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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了,方公公趾高气昂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平公公见到来人是方公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继而移开了视线。
刘旭阳瞥了一眼方公公,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卷宗上。
方公公环视了一下五人,他尖声道:“昨夜是怎么回事?全城噩梦,还有一百多人脑袋被拍扁了,你们太常寺是干什么吃的?”
无人回答方公公,甚至没人看他。
方公公继续叫嚣道:“不说话?那就是吃干饭的咯?”
“还不说话?有没有人告诉咱家,什么时候能破案?要是不能破案,我肯定会禀告圣上,将你们全部革职……”
“方公公,世人皆知,圣上早就不理朝政了,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刘旭阳平静道。
“大胆刘旭阳,圣上岂是你能非议的?你等着被满门抄斩吧!”方公公叫嚣道。
“好,我就等着。”刘旭阳冷冷道,“但这里是太常寺,我是朱雀司正,你别给我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喜欢就在一边听着,不喜欢就走,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方公公气得浑身发抖,他一甩袖子道:“那就给咱家走着瞧,三天之内不能破案,咱家要让你脱了这身官服!”
方公公说完这话就走了出去,他出了太常寺上了马车,犹自在大声咒骂刘旭阳。
旁边的小太监谄笑道:“大人别生气,为这种小人气着了犯不着,等回去以后往上参他一本,让他丢官,看他还拽不拽?”
方公公一巴掌扇在小太监脸上斥道:“你这蠢货,咱家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这种事上奏对咱家有什么好处?干爹说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蠢货会做。”
小太监捂着脸觉得有些委屈,明明就是方公公一口一个说要上奏参那刘旭阳的,为什么他附和说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方公公没有理会身边的小太监,他脸上露出一丝惧意:“昨晚那个噩梦太可怕了,但噩梦就算了,那些死去的人是怎么回事?”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咱家得到外面去避避,幸好我已经不是太常寺的一员,要不然又得捏着鼻子留在城内了。”
小太监忍不住道:“大人,你可是钦差,这样一走了之会不会……”
啪!
方公公直接一脚将小太监踹倒,
“公公,我又说错了吗?”狗腿子半躺在地上哭丧着道。
“你没说错。”方公公脸色有些难看:“要是咱家不来岭南州城那肯定没什么大问题,现在除了时间留在走,要是传回皇宫……”
……
方公公的到来又离去,还是打破了集议室的沉默。
当然他们不是讨论方公公,方公公的事情并不值得讨论,而是放在了昨夜的案子上面。
讨论了一会,刘旭阳沉着脸道:“无论是一种诡怪还是两种诡怪所为,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都没什么用,让底下的人抓紧追查,它们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要快才行呀。”玄武司正盛泽有些焦虑道:“要是今天没有解决那隐藏在暗处的诡怪,今夜恐怕又会有人死去。”
数十万人口,只是死了一百多人,看似不多,就算天天死这么多人,一个月也就是死数千人。
但恐慌的蔓延才是最可怕的,一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会降临的城市,就算荒野危险,也会有很多人选择逃离,无法逃离的在绝望之下同样会惹出很多麻烦来。
如此一来,要不了几天,岭南州城恐怕就会衰落下去。
而作为一州中心的岭南州城一旦出现问题,极大可能会向着周围的郡级庇护域扩散,产生连锁反应。
这个道理在座的五人都明白,接下来他们五人又是分工合作,把各自负责的部分定下来。
集议结束之后,刘旭阳与平公公一夜没睡,赶去休息去了。
太常寺这边也正在测试,看白天睡觉是否会进入噩梦之中。
太常寺出了这样的大事,唐檀只能留在衙里处理事情,不能似以往那样再去书院学习。
因为那面首会修士的原因,唐檀给灵少少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今天他留在太常寺处理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不要担心。
事实上就算唐檀没有发消息给灵少少,灵少少也能猜到唐檀今天没空过来书院。
昨夜发生的事情似瘟疫般向着全城蔓延。
全城噩梦、死亡人数过百,牵涉的人数太多,就算太常寺想控制传播都无法做到。
岭南州城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富商世家都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
甚至有不少添油加醋的谣言四起,到后来岭南州衙这边不得不在太常寺的授意之下贴出告示,安抚民众。
但一天之内出城的人数激增,一直开着的四座城门已经排起了长队。
州衙这边也不敢拦阻,因为出城的人不仅有平民、更有世家子弟。
这些人都是害怕了,想到外面避一避。
书院、剑阁肯定是不会随意接受外人留宿,但外面还有四个村子。
四个村子能容纳的人可不少。
平时岭南州城肯定比郊外的四个附属村子要安全,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所以这些人才会想着去四个村子避一避。
当然这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无处可去又或者无法离去,他们只能忐忑留在城内,祈祷着太常寺尽快处理那躲在城内某处的诡怪。
城内发生的事情,在书院与剑阁两个地方也引起了讨论。
但书院、剑阁还是在观望,并没有介入这事之中。
他们虽然能指挥太常寺,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太常寺向他们求助,他们就不会随意插手太常寺事务。
而太常寺显然还没有向书院、剑阁求助的打算。
“太常寺太傻,它出这点悬赏就想让人帮忙寻找那诡怪?要是出个十万唐钱,那我肯定愿意帮忙找一下,”书院内,千秋一诺唏嘘道,
海之霸阴阳怪气道:”千秋家就这么穷吗?”
千秋一诺一脸正色道:“穷那是真的穷,你要接济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