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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弃,死不离;我若死,她必同;若我先,死前,我会杀了她…。”
“我无所顾忌的把她放在心里,因为我把她的命握在我手心。除了我任何人休想动她…。”
“我要的太绝对,所以,我该对她好,不是吗?”
凤老夫人想到凤璟当时说过的话,现在依然感到心尖发颤,看着面色紧绷的国公爷,声音不稳,眼中震惊尤未消散,“我以为璟儿对蔺芊墨只是喜欢,可没想到…。无论结果,不论血缘,不恕,必死!这是不是太过了些?”
国公爷听了,转眸看着凤老夫人,声音沉沉,干哑,“对家人极端冷清,对蔺芊墨却又极致用情!可是这样觉得?”
凤老夫人点头,坦诚不讳,“我是这样的感觉,甚至开始怀疑让蔺芊墨嫁给凤璟,是不是错了?”
国公爷听言,没回答,表情变得越发厚重,声音沉厚,“强势,霸道,寡情,决绝,甚至蛮横。过去二十多年来,对凤璟我一直是这么认定的,也自认对他很是了解。”
国公爷说着微微一顿,眼中溢出一抹令老夫人看不懂的沉黑,暗涩,“可是今天,我才恍然发现我好像错了!”
凤老夫人一时听不懂。
国公爷幽幽沉沉道,“因为把她的命握在手心里,所以才敢毫无顾忌的把她放在心里…。这句话除了极致,蛮横,霸道,你就没听出其他吗?”
“其他…。”凤老夫人恍惚过后,心头一紧,神色不定,“你是说,璟儿…他在不安吗?”
国公爷点头,沉甸甸道,“意想不到的不安,从未想过这样一种没自信会出现在凤璟身上。可现在,它确实真实存在了。”
国公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窝火,想笑,却又些难受,各种情绪交叉在一起,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只有极致不安的人,才会想着去抓人家的命脉,那样他才会觉得踏实。感觉掌控的住了,才敢肆无忌惮的对人家好,不用担心再失去…”
老夫人明白了,却又糊涂了,“他到底在不安什么呢?蔺芊墨不是已经心甘情愿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吗?”
国公爷听了,眉头皱起,若有所思道,“或许是因为蔺芊墨太滑了吧!毕竟,当初她曾在凤璟和九爷两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次隐遁。这件事儿当时凤璟或许会觉得意外,有趣,可是一旦在意了,那么,就会成为他不安的一种因素!”
凤老夫人听言,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凤璟因为知道,蔺芊墨最初所求的并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所以,他担心蔺芊墨的心甘情愿,有一天会被一些琐事磨灭不见,再次从他身边离开!所以,他护她才会护的这么厉害,对凤嫣的不断作乱,才会反应这么大?”
“这或许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九爷的因素。”
闻言,凤老夫人眼帘微颤,“你是说,九爷他…”
“九爷跟璟儿在某些方面,应该是一类人。这样的人要动情,动心并不容易。可一旦动心,要收回也很难。若是得到了还好,若是得不到…。会越发执着。只是九爷那样人的,就算是执着,也是流于心,而不会流于面上,让人看不出,但凤璟应该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份威胁。”
老夫人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她无能为力的事。
“九爷的存在感无法无视,偏偏肖氏和凤嫣,一个为母,一个为妹的却又不断出幺蛾子。一个为了宠女儿试图为难蔺芊墨,一个为了心中那点不满意,就意图动手抹了她脖子!”
国公爷吐出一口浊气,“外不平,内不稳,不断挑战凤璟敏感的神经,她们这是撞到刀口上了。”
老夫人听完沉默。其实,关于凤嫣和肖氏,老夫人也存在诸多不满,就凤嫣那性子,若是不下狠惩治一下,她早晚会闯下大祸。所以,对于凤璟对凤嫣的惩罚,老夫人觉得没什么不好。
肖氏也是同样,那浑浑噩噩,耳根子软轻易就被蛊惑的性子,也是一大弊端,过去也提点过她不少次,可她却是好不了几天,就又故态复萌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放在肖氏身上一点儿都不假。
所以,老夫人想着,借由凤嫣的事让肖氏好好醒醒脑也不错。
可…。老夫人想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可她怎么就忘了凤璟的手段了呢?或者说,老夫人是没想到凤璟会把那样极端的手法用在自家人身上吧!
一出手,就是血淋淋一片呀!
老夫人想着,不由道,“若凤璟娶的那个人不是蔺芊墨,他…。”
老夫人的话未说完,既被国公爷打断,沉声道,“就算那个人不是蔺芊墨,凤嫣和肖氏也逃脱不了这次的责罚。就算凤璟不出手,我也饶不得她们…”
身为军人,国公爷骨子里有着抹不去的血性。
杀伐果断,宁死不避那是一个将领必备的素质。而自相残杀,背叛之士,那是国公爷绝对无法容忍的存在。
谋杀蔺芊墨,并怂恿肖氏作乱凤家!在国公爷眼中,那就是自相残杀,这样的人如何饶的?
“哼!肖氏脓嗫的让人烦,老肖那么好的脑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出来呢?”
国公爷厌弃完,不由又庆幸道,“不过,也好在肖氏是个没脑子的,就是给她一把刀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砍。不然这家里肯定更乱。”
老夫人听了还未开口,国公爷又厌烦道,“凤嫣就是个例子,有脑子,却没血气,有凤家的狠劲儿,但砍的却是自家人,真是哪哪都是糟点儿!文忆敬那小子娶了她,这辈子也算是遭殃了…”
“不过他小子也是活该,谁让他存了算计之心的。就该他娶不到好媳妇儿,一辈子不得安生…”
国公爷这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的一番话说完,老夫人直接被绕晕了!总而言之就一点儿…。
凤嫣是错的,凤璟惩治她是应该的,至于肖氏吃点儿苦头也是没什么不好的。而蔺芊墨…。孙媳妇别给看丢了,不然凤璟会翻脸的!
好吧!就这么着吧!
而对于这些蔺芊墨却是一无所知。凤璟没说,凤腾,肖氏不愿意说,因为心中难免觉得难堪!而凤老夫人国公爷也是无声的保持沉默,因不想生出更多的乱子。
二皇府
被国公爷强硬拉过去切磋武艺的赫连冥,此刻正一脸悲愤,又忧伤的趴在床榻上大呼小叫,哦,确切的说是鬼狐狼嚎…
“轻点,轻点,那是肉不是石头,你想戳死我呀!”
“殿下赎罪…。”老太医抹着汗,停下手,赶紧请罪。
“我都已经疼的你死我活了,你不赶紧给擦药,傻愣在哪里做什么?”对着无从下手的太医,二皇子殿下又不满了,吼道。
太医听了,顶着压力,继续上药,这手刚碰到二皇子的肉,又是一通嚎…
“哎呦…。我刚说过让你轻点,轻点,你没听到吗?”
“殿下…。”
“垫下?垫哪?”
太医:……二皇子不带这么打岔的呀?您这是拿他老命逗闷子呢?
看着太医那傻愣样儿,赫连冥心里更火大了,“让你给我医治,你给我越治越疼,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臣下不敢!”
“你都差点戳死我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太医冒汗,真想辞官,撂挑子不干了,可想想家里的妻儿老小,再看着床榻上蛮横不讲理的二皇子,太医立马蔫了,嗫嗫道,“要不,殿下多喝几天汤药吧!”
太医话出,就看到二皇子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那么难喝的汤药,你让我多喝几天?你想折磨死我呀?”
“臣下不敢…”太医真的快哭了。
二皇子一张口不是说他要戳死他,就是折磨死他,每个都是灭门的大罪,让人实在是扛不住了!
“擦个药疼死,开的药苦吃,怎么都是一些整人的招数呀?除了这你就不会别的了吗?就不能好好治?”说着,怀疑道,“你不会是故意作弄我吧?”
太医:…。他一直都在好好医治呀!真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良药苦口这个词,二皇子肯定没学过。
看着怎么都不满意的二皇子,太医感到快虚脱了…。
“喜公公,殿下正在里面歇息,你请进!”
“二皇妃先请。”
“好!”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太医不由舒了口气。就算没法脱离,让他暂时喘口气也是好的呀!
“殿下可好些了?”
喜公公扫了一眼趴在床榻上,上身青青紫紫的二皇子,眼底划过什么,随着俯身,请安,“老奴给二皇子请安。”
赫连冥看了一眼喜公公,满脸不高兴,“你怎么来了?”说完,不待喜公公回答,对着二皇子妃姜氏就开始控诉,“这个太医太不中用,一会儿你进宫给我找个好一点儿的来。”
太医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解脱了…
二皇子妃姜氏,温和应下,“妾身这就去。”
“好!”
“喜公公,你稍坐。”
“二皇妃您忙。”
姜氏点头,随着转身离开。
姜氏离开,赫连冥趴在床榻上,呲着牙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真是没一个看着顺眼的,烦,“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看本殿下光着膀子好看是不是?”
太医听了跐溜爬起来,“臣下告退!”
“走就走呗,还那么多话,难不成还想让我送你!”
太医听言,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灰溜溜的窜了。
喜公公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想到什么,脸色一边,伸手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死死盯着喜公公,面色不好,阴沉沉道,“本皇子的身体可不是你能欣赏的?更不是能肖想的,懂吗?”
喜公公:……
“奴才岂敢!”
“那怎么还不走?”
“咳…皇上命奴才过来,有…”
喜公公的话还未说完,赫连冥眼睛一亮,急声道,“父皇让你来看我的!”
“这个…。”
“拿了什么灵感妙药给我?快拿出来…”
看着二皇子伸过来的手,喜公公深吸一口气道,“回二皇子,昨天国公爷去见皇上了!”
闻言,赫连冥嘴巴瘪了起来,“去向父皇请罪了!”
喜公公避而不答,道,“国公爷说,二皇子骨骼奇佳,很有练武的天赋!”
赫连冥嗤一声,自得道,“那是,也不看看本皇子是谁!”
看着傲娇的二皇子,喜公公垂下眼帘,低低开口,“所以,皇上说,让国公爷以后多多教导一下二皇子!”
赫连冥听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继续摇着那翘起的味道,自鸣得意道,“就凭本皇子的天赋,根本就不用人教,也能成为…。”
赫连冥说着,一顿,脸上的表情一僵,接着,跐溜从床上爬下来,紧紧的盯着喜公公,惊悚不定道,“你…。你刚才说,父皇让国公爷教导我武功?”
看着二皇子那,犹如从天堂即将掉落地狱的表情,喜公公有些不忍直视,默默垂下眼帘,点头,“是…”
喜公公话落,赫连冥哀嚎起!
“父皇呀!儿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骂自己,也不骂爹了,求你不要把儿子丢给国公爷呀!”
喜公公面皮抽搐!
“喜公公,你回去吧!”
喜公公躬身,应,“是…。”
话刚出就听赫连冥道,“回去就跟父皇说,你来的时候,我正昏迷不醒。所以,父皇的话你未传达到,我也没听到,这件儿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喜公公:…。二皇子,你这样自欺欺人,可是会要奴才的命呀?而且,你这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些?
天真,这想法刚出,接着就看到,二皇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是去晋州好呢?还是去冀州好呢?嗯,这里都不好,我应该去顾城,顾城出好酒呀,对,就去哪里!”
决定了,赫连冥咽着口水,原地复活,一脸欢腾,吼道,“锰子,锰子…。”
“主子…”
“赶紧给爷的东西准备一下,金银珠宝多带些,爷我要出京!”
“是!”
喜公公在一边看着,听着,满满的无语:…。
刚说好再也不喝酒,再也不骂爹的二皇子,这就准备遁跑去品酒了…。二皇子你这么做,让他怎么禀报才好呢?
蔺家
蔺纤画被赫连冥遣送回来,有形的给了蔺安,蔺纤画沉重的一击。
在流言的当口,二皇子这么做,那等于是站在了流言的那边,认定了蔺纤话就是谋害杨氏的罪魁祸首。
这神来一刀,那是打的蔺安差点吐血,苦的蔺纤画是泪淹蔺家!
春风得意的二房,一时之间乌云笼罩,每个人都有些发蔫了!
蔺安郁闷了一天,理智恢复,脑子也清醒过来,对着哭泣不止的蔺纤画道,“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蔺芊墨画听了,哽咽,被赶回来,还不是哭的时候?难不成要等她被处死,才是哭的时候吗?
“影月,帮二小姐收拾东西!”
蔺安话出,蔺纤画脸色瞬时变了,整个人即刻跳了起来,激动道,“二皇子不要我了?你也要把我赶出去?”
“说什么混话!”
“那…?”
“我是让你收拾东西回皇府!”
蔺纤画听了,心里舒缓下来,眼泪也随着掉了下来,呜咽道,“二皇子都已经把我赶回来了,我还怎么回去?”
“二皇子是让你回来了。可他又没说过不准你再回去!”
蔺安这话,体现了一个人的成熟思想,还有那脸皮的程度!
蔺芊墨眼睛一亮,随着面露不甘,“可是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人笑话!”二皇府那些小贱人们,肯定会抓住这件儿事儿可劲儿的奚落她,挤兑她!
蔺安听了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语气也沉了下来,“难不成你还巴望着二皇子来接你不成?”
蔺纤画抿嘴,“杨氏的事儿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二皇子这样不明缘由的把我赶回来,本来就是他的不…”
蔺纤画的话未说完,既被蔺安沉声打断,面色发沉,说话也直白,尖刻起来,“我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脑子了。身为女子,要以夫为天,这是最基本的,连这你都不记得了吗?怎么?你还想着跟二皇子论个对错,让他给你低头道歉不成?”
“我没有,我只是想他能够接我回去,那样…。”
“接个屁!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够让一个皇子对你低头?蔺纤画你别忘了,你就是个侧妃,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妾。就你这样的身份,二皇子要打发你回来,连休书都不用,就是发卖了你都不需要一个理由…。”
蔺安话出,蔺纤画眼眸瞪大,身体轻颤,摇摇欲坠,“随…。随意发卖的…。妾?”
蔺安*裸的一番话,在蔺纤画脑中炸开一道雷,瞬时击破了某道脆弱的神经。关于侧妃的身份,蔺纤画一直在无意识中避讳那个‘侧’字,着重盯住那个‘妃’字。
她是皇子妃,就算不是正妃,也绝对不是妾室,她跟府中那些姨娘是完全不同的。蔺纤画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再加上府中下人的恭维,胡氏和蔺安那引以为傲的眼神,更让蔺纤画觉得她是不同的。
可现在…。
蔺纤画幻化出的身份,突然间被蔺安捅破了,让她明白,她就是个妾,跟府中那些身份卑微的姨娘没什么差别。过去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这一认知,让蔺纤画几乎受不住!
看着蔺纤画一副受打击的样子,蔺安心里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冷着脸道,“所以,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蔺纤画眼神恍惚,笑的飘忽,“原来我不过是一个妾…。”
“这只是现在的位置,却不代表你永远都是侧妃的身份。”
蔺纤画听着没什么反应。
蔺安伸手拍了拍蔺纤画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若是不想被人瞧不起,被人随意处置,那么,首先你要学会的就是隐忍。过去那段时间是我太大意了,让你有些忘形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父女要共同努力,你放心,类似这样的屈辱,爹爹绝对不会再让你承受第二次。但你也要争气些,暂时把心里的不满,委屈放一放,学会去讨二皇子的欢心。”
蔺纤画垂眸,指甲紧紧陷入手心,那尖锐的刺痛,让她越发明白,她过去自鸣得意,张扬俯视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笑!
“画儿,忍耐只是暂时的,等到成功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小看你,包括二皇子…。”
所谓成功指的是什么,蔺纤画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此刻这么迫切。也从来没有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身份和地位的不同是多么的重要。
再次认清目标,蔺纤画漂浮的心沉淀下来,自鸣得意的情绪消失不见。整个人突然之间就稳了下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抬眸,看着蔺安,沉沉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的?”
“嗯!你放心吧!以后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这就带着影月回皇府,我会好好向二皇子和二皇妃请罪。”
蔺安听了,面色舒缓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以后我也会好好跟蔺芊墨打好关系。”
蔺安闻言,眼眸微闪。
“同为蔺家女,来往很正常,至于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不会在意。大事未成之前,我最需要的就是帮手,而蔺芊墨就算成不了我的帮手,可她的身份也会是我最大的助力!”蔺纤画平淡道。
蔺安听完,眼底溢出一抹惊讶,他没想到蔺纤画这么快就能沉静下来。而且…。这丫头好似有些不同了。蔺纤画变得太快,蔺安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终归是好事儿,蔺安也不想探究太深。
“画儿想的通透,如此再好不过了。”
蔺纤画没说话,自嘲一笑。都说吃一暂长一智,这话果然不假,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儿,不是蔺安那番尖刻的话,她恐怕还会继续混沌下去。
“画儿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回到皇府好好打点一下。”蔺安把银票放在蔺纤画手中,交代道,“你别小看那些下人,很多时候她们还是很有用的。”
“我知道了,谢谢爹爹!”
凤家
凤璟从宫里回来,就看到蔺芊墨手里拿着一张帖子,反复的看着。
“谁的帖子?”
听到凤璟的声音,蔺芊墨抬头,“你回来了?”
凤璟听了,抬手拍了拍蔺芊墨的头,“最近反应迟钝了些!总是等到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相公到家了,这习惯不好。”
蔺芊墨笑眯眯道,“每天想着你,总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所以我喜欢想些有的没的,这样一回神,诶,我相公回来了,这感觉很好!”
“越来越会忽悠我了!”
“那里是忽悠,这是事实!我这砰砰直跳的心可以证明。我是句句属实。”
凤璟听了,指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蔺芊墨眨眼,而后明了,起身,在凤璟唇上用力亲了一下,退开前还坏心眼的吸了一下,看凤璟眼眸暗了一分,笑呵呵道,“恩爱的夫妻都亲嘴巴,不亲脸颊!”
凤璟听言,抬手,把蔺芊墨粘在脸颊上的一点吃食的渣渣拿掉,“刚才是指这个!”
蔺芊墨:…。恩爱白秀了!
木了一会儿,庆幸道,“幸好亲你不要钱,不然我这荷包肯定要大出血了!”
凤璟闻言,低低笑开。
蔺芊墨伸手捧住凤璟的脸,眉眼弯弯,“就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那会让我感觉,由我做你的妻子,是让你感到愉悦幸福的一件事!”
“这事实,夫人才发现吗?”
“早就发现了,只是每天都在确定!”
“为什么要每天确定?”
“感情犹如一朵娇嫩的花,需要细心呵护,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凤璟听言,眼帘微动,“夫人很有心,值得学习。”
“那是!”蔺芊墨说着,脸色一正,情绪转变,盯着凤璟,握了握拳头,凶狠狠道,“而且,这样也能让我最快发现你有没有在外沾花惹草,看看是不是需要修理了?”
“为夫正在感动,夫人这拳头却出来了!”
“不需要感动,只要把皮给我绷紧点儿就成了,”
“甜枣加棍棒,夫人倒是驭夫有术!”
蔺芊墨听了,眼睛晶亮,“在书上看的,你也喜欢这样的?”
凤璟:……
看着凤璟的意外的表情,蔺芊墨对手指,很是无辜道,“第一次做人家媳妇儿,我还不熟练,所以有必要学习一下,翻翻书什么的。”
“如此说来,我这个第一次做人家丈夫的也要多看看书才好了!”
凤璟话落,蔺芊墨即刻道,“这个不需要,你只要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教出来就好。”
“这个你就别想了!”凤璟拒绝的干脆,随着又道,“不过对为夫,你也无需翻看什么,只要不全部是棍棒,我就任妻指挥了。”
蔺芊墨瘪嘴,“任妻指挥!除了财政之外。”
“夫人真聪明!”
“得夫君赞美我真高兴!”
凤璟勾了勾唇,在蔺芊墨脸颊上捏了捏,拿过她手里的帖子,聪明的转移话题,“长公主送来的!”
“嗯!邀请我明天去赏花!”
“想去吗?”
“我让凤英打探了一下,她说;明天赵四姑娘也会去。”
凤璟听了扬眉,“所以…。”
蔺芊墨嘿嘿一笑,磨掌霍霍,“打算明天去相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