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赶事

春的四月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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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杨庆有照着刚子嘴巴,扇了两巴掌后,俯身呵道:

    “孙子,再嗷嗷,老子就阉了你。”

    “喔嗯!”

    刚子紧捂着腹部,也顾不上看打人者的模样,连连点头答应。

    前面挨打那哥俩还没缓过劲来,捂着伤处,在原地打滚。

    杨庆有往外快走两步,侧身看了看外面昏黄的街道,发现近处无人后,这才缓了口气。

    想来这会儿还早,夜间巡逻还没开始上街。

    要是被巡逻的碰到,那乐子就大了,只能撒丫子跑路。

    “靠一堆,快点,想挨抽是吧!”

    哥仨被杨庆有拿着棍子驱赶到一起,紧贴墙根,瘫坐在地上。

    手电筒发出刺眼的光芒,挨个照在哥仨脸上,刚子和徐哥用手遮挡眼睛,李哥还捂着档,没缓过来,双眼紧闭低着头。

    杨庆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他不怕报复,但老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烦少点总是好的。

    手电筒不停的在哥仨脸上扫过,最终徐哥没忍住,开口说道:

    “爷们,今儿算我们哥仨倒霉,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如何?”

    嘿,服软的话还挺噎人,你们仨算倒霉,我算什么?

    杨庆有扬起手,又给了徐哥小腿一短棍。

    “啊!艹。”

    听声音,明显不服。

    杨庆有继续,一下又一下,力道不大不小,小腿疼而不断。

    另外哥俩就聪明多了,低着头,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终于,十来下后,徐哥服了软,挨打后不再吭声。

    杨庆有化身黑夜磨人王,也不说话,手电筒继续不停的从哥仨脸上扫过。

    为什么不说话?

    和这帮荷尔蒙四溢的精神小伙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杨庆有懒得张口。

    他打算给哥仨来点别样的记忆,绞尽脑汁后,猛地想起一部电影,《假如爱有天意》,电影中学生犯错后,撅屁股挨打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完美。

    “嘭!服不服?”

    “啊....”

    “嘭!下回还敢不敢”

    “嗯....”

    “嗯??”

    “哎吆!”

    于是乎,徐哥、李哥、刚子三人的记忆中,增添了一段羞耻、屈辱、不可描述的黑暗画面。

    打人不仅是个体力活,还需要一定的技巧,既要用力打,还要控制力道不能把人打坏了。

    杨庆有回到大院时,身上的汗意仍未消散,大冬天的剧烈运动之后,竟然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小杨回来了。”

    “哎吆,三大爷,大晚上的,您爷俩也不嫌冷。”

    杨庆有进门时,恰巧碰到阎埠贵和阎解成,爷俩站垂花门下吹寒风。

    诡异!有情况。

    杨庆有打招呼时,心里也在犯嘀咕。

    “杨哥,过来。”

    阎解成神秘兮兮朝他招了招手。

    杨庆有穿过垂花门,仿佛再次走进全院大会,各位前院的邻居们,大晚上的不在家取暖,全站游廊下,神情诡异的望向中院。

    杨庆有一脑袋问号:我错过了什么?

    “怎么个情况,院里出事了?”

    “要不说您聪明,后院出大事了。”

    阎解成呲着个大牙,脸上的兴奋劲儿直往外漾。

    “啪,你小点声。”

    阎埠贵拍了阎解成一下,呵斥道。

    “哎吆,知道了。”

    阎解成拉着杨庆有眉飞色舞的描述事情经过:

    “下午光齐哥下班回家后,和二大爷大吵了一架,我过去偷摸听了会,好像是光齐对象嫌婚房太小,光齐想婚后申请别院的住处,二大爷不同意。”

    “当然了,新娘还没过门,谈这些都太早,本来大伙以为爷俩吵吵会也就算了,没成想,二大妈劝完架,发现二大爷给光齐备的婚宴材料被人偷了,一整条猪后腿,缺了一大块肉。”

    “这还了得,二大爷立马急了眼,恰好刚才光天、光福哥俩回来,您说巧不巧,正正的撞枪口上,惨的吆,那叫声,那哭声,啧啧!您回来前,二大爷拿皮带刚抽完,估摸着待会还得开全院大会。”

    “我艹,牛逼。”

    好家伙,好大一瓜。

    怪不得大伙冒着寒风也得在院里站着,合着瞧热闹呐!

    “怎么不去后院看?去中院也成啊!”

    “您要是不怕挨骂尽管去。”

    阎解成幽怨的瞥了一眼自个老爹,继续说道:“后院倒是有邻居劝架,被二大爷给骂跑了,一大爷搁中院站着,把中院看热闹的骂了回去。”

    杨庆有悄声问道:“三大爷也不许咱们去?”

    阎解成眨了眨眼,小声回道:“开始爷俩吵架那会,我爸就去了,被二大爷指着鼻子一顿好说,然后回来就把我们骂了,说不让去中院瞧热闹。”

    嘿,这事整的,老刘家吵架,老阎家挨骂。

    杨庆有很有眼力见的掏出一包大生产,给爷俩递上,仨人默契的一言不发,默默抽烟。

    三分钟后,杨庆有发现了一个问题。

    瞧不瞧热闹不重要,关键是仨人站垂花门下,吹着寒风跺着脚,怎么看怎么傻逼。

    “我先回了,炕还没烧,待会有情况叫我。”

    嘱托完阎解成,杨庆有转身回家烧火。

    大冬天的劈柴也不容易点燃。

    杨庆有取出刚才打劫精神小伙得来的小匕首,用力刮了些木屑,撬下几片木皮,用打火机点燃木屑后,盖上木皮,撅屁股吹了好大一会,才把火燃起来。

    取出大铁锅放灶上,杨庆有心虚的回头瞅了眼垂花门,见身后没人,这才取出一大桶豆油,往锅里倒了点。

    老厨子都知道,新锅要开锅后才好用。

    但是时代不允许啊!这年头每人每月才领二两豆油,大家都紧巴巴的,炒菜都恨不得拿水炖,您敢用油开锅,被人瞧见,不得指着鼻子骂街。

    提心吊胆的开完锅,倒水又洗了两遍,杨庆有这才接了满满一搪瓷盆的水倒进去。

    今晚他要实现热水自由,洗脚、洗脸、泡茶一样都不能落下。

    杨庆有烧上水,专门跑到垂花门下搂了一眼,发现前院也没傻子,大家伙各回各家,院里空荡荡的。

    侧耳倾听,后院也没什么不好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消停了,全院大会估计也够呛开。

    这才按下八卦之心,回屋搬了两块砖,安心蹲灶台前烤火。

    灶台位于倒座房窗下,离垂花门几步之遥,有个风吹草动,能保证第一时间赶到。

    实乃寒冬腊月里,瞧热闹听墙根之良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