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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病情可严重?”蔺毅谨凝眉。对于蔺昦,蔺毅谨心里是复杂的,曾经怨过,只是现在都淡了。祖父对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无法做到绝对而已。
对于蔺昦来说,蔺家子孙于他如手心,手背,谁伤到他都会疼,谁对,谁错,他看的清楚,可能做的也只是责罚而已。太过极端的他不能做,也不会做。
明白了,看清楚了,理解了,蔺毅谨对于蔺昦不再怨,却也不会再完全的依赖,余下的只有一份孙儿该有的敬重。
凤和开口道,“情况并不严重。”凤和说着,又加了一句道,“医治相爷的人是国公爷安排的。”
蔺芊墨听了点头,大夫可治病,也可要命,善恶一线间,若是有心之人,给蔺昦一个顺其自然的身亡这是时机,也是易事。现在既有国公爷插手,想来那突然暴毙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另外,国公爷已暗中派了凤卫入驻了蔺家,护卫相爷的安危,预防一切或许会发生的可能。”
闻言,蔺毅谨,蔺芊墨面色都舒缓了下来,“国公爷有心了!”
蔺昦在,蔺家暗中再不平稳,可在表面上还能维持。但,若是蔺昦不在了。那…。恐怕又要面临一场不小的波动。
蔺恒外放,这本在蔺昦不在后,理所当然由他接手当家位置,这一确定之事就变得不那么确定了。他是否可回京述职,那得由皇上说了算。若是皇上不吐口,那他这个外方官员,要接手蔺家太不现实,鞭长莫及,他纵然想却做不到。
特别又加上,蔺安的女儿蔺纤画又忽然成了二皇子赫连冥的侧妃。蔺恒外放,自家女儿成皇子侧妃,这么好的势蔺安会不借?这么好的机会蔺安会放过?
蔺安,蔺恒,可从来不是相亲相爱的手足兄弟。在家主的位置上,他们斗的头破血流可预见。若说他们相互谦让,那才是天方夜谭。
不过,他们斗的厉害,对于某个人来说才有机会。比如,蔺毅慎…
想着,蔺芊墨淡淡一笑。那一团乱不可避免,只是,她希望能晚一些时候。她不想那么快回京,也不想蔺毅谨那么早回京。
“凤和!”
“夫人!”
“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赫连冥的记忆。蔺家女成了二皇子的侧妃,以后或多或少牵扯免不了,先了解一下很有必要。
听到蔺芊墨的问题,凤和思索了一下才道,“这位皇子属下有点儿看不懂,不过,有一点他跟主子很像!”
“哪里?”蔺芊墨很感兴趣。
凤和犹豫了一下道,“早几年,主子身边一直没个贴心的人照应,大奶奶不放心,就给主子挑了一个丫头。”凤和说着,打量着蔺芊墨的神色。做好请罪的准备。
蔺芊墨听了,很是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主子说,她脸太干净了,他不喜欢!”
蔺芊墨:…。
蔺毅谨:…。
合着凤郡王喜欢的是麻子脸?
“璟公子都这么说了,大奶奶没再给他送给麻子脸的来?”
“咳…老夫人说,若是主子真的要了一个麻子脸的。那主子恐怕又多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名头。所以…老夫人说一定要让主子改邪归正,让大奶奶少操心。”
蔺芊墨听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眯着眼睛笑了,笑的有点儿坏。
凤和觉得他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蔺芊墨看着凤和,继续问道,“那你所谓的共同点?”
“二皇妃夫人可曾见过吗?”
“不记得了。”
“京城很多人对于二皇妃,有过不少议论。而,二皇子却在大殿之上,当着众百官的面说,他最喜欢的就是二皇妃的牙!”
蔺芊墨听言,扬眉,“二皇妃的牙…”
“是龅牙!”
蔺芊墨:…。
蔺毅谨:…。
“蔺毅谨,你是喜欢龅牙,还是喜欢麻子?”
“都不喜欢!”
“你是正常的,他们是难懂的!”蔺芊墨中肯评价,说完,轻轻一笑道,“这个二皇子很有意思!”
*
整天面对哭天抹泪的老娘,愁眉苦脸的大哥,忧心忡忡的妹子,还有现在还被关在牢笼里的幺妹和老爹,顾二宝就再在没心没肺,这心里也开始不舒坦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人却不会整天往外窜着欢脱了。每天在家蔫着,垂首丧气的,觉得这模样跟家里的气氛更搭配,自个心里也莫名的好受些。
至于怎么处理这茬事,怎么扛起这一摊子,顾二宝是从来没想过。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忧伤一把他还做得到,可要他来当家主做,危难关头冲上前什么的,他做不到,他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口袋空呀!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犹如那关公丢了大刀,秀才没有了玉笔,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就是有米他也煮不煮一锅粥!
“唉!”人家是一腔热血空对月,而他,却是饥肠辘辘空对米。想着,不由揉了揉肚子,想到吃他就饿。他反应最敏锐的也就是这个了。
顾二妞从屋里出来,看到坐在院子里,又在唉声叹气的顾二宝,忍不住皱眉。家里无事的时候,她这二哥每天上蹿下跳的,现在有事儿了,要他走走动动了,他却恼人的老实了,老实的就剩下忧伤了。
每天看他在家里唉声叹气的。顾二妞妞心里不由有些火。没想到她二哥除了是不着调的,还是个会触霉头的。家里没个好事儿,他又顶着一张倒霉脸,他是嫌谁不够堵心吗?
“二哥,这家里也没你能做的事儿,你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出去转转,没人要求你非要困在家里。”待在她们眼前碍眼。
顾二宝听了,看着顾二妞,心里忧伤更重了,你说,同是排行老二的他怎么才发现他们之间差距这么大呢!二妞好像每天忙脚不沾地儿的,可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干啥!闲着有些失落。
叹气,顾二宝起身,走到又开始打扫院子的二妞道,“妹呀,有件事儿哥有没有对你说过呀?”
二妞听了,头也不抬,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说的也是!”
他那恍然的样子,二妞更是懒得看。
“其实,我现在感觉,那张桃喜欢隔壁璟公子的事,我应该早就知道才是。”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二妞猛然抬头,神色不定,“你早就知道?怎么知道的?”
顾二宝可是从来只关心吃喝,不关心是非的货。就如那张全跟那寡妇的事儿,他都知道了好几天了才想起说。所以,对于顾二宝的话,顾二妞有些怀疑,张桃喜欢璟公子她也是事情爆开后才会知道。顾二宝他又如何会早就知道?
看着顾二妞怀疑,探究的目光,顾二宝挠了挠头道,“就是有一次我去张家找张家大哥喝酒时,碰了张桃,她好似不经意的问过我,觉得隔壁那璟小娘子是不是长的特别漂亮?我当时听了,说;是挺漂亮的。”
闻言,顾二妞面皮紧绷,紧紧盯着顾二宝,急切道,“然后呢?你怎么说?”有了顾三妞这被坑惨了的货在前,现在顾二妞觉得张桃没说一句话,都带着别有有心的味道,充满了算计。
看着顾二妞突然一改刚才的轻慢,变得严阵的模样。顾二宝却犹豫了,妹子终于把他看在眼里,可他却觉得这话头貌似起的不太妙。
“哎呀,急死人了,你赶紧说呀!”顾二妞急躁,等着他说话,他变成闷葫芦了。
“哦…我说,是挺漂亮的。”
“就这?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就是…张桃说,那么漂亮的女人可是不多,入眼了,千万别错过。人不风流枉少年,说,让我去勾引璟小娘子,为了助我达成心愿,她还给我一两银子。”
“什么?”桃子惊呼出声,眼眸瞪大,冒火,“那个死女人,她心眼真是跟马蜂窝一样多,还个个都是沾了毒的。”
顾二包听了点头,瘪嘴,一副后怕的样子道,“可不是,若是我当时真的听了她的,那我现在肯定也在牢房里带着吃冷馍。”
顾二宝说着庆幸道,“幸亏我聪明,只拿了她的银子,其他的却没做。也幸好我胆小,见到璟小娘子的夫君,心里就发怯,不然…我肯定会听张桃的话,学那书本里面的风流郎君,做个不为世俗的风雅郎。”
顾二妞听了:…。
“你是不知道张桃那张嘴巴多会说,她几句话说的我迷三道四的,那会儿都以为自己是潘安再世了。不过,也幸好那璟公子长的够好看,让我没法骗自己说比他还好看。不然…”顾二宝再次深深庆幸。
顾二妞咬牙,“这种事儿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若是早点说,我一定不让二妞跟她走的那么近。或许,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听着顾二您责怪的话,顾二宝确定,这话头起的果然不好。
“我…我忘了!”顾二宝说的那个无辜,心虚。没说,是因为他后来是确实忘了。而之前,记得时是不想说,他怕自家老娘会把他那一两银子给抠走。
顾二妞气个仰倒,满心的火,被顾二宝这死样儿气的死死憋在胸口吐不出来,真是憋死自己,磨牙,“现在事情都已出来了,你又说出来干什么?特意来气死人的吗?”这会儿顾二妞真是情愿他没说,那样心里的憋闷或许还能少点儿。
顾二宝听了,带着一丝犹豫,道,“我就是想着,要是把这件儿给县太爷说了,张桃会不会判的更重些,对三妞会不会有利些?”
二妞闻言,神色一动,丢下扫把,跑回屋里去找王翠英讨主意去了。
顾二宝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我这样也算是帮忙了吧!”
“二宝,娘呢?”
听到声音,顾二宝回头,看到自家大哥这几日一直黑压压的面孔,从外面走了回来。
“呃,娘在屋里!”
顾大宝听了,点头,放下手里的锄头,抬脚往屋里走去。
顾二宝看着,叹气,“还真是当我不存在呀!”
这会儿可没人有心思理会顾二宝的忧伤。
顾大宝走进屋内,看着靠在榻上有气无力,没什么精神的王翠英,心里发堵,嘴里发苦,出的这茬事儿,让顾大宝两面为难,面对媳妇心里发堵,面对老娘底气不足。不知道该怨谁,又觉得亏欠了谁。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娘…”
“嗯!回来了!”
“大哥!”
“嗯!”顾大宝走到榻边,老实木讷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干巴巴道,“娘你今天觉得怎样?身体可舒服些了?”
“你爹和你妹子都在牢里,你觉得我会好吗?”王翠英不咸不淡道。
顾大宝垂首,发生这么大事,他本以为自家老娘肯定要不会善摆甘休。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那大吵大闹,鸡飞狗跳,水深火热的日子,奈何,他一直泼辣的老娘却是不动口,不动手,只抹起泪来,走起了娇弱妇人的做派,这样顾大宝除了觉得心越发虚,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宝。”
“诶!”
“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着,明天去县衙看看你爹和你妹子去。”王翠英手双手攥着银子满副肉疼样,哆哆嗦嗦递给大宝。
“娘,我手里还有几个钱,这银子你拿着吧!”
“你手里的钱够打点吗?”
顾大宝没说话。
王翠英抿嘴,一咬牙,把银子放到顾大宝手里,道,“拿着,明天进了衙门该舍的一定要舍得。人没判死,就不能让他们熬死。”
“我知道了娘!”
说完,一时沉默,片刻,顾大宝犹豫着开口,嗫嗫道,“娘,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岳…”顾大宝说到一半儿赶紧改口,“看到周氏和她两个媳妇去璟家了。”
闻言,二妞脸色阴了下来,沉声道,“这个时候去璟家?肯定是为了张桃的事儿求情去了。”
顾大宝听了没说话。
顾二妞道,“娘,我们…要不要也去。”
王翠英沉默,片刻,摇头,“我们不去!”
闻言,顾大宝不由道,“娘,为什么不去?”
“是呀娘,这次的事虽是县太爷来判,可只要璟夫人不追究了,那县太爷一定会酌情处理的,那样三妞在牢里待的时间或许就能短一些。”
王翠英听了,面无表情道,“这不是偷人家鸡蛋,打坏人家东西,被发现了,还了,赔了就能了了的。这是夺人夫,伤人身,害人一辈差点儿要人命的事儿。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些好听话就能过去的。”王翠英说着,嘴里发苦,“若不是三妞做的太过,我早就过去向人家磕头请罪了。”
“可…可三妞会那样都是张桃怂恿的呀!”
“呵…三妞是被人算计了不假,可她做的那些事儿却没人逼着她,都是她自己动手干的。她蠢不是她的错,可害人那就是错。”王翠英捂着心口道,“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若是有那个人敢这么对我,我撕了她都嫌不解气,身为女人一辈子不能生孩子,搁谁谁受到住?”
顾二妞听了,垂首,无言!以己度人,她也无法原谅。
“璟小娘她没指着我家门口骂,没去县城求着县太爷重判三妞,这已经是大幸。若是还不满足,还想着求个情让人家放你一马,那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王翠英冷笑,“等着吧!周氏她这个时候若是去道歉还好,若真的是去求情,呵…那张桃肯定会更惨。”
顾大宝听完,神色不定。忽然发现,自从家里出事儿后,他娘跟他所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顾二妞听了,没再说什么,对于王翠英她现在是从心里认从。
王翠英没大本事,没大见识,可她这几十年来她却也是从各种是是非非从趟过来了。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她俗气,泼辣,粗野,可却不代表她愚昧,无知!
*
果然如王翠英所料的那样,周氏带着两个媳妇吴英,常玲来到后,蔺芊墨不予见,她们不意外,却不想就此作罢,如此拉着凤璟就开始说道开来。
开始张口先道歉,道歉的话基本都是大媳妇吴英说,因为她性子绵软,一副老实诚恳样儿,道歉的话她来说正合适。周氏和常玲就在一边附和。
想比周氏的无奈和不得不为之,常玲那是一点儿都不想来,这种给人点头哈腰,求好显贱的事情,谁喜欢做!可周氏舍不得让自己儿子跟着来看人家脸,所以就让她们这做媳妇的来豁脸面。嗤,真是气人!心里不忿,脸上自然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奈何人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从来都不是圆滑之人的吴英,开始感到手足无措,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氏见媳妇儿败下,暗嗤;她无能!随着赶紧接上,开始哭诉,说张桃无辜,冤枉,说顾家污蔑等等。
凤英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想着信函那句交代,老夫人对于各地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如此,凤英绷着脸继续听,这也是一种风土人情,回去禀报老夫人,肯定会让人心情激动。她现在已经血气翻涌。
见凤英一直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周氏脸色也开始有些紧绷,僵硬。
周氏跟王翠英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王翠英从来不掩饰她的粗蛮,对于自己的粗劣从来也认的很清。而周氏,这位刚退下的里长夫人,却是从来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比起这乡村野妇,她理所当然高人一等。
更别提周氏对璟家心里本就存了怨怼之心,认为,当初若不是那个叫凤和的带着她去了那个院子,捅破了张全和那寡妇的丑事,那么,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她也不会因为每天忙着跟张全斗气,跟那寡妇撕逼,而忽略了自家的女儿。
现在,对于那些事儿她已经不去计较,不再提起,也已经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可这家人却还是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忍。周氏心里开始燃火,只是碍于桃子现在还在牢里,不敢表现出来。
周氏为了女儿隐而不发,可常玲却是不耐了,那尖酸的话张口而出,对着凤英道,“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公公以前是里长,和县太爷那是经常打交道,那是有交情的。现在,你看着县太爷是把我公公和小姑子关起来了,其实呀,那不过是因为事情闹开了,要堵住这村民,邻里的嘴巴做做样子罢了。做牢什么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吴英听常玲这么说,赶紧伸手拉住她,紧张到,“弟妹,你在胡说什么呀!哪里会…。”
吴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常玲打断,底气十足道,“怎么不会?官官相护你没听过呀!”
凤英嘴角抽了一下。这风土人情在京城确实见不到。
这句话传到蔺芊墨耳中,默默点赞,这话说的,还真让人反驳不了。
常玲这直接,让吴英张口结舌,周氏的脸也僵了一下。唬人没错,可你非要把话说的那么直接嘛!
“所以,你就别较真,别执拗了!把这十两银子收起来,然后去给县太爷说一声不追究了。这样你得钱了,我们家也消停了,县太爷这台阶也下来了,简直就是一举多得呀!”
常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周氏手里的那十两银子,肉疼的厉害。虽然这银子不是从她口袋里出的,可周氏的以后还不都是要留给她们的。所以,这银子也相当于是她的呀!心疼死了。
而凤英扫了一眼十两银子,看着常玲,眼底的颜色却是更暗了几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凤英的眼神,让常玲觉得身上有点儿冷,却不输人道,“你别不识好歹,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这十两银子可是够你们一年的嚼用了。为了这一时之气,丢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傻不傻呀!”
凤英觉得该听的已彻底听够了,以后这种人情面貌她不不要在收集体验了。
“你们可以滚了!”
这直白,不客气的话,周氏脸色难看,吴英赶紧道,“姑娘你别生气,我弟妹都是胡说的,你可…”
“我哪里胡说了!”常玲不饶人道,“我告诉你,现在这银子不收,等到过几天我公公和小姑子放出来以后,你就是后悔死,想要都不会再给你。”
“好了,你别说了!”
对于吴英的话,常玲充耳不闻,看着凤英不以为然,刺刺儿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家小姑子会起心思,那个璟公子也不见得多无辜,说不得都是他勾引我家小姑子才会如此的。还有你家夫人,看不住自己的相公那也是她的错,现在把一切都推到张桃的身上这算什么?还有,你家夫人不过是闻了几天的药味儿罢了,人又没死,你们犯的着这么…。啊…。”
话未说完,人直接飞了出去,那毫不留情的一脚,让常玲倒地的那瞬间,人也随着晕死了过去。
吴英一时被吓住了。周氏心口紧缩,心头不由砰砰直跳。
凤英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不把别人的命当命,那么,也就别想别人当你是人!”说完,飞身离开。
凤英突然无踪,让吴英脸色都变了,周氏不由想到张全的那出事,心里溢出不安。转头,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常玲,抿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一直偷偷关注院中动静的顾家,在看到常玲被周氏和吴英连拖带拉的走出璟家后,脸色几经变化。
王翠英知道后,丝毫不意外,冷哼,就周氏那样的人赔礼道歉都带着里长夫人的范儿,有心肝的人都受不了。
*
张家两个儿子,张俊,张望,在看到周氏三人的身影后,绷着一张脸,疾步迎了去。
“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周氏喘着气,没太多力气说话,眼神询问。
吴英拖着常玲亦是气喘吁吁,连让他们搭把手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用表情表达。
可惜,这两个人这会儿,却是连关心常玲的心都分不出,张俊面色不好,开口道,“娘,刚才衙门来人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话出,周氏心头一跳,吴英呼吸莫名一窒!
“说…说什么?”
“让我们过去带张桃回来。”
闻言,周氏眼睛一亮,吴英松了一口气,然,这口气还未吐出就被张望接下来的话给吓傻了。
“让我们去带桃子的尸体…”声音又重,又涩。
听言,吴英眼眸瞪大,倒吸一口气冷气。
周氏眼前一黑,惊骇难接受,“你…你刚才说什么?”
“娘,桃子死了!”
再次确定,周氏瞬时瘫坐在地上。吴英却是想到了凤英那句话,不由转头看向仍旧昏迷的常玲,从脚底开始蔓延出一股寒意…。
*
彼此,蔺芊墨却是跟着贺枝在山上扒拉野味,吃食!
蔺芊墨看着手里的不知名的根根草草的,道,“这些要怎么做?”
“凉拌了吃,包包子,蒸菜都可以!”贺枝拿着撅子,在地上扒拉着,说道,“我嫂子最近为胃口很不好,我想,给她拌菜吃,放点儿醋,放点儿辣子,酸酸辣辣的她应该会喜欢吃。”
“胃口不好?她孕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是呀!”贺枝叹气,也担心,“可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她总是说没胃口,连平日喜欢吃的都不大爱动筷子。昨天给她炖了只鸡,她也就喝了几口,最后还都吐了出来。反应比害喜的时候还严重。”
“找大夫给看了吗?”
“看了,大夫把脉说没什么问题,说有了身子的媳妇总是会辛苦一些。唉…看我嫂子吃一口吐一口的样子,真是遭罪呀!”
“身体没问题!那或许就是心情问题…”蔺芊墨顿了一下,随意道,“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有呀!都挺好的。”
蔺芊墨听了,淡淡一笑,“也许就是害喜反应吧!中午你带你嫂子来我家,凤英会做的好吃的不少,让她给做点让你嫂子尝尝,或许有合她胃口的也说不定。”
贺枝听言,不好意思道,“那样太麻烦凤英了。”
“就当你教我学刺绣的学费了。”
贺枝听了,叹气,“学费收了,就是不知道在我入土前,你能不能出师?”
蔺芊墨白了她一眼,“你想教一辈子,我还不想学一辈子呢!”
“嘿嘿…”
“走吧,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
两人背着小篓子,说说笑笑,往山下走去。
中午,刚到做饭的点儿,贺枝就带着柳絮过来了。
“嫂子,你在这里和墨姐姐说话吧!我去帮凤英打打下手去。”
柳絮点头,看着蔺芊墨,带着一丝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看着柳絮比之前几天几乎瘦了一圈的小脸,蔺芊墨眉头却不由皱了一下,摇头,“不过是多添两碗水的事儿不麻烦。”
柳絮听了,笑了笑,却带着清晰的勉强。
“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跟凤英说。”
“我什么都行,不用为我特别麻烦。”
凤璟从房里出来,正好听到蔺芊墨那体贴的询问,眉头微挑,“她对我都不曾如此体贴。”
凤和听了,脑子不转,一句话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主子您没身孕。”说完,汗,“主子赎罪!”
凤璟转眸,看了他一眼,“要不我塞个枕头试试?”
凤和:…。“主子,要属下去找个奶妈过来备着吗?”
“先把接生婆找来吧!”凤璟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凤和:…抹汗!虽然知道是笑话,可他还是无法适应。因为主子说笑话的时候,表情太正经,让人有种他其实在说事实的错觉,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