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松露蛋黄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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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有,现在全卖了。就开这一台奔驰。公司还有几台迈巴赫商务用。”

    “游艇呢?滨城靠海,你们这些二代不是都要去游艇俱乐部。”简宁又接着问。

    “我没有,贺正远倒是有一艘初级的,也不贵,几千万吧,你要想玩,等你伤好了我们可以去玩玩。”贺煜如实回答。

    “私人飞机?养马?古董艺术品收藏呢?”简宁又接着问。

    “都没有。”

    “你真的是贺氏的董事长吗?你不会是来我这里骗色的吧?”简宁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着,一边扯过安全带,自然地把卡扣递给贺煜。

    贺煜帮简宁把安全带系好,没好气地回答:“对骗色的,你看怎么办吧。”

    “那平时钱都存银行吗?”简宁觉得这个问题蠢得不行。

    但他确实是好奇,从一进贺煜的公寓他就想问了,怎么好像和自己认知里的二代,不太一样,连住的公寓也就区区三百平,还没有他和明玛在拉鲁的房子大;现在来个夜场,开的车还要被停车场管理员鄙视。

    “钱有些投资,但大部分是用在实验室里了。”贺煜解释:“我有做一些独立项目,完全脱离贺氏的,之前给你的加德公司就是其中一个。”

    简宁没接话,只是看了贺煜一眼。

    “怎么说,我那些亲戚,不是太温和。比如我去年冲顶达瓦峰,要是真的死在上面。那他们估计会边吃席边放烟火庆祝。”

    贺煜说的是实话,前几年为了麻痹他那些亲戚,他天天在夜场混,超跑也是有几台;这几年话语权渐稳,他也就懒得搞这些虚的,全都卖了一了百了。

    大g沿着海边的快速路风驰电掣,简宁把车窗降了下来,海风往车内吹着,带着一股黏劲。

    “你问这些做什么?”现在轮到贺煜好奇。

    “评估下我的上一个带的公子哥,看能不能把你也一并收购了。”简宁的话语中带着愉悦。

    贺煜瞄了眼简宁,继续单手扶着方向盘,沉默着;他确实在等简宁自己解释这个事,多问显得自己小气,不问这事又梗在胸口。

    简宁低头,在自己手机里找着什么,趁着红灯停车,他把手机递到贺煜面前。

    “你看,这是我,前几年的纪录片。”简宁手机横着屏正播放着全英文的纪录片。

    屏幕里,身形修长的男青年,一身明黄连体攀山羽绒服,登山帽,护目镜,氧气面罩装备齐全,脸上不露一点皮肤。

    没有路绳,他正双手攀绳,一点点地沿着k1主峰的断崖下降,双股安全绳一头固定他的腰带上,另一头直接固定在断崖边的岩石上。

    他的身后,是连绵不断的雪山,和翻腾的云雾。

    画面中,一个金发的白人扯着嗓子一直冲着断崖下喊,“简,你还是不要下去了,会没命的。”

    “没事,我再试试。”简宁清亮的声线在屏幕里响起,说着英文,口音标准流利。

    第60章

    贺煜看过这个纪录片。

    欧洲一名叫安德鲁的老钱在达瓦峰寻找攀登失踪多年的哥哥遗体;聘请了顶尖的向导团队,欧美著名的登山家,探险家,专业的摄影团队,几架直升机绕着达瓦峰飞,搜寻了整整三个月,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哥哥的遗体,但是找到了另外一个登山者的遗体,带回给登山者的父母。

    当时贺煜正计划着上达瓦峰竞速,一心只想拿到基站的专利权,谁劝都没有用,命都豁出去。

    霍玲便发了这个纪录片给他,初衷是要警告贺煜要知难而退,就算自己的命不想要,也要考虑下家人的心情。

    好像不管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自己都会被简宁吸引似的。

    霍玲找的纪录片,完全是起了反作用,贺煜不仅不退,反而看上了纪录片里的向导团队。

    贺煜记得当时就是看到纪录片里,穿黄色登山服的向导快速下到路绳外的区域搜寻遗体,非常震惊,觉得有这个人在,自己达瓦峰竞速肯定是胜过叶二。

    他迅速地让may姐联系了宝峰,要求按照宝峰安排纪录片里的原班人马,协助自己和叶二的攀山竞速。

    “你们宝峰不厚道,和我说是原班人马,怎么你没有来?”贺煜终于发现,宝峰似乎没有完全按自己的要求安排向导人选,最起码简宁没有在名单内,而自己一开始在纪录片里一眼看中的就是简宁。

    “谁不厚道了,明玛和木贡不是都去。”简宁拖了下视频的快进条,画面出现了明玛和木贡在协助雇主下山的片段。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纪录片里吗?你怎么没有来?要是你来,我是不是就赢了叶二?”贺煜不依不饶地问着。

    “我不是去c4救你了吗?本来我就是安排在应急线,你竞速的那几天,我都在达瓦峰做事待命,不然怎么可能说上就上。平时我都是待在k1,那里事故多。”简宁还在低头看着纪录片,一边解释道:“而且我协助安德鲁,也只是负责下到难度大的区域寻找遗体,其他不管的。”

    纪录片还在播放,简宁看得认真。

    贺煜想起简宁的父母还长眠于k1,杳无踪迹;而简宁却不停地在一线救人,搬运遗体,甚至协助他人寻亲,他想象不出承担这样的工作时,简宁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也许是心酸,或者经历太多年了最终变得麻木。

    “简宁。”贺煜喊了他的名字:“安德鲁这样一趟下来费用多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