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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言決可想说此言差矣了,奈何还有个美人在侧,不方便提出建设性的言语,故而隐了话语,只一味说些没多大用的宽慰的话,陪着六皇子喝闷酒,吃点心。
眼看着六皇子一杯一杯下肚,醉态都明显了,谋臣言決对那个美人道:“你们爷醉了,快下去多找几个小厮来。”如此,才算遣走了外人。
哪知,那个美姬刚走,原本还醉意上脸的六皇子,陡然清醒起来,侧身对侍立在不远处的心腹小茂子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就点点头去了。
看得谋臣言決心下一阵狐疑。
却听得六皇子弯了唇笑道:“这美姬是太子安插在本殿下身边的人,不好好疼惜利用,岂不是愧对太子对兄弟的关爱之情。”
谋臣言決猛然领悟,难怪刚刚六皇子故意装作颓丧醉酒的模样,原来是希望通过这个美姬传递给太子一个假消息:六皇子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日日醉酒,藏身于美色间。
对于一个已然失去兵部,还得重新培植新势力的六皇子来说,此番暂时颓丧的样子,还是会让太子~党相信的。定然能促使太子~党趁机大肆活动一番。
谋臣言決道:“既然太子一行人想将兵部侍郎扶持上位,成为兵部尚书,咱们就推波助澜一下吧。”
只见六皇子眯着眼,保持着一贯的笑容,颇有默契地道:“敢情甚好,父皇最怕太子~党有兵权,咱们就成全一下他们父子间的博弈好了。”
自己先退下火线,让皇帝自己干去,岂不是省心又省力。父皇对皇后和太子~党的不满,六皇子早就看在了眼底,而且还知道,那股子不满早已积累了满腔,只待彻底爆发了。
一阵嘀嘀咕咕,就将如何配合太子拉下现在的兵部尚书,扶持太子的岳父大人(兵部侍郎)登上兵部一把手的策略给定好了。
话说,等六皇子一切都商定好了,又开始上演醉醺醺地趴在石桌上,嘴里还胡闹喊着的戏码时,那个名唤蝶儿的美姬才带着几个小厮姗姗来迟。你道她为何如此慢腾腾才来,原来那个叫小茂子的心腹中途给使了棒子,她要去哪儿,他就提前让哪儿的小厮躲开了去,害得她一直找不着个人儿。走了半天路,累都累死了。
这边先撂下不提,且说古心妍家中来了贵客。
你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夫人的娘家父母来了,小悦儿的外祖父家,云贵总督徐芝山携带一家老小进京述职来了。
原本进京述职,只需徐总督一人前来即可,可徐老夫人想念女儿的紧,说什么也要跟着来,家里的那些儿子和未出嫁的闺女们,也都想进京瞧瞧帝都的繁华和热闹,于是乎,好几车人马齐齐进了京。一应都在古宅宿下了。
等古心妍骑马奔回去时,贵客早已坐了一屋子。主座上,客座上,满满都是人,堂屋中还站了一溜烟的奴婢。
“妍儿拜见外祖父和外祖母。”古心妍见其中有两个年龄稍微大些的老者,心下便知是徐总督和徐老夫人了,忙迎上二老打量自己的目光,非常端庄地行下了礼。
原配嫡女如此亲切地称呼他们,是给了继母极大的面子。也算是感激这阵子以来继母对自己的悉心照料。
“爹爹,娘亲,这便是女儿信里常常提起的妍儿了。”夫人看着这样懂事的妍儿,脸上也是颇有面子,双眸含笑,对双老介绍道。
那些年,夫人作为三姨娘,日子过得不好,偶尔回娘家,也总是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今日,在古宅有身份有地位,还得原配嫡女这般敬重,可不是扬眉吐气了么,在娘家人面前也算抬起了头。
那徐总督和徐老夫人,都是世家出身,修养本就极好的,听古心妍这般一喊,就更是双眼带笑地快让古心妍免礼了:“是个懂事的孩子啊,难怪你母亲老夸你,回回信里都要提上一嘴才肯罢休的。”
听徐老夫人这般说,古心妍心底暖暖的。一旁的小悦儿就更是给力了,扯着古心妍手臂就娇着嗓子道:“那当然啦,是我小悦儿的姐姐嘛。”
一个嘛字还拖得老长老长的,逗坏了徐老夫人,一把就将自己嫡嫡亲的外孙女搂进了怀里:“小悦儿这张嘴哟,真真是讨人喜欢。”说着,又命身边的大丫鬟捧上了一些云贵那边带来的珍奇首饰,给妍儿和小悦儿亲手插上了发髻里。
妍儿注意到还剩一支略小些的簪子,怕是给四妹古心灵留的,心下很是佩服这徐老夫人,为人处事很是周到,连夫人的庶女都考虑到了。只是,怎么不见自己祖母沈老太君出来迎客?自己都从军营奔回来了,沈老太君还没从房里挪步出来么。
悄悄问了下身旁的碧春,方知沈老太君借故身体不适,愣是面都不露一次,这明摆着就是想给夫人难堪呢。
可这何止是单单给夫人没脸呢,更多的是让远来的贵客看古宅的笑话罢了,说古宅果然是寒门出身,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见自己祖母如此失礼,古心妍心中真是尴尬万分,只能自己这个原配嫡女多表现些热情,不让夫人那么难堪罢了。当下便帮着夫人,热情地招待起了远来的客人。
可哪知,到了傍晚时分,原该沈老太君出来陪客人上桌吃饭时,她老人家不仅没来,还专门派了个丫鬟来,说是身子特别不舒服,让夫人过去侍疾。
那丫鬟估计也是被沈老太君特地交代过的,不许暗地里悄悄说,必须要大声说出来,让在场所有人员都听清楚,是以,这丫鬟是站在饭桌前,施了个礼大声道出来的。
这媳妇给婆婆侍疾,本是份内的事,可眼下这氛围不对。就算真的病了,稍微明点事理的人,也会暗暗瞒下,哪有专挑众人要聚餐的时候,来让正在招呼客人的当家主母过去伺候她一个人的?若不是太不懂事,便是故意找茬。
当下夫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脸色都暗淡下来了。古心妍忙答道:“母亲在这儿先招呼着,女儿过去瞧瞧。”说罢,便向徐总督和徐老夫人行了个告退礼,想自行去探望一下有阵子没见过的祖母。
哪知,徐老夫人竟阻止了古心妍:“慢着,竟然亲家母身体如此不适,咱老身不去探望,心底可是过意不去。”说罢,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强行站了起来。
这徐老夫人,年轻时可是个人物,什么样的人儿没打过交道,一律都给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先前,想着自家女儿只是给人做妾,被人欺负,被人作贱也就忍了,谁叫自家死闺女厚着脸皮硬要嫁过来呢。
可如今,已是扶了正,入了族谱的,娘家势力又雄厚。当着自己一家人的面,哪能再让一个不懂礼数的死老婆子欺压了去。此次进京,除了述职,最重要的就是要给自家闺女来撑撑腰。要效仿效仿原配的娘家,好好治理治理这古宅的风气。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天使们,枝枝今日来调查一下你们对本文三皇子和主帅哥哥的支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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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设定的男主是三皇子,官配也是三皇子和古心妍。可写着写着,有一部分小天使强烈要求换cp,支持帅妍cp,今儿个枝枝想集中听一下你们的意见,若是支持换cp的多,枝枝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若是支持者不多,可能就按照原始的设定走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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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交在小天使你们的手上哟,欢迎今日留言说一说你心中属意的cp是哪对。帅妍cp,还是凌妍cp(原本的男主叫莫凌),让枝枝知道知道。
☆、徐老夫人
古心妍见徐老夫人坚持要去探望,也不便阻拦。心下明了,今夜必定有一番波涛汹涌。可奈何自己祖母不争气,与其日后再惹出别的笑柄来,不如就让继母的娘家人整治一番,让继母和小悦儿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些,也是可以的。
自从那次妍儿的舅母过来大发神威后,沈老太君和二姨娘一行人是再也不敢对古心妍不敬了,重话都不敢说上一句,唯恐那般“恶人”再卷土重来一次。妍儿的嫡女身份算得上是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日子也过得舒心多了,自由自在的。
既然自己外祖父家能够惩治祖母她们,那么小悦儿的外祖父家自然也能修理她们。一视同仁么,是以,妍儿只是默默陪同徐老夫人、继母和别的一些徐家女眷起身,一同前往祖母的住处去“探病”。
还在祖母的院子外,就听到刚刚来传话的那个大丫鬟对其他丫鬟笑着道:“你是没见到刚刚夫人的脸色,那叫个阴黑啊,竟是十二般的不情愿,等我进去禀报沈老太君去,日后还有好戏瞧呢。”
那可不,依着沈老太君那撒泼的性子,让儿媳妇来侍个疾都敢摆脸色,端架子,日后怎么可能不对儿媳妇发难。说不定今夜就有一顿好戏瞧呢。
丫鬟的那些话儿听在妍儿耳里,整张脸都烧红了,悄悄瞅了眼徐老夫人,果然是个经历过事的,丝毫情绪也瞅不出来,仿若未闻。
一踏入祖母的院子,徐老夫人就做了个禁止那些丫鬟声张的动作,凌厉的眼神逐个射过去,惊得那些个才刚调笑过的丫鬟,个个有些胆寒,一时噤若寒蝉。连吱一声都不是不敢。
“这女人,嫁入婆家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婆婆病了,不来伺候,反倒去伺候娘家人的道理?”房里传来沈老太君气呼呼的声音。
说实在的,就那声如洪钟的气势,有病就怪了。
“去,再去通传,大声告诉她,再不过来伺候,就给我让出大夫人的位置!去!”
这话说得委实难听,尤其在娘家人面前骤然听到这,夫人(继母)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当下就委屈地看了一眼自个娘亲,眼里竟是十二分乐意让娘亲好好修理修理这不懂礼的婆婆。
只见徐家带来的两个大丫鬟兀自推开了祖母的房门,一行人站在门口,看到了屋里正气呼呼地立在那儿指着丫鬟叫嚣的沈老太君。哪有一丁点儿病态,竟是比个郎中还生龙活虎些。
乍然瞅见屋外站了一大群人,沈老太君起先还唬了下,后来竟还不知羞地冷言冷语道:“哟,这私人宅院是外人想进就进的么?连声招呼都不用打?”还满脸的指责意味呢。
却见徐老夫人满脸微笑地挪进了屋里:“亲家母好啊,听说您老病了,老身特意过来瞧瞧您。”在夫人和大丫鬟的搀扶下,徐老夫人自行坐在椅子上,也不等沈老太君邀请坐下,嘴角泛起一个微微蔑视的笑容,“听闻老太君是小家小户出身,想来小家小户是不讲究这些个虚礼的,是以,老身揣度着小门小户的思维,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自行进来了。想必也是符合您沈老太君的一贯做法的吧。”
左口一个小家小户,右口一个小门小户,言语里是将沈老太君的寒门出身给接连数落了两次。本来,不请自来,还不让丫鬟通报,就这么闯进老人家的卧房,确实是徐老夫人不懂礼数,但她就是故意而为的,只为当场撞破沈老太君的谎言。而一句“想必也是符合老太君的一贯做法的吧”,又表明自己就是按照着您沈老太君的处事方法才这么做的,又有何不妥之处?
竟是堵得沈老太君无力反驳。
徐老夫人望着生龙活虎的沈老太君,两颊带上揶揄的笑容道:“此番进京,怎的瞧着古宅人丁稀少。细问后才知,您老病了,不得出来见客,这倒也罢了,老人家么,身子难免有些个病痛,卧床不起的。”
顿了一会又道:“可老身还听闻,贵府的五少爷名叫虎子的,竟还关在牢房里呢。恰巧,我这不成器的小儿子徐卿此番是来京城上任的,干的正是顺天府尹这小小的芝麻官。”
这话是谦虚了,顺天府尹可是京城正三品的高官。(掌管京城治安与政务的最高行政长官,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市长)当然,这官位与古大元帅比起来,是不够瞧的,可这位置却掌管着五少爷虎子的命。稍微让人动点手脚,他虎子就是天天被人虐待,都没人敢说上半句,谁叫他是对长公主动粗的罪犯呢。
话说,当日古大元帅回京时,不是没有能力将虎子给捞出来,而是想着这儿子太不象话了,不如交给顺天府府尹管教个两三年,再放出来也好。
是以,虎子这几个月来,一直待在牢里吃牢饭。可是心疼坏了沈老太君和二姨娘,跟古大元帅闹过多次,然而没用。
眼下,那沈老太君听闻徐家小儿子要上任府尹了,还接管了自己的宝贝孙子,立马就乖了,生怕得罪了徐家人。顿时满面堆上了笑容,是个典型的事到临头要求人时,才懂得要打点好人际关系的那么一个无知的妇人。
可徐老夫人哪是个那么容易就放过欺辱自家女儿的人,即使她立马服软了也不行,不让自家女儿踩在她头上,决不罢休。当即道:“我这小儿子啊和这大女儿,打小就要好,什么事儿都听我这闺女的。”
言下之意,你沈老太君有那讨好我的心,不如去讨好讨好你的儿媳妇,指不定更有用呢。
丢下这句话,便高冷地起身道别了,也不顾沈老太君跟在身后讨好地笑,竟当做未看到般,目不斜视地在闺女的搀扶下,高傲地走了。
第二日,古心妍还未从床榻上醒来,就听碧春和一个小丫鬟在外面的走廊上笑道:“二姨娘今儿个起得好早,天还未亮呢,就去夫人房门前静候着,等着伺候夫人起床洗漱了。真真是意外呢。”
“更让人意外的是,夫人平日里都是起得很早的,可今儿个硬是现在都还没起身,让二姨娘一顿好等。”
妍儿躺在薄被里,无声地笑了一下,自己这继母,从小出身在世家,后院里的那些个勾心斗角恐怕也没少看,骨子里怕是就有些整人的手段,昨夜里必定又被徐老夫人好好调教过,日后且看继母如何收拾二姨娘一家子吧。
这样也好,当家主母就得有当家主母的威风,如此这般,才能使古宅走上尊卑有序的正道。免得如上一世般,始终摆脱不掉被人嘲笑的帽子。
想起上一世,妍儿的心又疼了一下,当年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还被侧妃余潇潇的娘亲(九皇姑)当面嘲笑自个娘家人上不得台面呢。偏偏还是事实,无力反驳。尴尬得要死。
修长的指甲刮过身下的凉席,嗤嗤作响。上一世的耻辱,这一世可不愿意再继续承受一遍了。竟然已经扶了世家出身的三姨娘坐上了主母的位置,势必要辅助她将古宅治理得走上正轨。
此番借助继母娘家的势力,应该不难吧。
妍儿在被窝里动了动,翻了个身,不知怎的,又想起主帅哥哥了,若不是家里来了客人,自己此刻应该已经与主帅哥哥策马疾驰在山间林荫道上了吧。
兴许,又逗留在林间观了会风景,说不定还能下河捞把鱼呢。
想起昨日与主帅哥哥背靠背坐在山坡上,畅聊上一世的糗事时,被主帅哥哥说得满脸通红,还不服气地捶打了他好几下。竟比与自己亲哥哥相处时,还更像个能撒娇的妹子了。
上一世,主帅哥哥还不知自己是女子时,天天黑着一张脸,逼迫自己在其他死士已经休息时,还借着月色继续练习。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天分很好,另眼相待;还是觉得自己是一只笨鸟,该勤加鞭策。
后来知道自己是女子后,以为他会放松自己一些,哪知反而逼得更紧了,夜夜都不放过,带着自己在月色下拼杀各种各样的剑术。常常累得直接躺在草地上就睡着了,连帐篷都不用回了。
想起那些披星戴月的时光,妍儿有些羞愧,自己出了军营后,竟再未勤加练习过,以致如今荒废良多,昨儿个亏得主帅哥哥放水,才能勉强拼杀个上千招。
“可得好好捡起来才是,不能让主帅哥哥失望。”说罢,一把坐了起来,提起剑就要去院中练习。惊得碧春叫道:“小姐啊,您还没洗漱呢,再怎么用功,也得先把脸给洗洗啊。”
碧春说着赶忙命令那些个伺候洗漱的丫鬟,捧进水来,伺候自家小姐抹脸,净手,漱口。
☆、慕雅饭庄
这一清晨,妍儿就在练剑中挥洒着汗水度过了。
满院的绿叶,在剑锋中唰唰唰飞了个铺天盖地,连带着娇艳的花儿们,也在利剑的带动下尽情地飞跃了天际。细细碎碎,如飘扬在微风中的细雨般,席卷了这一片小小的天空。
满院的飞花和飘叶,妍儿隐身其间,招招式式都挥洒有力又俏皮好看,看呆了院中的奴婢和小厮。
“哇,这还是我们家小姐么?”碧春一只手捂着唇,满眼的不相信。她以为自家小姐是最近才在慕容元帅的军营里学了些武艺,剑术肯定是生疏且蹩脚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厉害了呀……果然还是慕容元帅厉害,我也想学……”
“师傅是厉害,关键还是咱家小姐悟性好啊,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个小丫鬟道。
这些丫鬟们的赞叹声,此刻的妍儿是听不着的,她的心早已飞跃回了上一世,仿佛正沐浴在主帅哥哥严厉的目光下,不卖力点,就会被抽鞭子。很疼呢,可不敢偷懒。
恍惚间,好似主帅哥哥正在手把手地教着自己,耳中满是主帅哥哥指点的声音,低沉的话语中透着股严厉。妍儿不停调整着出剑的力度和角度,生怕主帅哥哥不满意。
剑锋越来越凌厉,自带排山倒海之势。
“好,真不愧是古大元帅的女儿,武艺竟是这般厉害!”
这句赞叹声,雄浑有力,声音高扬,与主帅哥哥的声音迥然不同,瞬间将妍儿的心神从上一世拉回到了这一世,微微侧头,只见是一个二十岁上下,面容姣好,神采飞扬的陌生男子满脸赞叹地站在院门口,正情不自禁地鼓着掌。
妍儿一愣,脑中一个回闪,这人仿佛是见过的,好像是夫人的娘家小弟弟,那个即将上任顺天府尹的徐卿。当即收拢了剑,轻抚了下有些气喘的胸口,带笑地施了一礼:“妍儿见过小舅舅。”
“妍儿免礼,正巧路过,没想到竟能见识到这惊人的剑术。”徐卿说的倒也是实情,从他下榻的院落到正房去,可不得经过妍儿的院子么。
这小舅舅徐卿也是个好武之人,只是相比武艺,他更喜读书,在念书考取功名和练习剑术中,他最终选取了前者,一来二去,武艺就荒废了,只懂得些拳脚功夫。但对于那些武艺超群的人,他却是满心里敬佩的。是以,他看待古心妍的目光,便又多了几分欣赏。
为何加个“又”字呢?因为昨儿个他对古心妍的表现很是满意,能对继母娘家人都那般热情的女子,平日里对待继母自然是极好的了。而他对他这个姐姐,从小就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