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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康熙睇了他一眼,淡笑追问。
“还,还有?还有……”胤禔苦瓜脸,心里不停问候胤礽列祖……呸呸呸!他俩同根同源,狗太子的列祖列宗也是他列祖列宗。
骂不得,但夸……
能昧着良心夸那几句,已经耗尽了他的洪荒之力啦!
多一滴,咳咳,多一个字都没有。
胤禔头一低,眼一垂,拿出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来:“儿子驽钝,实在不知还有什么了。太子爷恭谨孝顺,事无巨细地都要禀于您知晓,然后施行?”
任由康熙怎么问,胤禔都一脸迷茫。
只坚决围绕在以自家皇父为中心的大清周围,指哪儿打哪儿。
可把康熙气得哟,直接一脚踹过去:“你啊,都这节骨眼了,还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人、那资料都是你安排的,意在把功劳都给胤礽对不对?”
当然不对!
九龙夺嫡,胤礽第一个倒下。胤禔千辛万苦从那旋涡里逃出来,哪儿还能让自己沾上太子党的嫌疑?
当即捂着臀部,摇着头,一脸的痛心疾首:“皇阿玛!”
“您看看儿子,看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儿像个傻的?给胤礽送功劳……若不是差着身份之别,儿子,儿子都恨不得给他俩大耳刮子!什么玩意儿啊?不就投了个好胎、占了个嫡么,瞧把他能耐的……”
胤禔鄙视起胤礽来,完全都不用彩排。直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念叨了一刻钟,半点都不带重样的。
真·把胤礽从头嫌弃到脚。
直叫康熙惊呆:“亏你还是个当大哥的,竟小肚鸡肠至此。枉保成处处尊敬于你,时时不忘你功绩。”
说起这个,胤禔就不免骄傲昂头:“那不怪他佩服,儿子有时都佩服自己。怎么就那么能耐呀?竟一箭就把噶尔丹那家伙送的回了西天老家。”
“这要是被他逃跑了,还不得卷土重来,用不了几年就成为咱们大清的心腹大患?”
额,这个……
连康熙都得点头,认同他这个推论。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噶尔丹好像注定逃走,也再二再三地挑衅朝廷。累计数年,耗费无数,才终于平定准噶尔。
是好大儿那金鸡纳霜改变了他或因有疾回銮的事实,进而变了整个战局,甚至于大清未来的走向……
这感觉来得玄之又玄,但康熙觉得冥冥之中原就该那么发展。
与噶尔丹一战,保清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功勋卓著。
只为免他年轻骄傲,也免得胤礽日后封无可封。康熙才压着他爵位,只给了个直郡王。
不过……
康熙皱眉:“你小子少跟朕顾左右而言他,保成再怎么的,也足够光明磊落。从不会隐瞒你的功绩,总是如实道来。你呢?”
“发现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第一时间禀报。而是选择隐匿消息,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
胤禔摊手:“这,这可能就是儿子跟太子的不同吧。儿子想当个快快乐乐的铁帽子王,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关了,也尽量找个高个子顶雷。”
“所以内务府事上,儿子便不大瞧得上胤礽,也还是先去了毓庆宫。”
而太子呢?
从襁褓里就被教导着,把自己当成大清未来之主。这种心态之下,内务府那帮硕鼠们挖的,可就是他粮囤子、钱袋子了。
作为苦主,他当然不在乎树敌多少。只想着该怎么严防死守,杜绝硕鼠们再次在他地盘做窝。
“此次,此次儿子……”
胤禔扶额:“儿子也不是没考虑过,可牵扯太大、太多了。一个弄不好,儿子没准被打到满头包,落个妖言惑众的名声。”
“嘿,您还真别不信。亲上亲,姑做婆等,古来有之,满蒙汉都蔚然成风。尤其咱们大清入关之后,旗民不婚,为了保持血统纯净,都是几大家族往来做亲。”
“远的不说,宫中就有您几位好表妹呢?”
眼见着皇阿玛勃然色变,胤禔赶紧脚底抹油。边跑还边说:“慧妃博尔济吉特氏,那是乌库妈妈堂,论辈分您得叫声表姑。侄女宣妃博尔济吉特氏,那是皇玛法侄女,您的姑表妹。”
“孝昭皇后、贵妃娘娘,算起来都得叫您声表哥。大行皇后跟承乾宫那位更是您亲舅舅的掌珠们……嗷~”
“您看您,都看到调查结果了还气成这样,别人呢?也亲上加亲了的人家呢?这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快动大清了啊!”
没有那青云之志,谁愿意主动拥抱这些麻烦呢?
万一问题太大,三年五载根本解决不了。索性大家达成一致,解决了那个提出问题的人呢?
康熙气极,抄起手边的茶壶就冲他扔过去。
胤禔手疾眼快接住:“儿子谢皇阿玛赏。”
“滚!”
“嗻,儿臣遵旨。”
胤禔把茶壶放在脚边,利落地打了个千儿,然后还真抱着茶壶火速滚了。
动作那叫一个快,根本不给康熙留半点让他滚回来的机会。
康熙气到甩袖:“这混账东西!”
梁九功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到最轻。生怕引起皇上注意,一个‘梁九功啊,这事儿你怎么看’的致命问题就从天而降。
另一厢,自从胤禔被宣走,伊凤就提心吊胆着。
不停回忆上辈子与史书记载等,试图从中推测点蛛丝马迹来,并迅速找出应对方法来。
结果想来想去,康熙三十年也都平平无奇。
若有,也只上辈子她生了三女,太子侧福晋李佳氏生了庶长子。荣宪公主抚蒙,皇四子胤禛也就是后来的雍正帝大婚罢了。
正想着是否有什么遗漏呢,某人捧着个茶壶鬼鬼祟祟回来了。
伊凤愕然:“爷您这是?”
“嘿嘿,皇阿玛想砸爷,被爷躲过,反把他这钧窑茶壶当赏赐顺回来了。”
啊这……
伊凤眼睛都瞪圆了:“皇阿玛都气得要动手了,你不赶紧请罪还敢惦记他老人家茶壶?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晚传召,还生了这么大气?”
胤禔把所有人都挥退,然后才悻悻然地嘟囔:“还能有谁,狗胤礽呗!”
伊凤赶紧去捂他嘴:“长生天啊,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竟敢如此诋毁太子,简直……”
“简直大逆不道是吧?呵!”胤禔冷笑:“这也就是他离得远,爷鞭长莫及。否则的话,非拧铁拳给他一顿狠的。什么玩意儿啊?截了爷的成果建自己的功也就算了,丫还在皇阿玛面前坑了爷一把。”
诶?
伊凤疑惑:“那,那不能够吧?会不会是爷误会了……”
毕竟自从内务府事后,太子对某人可一直有点子淡淡愧疚的意思。等眼前这家伙献药、救驾、杀噶尔丹。功劳赫赫的同时也‘不行’了,还被太子叔姥爷索额图四处宣扬后。
太子再看他大哥的眼光可就充满了感激、敬重与无限愧疚包容了。
生平大敌,太子之位最有力竞争者彻底失去威胁后,果断变成太子一直努力团结却一直团结不了的存在。
且友好着呢。
被正曲为直了那么多回,依旧没有丝毫怨怼、气馁。总不能耐心耗尽,索性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坑他一把吧?
连福晋都不信自己,胤禔可生气了。当即就表演了个默写全文:“喏,福晋也是识文断字的,自己眼见为实吧,看胤礽那个狗东西是不是缺德带冒烟。”
伊凤:!!!
伊凤原地惊呆:“夫妻多年,妾身只知爷喜武不喜文,刀枪剑戟样样精通,拿起笔来就打瞌睡犯困。却从不知道,爷还有这般过目不忘的本事。”
胤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
他也很无奈呀!
从小到大,他的记忆力都这样。忽高忽低,时好时坏。遇见喜欢且极感兴趣的,几乎过目不忘。多难练的招式,旁观几遍之后,他都能熟练掌握,甚至青出于蓝。
但涉及读书识字等,好记性就没有了。
笨到自己都有些服气。
除非事涉太子。
伊凤扶额:“我说咱们瑚图里宜敏比怎么偏科那么厉害,合着是像了爷啊!喜欢的就过目成诵,事半功倍。反之,则付出常人倍数努力,也依然效果平平。”
胤禔心下赧然,面上却倒驴不倒架儿:“要不怎么说敏敏是爷的种儿呢?聪明伶俐像爷,活泼讨喜像爷,连这独特的记忆都跟爷一模一样……”
伊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停停停!都这节骨眼上了,谁还听那些没用的?爷倒是说说看,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啊!”
“这,这当初不是说好了,当不知道的么?怎么好好的,消息还就泄露了呢……”
“可别明晃晃的数据没人信,还怪咱们危言耸听甚至妖言惑众啊!”
从胤禔回来一直到四更天,伊凤全程紧张。
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胤禔百般安慰无果后,决定破罐子破摔。来个一推六二五,打死不认承。
消息是太子报上来的,就是太子忧国忧民,不忍百姓因无知受害。遂百般思量之后,才决定呈上调查结果,琢磨着长痛不如短痛。
跟直郡王有什么关系呢?
他好端端的,查那东西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伊凤还待再说,却被以吻封缄。
随即春宵帐暖,暗卫不敢再听。赶紧飞身离去,将所听到的一字不落学给康熙听。
浮浮沉沉好一阵,累到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后。伊凤才凑到胤禔耳边:“这样真行?真能蒙混过关?”
“当然!皇阿玛有多偏疼太子,福晋又不是不知道?莫说人家真真有功,值当大夸特夸了。就算没有,皇阿玛也能挪借些帮他的好太子立威。”
比如前头的内务府事。
虽则一切都在他算计中,可皇阿玛半点没迟疑不是么?
伊凤不说话,只把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权当自己是个人形抱枕。
咳咳……
这坛子老醋啊,她眼看着某人从上辈子吃到现在。可知道他那心结根本非人力所能劝解,只能自己慢慢平复了。
果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伊凤都迷迷糊糊睡着了,才觉得某人狠狠搂了她一把,在她耳边粗声粗气道:“管他呢,爱怎么偏怎么偏去,爷不在乎了!爷现在娇妻在怀,爱女在抱,不知道多逍遥呢……”
如胤禔所言,这事儿实在影响太大、太深远。
甚至直接影响,哦不,应该说彻底改变世人的婚恋观。贸然宣扬出去,定然引起轩然大波。毕竟未婚的好办,退了婚事各自嫁娶便是。
已经结婚甚至生育了的呢?
会不会夫妻疏离甚至和离,因孩子、财产等,弄得姻亲变仇人?
可直接压下,却势必有更多人受害。
咳咳,远的不提,他本人就是个响当当的受害者。
先皇后怀皇八女的时候就艰难,一天三顿保胎药喝到生。可怜的小八却也……
以至于民间议论纷纷,有说他,也有说皇玛嬷甚至索额图的。说他们为了维护胤礽的绝对地位,所以暗下狠手。阻止当年还是皇贵妃的先皇后诞下麟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当时还发作了些搬弄是非的奴才,结果谣言还越传越有鼻子有眼儿了。
天可怜见的!
胤礽若连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婴儿都斗不过,还当的什么太子,继承的什么皇位?担心到对娘胎里不知道男女的胎儿动手,简直就是对胤礽最大的怀疑与侮辱。
康熙才不屑那么做呢。
而且他又没疯,皇贵妃肚子里的也是他儿子女儿!
但真相没人关心,世人都爱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谣言版。康熙蒙冤几年不得解,直到见着胤礽这折子。他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锅从哪里来。
为了避免更多人像他当年一样受害,也……
算了,兹事体大,还是得从长计议。看怎么才能在负面影响最小的前提下,把这个事儿给办成了。
皇宫里没有新鲜事,木兰围场也没有。
当晚,直郡王被皇上宣召,疑似惹了龙颜大怒的消息就长了翅膀似的飞向四面八方。
只是当时太晚了,往来不便不说,还容易把自己变成秃头上的虱子。
彻底暴露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
不然认真追究起来,窥伺帝踪可是大罪。直接推出午门斩了,都不带有谁敢帮忙求句情的。
所有人耐着性子等呀等,等到晓星黯淡,旭日东升。
两个格格想阿玛额娘,惠妃娘娘亲自把小姐俩送回来。几位皇子想看汗血宝马的,跟大哥请教摔跤技术的。理由五花八门,但都亲自上门。先瞧胤禔脸色,后无限关切地问一句:“没事儿吧?”
不确定皇阿玛要怎么处理前,胤禔可不敢大咧咧地把事儿都捅出去。
只笑睇着他们:“能有什么事儿?安心,安心。皇阿玛啊,是瞧着爷几番行猎都不积极参加,不是陪福晋跑马,就是带孩子们赏花的。有些太不求上进了,生怕蒙古各部误会,觉得咱们大清皇子都像爷这么胸无大志。”
“咱可是击毙了噶尔丹的人,不但有志还有大功呐!”
狠狠自夸。
让绝大多数人的表情都……都有些一言难尽。
唯独惠妃跟伊凤,不管听了多少次,也还能兴趣盎然地听着,频频点头。爱蓝珠跟瑚图里宜敏比更星星眼,使劲儿拍着小巴掌:“阿玛好厉害,太棒了,真真是全满猛第一巴图鲁~”
“嗯嗯,第一第一,谁都打不过~”
“哈哈,不愧是爷家格格们,就是有眼光!”胤禔大乐,一手一个乖女儿,把两个小棉袄都抱在怀里。
可把胤禛给紧张的:“大哥仔细些,万万别磕着珠珠……跟二侄女。”
坐在阿玛右手边的瑚图里宜敏比娇娇地翻了个小白眼,跟她姐姐咬耳朵:“跟你打赌,四叔那个跟二侄女是临时后加的,因为不加不合适。显得他偏心,虽然他心早就偏到胳肢窝了~”
小家伙音量很小,但声音脆呀。
众人离得也近,足够把她这小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
胤禟甚至夸张地摆了摆手:“就说哪儿来的这股子酸不溜丢的味儿,原来是咱们敏敏在吃醋啊。莫酸莫酸,你姐有四叔偏疼,你也有九叔宠着呢!”
“九叔不像你四叔那么假假咕咕,咱啊,就明目张胆地偏宠敏敏,觉得敏敏最好。”
“真哒?”
“嗯!”
“九叔,敏敏最好的九叔~”
“敏敏,九叔最最可人疼的乖侄女~”
爷俩深情对望,都张开双臂马上要抱在一起的样子。胤禔皱眉,直接几个箭步蹿出了帐外。好像狠心的王母,再度在牛郎叔叔跟织女侄女快团聚前的瞬间狠狠拔簪,划出一片银河。
只留胤禟张开双臂,傻愣愣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
胤俄率先弯了腰,接着全场爆笑。荣宪甚至扶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可把她额驸□□衮给吓的,连声问怎么了,要不要紧。
荣宪安抚一笑,道了声无事,只笑得太狠了些。
□□衮这才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连连嘱咐公主小心些。非常时期,还是要多多注意云云。那四目相对的温柔,真真切切让伊凤见识了把甜蜜到拉丝的眼神。
差点让她变成cp粉头,高举谁说政治联姻一定没有爱情的大旗。
直接上图上真相。
自从听暗卫说了胤禔那番摆烂发言后,康熙就再没派人盯着他们夫妇。倒是听两个小孙女妙语连珠,生动有趣地讲了这一幕。
素来沉稳的帝王难得有了几分小促狭:“珠珠最最喜欢四叔,敏敏最最喜欢九叔?那朕呢?”
爱蓝珠跟瑚图里宜敏比:!!!
简直震了个惊,皇玛法竟然也跟阿玛一样喜欢逗小孩,也是个无聊的大人。
偏他不仅是玛法,还是皇上,整个大清都归他说了算。
所以,即便极不耐烦这种无聊的问问。姐妹俩还是配合地眨了眨眼:“皇玛法?皇玛法就是皇玛法啊!天下间最最厉害的人,阿玛、额娘跟四叔、九叔所有人,都得听您的~”
“对对对!九叔是最最喜欢的叔叔,皇玛法是最最最最喜欢的玛法啊~”
小姐俩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拉着康熙的胳膊晃啊晃。小奶音儿甜的都能沁出蜜来:“珠珠/敏敏有好多好多叔叔,只有一个皇玛法。唯一的,不可替代~”
“嗯嗯,独一无二!”
两个聪明乖巧又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满眼孺慕,奶声奶气地说皇玛法天下第一厉害,第一好玛法什么的。
直让康熙通体舒畅,恨不得把满朝文武、蒙古王公跟臭儿子们都召集来。让他们都好好听听,看到底谁才是乖孙女们眼里最最最最重要的。
好在关键时刻,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
巡幸塞外并不简单的骑马打猎避暑,还得顾着满蒙关系、查看八旗武备与战斗力等。
尤其武备。
满人自马上得天下,一直视骑射为根本。
康熙更视之为重中之重,常亲临训话、勉力兵丁等。这回被两个小家伙甜话一哄,更是没了原则。直接一左一右牵着上了行辇,带着宝贝孙女们去观八旗兵勇的赫赫雄风了。
结果到了地方,爱蓝珠的小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些兵……熊是挺熊的,雄风就……
瑚图里宜敏比更指着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兵问:“皇玛法,那,那个老人家连路都走不利索了吧!他还能上马杀敌?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好多白胡子老人家呢。”
“可是,巴图鲁不得像阿玛那么年轻,箭射得又好,马骑得飞快的么?他们好多人,都比阿玛,不对是皇玛法年纪还大呐……”
敏敏不懂什么军力不军力的,但她听九叔说过康熙擒鳌拜的故事。
也听姐姐问过,为什么鳌拜身为满洲第一勇士,还被群半大孩子给擒拿了?九叔说拳怕少壮,瑚图里宜敏比记得牢牢的。
所以才有此一问。
康熙:……
认真端详了下这群八旗兵的年纪,某个未曾注意过的情况映入眼帘,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