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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钰拥有一场算是叫所有亲朋好友都大开眼界的婚礼,从今以后似乎她的人生就要发生与众不同了,嫁给这样的丈夫她的人生已经达到了顶点,但是却不……
她被派出去的那一段,全公司上下都在传言,等她回来的时候,公司里的首席财务官一定非她莫属,全部的人都这样的看包括分公司的,人活到一定的自信,就连她自己都是这样的认为,为什么不?她的能力摆在这里,但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会议室里安安静静的,这似乎与她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升没有降,她是大老板的弟媳,她是老板家中的一员,这是全公司上下员工都清楚的,毕竟结婚的那一天大老板是全部都发了下去红包,他们跟着沾了很大的光,可一转眼,事情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家人之后,怎么接连就是打击呢?
很多人为李时钰鸣不平,但是上面有人压着,公司的首席财务官资历真的拿出来能吓死人,人家也是靠着真本事坐上来的,从外聘的。
李时钰欣然接受了,不接受又能如何?
她去找纪极谈吗?去找了那才是跨越了本分,这个她需要服从公司的安排,她没有权力吭声,除非自己走路,很简单点的道理,这个公司是老板说了算,四海是纪极说了算的。
什么游戏规定过嘛,你做的好就一定会升职?
反倒是纪极叫了李时钰上来,他才结束一场会议,将西装的外套挂在椅背上:“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李时钰轻易不会跑上来,为了避嫌,更多的是厌恶这个人,公司都知道她嫁的人是纪极的弟弟,尽管她的工作能力水平上活得了别人的认同,想当然还是会有人觉得,如果没有纪以律夹在中间,你一个李时钰能算得上是什么?没有这一层的关系,你就连四海的大门都不能够进入。
“就因为位置没有给我?”李时钰默默的看着纪极的方向,今天她输了她认栽,她告诉自己,没有人一辈子可以走平坡路,摔了一跤更好,可以叫自己清楚的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张狂。
“就因为你是我的弟妹,所以我更加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能力上而言,你不如她。”
纪极含笑有礼的说着。
李时钰点头,资历上自己很吃亏,她认栽,输就是输,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就算是觉得丢人了,自己滚回家里偷偷的舔舔伤口就得了,何必要丢人现眼到一个瞧不起自己的人眼前。
纪极摆手,叫她先离开吧,既然不需要我来安慰这样更好,我不会因为你是谁的弟妹而放水,不行就是不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学历好,你的工作能力好,这回来一个比你更更好的。
时钰下班开车回家,方歌提前就已经打了电话,每天固定五点左右,方歌会问李时钰要不要和以律一起回家吃饭,李时钰推了,说自己要回家和以律一起吃,约好了。
“回家吃一顿多好,妈都给你们做了,吃完在出去玩……”方歌也是怕以律觉得累,做饭这种事情还是女人来做的为好,吃哪里的不是吃。
李时钰挂了电话,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停好车熄火,自己坐在里面足足有两三分钟,停车场里面很亮,到了下班的时间,听着不远处有戴上车门的声音,碰的一声。
她拎着自己的包从车上下来,锁好车精致沿着楼梯上去。
以律好心情的在做饭呢,时钰进门,以律扭头去看,他似乎在听什么音乐呢。
“回来了。”
她说要回家吃饭,他很早就开始忙活了,好不好吃不敢说,但一定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李时钰站在门口,她输除了自己资历不足之外,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纪极的压迫,她想自己是不会感觉错误的,最近在公司就是这样,几乎就是针对自己,是不是针对她绝对能感觉得出来。
人顺风顺水惯了,突然被人兜头给了一棒子有些难以接受,好在自控的能力还是有的。
脱下来脚上的鞋子,蹭过来拖鞋。
“我回来了老公。”
以律从厨房出来,接过来她手里的东西,双手围绕在她腰间胡闹,咬着她的耳垂:“欢迎回家老婆。”
“别闹了。”拍开他的手。
谁知道随后他又缠了上来,以律的手很温热,待在屋子里嘛,时钰的身上则是有点凉,特别是肚子附近的位置,从停车场上来走了几步才能进楼栋,这只能说明今天的风力很强,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服摸了进去,直接罩在上面。
“是不是特冷?”
“好了……”
情绪不是很高,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把情绪带到以律的身上来说对他很不公平,自己嫁的这个丈夫哪点不好?把他推出去估计会有一排的女人哭着喊着打算嫁给他的,如此一想,几乎就是恶意的想要和自己不好的情绪对抗,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以律接着她大衣的扣子,将她的大衣扔到地上,李时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衣服就这样扔呀?
她里面穿的是紧身的打底衫,他把下摆撩了起来,自己将头埋进去。
“窗子……”
“已经拉了……”
他就是早有准备,以前自己碰过瘪,只要不拉窗帘,她就不让,虽然有时候看着好像百般配合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传统,以律觉得就算是别人看见了我的身体又能如何,只能眼馋,这又不会变成他们的,但为了尊重她,只要一过五点保证就拉窗帘。
“你今天看着情绪不是很好。”以律把玩着她的手,一双墨黑的眼睛认真地看向她。
就因为是睡在她身边的人,才可以这样快速的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很紧绷,对,她的身体很紧绷,这种紧绷感不应该是来自于自己的身上,那就是工作了。
“嗯,开车的时候差点碰到人,吓了一跳。”时钰没有说实话,她不想以律去求纪极,公是公私是私,纪极怎么对以律好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自己不会搀和进去,李时钰躺在地板上,因为是地热,地板上暖暖的,她的身体也暖暖的,衣服被他扔的到处都是,以律摸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还有他刚刚留下来的痕迹。
“我哥难为你了?”
其实不需要脑子他也知道,他哥一贯的思路就是这样的,以律觉得有必要应该去找自己大哥谈一下。
李时钰双手捧着他的脸,叫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正巧对着他的视线,有些暧昧。
“你什么都不要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会愿意照着去做,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以律从地板上起来,进了厨房将跳跃的蓝色火焰关掉,上面还炖着汤呢,现在喝估计刚刚好,从橱柜的抽屉里找出来隔热手套端着上桌,李时钰慢慢的起身,整理整理进了卫生间,以律已经有帮她整理过。
“老婆,吃饭了。”
李时钰从卫生间出来,白了他一眼,没有清理干净。
“你洗过手了吗?”
以律知道她说的含义,自己低笑着出声:“就算是没洗,你也只能这样吃了。”
李时钰的胃口不是很好,原本晚饭就是要取消的,看着眼前的汤发愣。
“不喝?喝了不会长肉的。”
“我吃点蔬菜就行了,一会儿我要去健身房,去吗?”
以律摇头,他进不了健身房,就算是走路他也不行,他们的那个强度不适合自己,他真的上去了,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时钰按照说的一样,喝了半碗的汤在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陪着他看了一集电视剧,就开车出去了。
以律将厨房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晚饭也只有自己吃,她轻易是不碰的,偶尔能陪着自己吃一次,今天晚上看起来真的是情绪很不好,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他又答应了,不能去问。
他答应的话就一言九鼎,在好奇也不会去问的。
平静的生活下内里已经起了波澜,这种波澜只有李时钰自己清楚,放在她手上的权力开始慢慢的被瓦解,别人对她的那种信任开始慢慢的减退,停留在她手里的几乎一点实权都没有,虽说叫的好听,但已经被架空了,速度之快,叫她有些目不暇接,真的就是重击。
“总监,老板是不是故意在针对你?”
护着她的人还是存在,心里很是纳闷,明明结了婚不是应该更好的,怎么现在看着反倒是走了下坡路呢?有很多的东西直接跃过李时钰的范围之内,外人都能感觉出来上面是在针对自己,何况自己呢。
有时候爬的太高,摔下去的时候就容易伤痕累累。
做的很不开心,很无力。
自己的才能发挥不出去,任何东西她都接触不到,碰不到,她就被架在这个位置上,拿着以前的薪水,噢,她应该感谢感谢纪极,至少自己的薪水还没有少,这点真是万幸,不干活却可以拿到工资,这老板简直就是个大慈善家。
纪极做的还不够狠,他自己也是思前想后,才避免了把李时钰给送进去的冲动,他是真的动了心,要怎么样的去摧毁一个女人,这辈子我只能叫你守着他,你要认清楚自己,除了以律没人会对你好,李时钰的优点她母亲不是说,她学历很高,工作能力很好,学历吗?再高的学历坐牢呢?坐牢出来,是不是她的以后就不存在了这样的优势,自己和她的合同现在就会栓死她,他是个商人不是个慈善家,他要把李时钰架空起来,绑在船杆上,将她身上的个性全部剔除,她存在的意义就是陪着以律。
“我请你是做什么的?没有漏洞那就去找。”
纪极沉着脸盯着眼前的人,外面纪母已经推门进来了,秘书没有拦住,她都有讲,说是里面有人在,但这是老板的母亲,自己不方便去拦的。
“还在忙吗?”
“妈……”纪极换了一张脸孔,他妈怎么会这么早来公司?李时钰和以律说了什么?以律又和母亲说了什么?
李时钰没有和以律去讲,以律更加没有和自己母亲说,他现在在放假当中,过完年才会开始继续去念书,念不念的意义不大,他对书这些吃不进去,自己的头脑一贯很笨,人追到手中了,想要实现当初的意愿,但是太难。
以律也只是对母亲讲了最近李时钰似乎有些压力,她每天跑到健身房至少待三个小时以上,他有一次去接的时候,她都已经洗过澡了上了车竟然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这不是热的。
纪极是纪母生出来的,老小脑子笨,不代表她这个当妈的脑子就笨。
“我过来看看你……”
纪极笑笑:“第一次来公司找我,怎么有人跑到你哪里投诉了?”
这是惯有的,纪极最为不屑的,但也是最好用的,一家人嘛,哭一哭讲一讲自然会有人替着她出头的。
“妈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老大啊,你得记住一点,老小和你不一样,他身体禁不住打击,你怎么在公司上压制她,我不管,这是你的公司我做母亲的不能指手画脚,这些我都不懂,但是你想要毁了时钰,这个首先我就不同意。”纪母眯着眼睛看着儿子,她说的是什么,她想老大是听得懂的,从很早之前,老大就存在过这样的想法,不过随着老小结婚似乎就淡了,但现在他又兴起了这样的念头。
你怎么在公司里压住她,就像是当初讲好的,她没有立场去管,真的求到自己的眼前,李时钰要多少钱要多少关系自己都可以给,但是四海这是老大的,她即便就是做母亲的也不能难为儿子。
纪极略微的惊讶,一脸的纳闷、
“妈,你这都是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纪母的脸色缓和了缓和,抬头对上大儿子的视线:“听不懂就是最好的,只要压得住就好,其他的旁门左道不要去碰,碰了就是拿你弟弟的性命在开玩笑,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纪极摊手:“我妈讲话真是越来越深奥了。”
他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知道自己母亲所说的是什么。
李时钰最近很空闲,加班的次数都很少,每天准时回家报到,下班和以律开车回去吃个晚饭,要么就是全家一起出去吃饭,方歌就是纳闷,私下偷偷的问以律,是不是她工作特别轻松,这不对劲啊,平时到了年底就是各种忙,忙的不可开交,过去那还是在小公司呢,都忙成这样了,现在换了大公司怎么会清闲呢?这讲不通的,李国伟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甚至有时候都是半夜回来的,齐大山的那个厂子才是什么样的规模。
方歌是往太好的方向去想,她觉得是不是就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上面大伯就为了照顾时钰,这样并不好的,叫外人看着难免人家心里会不平衡的,该怎么是怎么,方歌这人呢,心眼不坏,当时那时处在敌对的位置,她也就是顺着心就那么做了,但是纪极不同,他的毒是藏在内心的,不了解他的人永远不会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他对纪以律在去评价这个人,那你就输的彻底了。
纪以律那是谁?那是他弟,亲弟。
亲人和外人能是一样的吗?
把方歌和纪极摆在相同的位置,方歌也坐不上纪极的位置,手段心计都不够,也不够狠。
以律是真的不知道,李时钰工作上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回家和自己讲,只说一切都挺好的,他偶尔去公司接她,貌似自己所见的也是正常的。
以律接触不到那些所谓的真实真相。
李时钰很闲,闲到她现在就是个摆设,突然之间就被放到了这样的位置上,但你不能说四海在浪费她的能力,该经手的还是一样的经手,只是她没有参与权,她没有说话权,更加没有负责权。
她当然轻松了,她如果愿意的话,估计她现在就可以拿着一样的薪水回家陪着以律去玩,估计这就是纪极所想看见的。
周五晚上两个人打算回婆家,李时钰抱着胸口看着前面的那栋楼。
“你知道为什么前面就卖不过这边?这边的价格高出去那边一块?”
其实看位置的话,觉得都差不多,甚至前面的楼盘李时钰知道,为了这个所谓的正,商家甚至当初规划的时候就多花出去了几千万,那个位置看起来养眼之极,最后真的开始销售却不如后面两期。
“运气不好?”以律对这些没有研究,房子买来就是住的,这个位置下面没有尸骨不存在人命官司,能住不就好了,一个地方虽然是分几期,大家都是叫一样的名字,难道前面不好,后面就好了?至于价格为什么略高,他觉得也许是这个时候房子涨价了吧。
要么就是归纳为运气不好。
李时钰笑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来自己的大衣,安静的看着以律的眼睛,以律被她笑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懂,那就讲出来啊。
“说错了?”
时钰伸出手摸着自己老公的脸:“你知道嘛,有些人的运气来了就是真的挡不住,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要在结婚之前核算一下两个人的八字是否相配,且不说是真是假,两姐妹嫁给两兄弟还有可能过的完全不同,完全都是一个妈生出来的,有些女人天生旺夫,同样的我家称称也很旺我。”
以律听的雾煞煞的,到底在说什么?
“走吧……”
往他眼前一凑:“你的意思是说,我运气还是不错的?”
这点他没有听错的吧。
“嗯,我家称称就是最好的。”身高方面他还是很有优势的,李时钰在高也高不过他,加上在家里又没有高跟的拖鞋,整个人的气势就降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强势过,踮着脚搂着他的脖子:“给妈妈买点什么?”
“我妈什么都不缺,我们去了,她就高兴了。”
时钰拧拧他的鼻子:“你是儿子,我是媳妇儿,我们不同。”
这是事实,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她可以不做,不做不会有人挑她,婆婆对着她依旧会好,但是她不要这样去做。
“到时候在看吧。”
看见了自然就知道要买什么了,首先东西也得摆在眼前才行呀。
“我看着你好像对楼很有兴趣似的。”以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出门向来都是拉着手的,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哪怕握着手会让两个人觉得行动不便,从电梯里下来他说了一句,纪以律就是无心的一句,其实现在房地产业特别的不好做,大部分都在亏钱,也是觉得不太可能。
“闲来无事研究研究。”李时钰答。
“那你看我们现在住的楼怎么样?”纪以律饶有兴趣的问,既然是研究,那首先一定就是从自己住的地方找出来很多优点了?
“不怎么样。”
以律不免有些失望,不怎么样呀,他还觉得挺好的,小区规划还有楼房他里里外外都觉得挺好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是她的家吧,是她买的,用自己妈的话说,李时钰放的屁估计他认为都是香的,这话是正确的,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不怎么样就不怎么样吧,至少没塌就好。”以律悠闲的说着,他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有个房屋遮风避雨的,还要什么自行车。
“我们家称乘客真是个傻子,买房子为了塌的吗?”
李时钰开车去的超市,纪以律不会开车,以他的身体情况来说他也学不了车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李时钰将车开进停车场,她的钱包在纪以律的手里,钱方面她看管的不是很严格,其实他们家是典型的女主外男主内,以律的年纪还在念书,就算是不念书了,他当然头脑也实在不行,但看人脸色不是长久之计,李时钰很想跳出来自己单干,只是现在有些不合适,纪极的态度很是明显,将来会用那纸合约绑死自己,真的要赔偿的话,她没有钱,赔不起,不赔偿的话,自己势必就要对着纪极低头,这是李时钰不愿意做的事情。
“吃不吃?”以律将奶豆送到她的嘴边,他一天有吃不完的零食,嘴很少闲着,也没有人去管他,怎么吃都不会胖。
李时钰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真的比较起来又不能赚钱除了吃就是各种吃,她赚钱就是养一个闲人,虽然这人家里条件好,但按照她的个性,她能永远和纪母伸手要钱花嘛。
张嘴才要吞下去,他突然一手挪开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舌尖裹着奶豆,慢慢的将奶豆吞了,逗着她玩呢。
时钰忍不住笑:“我不吃了。”
以律的手又递了过来,她没有张嘴,停好车熄火,以律认真的看着,眼睛里涌荡着一滩C水,仿佛能将她融化。
两个人沿着停车场往上去,三三两两的有人在往上面去,看样子晚上还逛超市的人还不少,前面的人就光着脚穿着皮鞋,李时钰看了一眼,觉得可真是不怕冷,这样子就出来了,高手。
以律也有看见,捅捅李时钰,他们俩就像是讲人坏话的小朋友一样,压低声音叽叽喳喳的说着。
他在推车里扔了一块钱,这是超市新推出来的政策,不是为了收钱,而是为了降低收车时候的疲劳度,将一块钱扔进去呢,那大家为了里面的钱也要推着车放到指定的位置,和前面的车子相连上,一块钱的硬币才能退出来,这样等收车的时候,工作人员只要推着进去就好,不需要到处将车一辆一辆的摆整齐。
李时钰挽着他的胳膊,她穿的不多,就一件薄薄的大衣,开车嘛,平时也凉不到,倒是身边的人穿的永远休闲,怎么看就是一个孩子,两个人挽着胳膊,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一眼。
乘扶梯上去的时候,后面的女孩儿推推自己的男朋友,指指前面的两个人,女孩儿的男朋友搂着自己的女朋友,人家愿意怎么爱就怎么爱,关你什么事儿,这样的热闹你也要看。
“走的时候给我买一盒糯米糍吧。”
李时钰看着他:“上次吃完生病了多久?还吃?”
照着他的脑门敲了过去,就是不长记性,只记得吃。
买了一些吃的,每周会抽出来一天的时候回婆婆家陪婆婆,这是当初约定好的,如果每天都回婆家的话,就有些够不上时间,太远了,不是很方便。
李时钰的将大衣叠整齐准备放在购物车当中,以律伸手接了过来。
“热吗?”
“还行。”
她只穿了一件毛衣不是很厚,毛衣的领子微微有些大,脖子上戴的那条细白金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以律脖子上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这是李时钰定制的,没有花太多的钱,在结婚的那些首饰当中估计是价格最便宜的,还是个18K的,但他们两个人都很喜欢。
以律的手里拿着她的大衣,跟在她的身后,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买什么自己会给些意见。
下楼买好水果,装好袋子准备结账。
“我要是不在四海干了,你觉得怎么样?”
李时钰说出来这话,心中突然觉得轻松了,心中的那股子的烦躁悲切突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很对不起。”以律抬头看着李时钰的眼睛,因为什么他知道了,是自己的无能,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赚不到钱,不能提供她一个稳定的生活,要一个女人在外面受气辛苦奔波来养活自己,他心里觉得万分抱歉,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到李时钰的影子。
他也是个男人,有时候也喜欢占上风,这种自尊不会因为身体差就会消失的,他想要在这个家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很遗憾的是,他目前为止确实有些窝囊。
不愿意去想,真的想了,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越是了解,心上就仿佛被捅出来一个烂窟窿,原来自己还真是这样的差劲儿。
“你对不起什么?”李时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感情确实不错,没有生分,她说的是诚心诚意,谁强一些,谁弱一些真的就不要紧,她现在也就是对他说说:“没觉得我有点经不起打击嘛,这次公司从外面请了一位首席财务官,之前我以为自己会坐上去的。”她说的云淡风轻,想开了,真的就不算是事儿了,能力不行,就只能为人让路。
“我现在突然说不想干了,你会不会认为我这人其实挺脆弱的?”
她不知道被人会怎么样的去想,八成的想法都是,啊原来她经受不住了,可能是习惯别人追捧了,一个大浪打过来,她就爬不起来了,但是她心里知道,她不想困在这样的困境当中,再次争取?明年不行就后年,后年不行就大后年?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承认自己现在被困住了,她还没有想好,但想要和他分享一下现在的心境,她觉得举步维艰。
需要得到他的支持。
“累就不干了,我老婆这么牛逼,怎么会就因为这点事儿脆弱?不用你他们会后悔的,走别人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我支持你。你想做什么?”
李时钰耸肩:“就是随便一说,还没有想好,我现在要是跑了,赔你哥钱就足够我倾家荡产的,我不是和他赌气。”
而是她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如果待在四海,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是,她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就慢慢想。”
回到家里,两个人拎着东西,纪母挺高兴的,其实纪母也是怕李时钰开口说公司的事情,真的当着她的面说了,她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当着老小的面,那样的话无论怎么样她都需要给老小一个答案。
但却没有。
这两人回来,纪以律陪着自己妈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时钰削水果呢,她切了一个苹果自己和纪以律一人一半,是没有削皮的,然后将手上削皮好的递给纪母。
“妈,吃苹果。”
纪母之前是绝对是想不到她能给自己打苹果皮的,因为她完全就不需要这样来做,拿在手里觉得千斤重,该说了吧。
“我想吃芒果。”以律看着厨房的袋子,这是刚刚李时钰林进去的。
她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吃芒果,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喝点凉白开吧。”
纪以律嘟着嘴,每天都是这样欺骗自己的,总是说想吃点刺激的,她一般都是这样哄自己,最后什么都没吃成,喝点凉白开就不错了,坐了一会儿,八点半左右李时钰先上楼的。
“妈,我上去休息了。”
纪母微笑着点头:“好,晚安。”
进了房间,屋子里的拉门就拉着,她拿着睡衣直接进了浴室里洗澡,纪以律在楼下等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分钟,也坐不住了。
“我也上楼去睡了。”
“我儿子现在一点不心疼妈妈了,这么早就睡觉,你睡得着吗?”
以律当然睡得着了,因为床上还有他老婆在呢,抱着老婆看个电视玩个电脑,怎么样都比坐在楼下有意思。
“妈,晚安。”
纪母看着小儿子也回了房间,自己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紧了一口气,老大这样做,里面未尝就是没有她同意的成分,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对李时钰太过分了?
李时钰是真的没有怨言,还是在等待机会呢?她越是没有声音,纪母就越是担心,有些人藏的深,这样的人很可怕。
他们俩是不是闹情绪了,以律哪里会叫自己看出来。
他踩着拖鞋推门进去,李时钰才洗出来没有多久,一条腿搭在床上擦头发呢,以律将门锁上,快速的从后面抱住她。
“老婆……”
“别碰我,头发还没干呢……”弄他一身的水。
以律哪里怕什么水,你现在全身都是毒药,我也喜欢抱着你,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两个人在楼上闹着玩呢,纪极回来的比较晚,看了一眼楼上。
李时钰的脸对着门,拉门没有拉,外面锁门了就不用怕别人进来,这样可以叫空气更好的流通,以律搂着她的腰,腿缠着她的,被子裹在她的身上,他以前怕冷,两个人一起睡了之后,他就总踢被子,两个人的温度加在一起就变得高了起来,他起床永远都会觉得身上暖洋洋得,身上的睡衣走的也是可爱的路线,他睡觉一般都是一个T恤衫,要么是灌篮高手的图案要么就是大嘴猴或者愤怒的熊猫,下面就是普通的睡裤,每次她从床上醒过来都会觉得一愣,能找到这么有颜值的老公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只图男人长得好,一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帅哥躺在自己的床上,这种感觉很不赖的。
楼下小保姆老早就起来做饭了,纪极要准备上班的,就纪极的时间,纪母也早就醒了,看看楼上,叫也不好,不叫也不好。
老大要上班,但叫人家小两口就着老大的时间又说不过去,老大也不是公公。
纪以律醒的很早,伸伸自己的腿,脚趾头先清醒过来的,动了几下然后整个人才跟着清醒的,自己的身体向下挪动着,挪到床的一半位置,半截的腿搭在下面,从床上撑起来胳膊,大手照着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宝儿起床……”
李时钰蹬了他一脚,脚丫子蹬啊蹬的,以律扯着她的脚丫子在脚背上亲了一口。
“大宝起床,要吃早餐了……”
紧贴着她的后背,咬着她后背,一点一点的用牙齿咬着。
“滚开。”
才几点就喊她起床,她很困。
纪以律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换衣服,这样穿着刚刚好,又拍了她一记,看着她实在不愿意动贴在她的耳朵上。
“我下楼陪我哥我妈吃口饭,老婆你好好的睡,睡好了为主。”
以律带上门,踩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纪母给儿子盛着粥,看着小儿子下来,脸上立马笑了出来:“起来了,有没有洗脸?”
“还没呢,她昨天睡的晚,可能要晚点起来,妈她最近挺累的,我回来就生病……”
以律是在替李时钰解释,不起床是有原因的。
纪母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想起就起,不愿意起就算了,一个周末,难得赖在床上又能怎么样呢。
“没人问你,你说了这么多。”纪极不待见的看了一眼。
“哥……”
以律跑到母亲的房间里,洗了一把脸,从里面出来,纪母将碗筷摆好:“要不要吃油条?”
“她不让我吃油条。”
“就吃粥?”
李时钰从楼上下来,已经洗漱过了。
“妈,你让他就吃粥。”
李时钰走了过来,以律为她拉开椅子,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下来了?睡好了吗?”
“他吃粥就行,我吃油条,油条太腻,他最近不能吃的腻。”
纪母点点头,要上手给儿媳妇盛粥,没等起来呢,纪以律已经上手了,做的这个顺畅,一看就是锻炼出来的,干这活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
“吃饭。”
纪极眼皮子都没有挑一下,倒是一直听老小说个没完没了,这个好吃,不停的给自己老婆夹菜。
“你最近吃的太少了,是不是胃有毛病了?”
“没。”
纪母看着李时钰笑笑:“今天回去吗?”
“明天走,今天在待一天,妈,我不是很会做饭……”她虽然很想上手,但是奈何自己厨艺水平已经回去了,不碰那些东西太久,都还给师傅了,她也不喜欢做饭,觉得油烟太大,加上她现在有完全合理的理由不进厨房,她不能叫自己的身体觉得劳累,她在备孕当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明年可能她就会要当妈妈了。
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真的结婚太晚了。
这不是李时钰第一次这样感觉,从结婚开始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已经马上就要三十了,三十岁的年纪实在不能算是年轻,如果她想生满三个孩子的话,估计会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二十一二岁结婚就不同,自己还是半个孩子呢,领着孩子一起长大,可惜她二十一二岁的时候还老老实实的在上课当中,那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儿。
“家里有小阿姨,哪里用得着你上手……”
纪极心里冷哼,说的是比唱的都要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