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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儿总觉的这事有蹊跷,两大马场相继出事,翼西连日大雨,暴发山洪,此乃天灾,但宁川府呢?这么巧突发瘟疫?莫非人为?这么一来,西漠国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目前西漠已有百万铁骑,而大耀也仅有百万骑兵,就算西戴的战马,再组建二十多万骑兵,也是难敌西漠。虽然其它兵种加起来也有六十万,但分布在东南及西南一带,一旦调往西北,那东南的白里国与西南的卓目国,便无力压制。不到危急时刻,母皇绝不会南兵北调,即便母皇调兵往原州,在那平原一带也很难有优势。原州秦家是我朝压制西漠的重要兵力,一旦西漠出兵,必由秦家统领大耀百万骑兵,倾力迎敌我大耀才可能有胜算,故母皇为安抚秦家,必会立乐王为储……”
“你现在说这些什么用,我们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能让那西漠不出兵吗?”皇贵君着急的在静王面前手足无措。
“那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静王狠狠的说道。
“你?”皇贵君看着女儿的神静,心里有些许的害怕。静王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皇贵君吓的浑身一颤,随后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了良久。“真要如此?”
“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静王声音冷极。
“她是你的母皇,不,不能这么做,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事到如今,父君认为还有什么办法?成大事者,怎可夫人之仁?”静王见父君不答应,非常生气,语气极重可声音很低。
“你让父君想想,让父君好好想想。”皇贵君一时没了主意,觉的自己快要窒息了,无力的摆手,让女儿给自己点时间,考虑考虑。
当晚,皇贵君炖了钟补品去了政清宫,没候多久,宫侍就请他进了御书房。
“陛下,早秋天气干燥,臣侍亲自炖了钟燕窝菊花汤,滋养明目去肝火,陛下尝尝臣侍手艺如何?”皇贵君说着,从炖钟中装出一小碗来,献给熙宇帝。
熙宇帝尝了一口,清淡可口:“真没想到,皇贵君还有这等手艺,这汤味道不错。”
“是吗?臣侍也是从御膳房那学来的,自己还没尝过呢。”说着,也装出一小半碗,自己尝了一口。“果然好味道,陛下若是喜欢,臣侍天天为陛下炖了来。”
“那可有劳皇贵君了。”那燕窝菊花汤的确味美,熙宇帝也不作多想。
熙宇帝喝着汤,皇贵君坐在一旁与她聊起了六皇子在鲁家的事来:六皇子去年初如愿嫁给了鲁家的嫡孙小姐鲁平为正夫,熙宇帝准鲁平不试入仕,并封了正四品的太常卿。今年五月六皇子又为鲁平生下了的嫡长女,熙宇帝与皇贵君分别赏了鲁家众人及小外孙女一些物件,鲁家主高兴的摆下了一个月的流水席。而六皇子本人也算温雅豁达,对鲁平的侧夫们也从不苛则,故而鲁家主见这孙女婿是怎么看怎么好,谁敢在六皇子面前重声说上一句,冲撞了皇威,被她知道就没好果子吃。一说到这些,皇贵君就庆幸六皇子是个好命的,挑了个好妻家。
“朕的皇子,谁家敢苛待,还不怕朕扒了她们的皮。”熙宇帝不以为然,挑眉高傲的说道。
“是是是,皇家的儿子,谁家娶了,那可是祖宗坟头冒青烟,几世修来的福份,哪里还敢苛待?”皇贵君笑着附和着。
“时候不早了,你也不用伺候了,早些回宫歇着吧,朕也要睡了。”熙宇帝与皇贵君闲聊一阵,喝完汤,放下碗说道,今晚她是点了新进的鲁贵夫到政清宫帝寝殿内侍寝,正是鲁平之庶舅,与六皇子同龄,看着时辰马上就到了,皇贵君在此多有不便。
“是,臣侍告退。”皇贵君将炖钟瓷碗汤匙等全部收进乌檀浮雕食盒中带走,快走到殿门口时顿了一顿,想回头,却又怕被查觉,只得狠下心,迈出了殿门。
皇贵君刚离开不多久,鲁贵夫便到寝殿内候着了,他身着羽蓝色滚雪织锦宫装在那金丝楠木御床沿上端坐,见熙宇帝走进便起身娇羞的欠身行了一礼,熙宇帝见他冰肌玉肤,丹唇素齿,只觉下身一团邪火直往上窜,深喘了口气,快走两步来到床前,两话不说将鲁贵夫扑倒在床,压了上去……
守夜众宫侍见状,连忙退出寝殿,关好殿门,低头木纳的听得那殿内令人浮想翩翩的声响一浪高过一浪的传来。
次日卯时,熙宇帝的随侍立于寝殿门外叫唱,请熙宇帝早起上朝,鲁贵夫听到立刻醒来,见熙宇帝还在睡,轻摇了她数下“陛下。”
熙宇帝才缓缓睁眼,刚起身就觉目昏眼花,浑身酸痛难耐,想来是自己昨夜过于亢奋所至,呻吟一声又躺了下去。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起了。”鲁贵夫只当她贪睡赖床,又轻声叫她。
因要早朝,熙宇帝休息片刻后只得咬着牙再次起身,在鲁贵夫和众宫侍的伺候下梳洗妥当,也不想用膳,便坐上帝辇往清和殿去。
早朝间,众朝臣说些什么,熙宇帝一句都没听清,只觉浑身发寒且无力,不由的心中害怕,想当年一晚御君数次,也不在话下,可如今,昨夜明明就只两次,怎么就如此,这种症状,又不好召太医。
一整日下来,熙宇帝都在浑身不适中渡过,午膳后还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睡醒后才觉略好了些,晚膳也没用,皇贵君得知后,送了些吃食过来,熙宇帝才免强用上一些。
熙宇帝想来自己可能是昨夜房事过激,才全身难受,今夜不敢再点君侍伺候,想着自己一人歇着,养上一日,便与皇贵君对坐着聊的晚了些。
熙宇帝看着皇贵君说话时的神情,只觉的皇贵君今夜似乎看着比先前年轻了不少,虽已到了中年,却风雅如旧,不由的起身,走到皇贵君面前。
“陛下,怎么了,臣侍身上哪里不对吗?”皇贵君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疑惑的问道。
熙宇帝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迷离的一直看着他,俯下身,将他抱起,快步往寝殿走去……
第二日休沐,皇贵君于卯时起身,坐辇回宫,熙宇帝则躺到近午时,起身只觉胸口烦闷,手脚发软,头疼不已。想是昨夜劳力,又饿过了,即刻命人准备午膳,却又吃不下任何东西。
正在此时,绮霞宫宫侍来报,皇贵君身体违和,熙宇帝心中暗叹,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御医怎么说?”熙宇帝问那宫侍。
“回陛下,皇贵君说他只是因近日准备中秋宫宴累着了,休息下便好,没让召御医。”那宫侍回话道。
熙宇帝点点头,她也猜着皇贵君不会召御医,自已更是不会。谁会告诉全天下,自己老了,做那事不行了?
第33章不立太女
午后,熙宇帝再累也不敢休息,昨日的奏折一份没看的全还堆在御案上等着她批阅。
熙宇帝昏昏沉沉的批阅着奏折,宫侍来报,静王求见,熙宇帝合上奏折,让人将静王带了进来。
“儿臣拜见母皇。”
“平身,坐吧。”
“谢母皇,儿臣今日听闻父君不适,特进宫来看看,顺道过来看看母皇。”静王道。
“皇儿有心了,最近朝中的事,办的顺手吗?你皇姐不在了,她肩上的担子就要你和你几个皇妹担着,你们现在也不得象以前那般清闲。”熙宇帝语气深长的说道。
“托母皇的福,有户部众大臣倾力扶佐,儿臣还算顺手。”静王回话道。
“嗯,她们都是些忠心报效之人,才能经验也在你之上,你定要好好善待,多听取些她们的意见,莫太过苛责于人,纳得八方言,方成人中凤,皇儿切记。”熙宇帝略显无力。
“是,儿臣谨记母皇教诲。母皇,您可是御体不适?”静王见熙宇帝不怎么精神,起身走到御案边上蹲下,握住熙宇帝的手关切的问道:“为何双手冰凉?”
“母皇没事,只是累了。”那种事怎么好说出口。
“今日父君说累着了,怎么母皇也……母皇可要保重御体,切莫再累着,儿臣看着心疼。”静王神情担忧,一直搓着熙宇帝的双手。
“好孩子,母皇没事。”熙宇帝抽出只手,轻轻拍了拍静王的手背道。
“母皇,您还是招御医来看看吧,您没事儿臣才能放心。”静王担忧看着熙宇帝,双膝一屈,就地跪了下来。“儿臣求母皇。”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朕真的只是累了,你也知道近日这么多的事!”熙宇帝佯怒道,心中却是欣慰。
“可是,那也不能不顾身子。”静王倔强的说道。
“你快起来,母皇等这几本奏折批完,就去午休,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母皇也好静下心尽快批完这些奏折。”母皇熙宇帝只得敷衍她。
“是,儿臣告退。”静王沉吟片刻后,向熙宇帝行了一礼,退出御书房。
熙宇帝看着静王的背影,很欣慰,想继续批阅奏折,可还是精神不济的看不下去,想来还是睡上一觉的好。
至晚膳时分,宫侍手捧绿头牌进殿,熙宇帝摆手让他们下去,今晚她准备阅完奏折后去绮霞宫看望皇贵君。
熙宇帝到达绮霞宫的时候已是亥初,绮霞宫正准备关上宫门,见熙宇帝到来,宫侍们纷纷就地跪下拜迎。
皇贵君听到熙宇帝到来,挣扎着要下床接驾,被熙宇帝快步走来拦了下来:“你身子不好就好好躺着,朕是想来看看你,不是来让你更劳累的。”
“陛下,臣侍今夜怕是不能服侍陛下了,不如陛下去鲁侍夫那?”皇贵君满脸泛红的说道。
“不了,朕今晚就在这歇着。”
“那怎么好,臣侍的病气可不好传给陛下,要不陛下到西厢殿歇着。”皇贵君言语轻柔的建议。
“也好。”熙宇帝没有反对,又闲聊几句,便随宫侍到西厢殿就寝。
半夜,熙宇帝突然感觉混身发热而醒,传来宫侍要水喝。熙宇帝透着滚雪细纱烟罗帐见着一名宫侍捧着茶水一步步的走近,气息也跟着越来越混乱,那宫侍刚走到床边,熙宇帝便一手将他捉入纱帐之中……
次日,皇贵君提出将那名宫侍调往政清宫当差,又调了几名新进宫的年轻宫侍入政清宫,熙宇帝都笑着收下……
朝堂上,要求陛下尽快立太女的的声音越来越大,因静王最年长,且父君的尊位最高,近大半的官员都是倾向于静王,熙宇帝起初还顾及西北的局势等,在立长还是为施恩秦家而立乐王之间摇摆不定。
但这段时间,熙宇帝自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立太女之事要尽快,皇贵君与静王近日对她无微不致,新来的几名宫侍也时常说着皇贵君与静王的好,熙宇帝渐渐也听取了大朝臣们的意见准备立长。
就在熙宇帝下定决心立时,她的三名影卫跪在地上,向她禀报一件她从来想不到的事,熙宇帝听后混身颤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犹豫许久后,又让影卫去调查另外的两件事。
三日后,熙宇帝听着影卫的回报,只觉口中一阵腥甜,死死咬牙强吞了下去。
从此,大臣们再提及立太女之事,熙宇帝只道以后再议,哪怕有大臣死谏都不予理会。
翼西
自从博婉玳说服杨青这个任丘寨大当家投靠到自己耄下,杨青便在次日就说服了七万俘虏,夜间,博婉玳命古欣将军带人将那七万人全部秘密释放,回头自己向母皇请罪。
古欣将军起先是一愣,而博婉玳却解释道,若此刻不放人,明日只会剩七万颗头颅。古欣是一武将,只要想到颜静茹的狠话,心中就燃起一把火,竟也同情起这些前几日还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的山贼来,没作他想,便答应了下来。
当朝廷内外只知九皇女因不忍七万俘虏被杀而擅自释放她们,至使翼西山贼全部混入灾民之中而分辨不出,无法再抓获时,博婉玳已经令他们去十三坡处建了个庄子,并将周边几府的山寨全部清洗了一遍,马匹全部秘密带回翼西越古马场,博婉玳对外宣称是买来的,山贼想留下跟随杨青的,他们则带回,不想留下的,直接放了。而这些,除了博婉玳、颜静茹及寒云外,兵部之人,一个也没让她们知道,谁都不敢保证兵部骑兵营中,没有乐王人。
八月十五
翼西府因洪水引起的灾荒与瘟疫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余,百姓们都在重建各自家园,博婉玳几人任务已其本完成,但因越古马场的马匹还远不够数量,博婉玳几人这年中秋就只能在翼西渡过,而在这之前,萧家来人将萧煦生带了回去,他本来不愿回京,但萧家带来消息,萧家主病重,希望萧煦生能回家陪她过这个中秋。
博婉玳在翼西府衙门设下中秋晚宴,宴请翼西府各地官员、乡绅。宴后,颜静茹在博婉玳厅里坐着,喝茶下棋。
“听闻颜大小姐要娶夫,真是可喜,不知夫郎是哪家?”博婉玳下着棋,却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正是,原定九月,看这样子,婚礼要推到十月,女婿是岭南刘家嫡子,下官长女爹亲之外甥。”颜静茹如实回答。
“岭南刘家?”博婉玳对这家族没有印象。
“刘家并非世家,族内也无人入仕,不过是岭南的一家商户罢了,只因近三十年来,我朝与白里交好,刘家与白里国的商户有了贸易往来,生意日渐红火,才有了今日的岭南第一商之称。”颜静茹说着,下了粒黑子。“而下官祖籍岭南田州,与刘家同乡,昔日在乡考之后,刘家便将庶子嫁于下官为侧夫,后下官又高中状元,蒙皇恩,举家迁往京城,刘家又修书来京,愿将嫡子嫁入颜家,与颜家再结为儿女亲家,下官想着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便一口答应了,三年后,刘家正夫过世,刘家主便将嫡子送进京来,当时下官还承诺让庶长女过继为嫡女。”
博婉玳立刻明白刘家的意途:刘家,想借官家之势,成为皇商或入仕,将家族迁往京城发展,这是大耀众商户梦寐以求的,有了钱,自然是想要权。而京中世家,根本瞧不上商户,但颜家不同,一来颜静茹是寒门出生,二来两家又是同乡,三来颜静茹又是母皇宠臣,刘家借颜静茹之势再好不过。且这门亲事,对颜静茹也无坏处,刘家有的是钱,而颜静茹,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宦,京中又没相交旧识,众世家又瞧不上她的弄臣嘴脸,只怕让她贪,她都没这个胆,自然需要刘家这个钱袋子。再则,颜静茹长女是个庶女,也娶不到京中世家嫡子。
“这刘家嫡子,人口才华倒是好的,不象商户之子,倒象是个世家嫡子,想来刘家也是有心培养。不过……”颜静茹抬头看着博婉玳说道。“不是下官自夸,与下官嫡子比较,那还是天上地下了,下官那嫡子,就如仙人下凡一般,不但绝色难求,而且广读诗书,进退有礼……”颜静茹借此自夸着自己的儿子,想让博婉玳能进一句二句也好。
“颜大人,夜深了,本殿也有些乏了,不如你先回去,早些歇着吧,明日我们还要敢往越古,若杨青的十万马匹到了,应该不久,我等便能回京了,这局,算本殿输了。”博婉玳现在也没心思再下了。
“殿下说笑,殿下胸有丘壑,才思敏捷,怎会输,这局一看便知是下官输了。”颜静茹听博婉玳这么说,只当她是不喜听自已如此直接的夸耀儿子,便不敢再夸下去,怕再说反而让她将来对嫡子反感。
“殿下好好休息,下官告退。”颜静茹恭敬的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开。
博婉玳也的确听的不耐烦了,心中不满:不过是个弄臣之子,会好到何等地步,还不是一样阿谀奉承的嘴脸。
八月下旬,博婉玳等人将杨青秘密送达的的十万马匹安顿到越古马场。九月中旬,博婉玳与颜静茹回京。
第34章颜家内斗
博婉玳与颜静茹一到京,就立刻进御书房向熙宇帝复命,而当她们见到御案后方金丝楠木凤凰纹宝座上的熙宇帝时,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前往翼西时,熙宇帝依旧发丝乌黑,面色红润,除却几条已攀爬上眼尾与额头的浅淡皱纹外,根本看不出已近花甲之年。
可是今日,熙宇帝虽威坐在宝座上,声音还算洪亮,但一头灰发,眼圈青黑,双眸混沌,脸上布满皱纹,两颊耷着因下垂而拉长的皮肤,比起离开时,苍老了何止二十岁。
“母皇,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博婉玳怎么也想不到,才离开不到三个月,母皇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朝中无事,此番虽朝廷的两大马场都遭浩劫,让西漠有机可乘,但天助我朝,据探子来报,西漠国主病危,想来西漠也无心出战。”熙宇帝正色道。
博婉玳听熙宇帝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下去。撩开丝袍下摆,双膝跪下:“儿臣向母皇请罪,只因……”她瞪了颜静茹一眼道:“只因颜大人口口声声粮食不够,要处死七万山寨俘虏,儿臣实在不忍心那七万人成了颜大人的刀下之魂,故擅作主张,命古欣将军趁夜将人释放,儿臣自知万死,请母皇降罪。”
“九皇女,你可知放走七万山贼的后果?”熙宇帝问题。
“儿臣知道,但是,那毕竟是七万条人命,他们也是大耀子民,本也都是良民,落草为寇也是因为连连灾荒,走投无路,母皇,您没到翼西见过,当时在那里,不抢,只能等死,他们虽有错,但罪不致死。若全部被处死,百姓必认为母皇不旦不知体恤黎民饥苦,反而视人命为草芥,枉起杀戮,儿臣既不愿看到翼西再有人枉死,也不愿母皇担此罪名,故……儿臣任凭母皇发落。“博婉玳说的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