没有。
本来,我还想问问药方的内容,不过既然他在忙,拆开药帖来看也是一样。
回到自己的木屋,屋内只剩还躺在病榻上的周昕一人,确认她没有出什么问题后,便生火舀水开始熬药。
在等待药熬好的期间,我拆开其中一帖来看,里面有生姜片、葱白、豆豉等药材。
“应该是‘葱豉汤’的架构吧?”
我记得这是用来医治风寒的汤剂,而且看到这里也不禁起了疑惑。
这些药物的功效,与我所猜知的病因,似乎没多大的关系,尽管出现的症状相同,但两者发病的原因却不同,前者是属于风热病,后者则是由虚症发病,因此也让我感到相当困惑。
虽然从前读过不少医书,但大多是关于草药的功效药性,与人体经络穴位这类的书,而辨症论治这类的医书虽是也看过,却并不熟络,也几乎没有实际经验,可以说,完全只有理论方面的知识而已。
因此,最后结论认为应该是自己搞错了,毕竟对方是行医多年的“高人”而我只是看过几个月医书的小鬼罢了。
但话说回来,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好好学学这东西。
待药熬好,便将汤药捧到周昕床边,本来想将她扶起来,一匙匙的喂绐她喝。但我才一碰到她的人,她马上激烈反应出厌恶的表情。
“你你想做什么?走开别靠近我。”
“你的药已经熬好了,我只是想扶你起来喝药而已。”
她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我虽颇感无奈但仍得向她解释。
“我自己来!你走开。”
她倔强的奋力爬起身来,红烫的脸蛋还冒出微微细汗。看得出她在勉强自己,我想她真的极讨厌我前世,就算死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忙。
看她将汤药喝完,倒头又继续再睡。考虑到她可能处于警戒状态,而无法好好的休息,我还是出外走走,过几个小时再回来好了。
“火炉旁有吃的东西,饿了就自己拿去吃。好了!我到外面透气去,入夜才会回来。没事的话,我出门了。”
我故意喊的很大声才出门去,好让她知道我要出门了。当然,她还是那个态度,从头到尾都没有回我一句话。
远离木屋后,我随便找了棵大树,坐在树荫下乘凉,脑海里则努力的思考,回到前世的重要任务。
思考的东西,当然是姨丈所给的线索——“因缘”而首先要找的对象,则是那该死的王强。
但在仔细思考之后,在现世我跟那人几乎没啥瓜葛,依照理论在前世大概很难遇到他,搞不好就算遇上了,有可能只是一闪即过的那种,不过也说不定往后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麻吉。
唉,真是令人苦恼啊!
“不过,想到那因缘理论,我突然想到他的外号叫小强,在现代不正是蟑螂的别称之一吗?该不会,那么刚好正如我之前所猜测的——”
话说至此,正巧见到脚边有只“小强”也学我在树下乘凉,面向我的那两根触角,正轻轻的晃啊晃,一副相当悠哉的模样。
正眼盯它看了许久,它像是完全不怕人的样子,根本不理会我的存在,自顾自的吹着风,心底也不禁泛起一丝惊讶。
“你,该不会是王强吧?”
虽然,这纯粹只是猜猜而已,但还真没想到它会像有所回应般,对我用力晃了晃触角,而这让我讶异不已而惊呼出声。
“不会吧?你认不认识项羽这个人?”
它也仿佛听得懂我的话,触角更是有所表示的晃了晃。此时,我心中真的只能用惊喜来形容了。
“小强!真的是你?!”
它又更激烈的晃了晃触角,我忍不住兴奋的大喊出来。
“天啊——总算让我遇到了。感谢上苍啊!感谢啊!”充塞满心底的那份感动,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那敏锐的观察力吧,哈哈哈!
忽地“啪喳”一声!这一瞬间在我眼前,小强的身子让某人的脚丫子给取代了!
不是吧!
“三弟,你在感谢什么啊?”
突然冒了出来的许子谦,没好气的对我提出问题。另外,就在刚才,他的左脚瞬间将小强秒杀。同一时间,我的心情也从天堂掉入地狱,目瞪口呆的望着惨剧发生。
将白痴许子谦推开,看到那已经扁掉的小强,我不禁发出杀猪般的悲吼声——“小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啊!你叫我以后该怎么辨啊?小强——完了啦!”
看到我那比死了爹娘还悲惨的神情,许子谦满脸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三弟,这就请你节哀吧。”
“靠!节你的头!这下玩完了”我不只表面在悲鸣,连心底也在淌血。
“你这个家伙无论前世后世,怎么都有办法扯我后腿啊!”此时,我心中已经认定,他就是那个白痴维亚的前世,一定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不禁用充满怒火的目光瞪着他,只是没想到他不但不介意,还仿佛习以为常般的笑了出来。
“哈哈,本来听说失忆之人受到病症影响,在性情上会有很大的变化,但还真没想到是错的,其实变化根本不算太大嘛。”
“啊?”见他突然转移话题,我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只是,个性变得斯文了许多就是。嗯,看来有空的话,真要好好研究这种病。”
他喃喃自语了几句后,就陷入了思绪之中,仿佛是在策画什么的样子。
我也没时间去理会他,垂头丧气的继续苦恼,担心万一这只小强真的是王强,那一切不就玩完了!
“啊!对了,差点忘记来找你的目的了。三弟,来,二哥带你去看看一些东西,说不定对你的病症会有所帮助的。”
不知过了多久,回神来的许子谦,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强拉着我就直接跑起来,一点也不管我的意愿。
倒是有点欲哭无泪的我,这时已经陷入苦思状态,没空闲也懒得去反对就是了。
让他拖着走了一会儿,便被拉进一间小木屋内,里面看起来就像是杂物室,摆满许多的刀剑兵器、毛皮大衣与大小木箱,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见许子谦像是在垃圾堆里翻东西似的,翻找了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一幅画卷,高兴的连忙将它打开,凑了过来。
“来来来!三弟,看看你从前珍藏的这张水墨画。”
“去,别烦我!”我别过头去,还真懒得理会他。
可他仍不放弃的继续劝说:“来看一下嘛!这可是张会令人亢奋的美女——燕雪儿的图哦!说不定,刺激一下会比较容易恢复记忆哦!呵呵。”
“想太多。”我颇感无力的干笑几声。
看他那十足的龟公模样,还真想直接赏个两拳在他脸上。另外,我修正先前对他形容的感言,应该要用“****版”的诸葛亮比较适合他。
话说回来,看他那猛推荐的样子,我也不禁感到好奇起来,那会令人“亢奋”的古代美女水墨画,到底是怎样一种让人亢奋法?
接过画卷瞧了瞧,看得出画中所描绘的女子,那美艳优雅的外表下,所蕴藏冰雪冷傲的神韵,及一种难以言语的深沉睿智的感觉。虽然,这女子的确长得很正点,但我实在看不出哪里会让人亢奋。
正想把这东西丢回去给许子谦时,才又猛然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这名女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许子谦见到我面色有异,连忙询问起来:“三弟,怎么样!对她有什么感觉吗?或者是有什么印象?还是说有想起什么东西来?”
看来,他似乎非常想帮助我前世恢复记忆。
这时我也突然察觉到了,虽然现在的意识并不属于前世的,但每当他们拿出一些东西时,总会让我心底衍生一股熟悉的错觉,这种感觉真的相当奇怪。
不过,也许是因为脑子里尚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对这里的某些事物,才会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吧?想了一下,我决定实话实说。
“只觉得好像在哪看过的样子,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是吗?”
“呃,那个二哥,怎么没看到大哥他人呢?”
反倒是看到这张燕雪儿画像,才想起我那结拜大哥——陈尚伟,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在心底就是很在意他这个人。
许子谦击了下掌心,露出猛然想起的神情。
“啊!是了,差点忘了跟你提,昨天晚上大哥突然有事就先行离开了,那时候你正忙着照顾老婆,所以才没找人通知你一声,反正他要我别管其他事情,先好好照顾你就是了!所以,跟二哥来吧。”
许子谦又拉着我向外走出去,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了。不过,听到陈尚伟走了,我心底还真松了一口气。
他将我拉到一个小广场前,两侧摆放着许多把刀剑枪棍等兵器,我想这应该是山寨中人练武的地方吧?
只见他走进广场,拿起一把长剑后,又递了一把钢刀给我,并示意要我走到小广场中间。
我看了看手中的这把钢刀,心中正想他该不会是想找我练剑时,他手中的剑已经朝我头上劈了下来。
“哇靠!等等!靠!还来!”我吓的连忙逃窜,还外加惊叫连连,只差脏话没空骂出口而已。
可他却像是丝毫没听到一样,非但如此,脸上还保持着笑笑的模样,手上还故意慢慢加快挥剑速度,在我全身上下又是划、又是刺、又是劈。
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在意识回到前世之后,身体的动作不知怎地,总是无法跟上大脑的想法,使行动变得相当笨拙不堪,更不用说使出先前所学会的飞云十七式,来抵挡这家伙的攻击。
虽然看得出他有手下留情,但每一剑却都是非躲不可的攻势,而手上那把唯一能够抵抗的钢刀,打从他第一剑劈下来开始,就不知道被架飞到哪去了,害得我只能像条狗般的逃窜。
不过,我知道这也是他测试的一种,不然以我那笨拙的身手,还可以闪避他那么多剑,大概就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吧?只是,我比较担心在测试完之前,我会先被玩到死。
比试到最后,他挥剑速度快到我无法闪避,在我衣服上留下十来条缺口后,便将剑刃架在我颈上一厘之处才停下手,他那原本笑笑的表情,也在这时变为深皱眉头。
“唉呀呀!没想到你连武艺也全都忘光光,和普通的莽夫几乎没什么两样,这下可真麻烦大了,不知往后的生意还吃不吃得下去?”
“呃,麻烦大不大我不知道,但你的剑如果再靠近一点,我想光丧礼就足够让你麻烦个半死了。”
我看着那散发着寒芒的剑刃,动都不敢动的向他提醒一下,我可不想重新再投胎一次。
“啊?真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
他尴尬的笑了几声,才赶紧将剑收回剑鞘中,而我也瘫在地上喘息起来,被他操个半死的我,心中还不时“问候”他祖宗好几代。
“倒是,你们不在的前些日子里,曾有刺客潜入山寨里,虽然没有造成损失伤亡,但我们也没有抓住他,所以三弟可得小心一点了,依你现在的状况遇上他,可能刚交手没几招就会给他宰了。”
他又低头考虑什么似的,顿一顿才说:“另外,那个金道长,三弟你也可得要提防他一点,我总觉得他很可疑,似乎有什么目的的样子,说不定那个刺客跟他也有些关联”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哪里可疑,但这时也才理解,为什么那时许子谦会如此针对他了。
“好吧,为了以防万一,我看再去哪儿练练功好了,三弟。”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抓起了我的手,似乎又想把我拉去什么地方,再试试我还记得啥的样子。
开玩笑!再给他这样玩下去,不累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呃,二哥,我突然担心起我那卧病在床的可爱老婆,也差不多该回去看看她了!要知道生了病的老婆,是最需要老公呵护的嘛!呵呵。”
我随口胡扯了几句,连忙将手给抽回来,更连滚带爬的拔腿就逃,完全无视他在身后的叫唤。
为避免再给许子谦抓去,我还是先逃回木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只是,跑回自己的木屋门前时,我不禁停下脚步犹豫了起来。因为,总觉得此时的情况,仿佛身陷在前有豺狼、后有恶虎的窘境中。考虑到最后,我还是打开木门进屋去。
毕竟受了伤的“猛兽”会比较好应付一些吧?但基本上遇到危险或讨厌的东西,我还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只是,看到周昕依然躺在床上,似乎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心生同情的我还是走了过去,看看她的现在病情如何?是不是有好一些了?
我放轻脚步走近床边,看看那微微红润的可爱脸蛋,与早上的高烧相比,似乎减退了不少。
倒是她那微微皱起细眉睡觉的模样,让俏皮可爱的容颜,更多加了几分柔媚,看起来真的相当正点、十分吸引人啊!
或许真能有个这样的老婆似乎也不错,呵呵呃那不是重点。
甩开那胡思乱想的念头,我也才注意到,她此时额头冒着细汗,呼吸还有些急促,双唇紧闭,看得出她似乎在忍耐某种疼痛的样子。
虽然高烧已退,但她似乎比早上更严重了些,我不禁有些心慌起来。
“啧!不会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想试着摇醒她,好问问她身子的状况,不然我根本没其他办法可明确得知,但是才轻摇几下,她的神色却露出更为痛苦的模样。
此时,我可以确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不可能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该死!还说‘包治’咧!”我连忙冲出木屋去找老爹,想要请老爹再找金道长来替周昕看诊。
虽然,不知道金道长的诊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这里只有他这位医生,想找人治病根本别无选择。
跑到大屋,老爹听到我的请求,二话不说连忙吩咐我,将周昕背到金道长的小屋,好争取时间做紧急救治。
只是,太过激烈的移动,也让周昕疼到直咬着我肩头泄愤,一方面为了让她好过一些,另一方面为了我可怜的肩膀,只好尽可能放轻动作。
待我背着周昕跑到金道长的小屋时,大门已经敞开等着我们,而金道长更是一脸严肃的快步走出来接应,手指厅里正中的木床说:“少寨主,快将令夫人放置在这儿。”
我点点头将周昕轻放在床上,金道长连忙摆出整套十来根金针,并抽出其中一根像线一般细的长针。
在他迅速诊断之后,便在周昕右手臂扎了几针,周昕脸上痛苦的神色,才缓缓消退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感觉就像打了止痛针一般神奇有效。
金道长很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后,才又仔细诊断起周昕的病情,把把脉看看面部神色,但他越是仔细观察,脸上的表情却越是沉重。
“金道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老爹很快就察觉到这点。
“没什么事,我们让病人静静的休息一下。”金道长嘴上这么说,手却往外头指了指,似乎是示意要我们到外头谈。
他这番举动无疑是在预告有不祥之事,让我心头不安了起来。
待三人都走到木屋外头,金道长很快便开了口。
“该怎么说才好?嗯,这么说好了。目前,少夫人的病情已经暂时平稳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无奈贫道医术浅薄,少夫人的病还有些许令人费解之处,贫道很难断定是怎么回事。”
“那道长您的意思是”老爹赶紧接着问他。而那句话也不禁让我倒抽了口寒气,可以肯定我和老爹都往不好的方向作联想。
金道长摇摇了头,不答反问道:“贫道定会尽力而为的,只是还想请两位确实回答贫道的问题,否则贫道可真无能为力了。”
我们当然是猛点头。
“首先,令夫人可是你们在行抢商队时,所劫回来的女子?”
废话!这里可是贼窝,老婆自然是抢回来的,不然还会有人把女儿送进来当贼婆的吗?
也由于他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反倒是老爹却老脸窘红的点了点头,就像个不会说谎的孩子,被拆穿可笑的谎言那般感到害臊。
金道长轻叹了口气,但表情却没太大的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事实,问话只是为了做个确认。
他顿一顿才又问:“那么请你们好好想想,在你们带她回来山寨的这段路途,可有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或经过什么怪异的地点吗?”
“这”不只是老爹陷入沉思,连我也跟着仔细思考起来。
“该该不是那个乱葬岗吧!”老爹第一个想到的东西。
经老爹提醒,我这也才注意到那个地方。同时,我也想到好像有些疫病,是容易在那种尸体处理不当的场所滋生出来。
啧!如果真是这类病,可就非常的麻烦了!此类的疫病在古代可是难以治愈的重病,也常蔓延在战乱的年代,肆夺人命。
“唉!果不其然,怪不得少夫人面色会如此怪异”金道长这番话似乎是在表明,他已经知道问题的症结点。
只见金道长闭上双眼,沉声说:“恐怕是在受惊过度的情况下,以至于让邪魔有机可趁,中了邪。”
“啊?邪、邪、邪魔!”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楞住。
开什么玩笑!我还起乩咧!
反倒是,老爹似乎非常相信的模样,神色紧张的连忙问:“金道长,那俺媳妇还有没有得救啊?”
也许,神鬼之事对古人来说,并非不可思议之事,再加上说话的金道长,似乎对老爹又颇具影响力,因此倒也不难理解,为啥老爹会如此深信不疑。
“这点请寨主放心,救人之事本该尽力而为,待会儿贫道会为她作法驱邪。只是,目前贫道的修为尚浅,所以,想要有十足的把握救治少夫人的话,有件事还需要寨主多配合一下。”
“只要是能救俺媳妇的,都没问题,还请金道长快说!”老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其实也没什么,贫道只求能够专心作法,不被外界干扰。因此,希望寨主能保证贫道屋外二十尺之内,不可有闲杂人等出现,好确保万全。”
看他满脸严肃,煞有其事的模样,打死也不信鬼神论的我,差一点就气到呕血身亡!
只是,老爹猛点头答应后,像是深怕会打扰到道长似的,赶紧拉着我的手掉头就走,害我满腹的脏话根本来不及表达。
只不过,在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后,我才又开口表达了意见。
我想,与其多费口舌去说服老爹,不如来“暗的”会比较有效率的多。再者,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先等等,老爹。我有话想说。”我停下了脚步。
“啥话?”老爹脸上出现了疑惑。
“呃,我想我待在那儿守着比较好,说不定会有无知之人误闯,影响到那位道长起乩呃,作法的话,那不就大事不好了吗?”我随口编了一个谎言。
“真的吗?”老爹似乎不大相信,老脸笑了笑:“俺看应该是着急老婆的安危比较多一点吧?”
“呃,嗯。”老爹很明显会错意了,而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干脆将错就错。
“犹豫什么?还不快去!”老爹拍拍我肩膀,反倒催促了起来。而我也不多说些什么,点头后便赶紧折返回去。
跑回那“神棍”屋外的附近时,为了不让他注意到有人接近,我就故意放轻脚步,慢慢走近。
我认为要戳破他那还要起乩才能治病的谎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当场抓包,好让他百口莫辩。
摸近木屋后,我在窗户边找了个缝,往屋内窥视起来,好看看他打算搞什么花样。
只见那位人称“包治”的老头,现在并非开坛起乩,而是翻箱倒柜的开始收拾起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