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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风嫣夫家!
文家就如他们的姓氏一样,在文学上笔尖下闯荡天下。从文老太爷入京从仕开始,至今也算是百年世家,在京城也说的上是颇有底蕴的家族了。
说起文家那也是有一段历史的。文家能在京城立足,是文老太爷的功劳。可真正把文家声名传播出去的却是另有其人。
文老太爷嫡出次子——文之敬,文家最出彩的一个,也是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
过目不忘,能文能武,三岁识字,五岁诵文。不及弱冠就得先帝的宣召,亲见,并得先帝赞誉,在二十岁之际,就被赋予了皇子之师的荣耀。并被京城之人,赞誉文曲星降世,一代文家的美誉。
文家因文之敬,在当时也可谓风头一时无两。是文家最鼎盛,最耀眼的时期。
然,有文之敬顶起的荣耀却并未延续太久。文之敬在文家雄心爆起,在众多期望中,盼望中,却在三十岁当口,突然暴毙而亡。
文之敬的突然离世,于文家,犹如那烈日之下猛然倒下的一盆冰,砸的所有人身心受创。
特别是文老太爷当时差点跟着一起去了,后来就算是救回来了,人却从此消迷,雄心,野心什么的随着文之敬的离世一并消失了。文家为此闭门谢客长达一年之久,那是文家最低迷的时候。
而一直高调示人的文家,也从那个时候开始骤然低调起来,接人待物,为人处世,再无过去的张扬。
而对于文之敬的突然过世,有人说是天妒英才,也有人说是因为文家风头太盛惹的出的祸。关于死因众说纷纭,但最终也没一个确切的答案,文之敬的死至今仍是一个谜。
一代文杰,余留一片惋惜!
而凤嫣的夫婿——文忆敬,正是文之敬的唯一的独子。
忆敬,忆敬,闻其字,知其意,一份想念。文忆敬,文之敬的延续。只可惜,文忆敬并未文之敬那样超凡的天赋。虽然,也是满腹经纶,才换横溢,可比起他父亲,文忆敬却是相差太远。
但比起锋芒毕露,让人难以触及的文之敬,文忆敬就稳重多了,从小就知道隐蔽锋芒。这源于文老太爷的教导,也因为文之敬的教训。
在外貌上比起俊秀的文之敬,文忆敬就俊美多了。不然,凤嫣也不会看上他,坚持要嫁给他了。
有凤璟这个长相绝美的哥哥在,凤嫣对于长相一般的男人,就算家世再好,凤嫣也看不上眼。众多选择中,文忆敬算是最合她心的一个了。家世可以,才学可以,人长的也可可以。
嫁给文忆敬,凤嫣是满心愿意的。至于文忆敬娶凤嫣这么一个傲娇的凤家女是什么心情。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文家
看着靠在床上面色红润,眼神更红火的凤嫣。对于病了还能有如此精气神儿的夫人,文忆敬面色温和,眼带关怀,“嫣儿,病了怎能不吃药呢?”
看着俊雅的文忆敬,凤嫣抿嘴,这是夫婿,她自然不能像对待丫头,下人一样。再说了,对文忆敬,凤嫣也是喜欢的。如此,心里虽然仍火大的很,口气却不算差,“相公不用担心,我就是一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不吃药也没关系!”
“心里不舒服?可是哪个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还不就是我那了不得的好嫂子。现在仗着有哥哥的疼爱,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凤嫣一点儿不掩饰对蔺芊墨的厌恶。
文忆敬看着凤嫣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听着她嫌恶,愤然的话语,神色淡淡,未有太大的反应,因为成亲这两个多月来,这种类似的话他已经听过太多了。如此,也确定了,凤嫣对蔺芊墨是真的很厌恶,而凤璟对蔺芊墨确实很在意。
明白这两点之后,文忆敬对于凤嫣讨伐蔺芊墨的话从未附和过。
妻子不高兴,要哄好,有很多办法。但,要是开罪了凤璟。那,可就不是几句好听话就能挽回的了。
文忆敬听完,淡淡一笑,跟过去一样,聪明的转移话题道,“后天我空闲一天,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凤嫣眼睛一亮,郁闷的心情瞬时转好了不少,“去哪里都可以吗?”
“可以!”
“那…”
“不过,只限于京城,太远的地方不行。因为我只休一天,跑的太远了,怕是会赶不回来。”文忆敬现在还在读书,为今年的科举做最后的冲刺。现在距离科举已没有多少日子了,他能空出一天已算不易。
只可惜凤嫣并不满意,听到那话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在京城悠悠转转了?”
这样不顾自家相公前程,只顾着玩儿的媳妇儿,婆婆肯定不会喜欢。
文忆敬也摸透了凤嫣的性子,因此,特意交代自己母亲,让凤嫣隔三差五的去她那里点个卯就行,至于立规矩,训导媳妇儿什么的就免了。
凤嫣的身份在哪里摆着,文忆敬的母亲根本就压不住她。而凤嫣也不是那懂事,恪守本分的人。如此,又何必相互为难,互相难受呢!
看着凤嫣失望的样子,文忆敬淡淡一笑,点头。
凤嫣嘟嘴,“在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呀!”
“等科举过后,我应该会空闲一段时间,到时候带你去远点儿的地方玩儿!”
凤嫣听了,面色舒缓了一些,却也没有感动什么的,因为觉得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要的相公就是这样的,要是不能宠着她,爱着她,那她嫁给他做什么。
不过,对于文忆敬如此耗心耗力,努力去考科举这一点儿,凤嫣却并不太满意,更不明白,不由老话重提,“就凭你是我的夫婿,是凤家女婿这一点儿,状元之位那是非你莫属。你说你费这个力气做什么呢!”
凤嫣自认为,这是在给自家夫婿涨气势。可她那傲然的优越感,却并不讨人喜欢。若是定力不好的人,听到这话说不得会急眼。依仗女人,靠女人走仕途什么的,太伤男人自尊,颜面…
文忆敬却已习惯,笑了笑,不温不火道,“因为我是文之敬的儿子,我不想辱没了父亲的名头!”
对于这位曾名满天下的公公,凤嫣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诋毁的话出来。只是觉得文忆敬这样的坚持,其实挺傻的。厌厌道,“算了,随你的便吧!不过,等到科举结束了,你一定要带我出去好好转转。”
“好…”文忆敬话刚落下。门,突然被打开。
看到来人,文忆敬神色微动,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
凤嫣莫名心头一跳,神色不定,“凤英,凤和,你们怎么过来了?”
凤英上前一步,面色淡漠,一双眼睛沉沉暗暗,看不出任何情绪,对着凤嫣道,“属下来接二小姐去陵城!”
凤英话出,文忆敬眉头动了动。面色紧绷,眼睛染火,“去什么陵城!我病了,你不知道吗?”
凤英听了,一句废话不再多说,抬脚直接走到凤嫣身边。
“你做什么?”
看着凤嫣骄纵的样子,凤英不答,断然出手。
凤嫣瞬时僵住,眼眸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凤英,无法开口,满脸怒火,质问。凤英竟敢对她动手?她真是反了天了!
凤英无视凤嫣的火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易将她带离,走到门口,面对文家一众人,面无表情开口,“肖老夫人身体不适,对二小姐惦念的厉害,郡王爷让我带二小姐去陵城一趟,半个月后回!”
“呃…好!”
文忆敬的母亲刚点头,凤英既带着凤嫣大步离开。
文家一众人看着神色不定。
屋内,文忆敬皱眉,刚欲开口。
凤和淡淡道,“主子要见你,文公子随我去一趟吧!”
闻言,文忆敬要说的话顿住,点头,“好!”
凤和转身,往外走去。
文忆敬随后。
“忆儿,这是…。”文母的话,在看到凤和时,不自觉停下。
文忆敬面色温和,安抚道,“无事!我一会儿回来。”说完,随着凤和离开。
文夫人看着,心里总觉不安。
“二奶奶,老夫人要见你。”
闻言,文二夫人的心又提了提,收敛神色,什么都没说,往文老夫人院中走去。
***
方圆十里以外杳无人烟,四方空荡,树木杂草横生,一座庙居中,除了鸟叫虫鸣,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荒芜,静寥,渗人!
看着这一片残凉之景,再看站在山坡之风华绝代的男人,文忆敬抑制不住心头跳了跳,随着垂眸,缓步上前,拱手,垂首,“郡王爷!”大哥什么的,在文忆敬口中打个了转,最终没敢叫出口。
“嗯!”凤璟清清淡淡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文忆敬站在一侧,也没再开口。
沉寂间,一声嘶吼打破沉默!
呜嗷…。
听到这声音,文忆敬身体一僵,脸色微微一变。抬头,顺着看去!
矫健,凶悍,野性,攻击性…。是狼!六只野狼,被几个强健的护卫提在手中,围绕着寺庙一一绑定。距离寺庙大约五六米的距离。
文忆敬看着,神色不定。
“主子,都准备好了!”
“把人丢进去!”
“是!”
听到凤璟的吩咐,文忆敬心头紧了紧。随着眼前的一切,印证了刚才脑中一闪而过,却又被他否决的猜想。
嗷呜…。嗷呜…。
凤英看着凤嫣在听到狼叫,在看到被群狼围绕的情景后,已苍白的脸色,瞪圆的双眸,不咸不淡道,“吃食和水,里面都有,二小姐若是饿了可以自己动手去做!属下半个后过来。但,是接二小姐回去,还是继续…那就要看二小姐的表现了。”
说完,顿了一下,又不轻不重的加了一句道,“二小姐若是实在扛不住,受不了,可以去找那些狼。它们已几天未曾吃东西了,相信很愿意为二小姐了断烦恼!”
说完,伸手解开凤嫣身上的穴道,飞身离开。
“啊,啊…。凤英,你个贱婢给我回来,回来…”
“嗷呜…”
“啊…滚开,滚开…。凤英,你敢把我丢在这里,我哥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听着身后即刻传来的尖叫,怒吼,凤英头也不回头,飞速离开。
见凤英竟无视她的话,看凤英身影消失不见,凤嫣脸色真真变了!
看着那残破的寺庙,还有那眼冒绿光,嚎叫不断的饿狼,凤嫣是又怒又怕!
“蔺芊墨,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唆使凤英这么做的,你想害死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嗷呜…。
“啊啊…。蔺芊墨,你个杀千刀的,你个贱货…。你不得好死…”
听着下面凤嫣的叫骂声,凤璟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清清淡淡道,“她应该庆幸凤家长辈均健在!”
凤璟知晓的可不止是齐嬷嬷的禀报,还有从兰草口中探到的所有。凤嫣说弄死蔺芊墨那番话,凤璟均已知道,心中戾气蔓延,难抑!
听到凤璟那风轻云淡的话语,文忆敬后背发冷!
凤璟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若是国公爷,凤老夫人,凤腾夫妻不在了。那么,对于凤嫣,他…就不会只是教训这么简单了吗?
手足弑杀,他是否说的太过简单?这心肠是否太冷硬了些?这想法刚出,文忆敬嘴角不由溢出一抹笑意,满满的自嘲,他这想法有些可笑了…
高门之中,父慈子孝,兄弟同心,姐妹有爱很多时候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一种表象罢了。在那其乐融融,相信相爱的背后,存在太多,太多的龌龊不堪。
没有谁是至纯至善的!就是凤嫣之所以会遭遇如此困境,不也是存了歹毒之心在先,自己作出来的吗?
“你喜欢凤嫣吗?”
闻言,文忆敬收敛神色,抬眸,看着凤璟清淡点的表情,窥探不出任何想法情绪的眼眸。文忆敬眼底转过各种颜色,心里转过百种想法,最终…选择坦诚。
直视凤璟的眼眸,不闪不避,如实道,“娶凤嫣为妻,我属高攀。地位上女高男低,很多时候并不是好事儿,我曾抵触过,只是最后仍选择听从祖父之命。在迎娶凤嫣之前,我也曾期待过,向往过。只是真正接触了解之后,发现,她的直白,并不等于坦白。她的率真,过于尖锐,骄傲且强势。坦白的说,跟风嫣做夫妻,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忍,在这样一个基础上要喜欢上她很困难。”
“后悔吗?”
“后悔过!但是我更明白,凤家不是我能开罪的起的。”
“所以,准备好了一辈子忍耐?还是在忍受不了之时,动手除掉凤嫣!”
文忆敬摇头,“这两种想法我均没有,太消极且于我没有丝毫好处。而我也确信,凤家出来的女儿,就算是凤嫣也总是有改变的一天。因为国公爷和郡王爷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凤家女一直如此懵懂下去!”
“若是她一直如此呢?”
文忆敬听了,沉默,片刻,无奈一笑,“那也只能相互磨合了。夫妻之间就算无法相濡以沫,求个相敬如宾我应该还能做到。”
凤璟听了,看了文忆敬一眼,淡淡道,“知道凤家为何选择把凤嫣嫁给你吗?”
文忆敬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看着凤璟嘴角不经意勾起的弧度,文忆敬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即刻又消失无踪,“我虽然有几分才学,可凭着凤家如今的地位,并需要我这个年少又无足轻重之人为助力。所以,原因是什么,我想不出!”
凤璟听了,收回视线,看着仍然在叫骂的凤嫣,淡淡道,“聪明,隐忍,耐性。所以,选择了你。”
隐忍,耐性!这几个字出,让文忆敬心跳加剧,身体紧绷。
凤璟无视文忆敬的反应,不疾不徐,风轻云淡道,“而你之所以娶凤嫣,并不是你祖父之命,而是你自己主动提出。原因,当然不是喜欢凤嫣,而是为了你父之死!”
文忆敬听着,沉默不语,不反驳,不澄清,因为心中最深秘密被揭穿思绪已乱,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文之敬之死,你早已发现异样,也查出了些东西。但也打草惊蛇,引起反噬,威胁到了自身,在暗算接踵而至,你有心反击,却有心无力。这种情况下,你有了借势之心,凤家是你最好的选择对象。”
看着文忆敬越来越紧绷的面色,凤璟清冷道,“身为凤家的女婿,多少受得凤家一份庇护,那已足够引起暗中之人的忌惮。安全有了保障,继续隐而不发,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寻求凤家一个帮助,借有凤家之力,帮你查清文之敬的死因!这,就是你娶凤嫣的全部理由。”
凤璟说完,长久的沉寂。
凤璟也不催促文忆敬承认什么,因为事实是什么他已很清楚。文忆敬承不承认已不重要。
看着凤璟仍旧波澜不起的眼眸,文忆敬却是心头翻涌,惊骇难平。
他没想到,他费心隐藏的一切,凤璟竟然全部都知晓,这无法不让人震惊。同时也不明白…。
“既然郡王爷知道一切,又为何答应让凤嫣嫁给我!”
凤璟听了不咸不淡道,“凤嫣让人难以容忍,家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夫婿!”
文忆敬:…。嘴角抽了抽。凤郡王直白的让人无言以对。就算这是事实上,可…。这是亲哥哥吗?哦,不过在看到那几只狼后,文忆敬瞬间又淡定了。如此修理妹妹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一句话又算什么。
“男女之情上,真实的包容凤嫣得不到,给她一个虚幻却不难。”凤璟说着,看了文忆敬一眼,“这也算是你试图利用凤家的交换。”
文忆敬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盘棋,本以为自己是下棋人。没曾想,他其实早已是人家手中的棋。不过…。
“既然是交换。那么,我是不是也可理解为,郡王爷答应帮我查探吾父的死因了呢?”凤璟能探查到他的谋算,那么,也就证明凤璟同样能查探到文之敬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种强悍的实力,让人信任,也让人心里发怵。
“自然…”
“谢谢郡王爷!”
“不过,交换的意义希望你真正明白!”
“什…。嗯…。”话未说完,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一痛,人遂然倒地。
凤璟看着倒在地上,脸上痛意难掩的文忆敬,缓步上前,垂眸看着他,淡漠道,“意图算计凤家,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闻言,文忆敬忍着痛意道,“负责凤嫣的一辈子还不够么?”
听言,凤璟挑了挑眉,在文忆敬忐忑不定间,悠悠开口,“如此,凤家倒是赚了!”
文忆敬:…。这句话比那一拳还疼!从心里泛苦。
“凤和,把东西给他!”
“是!”凤和领命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文忆敬身边。
看到那张纸的瞬间,文忆敬脸色白了白,头上沁出汗水,是卖身契?还是生死契?压抑着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转眸看去,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不定…。
那赫然是一张调令!可怜他,现在连科举还没经过,这就可以有调令了?仕途被安排的好突然…
“凤嫣会在这里待半个月,其后我会送她去家庙,直到你科举结束,就带着她离开京城吧!”
文忆敬再次无语,凤璟这哥哥做的真到位。
其实,出京任职,文忆敬还是很愿意的。历练一番不是坏事儿,再回来,说他借助凤家之势,一飞冲天的非议应该也会少些。只是…
忍不住问一句,“不知这任期是多久…?”
“看凤嫣懂事的程度而定。”
文忆敬听了苦笑,“郡王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是要待在外面一辈子的节奏么?
“凤嫣问题不少,而最大的问题是太过大胆儿,因为有凤家做靠山,太过有恃无恐!”
文忆敬点头,他发现,听凤郡王说话,听到的都是实话。听他说别人,特别犀利,特别过瘾,简直是知音呀!
可轮到他说自己时,那就是噎人,又郁闷了,真是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这感觉合并在一起,真是痛并快乐着…
凤璟说完,话锋一转,“你今年十七了!”
“呃,是…”
“二十岁有嫡子不算晚!”
凤璟话出,文忆敬惊疑不定,“郡王爷你的意思是…。让凤嫣三年无所出,然后让我休了她?”
凤璟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是这么理解的?”
“呃…。”文忆敬也觉得这理解挺傻的,不过,一时确实想不明白凤璟的用意是什么。总不是让他三年不碰凤嫣吧!他倒是能忍,可凤嫣怕是不行,她会翻天!那日子,肯定比禁欲还煎熬。
“若三年无子,你以为凤嫣会如何?”
闻言,文忆敬心头一凛,瞬时恍然!
对于女人来说,娘家是依仗,丈夫是依靠,这些能给她们荣耀,气势。可真正让她们心安的却是儿子!
因为娘家有顾不上她的时候,丈夫还有变心的时候,可儿子却可以给她们一切想要的盼望,更是年老的依仗。
若是三年不得子,那…。这三年于凤嫣可是真正的钝刀子割肉,绝对的煎熬。就是凤家再强大,恐怕也无法再让凤嫣安心。
明了,文忆敬忍不住吸口凉气,凤璟这七寸捏的,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呀!凤嫣真的是他亲妹妹吧?
凤家
听凤英说完,蔺芊墨半晌表情都怪怪的。
夜半听鸡叫,凤嫣是整夜听狼嚎。
白天她吃饭,饿狼盯着她看!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人说话,无人应,那滋味…。一定相当曼妙!
明了凤嫣的处境,晚上的时候对凤璟格外的热情。
没办法,她就是小心眼,凤嫣这处处找她麻烦的人受苦受难去了,她这心里就是舒服多了。
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凤璟的偏心。并巴望着凤璟能一直这样偏心。
感受着蔺芊墨的人情,凤璟心里满意,身体满足,心里的戾气不觉散去,抚着蔺芊墨如绸缎般的青丝,慵懒道,“心情挺好!”
“心情很不错,特别不错!”
“因为凤嫣去陪狼了,所以开心!”
“嘿嘿…。”
“好歹掩饰一点儿。”
“前几天的郁闷我不是都掩饰了嘛!这夜深人静的,还不容许我表露一下开心。”
“你可以替凤嫣求求情!”
蔺芊墨听了,笑眯眯的看着凤璟,理直气壮道,“不可能,我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凤璟听了,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蔺芊墨那坏坏的模样,看的凤璟不由食指大动,胃口大开,身随意动,伸手把蔺芊墨拉在怀中又是一番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