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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单,语气很平静:“你们都不用隐瞒我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齐小曲盯着那单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她手里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内。
“扫地阿姨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正好被我看到了。”
见她反应不大,齐小曲连声安慰:“这毛病虽然是癌症,但是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肯定能治愈的。”
林岚则叹:“生老病死是常态,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的问题,记得你姥姥也是得胃癌过世的,走前抓着我,让我不要难过,说那是到极乐世界享福去了,当时她走的时候很平静,我还看到她嘴角有一丝丝的笑容,打那以后我也不惧怕死忙了,对死这事也多了层理解。”
对于这事,林岚能接受,齐小曲却不能:“你不会死的,别瞎想那些了。”
“对了,你爸爸呢,今天下午还在这,一晚上都不见人影。”
“你现在别操心这么多,先好好休息,爸爸可能有事去了,等下我打个电话给他。”
等到林岚睡下,齐小曲出去医院走廊拨了个电话给齐天城,响了几声就传来嘟嘟的忙音,她挂断了电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脸上很平静,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蓝天,让她去一趟金山大赌场,等过了半个钟,蓝天回过电话,如她所料,齐天城又去了赌场。
她难过地坐到走廊椅子上坐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可能是这些天实在太累,直到听到脚步声,猛然睁眼,齐天城刚好从电梯口走过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齐天城看见走道口的齐小曲,微微一惊,随即坐到她身边的空座上,齐小曲努力收敛起愤怒的情绪,这才开了口。
“老爸,黑街这么混乱,以后别去了好吗?”
羞燥爬到了他脸上,吃惊地看着齐小曲:“你知道我去哪了?”
齐小曲点点头,尽量压低声音,生怕病房内的林岚又醒了过来,这事她不能让林岚知道,现在她经不起任何打击。
“老爸,赌博并不是好事,你心里清楚的对吗,我相信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你自控力一直都很好的,为了妈妈,能不去了么?”
犹如当头棒喝,被自己女儿直接点了出来,齐天城感到羞愧难当,认真想及自己这些日子的放纵,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其实自从m国回来,他一直控制很好,生活健康,喜欢上了垂钓,更加热爱生活了,绝没想过赌博这事,直到前不久碰到以前m国的赌友,跟他去过一趟大奥赌场,回来以后就如脱缰的野马,赌这东西就像无形的魔鬼,再次吞噬他所有的理智,于是川州大小赌场又成了他的逍遥地,每次赌博再吸食一次12k的嗨毒,能让他忘却所有烦恼,直上九霄云外。
他咬了咬牙,承诺:“小曲,爸爸答应你,我一定会戒掉,你相信我。”
不管他会不会戒掉,或者能不能戒掉,至少这一刻,齐小曲相信他是真心想改,她会心笑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为了妈妈,我知道你一定能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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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陆北深,真实的是你是怎样的?”
陆:“我心里有块净土,生长着一个女孩。”
曲:“她漂亮吗?”
陆:“她很美!”
曲:“你喜欢她吗?”
陆:“我爱她!”
曲:“如果她老了,你还爱吗?”
陆:“爱一辈子!”
曲:“她叫什么名字”
陆:“齐小曲!”
【我黑暗的世界因为有你的出现,从此变得色彩斑斓!】
90是我对你太过纵容,爬到我头顶撒野
林岚接连做了几天化疗,齐小曲守着她的这些天人迅速瘦了一圈,有陆北深安排专门照料的护工,她始终不放心,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林岚说想吃水果,齐小曲下到住院部去买水果,看见陆北深刚好停下车,从车里下来的他往齐小曲身上一扫,眉心深深一蹙,踱步到她面前,盯着她苍白憔悴的模样,心揪痛起来。
齐小曲无力冲他笑道:“我妈想吃水果,陪我去买好么?”
两人往对街水果店穿行马路,齐小曲身子直直一晃,轻飘飘地倒了下去,陆北深眼疾手快飞步将她抱入急诊室,经医生诊断,疲劳过度,血糖过低导致。
“病人需要多久休息,多吃点补品,不然身体会吃不消。”
陆北深面色难看将她抱起就往医院外走去,齐小曲费劲的打开眼皮,动了动嘴皮。
“你要带我去哪?”
“回去休息。”
“不行,我妈还在医院没人照顾。”
“要是那两个护工不行,我重新找更好的过来照顾你妈。”
“可是……”
“告诉我,齐天城死哪去了,你在这,你爸爸在哪?”他沉下脸来咬嘴道
齐小曲一懵,还是第一次见陆北深发这么大的脾气,呐呐道:“爸爸最近为了照顾妈妈也没有休息好,我让他回家休息了。”
听着她善意的谎言,他不忍心拆穿,只是心如刀绞,敛了脾气,心软道:“乖,先回去睡一觉,医院的事情我来安排,要是陈松柏没用,我直接开了他,到国外请最好的专家过来。”
“陈院长人很好,我妈最近好了很多,都是多亏了陈院长。”
“那就不开了。”见她急忙替陈松柏求情,他叹道,“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的。”
看到车头开去一条陌生大道,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