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文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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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智者必谦和,大善者必宽容;唯有小智者才咄咄逼人,小善者才斤斤计较。骄傲是和才能成正比的。大骄傲往往谦逊平和,只有小骄傲才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脸相。有巨大优越感的人,必定也有包容万物、宽待众生的胸怀。”

    “优秀是一种习惯。要把优秀变成一种习惯,使我们的优秀行为习以为常,变成我们的第二天性。让我们习惯性地去创造性思考,习惯性地去认真做事情,习惯性地对别人友好,习惯性地欣赏大自然。”

    以上文字充满哲学的涵义,曾经收集起来,常常用来警戒自己,也许,我等芸芸众生要达到这种境界,定会失之豪厘,差之千里,有点勉为其难。但是,对于那些在文学上造诣很深的伟人来说,就水到渠成,人格随智慧而日趋完善,魅力依年龄而日新月异,如文怀沙老先生。

    这位96岁高龄还健谈如青年,挥笔如奔马的著名学者,在他的一生曾有无数的光环,照耀着一路坎、一路欢歌,人们对他的尊敬与爱戴都浓缩在那浩瀚如大海的称谓之中,如:“国学大师、新中国楚辞研究第一人、著名哲学家、红学家。历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央美术学院等多所大学教授、现任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等等,这些震耳欲聋的美称,足以令人肃然起敬,今天,我们能读到有关沙翁的文字也会三生有幸。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是今年6月2日,96岁高龄的著名学者文怀沙以文氏后裔的身份,登上府学胡同小学的讲台,高声吟诵文天祥的正气歌,以纪念民族英雄文天祥诞辰770周年。我想,先生的一生也如文天祥一样,充满了浩然正气,他坎坷曲折而又惊心动魄的经历不是像这位抗元猛将一样慷慨激昂,苍凉悲壮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正是文氏后裔所秉承的正义与傲骨。沙翁在文革中曾有过不幸的遭遇,但他面对黑暗袭来时的大义凛然,几十年日一日孜孜不倦的勤奋耕耘,疯狂的涉猎,以致于学贯中西、精通古今,这都是后人所无法比拟的。今天,晚年的沙老依然笑傲江湖,出语惊人,并风趣的称自己未满五十公岁,正值人生壮年!你看他银髯飘拂,儒雅绝俗。一支拐杖,两轮破车“三千银丝”半儒半仙,浪漫飘逸,名片空旷旷总共七个字:“述而不作文怀沙”其感召力又令日月生辉,天地同庆。在今天这个日趋腾飞的信息社会,在这个连臭水沟里的小石子都要精心包装跳到高速公路上来展示一番才艺的金钱万能的社会,像先生这样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文人真可谓古今罕见啊!

    文老说:“一个男人一定要坚强、刚毅、豁达,要充满智慧,还应肝胆相照,刚直不阿。敢爱,能爱,去爱,这样的男人可以依靠可以信赖。”这正是他的人生写照“残山星月黯,剩水漏更长。隔岸繁灯火,光辉不渡江。”正是有这样的胆识与傲骨,柳亚子先生才会对当年的文学青年文怀沙喜爱有佳,才会为他的侠肝义胆和他的铮铮正气所感动。正是他骨髓里的敢爱敢恨,才使堪称为谦虚典范的郭老爱怜的称为“怀沙兄”

    人们说文怀沙是略具魏晋遗风的文化人,更具有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遗风与才气。沙老自己也曾说:“屈原的爱国主义,不是你爱我,我才爱你,是一往情深,不是等价交换!”他的学识渊博,才华超群,对屈原的研究与神似,使之更像屈原,为人秉性正真,纯真质朴,言出行随,表里清澈,坦率得像孩子,难怪被人们称为“活屈原”也许正是这样的大爱与博爱,才使他成为文人心中的楷模,成为“好学,上进、求新,求变,博学强记,海阔天空,满脸的阳光,一身的朝气,神采奕奕,容光焕的”集大成者,成为智者的偶像,学者的典范。

    又想起他在今年四月底河南之行中的讲话了,先生曾充满激情的说:““这几年,国内有一种不好的风气。有些人做了坏事就往河南人身上推,我心里很难过。”“河南是中国历史和文化的起源地,要了解中国,就要先了解河南,不尊重河南,就是不尊重中国。一些人以偏概全,以点概面,这是不对的”先生还说,中国人骂人被称为“骂娘”和人对骂时,首先就来一句“你娘的”而不是“骂爹”这让人气愤。每个人都是娘生的,再伟大的人也都是娘生的。”“如果河南人容纳我的话,我愿意做一名河南人!”文怀沙毫不掩饰自己对河南的爱

    当这令人振奋的语言出自一位国学大师之口,当与会者中那些深受河南籍之害的听众听到这久违的褒奖与最公平公正的言论时,我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激动与热泪盈眶,沙老一番激扬浊清的慷慨陈辞,不正是一个博爱主义者最完美的诠释吗?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人,繁荣富强的祖国能被世人仰首,不正是血浓于水的力量的感召吗?

    又想起了北大校长季羡林为刚入校的学子看行李长达几小时之久,伫立秋风中,任劳任怨,像完成使命一样尽职尽责,像个隔壁邻家的大叔,始终微笑着,直到这位学生办完一切纷繁的入学手续后才静静离开,当第二天开学仪式上。那位坐在台下曾经求助的学生看到为自己看行李的老人竟坐在北大校长的位置时,我想他除了深深的感动应该还有铭心刻骨的震撼与敬慕吧!季校长的人格魅力在瞬间升上了燕园的高空,让未明湖为之逊色,让博雅塔为之低首

    沙老的博学与博爱,乐观与进取,与季校长相映成趣,令今天的北大更令人仰幕,令人折服

    “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管是道家学者老子的充满智慧的玄妙精神辩证之语,还是范仲淹的雄才大略,都在惊人得体现在沙老的一言一行中,正如哲人所言:“最锋利的武器其实并不是刀枪,而是别人从心灵深处对你的真正认同。懂得以退为进,懂得如何去面对矛盾,化解矛盾,事事处处为对方着想,让对方在一种温情脉脉的情绪中接受自己的见解,实现双方的和平共处,这是善于与人相处的的人,是最可能成就大事业的人。”

    我想,文怀沙先生就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