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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由始由终都是绝世宝刀!丝毫不变,只是刀虽仍能笑看江湖、人面已经全非
刀的主人,此刻正漫在水里的血,更不断从其身躯散到水中。可是这些并非他自己的血,而是他宰杀百人后所染的血!
他为何会让自己浸在水里?是否,他本能地想洗清这些他讨厌的血?然而这样多的血,又是否能真的——以水洗清呢?
聂风在晨曦下,依旧浸在水中,这时两父子从渔船上跑了过来,发现了聂风,父子俩将昏迷的聂风拖到岸边,让早晨的太阳蒸干他的水,蒸干他可怕的魔气!
“哎!你浑身肿胀,显已浸了许久,可能已经那了”
“他身上背的包袱,快看,他有没有钱?”
父亲刚说完,聂风的眼睛突然睁开,如芒刺一般射向老汉,从他湿辘辘的乱发之中射来!老汉不由“呀”的大惊,此人的可怕的眼睛,二人立时恐惧起来,撒腿逃了开去!
聂风看着二人远去,他没有追赶,是他己没有了力气,还是他此时魔性转淡了些呢?聂风趔趄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向插在沙滩上的雪饮走了过去,他抓住了刀,握紧了刀,然后拖着沉重的雪饮刀“沙沙”的向前一晃一晃的拖去,在沙滩上留下弯弯曲曲的痕迹!
聂风走后不久,正有两中年汉子循刀痕而走,其中之一道:
“刀深入地盈寸,只有雪饮才能弄至这样!”
“不错,你儿想必在此附近不远!”
循着刀痕追来的正是断帅和聂人王,他俩沿路得到皇帝探子的消息,知道聂风早已来至此带,再看这弯曲的刀痕,更判定为聂风所为。
聂人王看着弯曲的刀痛,心中想道:
“嗯!风儿的心显得己有点六神无主。”
“刀痕还直入那边的山洞,洞内好像隐隐传来一些虎兽吼!”聂人王率先向前,口中猜道:
“这是一个虎穴,我们进去!”
南麟北饮当年气慨己势如猛虎,如今又怎会怕入虎穴呢!果然!洞中确有两头猛虎,然而还有一个比虎更凶猛的人——聂风!
二人入洞,聂风依旧无动于衷;二人遂觅地而坐。断帅道:
“老刀狂,你儿背着的想必就是龙脉”
两头老虎温驯如猫,不知是怯于聂风的魔气,还是驯服于龙脉的灵气?
外面的天空突然炸开,划破一道闪电,继尔渐渐沥沥下起了雨,两头猛虎在洞内很不安宁,自因高手云集,纵然洞外滂沦大雨,两虎亦再难耐凌冽杀气,一前一后向洞外退出!
“老刀狂,我们要否夺回龙脉,他是你的儿子,今次就由你来决定吧!”
聂人王凄然的道:
“谢谢!”
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聂风附近停了下来,试探的道:
“风”
但聂风没有应他,也没有抬头,只立时执刀戒备!眼睛射过凶狠的光芒,在洞中昏黯中更恐怖!这时断帅道:
“小心!”
“风,你可还认得我?我是你爹人王?”
聂风没有理睬,头垂得更低。
“老刀狂,他看来不认得你。”
“不。我感到他的眼神并无敌意,在他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些微对我的记忆。而且他的睛眼背后,似藏看一丝平静!”
聂人王毕竟是聂风的父亲,知子莫如父,只看上凡眼,聂人王业己把握住此时的聂风!
断帅道:
“晤,会不会因龙脉汇集天地灵气,有降伏万物之力?故对你儿的魔性有所帮助?”断帅顿了顿又道:
“我们何不在此静观其变?看龙脉会否令他改卒一些?”
聂人王富有爱怜的对聂风道:
“唉,风儿,当年你曾矢志要阻爹疯狂杀戳,今日,爹却要反过来把你救离魔道,或许我聂人王一生杀孽太深,这是报应吧?”
“老刀狂你何必难过?我俩在凌云窟苦守龙脉多年,今次若能夺回龙脉,你毕生杀孽定能补偿过来的!”
“这可能是天意!”
外面雨犹不停的下,而且愈下愈大!
翌日,聂人王不知从何处拾到一破边瓷碗,碗里盛有稀粥,伸了过去,对聂风道:
“风儿,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稀粥!你可记得,自己经常缠着你娘亲要他煮粥!”
聂风并非有所感动,自始自终不语。犹如死像。这碗蕴含聂人工无限的心意的粥,也在地上逐渐冷却,仿佛如今他二人的父子之情一般。
又过了一天,聂风的旁边垒起了山里的野果,山核桃,但聂风依;日不动,只看着。
“不吃粥也不吃果,你儿己两日没东西下肚,他好像有些自毁的意图。老刀狂,龙脉本属气气浩然之物,你儿入魔根本难以回头,会不会是龙脉导引他自寻死路?”
断帅一番推断亦言之有理,聂人王私下暗惊,断帅又道:
“这样吧!他己熬饿两日,相信不出两天便会支持不住,我们就待他筋疲力尽时候夺回龙脉再说!”’
断帅说话之间,聂风摹然一站而起,断帅心惊,忙跑上前,伸手阻拦道:
“世侄,你要去哪里?”
聂风眼中闪着鬼怪之光,大吼道:
“滚开!”
聂风此刻目光极度慑人,断帅见之不由一寒。
“不行,若你真要出洞、先将龙脉留下!”
留下?没有回答!.回答的只有一刀,只见断帅眼前卷起阴森森的如风练的刀影,既尔只听“喀”的一声,断帅一声惨叫,手臂上喷出一股血注,他的手臂立时被雪饮砍断!
聂人王见之大惊,他亦想不到聂风会如此狠下毒手!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对聂风叫嚷道:
“只有留在这里,你才可继续安顿自己的心!龙脉仅会导引你寻向死路,风儿,放下它吧!”
但聂风依旧用慑人的眼神看着聂人王,吼道:
“滚开!”
聂人王见儿子依旧如故,满面枪惶,深情道:
“你我均有疯狂的血,爹如今不是也可以恢复正常?风儿,你听爹说,用你自己的意志去克复魔心”
聂风又重复道:
“滚开!”
这一句比上旬更含怒意和杀意,更慑人心脾,他生怒了!
“风儿,为父绝不容你为祸人间,若你决要出洞,就先杀了爹吧!”
说完聂人王横待在洞日,挡住了聂风的去路,聂风果然怒意逼现,挺刀便向聂人工迎头疾疾劈!天,他怎的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狭路相逢,父子相见真如不见,聂风为出山洞,竟怒发冲冠,向其父亲劈了过去,眼看人间惨剧就要发生,然而就在刀锋近头刹那,忽地刀势急转,反向洞旁削去!霎时间乱石横飞,原来聂风己另开新路,将洞壁一侧硬生生的削去!
接着聂风以奇快的身法从新劈大道掠了出去,再也未回头,聂人工想不到儿子会这样做,忙走到断帅身边,看到断帅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痛不欲生,关怀道:
“老剑狂,伤势如何?”
“刀寒砌骨,不过只要活动将之驱散,区区一刀还不足取老夫的命,今次实在过于大意,想不到他的刀已快得难以捉摸!”
“对不起,我也没料到风儿的出手会这样的狠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了!”
“还算好!若真是心狠手辣,适才一刀早已取你性命”
听了断帅的话,聂人王沉思中满怀担忧!
聂风奔出山洞,不停的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雨终于停了下来!聂风不知自己半要前往何方,只强烈感到有一个他很想去的地方,聂风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刀,刀上血迹斑斑,不知此时的雪饮,己吮了多少人的血!
前方是一染布坊,众人正在凉晒布匹,聂风奔了过去,立即将一条布匹抽了过来,将雪饮紧紧的缠住,他难道怕看到这鲜血?接着他再向前奔跑,又不知奔跑了多少路,他终于停了下来!
触目所见,是一个小渔村,本来平平无奇,惟眼前的一事一物,却似隐隐勾起聂风一股深深藏于内心的感觉,这感觉挥之不去!
这里,有历经一日辛劳,正沉于下棋的三数知己;有满载而归,兴高采烈的猎户,也有在修补鱼网的妇女。一幂幕的温馨宁逸,仿佛是聂风很久很远的回忆;他,就是因为这些景物而停下来?还是因为感到过份的新鲜好奇!
就在聂风提刀站在村巷之中,突然一户人家传来喧闹之音,聂风立即望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小孩抱着一只四眼狗,而其母亲正追上来,欲打,口中嚷道:
“小彬快放手,这头畜生餐餐偷食,一定要丢掉它!家里己穷得三餐不继,养人己这么难,还养狗来于什么?”
“娘亲!狗狗不会再偷食的,我保证它不会!”
聂风触景生情,想起了童年往事,他曾亦有一只这样的小狗,可是,那已十分久远了。
这时小狗突然从小孩怀中蹦跳了出来,小狗似对聂风特别有好感,撒腿奔向他来,这小狗真如他童年的小狗,聂风一时痴沉于童年旧事中。
就在这时,四周的人均贪婪的望向聂风,而且不怀好感,小狗飞奔而近,聂风竟不由自主举步迎上去,就在这一瞬间,那叫骂的妇女抓起一张大网,向聂风撒来,聂风此时分神,顿时被渔网罩住,他依然看着小狗未动!四周之人立时丢开手中活几,抓刀捉剑奔了过来,原来这个小渔村是虚拟的,专门引诱聂风!
这时一人手枝弓箭,对着渔网中的聂风,得意忘形道:
“哈哈,一百万两黄金到手了!”
“渔林七雄,别要高兴太早,聂风是我们的!”语出同时,林中突伸出无数怪手把聂风拉住,聂风此时才醒过来,立时眼闪红光,毗牙咧嘴。
渔林七雄见之大惊,叫骂道:
“是铁手四怪?你们竟不顾江湖道义!”
说着冲了上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能擒来聂风,除可得一百万两黄金,更重要的是能获得皇帝重用,显赫汪湖。谁还会顾江湖道义呢?不由分说,铁手四怪己发劲把聂风拖进屋内。眼前的聂风,仿佛己没了发言权,听任两派相争!
但很快一团血淋淋的物体己从内滚出来,渔林七怪雄不由惊叫道:
“啊!是四怪的手?”
接着几声惨嚎过后,屋内又加复了平静,不过却似己开始哭泣即尔,墙“轰”然而开,破了一个大洞,赫然步出的是聂风,脸上身上,还有雪饮刀上全是鲜血,铁手四怪的血!此时的他再无宁逸平静,而是笼罩着死亡阴影。
众人见聂风出来,安然无恙,有人大叫道:
“大家快布阵包围他!别让他走了!”
众人在贪欲的驱使下围了上来,但聂风依;日故我向前走,眼光凶狠的扫了四周的人群,两人见聂风走近,己感到他身上混凛之气,不由后退”啊!”的叫了起来,说站不由让开道,聂风不说不开日,默默的向前走,他难道不杀他们?
“聂风站住!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渔林七雄这个千钉万刷的阵定叫你死无全尸!”
聂风果然停了下来,旁边一人道:
“老大,他果然停了下来呢!”
“当然我们人多势众,他怎敢妄动?大家小心!”这渔要七雄也无自知之明,以为聂风害怕了,作为杀人无数,此刻入魔的聂风有何怕的!他停了下来不是由于那老大的恫吓,而是在他脚边游荡的小狗,那小孩低叫道:
“狗狗,你不要走啊!”“小彬,这个人恐怖得很,快远离他!”
语音未落,这头狗陡地一跃而起,赫见他满嘴钢牙隐冷蓝光,明显淬有剧毒,小狗顿时变的狰狞可怖,杀势变急,聂风当场给它噬个正着!同时间,那妇人突的拔刀向聂风刺来,口中叫道:
“聂风你虽然厉害,但兵不厌诈,你死定了!”说完更是欺身猛扑,来势惊人!
聂风闪电侧身一避,险险避过要害。惟左肩依然中刀,血立时流了出来,鲜血依旧鲜红,聂风大怒,横腿一伸,重重将其扫开,然而此时渔林七雄亦己一拥而上!誓要将聂风捕获!
聂风惟有狠招提劲一发,狗口内的毒牙顿时震碎!雪饮亦横挥而出!刀甫脱手,却似仍被其掌心一股无形魔劲牵引。此扣正是魔刀其中一式“魔随空生”以劲隔空御刀,攻去范围更为广远,数人当场血肉横飞!刀饮血后迅速急旋而回、聂风重把雪饮握在了手中!
就是此时,聂同骤觉脑际一阵剧痛,显是中了剧毒,毒性开始发作。聂风一时战斗力下降,但魔性支撑着,他不会倒下,永远不会!
“哼!臭小子中了老娘的犬煞和毒终于发作了!看来他再难坚持多长时间的!”
“他适才狂催功力,剧毒很快便深入五脏六腑,小子确实厉害得很!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待他毒性攻心后再把他擒杀!”此时正有百年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他看着聂风眼前的样儿,心里暗忖:
“嘿嘿!聂风啊聂风你向来不是极看重江湖道义,如今却为何反被这些正道之士不择手段生擒?所谓江湖道义,到头来也敌不过一百万两黄金与扬名立万的引诱,虚伪得令我恶心,所以本少爷早已唾弃它!走自己意义的路!”
“聂风,你如今应明白自己多年来所坚持的,都是大错特错吧?”
这时场中突然一人道:
“糟,大家看那柄刀,他的刀在把犬煞邪毒透刀过出,别再耽误,撒网!”
此时确有一团紫色雾气从聂风身上散发出来,而且被雪饮刀吸了进去!
此人一说话,立时一张大网从房顶铺大而下,将蹲在地上的聂风罩了个中着。但,这一切太迟了,只见雪饮刀窜网而过,然后如破肚一般将渔网破开,霎时罡风大作,众心一寒,眼前己多了一个人,此人正是聂风!
快!无法形容的快!聂风落下同时,其余十数人亦全部在魔刀之下,变成了血葫芦,而在场中,只余这双母于。聂风收起刀势,一步一步走近他俩,似在犹豫!
“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只是受朝廷之命,若要反抗,便难在江湖立足!”
聂风“嗖”的将雪饮刀一挥,渐渐的坠了下去,但未劈下去,吓得母女二人仰倒在地!
但此时的聂风恰亦“噗”的昏倒在地上,原来聂风几日几夜劳累奔彼,再加上中毒,即使铁打的也要倒了,何况一个聂风呢?这时那可怜兮兮的妇人立即变脸,变得凶神恶煞而且得意洋洋的样儿,从她那张大嘴里吐出:
“啊!他想必己毒性人心,看来老娘今日命不该绝,一百万两黄金还不唾手可得?”
说着妇人操刀就准备执法,突然一娇喝声传了过来:“住手!”一下把妇人吓愣住了!
来人快如一阵风,转眼己到了眼前,还未等妇人反应过来,妇人己被“啪啪”踢飞出去,即尔,来人抱起地上的聂风,转身就走,妇人被弄的稀里糊涂不知什么原因,但一百万两黄金就已经在被一阵风刮的一千二净了!
躲在暗处的人正是断浪,断浪亦看不出来者谓谁,不由暗想:
“什么,有高手插手干预,唤?聂风呢!”
地上的聂风在他一转头之间不见了,断浪从暗处闪了出来,翻上房脊,看到一个飞快的披斗蓬的女子转眼失踪,不由暗想:
“哦,来救聂风的人身手非常了得,是一等一高手,聂风入魔只属个人之事,何以会被朝廷悬红追杀,其中必有重大机密”
原来断浪还不知聂风身上有龙脉,但他不甘心聂风就如此失踪,尾随追而去!
铁手四怪,渔林七雄竟己全部死光!
秦霜和步惊云赶到虚拟渔林,渔村里的“渔民”全死光了。秦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口,不由说道:
“所有伤口尽被冰封,又是风师弟所为;他似乎愈来愈滥杀。真教人担心!”秦霜看着满地的残尸茫然若生!
这时步惊云道:
“未必。这堆尸体上的刀痕己比他上次杀戳时劈浅半寸,再者他的刀招己渐见紊乱反覆,刀路并不一致,他似乎为自己所为而感到矛盾,他心里徘徊魔人之间!”
“云,能够从刀便能看到他的心,看来你是惟一最了解风的人了”
这时二人发现了现场唯一的两个活人,就是刚才欲杀聂风的母女二人,秦霜不由诧异道:
“是昆仑子母双煞?她们怎会在这儿?”
这时妇人吓得直打哆嚏,吓怕的哀求道:
“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步惊云道:
“他俩目光充满恐惧与死亡,是给魔刀所慑!”
这时秦霜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但,为何所有人都死光了,他偏偏不杀她俩呢?”
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时后面突然传未“我知道!”两人回头一一看,正是急匆匆而来的聂人王和断帅,聂人工道:
“想必是这双母子勾起了风儿一些记忆、曾经,风儿在童年时也有一头可爱的狗!”
夜风之中,湖畔亭旁!
游船悠悠,是泊是游?
凝立不动者谓第二刀皇,而坐于地上二人,正是聂风与第二梦,原来救走聂风的是第二梦,此时聂风依旧昏迷不醒。第二梦正凝神为聂风逼毒疗伤。聂风体内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奇毒,似己潜伏多时,而昆仑母于双煞之毒不足为患。
第二梦为让聂风早日回归本性,尝试以内力助他把毒逼出体外。第二刀皇看到聂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儿,再见女儿竭尽心力逼毒,脸色甚为堪虚,脸上也不由十分的担忧,难道情真的难以自禁?但看女儿的毅然之决心,他又不能开日,只是缓缓而道:
“梦,这种毒己在其心脉中根深蒂固,恐怕难以卸去,而且会损你元气的。”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女儿亦甘愿一试。”
只听此语,天下间还有情为河物,谁也无法解释清楚,即使一番浓情的第二梦亦是跟着感觉走,虽然很累,很惟瘁,但依旧很是甜畅,第二刀皇的话梦虽然历历在耳,但她依旧故我,刀皇无可奈何向一边走去,道:
“好吧!爹就替你护法,你认真替他疗伤,但千万别太勉强!”
第二梦自顾道:
“女儿知道!”
其实最毒的并非于母双煞的毒,而是天皇曾给聂风服下的九转心丹,一直把他折磨至不似人形!尚幸当时他仅服下四颗,而此时第二梦正以其深厚功力召进聂风体内,经过一个时辰的行功贯气,也仅是把大煞邪毒逼出,九转心丹却未尽卸,昏迷中的聂风在第二梦的帮助上“哇”的吐出了一团污血,可惜第二梦不知聂风吞服过九转心丹,因为天皇己不在人间,除非聂风清醒过来,但他仍时才会醒来呢!
此时第二梦亦己精疲力竭。“滴滴”的雨声在夜色之中似乎亦在为第二梦的低位咽语,而聂风昏船在地上,一点不能听到雨声,否则他又会问第二梦说:
“梦,你知道吗,我为你的那一句”倚楼听风雨“写了下半句,你听听:‘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满意吗?”
聂风此时却不能说,他已不记得梦是谁了!
第二梦触着聂风的额头,心道:
“我已知道你这段日子历遇无数风露残杀众生,本来并不是你心中所愿,奈何你却偏偏踏上这条路”
梦说着己泪水盈眶,低低的细语如吟如诉和外面的雨声共谱缠绵徘恻的心情。
“当初你入魔只为救中原,,如今己事过境迁,风,你回头吧!”
覆水难收,魔道亦然。他的心已如大江东去,回头,有可能吗?
“风,你入魔后虽己忘却了从前记忆,可是你却对我毫无戒心,我想念你会还依稀记得我邪皇曾说,只要你能唤出我的名字,便能在迷惘中肯定自己的记忆,再坚守意志克服魔心,回头未必无望
风,你的杀人行径世所不容,甚至你亦可能讨厌自己这样杀下去,所以你才会封锁本身记忆,不想认回你自己?你的苦我绝对体会!”
第二梦芳心凄戚,泪水潜潜而下“滴滴”滴在聂风苍白但此时宁静的面孔上!
“风!请你为了自己,为了我,就唤我一声梦吧!”
第二梦的泪水和哀侧的声音,似惊动了聂网,聂风突然的张开了眼睛!
“风,说呀”
“刀呢?”
刀字乍出,聂风已倏地展开身影纵往毗邻的避雨亭,急急忙忙去取雪饮狂刀!第二梦立即踉踉跄跄追了过来,口中哀求道:
“此刀杀气太重,会使你更难自控,放弃它吧!”
聂风听到第二梦的声音,居然回头,瞥看了一下梦,一脸木然,似乎他并不认识梦!第二梦走了过去,拿出一张信笺说道:
“风,你记得我俩曾通的信,我一直把它们带在身边!看,这首合写的词: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可惜这首词纵然刻骨铭心,他看后竟毫无反应,只是漠然的看着梦和她手中的信笺!梦芳心正在逐寸逐寸的破碎,泪更多,声音更急!
“风,爹己答应不再干涉我们!只看你能放下屠刀,我们便不再过问江湖,找一个地方避开世界,隐居今生风请你答我,求求你!”
第二梦己悲励得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惟聂风仍是无动于衷,她不禁异常颓丧!
适才为聂风驱毒,己令自己元气大伤,此时心力憔悴之下,嘴角更不住溢出血丝。冷风蔽蔽,一阵冷风陡的掠进避雨亭内。冷风最是无情,一下便把那叠信拂得满天翻飞,一纸不留,眼看曾是二人最珍贵的物品即将消逝于夜风之中,风和梦依然没有丝毫动容!
梦麻木惘然的看着翻飞如乱的信笺,默然:
“这些本来是属于你和我的回忆,如今你己不复记忆,一切即冈风雨起也让一切随风”
就在梦绝望刹那,聂风突然“呼”的弃刀跃身而起,转瞬之间,聂风己闪电般把翻飞的信件尽数捡回。凝立风雨之中,他难道己明白这些信件是他与梦最珍贵的东西,方才弃刀!?
梦喜出望外,泪花还留在脸上,脸上却灿烂的笑了起来,好一朵风雨之中绽放的玫瑰!
梦忘情的奔跑出去,紧紧的抱住了聂风,口中樱咛道:
“风太好了!你果然犹记得从前我们快找一个不会让人骚扰的地方,让你好好静心,你一事实上会回复自我的”
梦说完,偎在聂风肩上,和聂风一道向风雨之中出去!这时站在暗处的第二刀皇看到这动人肺腑的一幕,不由感慨想道:
“想不到情竟有这样的力量!”
情是苦,情是愁;情是债,情是空;然而情纵是毒,人间还是永有痴情男女,甘心笑饮,到死相随!
进雨亭中人走情随,空旷无比!但却有一把刀,杀人的魔刀,这把刀就是——雪饮!
过了良久,一个少年踏泞而未,怪异的看着雪饮,自吟道:
“呵呵,好寂寞的刀!”
“雪饮,你终于又被你主人遗弃了,你虽与聂风父于出生入死,到头来始终给他俩弃如草芥;看来聂风要脱离魔道的决心非同小可啊!还过南麟北饮武林齐名,你呐是一柄杀人好刀,弃之可惜!”
来者正是跟迹而来的断浪,断浪此时脸色怪异,怪异的让人心寒胆战。这时其背上的火麟剑发出一阵龙吟,断浪安扶道:
“火麟!别要妒忌!雪饮对我来说只是暂利用的上具而已,你何须把它放在眼内呢,”
但听断浪对火麟语气之温柔,竟似在安慰一个深爱的情人一样,那种痴迷不独令人唯以置信,更仗人毛骨悚然!
断浪禹开避雨亭,很快就潜入了左相府,手提雪饮,见人就杀,过处无一活口,残忍的与魔道中的聂风不相上下。一时左相府血迹斑斑,尸首成堆,断浪大摇大摆的直入左相起居室,左相见之大惊,断浪揪过左相,将雪饮加其脖上冷森森道:
“快说,皇上为何要捉拿聂风?”
“我真的对皇上为何要追杀聂风一概不知”
断浪不信道:
“你贯为皇帝左右手,怎会不知,呸!”
说完雪饮一挥,立将左相之妻斩于刀下,左相悲愉于形,大叫:
“娘子!”
“眼前你只有一条生路,就是——回答,!你不说,是因怕被诛连九族,但你若再不答我,本少爷今晚就立即诛你九族,要你全府鸡犬不留!”断浪说着将雪饮架在左相脸上即将划开!
“好吧,我告诉你。”
左相府外,步惊云二人和聂人五二人合并成的四人正赶向左相府,聂人工己隐隐感到了雪饮的独特刀寒从左相府传出!然而当四人赶到左相府,看到的亦是血迹和尸首,没有活口!他们又认为是聂风所为,但真正的元凶断浪正静坐在一处偏远的房脊之上。雪饮正插在脊中,血从脊上流了下来,雪饮第一次背叛了主人!
断浪正痴痴的想:
“神州命脉竟全集十一条龙脉!嘿嘿,这个皇帝也未免过于迷信了吧?聂风包袱内的,想必正是皇帝出动天下人也要夺回的龙脉。如果得到龙脉,我便能有一统江湖的大势。目下朝廷与武林中人尽在捕杀聂风。若我想分一杯羹,必须把事情弄得更乱方能乘虚坐收渔人之利。若要如此,那不能让聂风回头!”
“为了重振断家,达成霸业,惟有这样做。风,你素来皆重视那些所谓友情和道义,我与你深交多年,你这就成全我断浪一次吧!”
想到这里,断浪忽尔狂笑起来,然而在笑声中竞似有五分惆怅,五分耻笑——耻笑聂风!
丞相府的人虽然全死光,惟亦刚死不久,步惊云四人遂在府中分头搜寻聂风。步‘凉云朝后园而去,一路上遍布尸体。突然四周风吹草动,树亦在旋转不止,步惊云分明感到了杀气!心中想忖:
“好快!杀气正从四面八方涌近,来的不止一人!”
碰着,一阵张狂的声音突以内力直贯而来,周遭亦给一股强大气劲扯动。霎时飞叶铺天,一片肃杀!“哈哈,你就是杀败天皇的步惊云么?”
语音甫落,一把利针“哆哆”穿过几片落叶,直向步惊云闪电般”记射过来,步惊云忙用绝世好剑在四周快疾一划,立听“叮叮”之声。剑气将利针格开,利针竟又快疾收了回去,剑气霜迎无匹,一剑己把四周飞沙逼开。只见沙坐远处,一人正傲然卓立,竟是个脸邪异的——女人!
“呵呵!静如渊岳,动如雷电!似乎一直都低估了你!好——!”
好字甫出,神秘女子村然赤手把绝世好剑紧扣。与此同时,更把步惊云增的雄浑剑劲卸于四周,方圆十丈之风的树木顿时尽倒!神秘女于又呵呵娇笑道:
“人和剑皆相当精彩!真不杆我此行远渡而来,确是一个好对手!”
步惊云静观其变,毫不顾忌的反唇相讥道:
“天皇也曾这样说,到头来还是败在我剑下!”
“好大的口气!接招吧!”
神秘女子挥手一扬,一束利针封从不同方位向步惊云飞射,而同时其背下几有数余人影己汹涌而上。
不知她们是何人,竟蒙上了半边俏脸!但只看她们的行动,是早就有预谋的,而且对面是步惊云,难道她们远渡而来,就是要对会步惊云,和步惊云一决高下!?
否也,她们恐怕不至这些,还为什么呢?——
文学殿堂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