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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皇啊!既然她不敢参加斗药大会,你就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是药皇,说出去谁相信呢!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药王阁收了人家的好处,给人大开方便之门呢!”
说话的时候,那人特地不屑一顾地看了眼玉绯烟。
毒宗的人一唱一和,演戏给谁看呢?
玉绯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气不恼,也不说话。
反倒是大长老听了这话,立刻为玉绯烟打抱不平:
“列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药王阁最是公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有了大长老搭话,列缺却依旧不依不饶。
“你们说的冠冕堂皇,谁知道你们内里是什么样?连药王霍神医都可以为了掌门之位,谋杀林掌门,你们药王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霍神医“谋害”林掌门,原本是药王阁的私事,现在被列缺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提出来,大长老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好像被人戳穿了事实一样,变得哑口无言。
而大长老的表现,似乎印证了列缺的指责,来访的宾客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霍神医口碑一直很好,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是啊!霍神医已经是药王了,又怎么会在乎掌门之位!”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多数人并不相信列缺的话,毕竟霍神医这么多年一直行医救人,做得都是救死扶伤的好事儿,在民间口碑极高,哪是列缺一两句话就能诋毁的。
大长老和列缺没有想到,他们这么造势,宾客们却不相信,列缺和大长老对视一眼后,列缺又开口了。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要我说的是假话,林掌门为什么不出来主持斗药大会?霍神医离开药王阁几十年,这次回来参加斗药大会,他为什么也没了人影?”
“大长老,你把林掌门和霍神医请出来,我的谎话自然就不攻而破了!要是,你请不出这两人,就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药王阁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还自诩名门正派,我呸!”
列缺越说越激动,就连他身后的毒宗弟子,也都兴奋地挥舞着毒宗的旗帜,摇旗呐喊,为列缺助威。
“大长老,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是名门正派!”
“证据呢?”
一时间,毒宗的气势完全压倒了药王阁,其他几位长老要出面,被大长老制止,一句“家门不幸”,承认了列缺的话。
这下,宾客们都惊讶不已,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霍神医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我相信霍神医!他救过我儿子的命,他是好人!”
“这肯定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药王阁的大长老都承认了!”列缺满意地笑着,最后把话题又转移到玉绯烟身上。
“既然药王阁有霍神医这样杀害同门的凶残之人,也难保会有什么贪图利益之辈,为了蝇头苟利,随便承认别人是药皇,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否则,大陆上唯一的药皇为什么不参加斗药大会呢?那是因为某些人根本就没有真本事啊!”
“你放屁!”
沐淰曦跳了出来,指着列缺的鼻子大骂。
“小玉妹妹有真才实学,才不像某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知道给人泼脏水!你就算羡慕嫉妒恨也没用!就你,给小玉妹妹提鞋都不配!”
看到沐淰曦,列缺脸上阴森森的,笑意更是邪恶。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辣椒啊!”
“之前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今天这么仔细看,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对你念念不忘了!这细皮嫩肉,就是我,也爱不释手!更何况这么丰满,是个男人都喜欢!”
列缺的话,让沐淰曦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了,他知道昨天晚上侵犯沐淰曦的人是谁。
“他是谁?”
沐淰曦咬着唇,目露凶光。
“是谁?我可不会告诉你!”
“不过,我借给了他一点点香料。想来昨天晚上你一定过得非常刺激吧!哈哈哈,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天生尤物,老夫我就亲自出马了!真是遗憾啊……”
“你该死!”
沐淰曦一个没忍住冲了出去,拔出软剑刺向列缺。
“哟,脾气还挺火爆啊!虽然你已经是破鞋了,不过我不介意!我就喜欢这样风骚火辣的小娘们!”
列缺笑得阴森,手指张开,十指黑色的长指甲,变成了他的武器,攻向沐淰曦。
欺负三婶?
找死!
玉绯烟知道列缺这样阴险小人喜欢用毒当做他们的武器,她立刻飞身出去,将沐淰曦挡在身后,一扬手,蓝色粉尘飞过,化解了列缺的毒。
“咳咳!”
列缺后退了几步,鹰眼死盯着玉绯烟。
作为毒宗的右护法,列缺一直以自己擅长用毒而骄傲。
哪知道刚一开场,他最拿手的毒就被玉绯烟化解,这让他颜面尽失。
“曦姐姐,别冲动!”
玉绯烟抓着沐淰曦的手。
“他这是激将法!你别中招!他欠了咱们的,我会一一讨回来!你要是应了他的话,就等于承认了他的诽谤!就中计了!”
听了玉绯烟的劝慰,沐淰曦这才冷静下来,狠狠地看了列缺一眼,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玉罗刹,你这是打算参加斗药大会了吗?你要是有胆量,就在斗药大会上跟老夫一决高下!老夫可不相信你的药皇是自己的真本事!”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玉绯烟笑着坐在栏杆上,两只脚有节奏地晃动着,透露出了原本属于年轻少女的那股青春的娇俏。
“你信,我又不会多块肉。你不信,我又不会少块肉。”
“对我来说,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参加?”
“还有,别拿七彩宝莲来忽悠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那么一朵破花,也好意思拿出来当斗药大会的奖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你们药王阁实在是太穷酸了吧!”
“那你想要什么?”见玉绯烟话语有些松动,大长老连忙开口。
“我?”
玉绯烟笑盈盈地思索了一会儿。
“我这人最喜欢玩儿生死游戏了!要是我赢了,你们的头割下来,给我当球踢?怎么样?”
玉绯烟的话,让列缺和大长老同时变了脸色。
“小丫头口气不小!想要老夫的命,你还太嫩了一点!”列缺冷哼一声。
“玩不起,就别跟我玩儿啊!我就知道,某些人贪生怕死的很!”
玉绯烟轻哼了一声,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毒宗的人没那个胆量和底气,你有吗?要是我参加斗药大会,成了最终的赢家……大长老,我斩下你的头,当球踢,可好?”
“我看你的头圆滚滚的,要是当皮球,一定可以滚得很远!”
“黄毛丫头,你说什么呢!”
不等大长老说话,旁边的六长老怒气冲冲地站了出来,“我们药王阁不欢迎你这样没有教养的人,请你出去!”
“是的,请你离开!”
四长老和五长老也对玉绯烟非常不满意。
在他们看来,玉绯烟这般口出狂言,并不是针对大长老一个人,而是对药王阁的羞辱和蔑视。
就算玉绯烟是药皇,那又如何!
药王阁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上门欺负的!
看着台上反对自己的三个长老,玉绯烟想到了早上七长老跟她说的药王阁目前的情况。
药王阁,一共七位长老。
二长老和三长老不知道犯了何事,大会举办之前就被大长老关押了起来。
现在出来的应该是四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
这三位长老中,六长老最耿直,五长老最圆滑,四长老的制药的本事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有名的一根筋。
至于他们当中是否有大长老的帮凶,还是,这三人都被大长老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大长老的真实面目?
这个,七长老并不清楚,需要玉绯烟自己来甄别。
“大长老还没发话呢!你们着急什么啊?”
“再说,我是和大长老赌,跟你们几位没有关系。你们放心,就算我赢了药王阁,愿赌服输的也是大长老,我不会赶尽杀绝的!”
玉绯烟奥奇的话,可是把四长老和六长老气坏了。
两人来到大长老面前向他请求,要把玉绯烟赶走,不许她参加斗药大会。
他们本就是这次斗药大会的裁判,提出这种要求并不过分。
可是,大长老已经不是原来的长老了,现在玉绯烟快要上钩了,他怎么听四长老和六长老的话呢!
大长老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把玉绯烟做成药人啊!
见大长老不肯,六长老气得不行。
“成!既然老大决定让玉罗刹参加斗药大会,那我就退出!反正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老六说的对!我们药王阁什么时候沦落到让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的份儿上了!既然她要参加,我就不当评判了!我不干了!”
一下子两个长老都要走,五长老连忙在旁边打哈哈。
“老四老六,你们别冲动,别冲动嘛!”
“老五,我就知道你是个墙头草!”
四长老一把抓住五长老,“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你说,你是留在这里受气,还是跟我们走!”
“我,我——”
五长老纠结了半天,看了看大长老,又看了看这边的四长老和六长老,最后看向玉绯烟。
“五长老,你还是留下来给大长老打气吧!”
“万一大长老没了帮手,你们药王阁也得有个顶替来坐镇的啊!反正,一个脑袋,是球,两个脑袋,也是球!我不会嫌多的!”
玉绯烟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五长老连忙摇头,他可是怕死的很呢!
“老大,我弃权!我这个,肚子不舒服!我先走了——”
五长老一溜烟的跑了,比老鼠还快。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四长老和六长老。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回来!”
大长老见状,连忙上去拦他们,哪知道这几位是铁了心,怎么都不肯回来当裁判。
这下子,药王阁的裁判只剩下大长老一人,这也的确在大长老的意料之外。
玉绯烟看到这情景,大概确定了。
四长老和六长老并不是大长老的人,至于五长老,虽然他贪生怕死了点儿,但似乎也和大长老没有关系。
也不枉费她那么损坏自己的形象,说那么难听的话把他们气走。
这么做,至少把几位有权威有说服力的长老保存了下来,希望七长老和霍神医找到他们,跟这几位长老联手,保住药王阁!
不过,三位长老的表现,也充分说明大长老在药王阁混得也不咋地!
几年的时间,药王阁的长老都没有被他攻克下来,这个毒宗的左护法也没那么厉害!
玉绯烟不知道的是,药王阁的几位长老都是是老学究似的人物,唯一的喜好就是制药炼药,对别的事情没兴趣,收买他们,比登天还难。
不过,大长老收买不了其他几位长老,并不表示他对下面的药师和弟子没辙。
虽然各位长老都有带徒弟,可是,真正把药师当做职业,而不是以药师身份来谋利的人,毕竟是少数。
那些想通过学习医术,为自己赚名赚钱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这样的人,也是最容易被收买的。
更何况大长老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惩治其他长老,可随便找个理由,折磨不顺从的弟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即便除了大长老之外,其他几位长老都缺席了这一次的斗药大会,但是会场里药王阁的药师和弟子还是来了许多。
“大长老,不知道我刚才的提议你是否接受?”
玉绯烟飞身来到会场中心。
她轻纱蒙面,一身浅色的衣裙,飞落时的样子飘飘欲仙,像极了仙女下凡,让人惊叹不已。
“哼!玉罗刹,你好大的口气!”
大长老冷着脸,“你只说你赢了如何,如果你输了呢?”
“呵呵,输?”
玉绯烟轻哼一声,“我怎么会输呢?连霍神医都是我手下败将,大长老,你比霍神医还要厉害吗?还是,你的品阶是药王之上?”
玉绯烟这话堵住了大长老的嘴。
他拼死拼活,总算进阶成了药王,可是离玉绯烟的药皇,还差了整整一个品阶。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大长老尽管放心!”
就在这时,一个老城的声音传来,胡鲨背着宝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要是输了想抵赖,也要问问我的宝剑肯不肯!”
胡鲨突然冒出来,他明显是站在大长老那边,玉绯烟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不管如何,这个老家伙都不准备放过自己了!
而且,胡鲨连杀自己的借口都找好了!
愿赌服输,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见到胡鲨后,列缺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哈哈!老夫和大长老的忧虑是一样的!听说玉罗刹已经是武王了!老夫担心她输了之后,不肯自裁。”
“现在有武神出面,主持公道,老夫可就放心多了!这场比试,老夫应下了!”
单是一个大长老,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这会儿列缺也出面,说明他和胡鲨之间很熟悉。
怎么熟悉的呢?
玉绯烟不禁想起了在药王阁分部门口,沐淰曦曾经嘲笑过胡鲨。
按理说,沐淰曦来落霞谷这短短时间里,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唯一得罪的,只有胡鲨了!
并且这个胡鲨,和玉绯烟也有着巨大的矛盾冲突。
现在列缺和胡鲨那么熟悉地打招呼,便证明了列缺之前的话,他的香料给了胡鲨,昨天晚上欺负沐淰曦的人就是胡鲨!
玉绯烟能想出来这事儿,沐淰曦也猜出来了。
看着胡鲨脸上的爪痕,虽然做了处理,痕迹已经很浅很浅,但沐淰曦还是清楚地认了出来,就是这人想对她做不轨之事!
沐淰曦在挣扎的时候,曾经抓破了那人的脸颊。
如今,证据在此,那个人就是胡鲨!
“怎么了?”
见沐淰曦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玉千血连忙握着她的手,这才发现,沐淰曦双手冰凉。
“淰曦……”
“是他!昨天晚上的人是他!”
这几个字,沐淰曦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他?
玉千血看向了胡鲨。
可恶!堂堂武神,居然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玉千血脸色阴沉沉的。
“淰曦,你别害怕!今天他是逃不掉了!”
沐淰曦的表情,玉绯烟看的真切,更加肯定了她心里的猜想。
胡鲨?
你想动我三婶?
只怕你这次是有来无回了!
“玉罗刹,我们又见面了!”
胡鲨看着玉绯烟,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老夫刚才的话,你没有异议吧?既然你提出了以性命作为赌注,就要有这个准备!”
“呵呵,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怕你们输不起!”
玉绯烟笑得从容。
胡鲨,上天有路你不走,下地无门你偏要来!
今天咱们老账新帐一起算!
不摘了你的狗头,我就不叫玉绯烟!
“玉罗刹,你不要误会!老夫只是来做个公允的评判,要是你赢了,还是你说了算!老夫绝对是帮理不帮亲的!”
“帮理不帮亲!说的好!”
看台上,夏侯擎天拍起手来。
“这么好玩的事情,不算上爷怎么行呢!”
夏侯擎天站起来,他的紫衣在观众席上格外明显。
之前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玉绯烟身上,夏侯擎天被憨子挡住了,这会儿他站起来,一看到那身熟悉的紫衣,和紫衣上盛开的紫色鸢尾花,场上炸开了锅。
“是临江王!”
“天啦!那个煞星怎么来了?”
“之前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接到?”
“他来干嘛?”
夏侯擎天的出现,实在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大长老和毒宗的人,还有胡鲨。
“临江王,这是斗药大会,你又不是药师,跟你有何关系?!”
别人害怕夏侯擎天,胡鲨是武神,他可一点儿都不怕。
“你也不是药师,你能对斗药大会指手画脚,为什么爷不能?”
夏侯擎天笑得高洁无瑕。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临江王,大长老有些头疼。
虽然毒宗跟夏侯擎天没什么交集,但是他知道,这是个难缠的主。西越国的下场,就是这位爷凶残的最好证明。
这个大陆上总有一些人像疯狂的马蜂一样,招惹不得,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夏侯擎天,就是疯子中的疯子!
现在他这么咄咄逼人,大长老不得不站出来。
“胡鲨武神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的!”
“这样啊!”
夏侯擎天摸了摸下巴,“这多不公平啊!”
“不过是个小小的斗药大会,你们就搬出武神来,吓唬谁呢!”
“要是玉罗刹赢了,你们不认账怎么办?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承认自己是弱者的勇气,都有胆愿赌服输的!你们明显就是欺负人家小姑娘没靠山嘛!”
夏侯擎天这样胡搅蛮缠,把列缺气得不行,“临江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爷的意思你不懂吗?真蠢!”
夏侯擎天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请了武神当靠山,爷就勉为其难,当她的靠山吧!免得她赢了,最后却被某些不要老脸的人颠倒黑白,被人欺负了!”
这下,大长老、列缺和胡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夏侯擎天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哼!临江王,你大概忘了当初在秦治国为质的事情了吧!”
胡鲨很是瞧不起夏侯擎天。
毕竟,他当过质子,又在秦治国为质十年的经历。
不管夏侯擎天之后多么厉害,多勇猛多凶残,都洗刷不了他曾经为人质的屈辱历史。
“那段经历,爷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爷才看不惯你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是武神就欺负人,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呢!”
“说白了,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故意来找茬的!这事儿,爷管定了。你想怎地?!”
夏侯擎天冷眼看向胡鲨,眉宇见的朱砂痣,鲜红似血。
乖乖呀!
看到夏侯擎天对上武神胡鲨,那些宾客们都缩起了脖子。
对方是武神也!
这位临江王胆子也忒大了点儿吧!
不过,他说话也是在是太酷了!
老子看你不顺眼,来找茬,你想怎样?
这么威武霸气的话,放眼天下,也只有夏侯擎天敢说出来啊!
“夏侯小儿,休得无礼!”
胡鲨自当上武神之后,除了之前在药王阁分部门口被尊上级别的高人羞辱过,夏侯擎天是第二人!
胡鲨提起宝剑,指着夏侯擎天。
“切!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爷今天就无礼了,你能奈何?还有,爷不喜欢被人指着,你最好把剑放下!否则,爷就剁了你的狗爪!”
“嗷——呜——”
夏侯擎天说话的时候,憨子坐了起来,仰天长啸,把人们吓了一跳。
主人,不要用狗还形容这个老匹夫,好吗?
伦家现在也是狗咧!
伦家和他可不是一路的!
这是侮辱伦家!
不要啦——
“爷错了!爷道歉!狗爪是抬举他了!”
夏侯擎天揉了揉憨子的头。
“爷剁了他的鸡爪!”
“嗷——呜——”
对啦!鸡爪!
一人一犬,玩得不亦乐乎,夏侯擎天完全忽略了胡鲨,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气得胡鲨要拔剑对付他,却被大长老硬生生地拦住。
“各位,各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大长老可不愿意夏侯擎天和胡鲨打起来,那就打乱他的计划了。
“今天是斗药大会,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好不好?”大长老干脆不偏不倚,让胡鲨和夏侯擎天两人一起当裁判。
“呵,这还差不多!”
夏侯擎天来的时候,玉绯烟已经把药王阁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他不是傻子,大长老和列缺一唱一和的,就是想让玉绯烟参加这个斗药大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惦记爷的猫儿,就该死!
夏侯擎天在心里,已经给他们二人上了死刑。
现在又添了一个胡鲨。
当初在药王阁分部门口,夏侯擎天已经告诫过胡鲨,玉绯烟是自己的人,当时胡鲨头磕得挺好,看上去是悔过了,可一转脸,他又把矛头对准了玉绯烟,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就应该五马分尸!
不听话,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胡鲨并不知道,夏侯擎天已经安排了他的死法,他狠狠地瞪了夏侯擎天一眼,气呼呼地拿着宝剑退到了一边。
在胡鲨看来,他堂堂一个武神,居然被安排和夏侯擎天一起,真是掉份儿!
要是以往,胡鲨敢瞪自己,夏侯擎天早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了。
可今天是玉绯烟的舞台,夏侯擎天不想喧宾夺主,所以暂时忍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清俊。
可怜的胡鲨,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看到夏侯擎天的笑脸,玉绯烟在心里默默地为胡鲨点蜡。
达成协议后,斗药大会终于开始。
大长老一拍手,二十个小孩子被人带了上来。
这二十个孩子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只有三四岁,而且穿得衣服非常破旧,长得也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看到这些小孩,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
斗药大会弄这些孩子来干嘛?
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问,大长老笑了起来,“这一次的斗药大会规则很简单,一方下毒,一方解毒。输赢就看解毒的数量!”
“拿小孩子来试药,是不是太残忍了?”
一人提出异议,其他人都连声附和。
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更何况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这样的手法简直就是不人道!
大长老早就知道宾客们会这么说,连忙解释:
“这些孩子已经签下了死契,药王阁给他们的父母足够的银两把他们买了下来,就是为这次斗药大会做准备。”
“孩子的肠胃非常敏感,身体也很脆弱,这就更加考验药师的能力!所以,选择他们试药,是最好不过的!”
说完,大长老故意看向列缺。
“列右护法,你们毒宗虽然一直都擅长下毒,可这是斗药大会,可以自由选择。你们是选择下毒呢,还是选择解毒?”
“下毒!”
列缺冷哼一声,“难不成还让我们变得和你们药王阁一样,行善救人?那我们就不叫毒宗,应该改名为药宗了!”
列缺这么说,大长老点了点头。
“既然你选择下毒,我们药王阁就选择解毒。玉罗刹,你呢?”
“我?”
玉绯烟假装思索,列缺却替她做了选择。
“她自然是解毒!她要是下毒,那不成我和她联手,对付药王阁了吗?”
“虽然我看你们药王阁不顺眼,但也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
列缺言下之意是,玉绯烟要是选择下毒,就是对付药王阁,是十足的卑鄙了。
听了这话,玉绯烟微微一笑,“我这次挑战的不单是药王阁,还有毒宗。右护法,你该不是失忆了吧!”
“刚才可是说的好好的,要是我赢了你们两家,你们二人就把头留下来。现在听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和药王阁联手,对付你们毒宗?”
“我竟然不知道,以卑鄙邪恶著称的毒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好大方了!你居然帮药王阁,希望我和他们联手,对付你们毒宗?”
“你们和药王阁不是一直都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吗?怎么现在惺惺相惜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玉绯烟的话,让列缺和大长老脸色一变。
难道这小丫头知道了什么不成?
再一想,两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关系,玉绯烟根本不可能知晓。
“既然你不愿意,那你说怎么办?”
列缺气呼呼地甩了甩他的两只黑漆漆的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的办法很简单。一天时间,五个孩子,定胜负。”
玉绯烟开口说道。
“二十个孩子太耽误时间了,只要五个孩子。”
“毒宗下毒,药王阁两个时辰内解不开毒,就由我接手。要是我能在今天之内把五个人都救活,那就是我赢了!”
“五个?玉罗刹,你一张嘴,就少了四分之三的人啊!”
“而且,药王阁只有两个时辰时间,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你也好意思开口啊!”
列缺完全不同意玉绯烟的提议,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呵,右护法,你我都不是普通的药师,也没必要耍花腔,玩手段。”
“两个时辰是救人的最佳时机,若药王阁两个时辰都救不回人命,你以为我还有多大希望,能把他们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都是毒宗的护法了,你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
“再说,毒不在多,在于精。难道你们毒宗就没有什么看家本领?”
“二十个人,让我一个人解毒,难道你真当我是神仙不成?还是,这次斗药大会是你和药王阁联手,故意下套,等我钻?”
“怎么会!”对玉绯烟的指控,大长老连忙否定。
“是你多虑了!”
玉绯烟的伶牙俐齿,让夏侯擎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愧是爷的猫儿!
大敌当前,却毫不慌乱,这气度,已经很有爷的风范了!果然是近朱者赤!
思考了半天,大长老才开口。
“可是,要是这两个时辰里孩子死了,那怎么办?”
大长老考虑的比较多,他总觉得玉绯烟的话里有陷阱,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大长老,那就证明你们药王阁没用咯!”
玉绯烟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一脸的理所应当。
“要不,你就直接认输好了!让我和毒宗好好地比试一场,等我虐了毒宗的这帮渣渣,你们两人一起把头捧上来就成!”
玉绯烟的提议,完全就不是办法,大长老肯定这么做。
一咬牙,大长老应了下来。
之后,大长老跟列缺交换了眼色,这次必须用毒宗最狠辣的毒!
为防止斗药大会上有什么变数,除了看守霍神医和林长老的人,大长老还准备了几个品阶高级的武者——三个武灵、两个武王。
既然玉绯烟提了这样的要求,到时候他就让人用玄力给孩子提着一口气,这么简单的事情,武王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等两个时辰一过,没了武王的玄力护着心脉,那些孩子必死无疑。
看玉绯烟怎么救活五个孩子!
只要她输了,就任由自己宰割了。
虽然玉绯烟进阶成武神的事情,大长老已经知道了。可是,一个刚进阶的武神,又怎么会是胡鲨这样老牌武神的对手呢!
玉绯烟可是到目前为止,大长老发现的最适合做药人的人选。
堂堂一个武神兼药皇,被做成药人,这样的傀儡,单是想想,就觉得非常厉害!
原本用来试药的二十个孩子,玉绯烟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救下了十五个,让场上的宾客们对玉罗刹的印象大增。
毕竟,那些都是人命!
即便是出钱买来的,可他们是人,不是小猫小狗!
用活人来试药,这方法实在是残忍了一些。
这行经已经非常不符合药王阁积善行德的风格了。
对此,有人心里开始犯嘀咕起来,觉得这次的斗药大会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与此同时,千夜雪、薛蔷和薛子怡已经悄悄到了宾客席上,找到了他们熟识的人,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
虽然他们的话,这些人未必完全相信,但既然心里已经起了怀疑,大多数人都心生警惕,对千夜雪他们的提醒很是感谢。
做完玉绯烟安排的任务,千夜雪站出来,冲玉绯烟挥手。
“刹刹!加油!虐死那帮老狗日的!千万不要手软!”
玉绯烟明白千夜雪的意思。
之前两人商量过对付胡鲨的事情,千夜雪这会儿是在告诉玉绯烟,杀胡鲨,姐们完全没意见!
千夜雪这一嗓子,可是让人们注意到了她。
传闻中,燕王对玉罗刹可是死心塌地爱恋着,这会儿她这么勇敢地站出来支持玉绯烟,可见是真爱啊!
不过,这话传到夏侯擎天耳朵里,他脸色立刻变了。
对!
就是这个混蛋!
一到药王阁就缠着猫儿,让猫儿把他直接丢在脑后,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夏侯擎天差点儿忘了,昨天他在门外,听到千夜雪追着玉绯烟问,她和自己哪个更美。
当时玉绯烟可是回答的各有千秋。
这是什么狗屁答案嘛!
夏侯擎天一直以为,自己在玉绯烟心里应该是最好的,不管哪个方面都是。
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千夜雪,和他不相上下,真是让人生气!
看来,千夜雪在玉绯烟心里的分量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察觉到一到森冷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千夜雪看了过去,在看到夏侯擎天的时候,千夜雪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鼻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啊!我长得比你好看,不服气吗?”
噗——
玉绯烟听到这话,笑出声来。
不止玉绯烟,就连宾客席上的人们也笑得不行。
燕王对上临江王,一个妖邪,一个清贵。
两个绝美男人对决,这可是一场好戏啊!
方才临江王分明就是维护玉罗刹,而燕王和玉罗刹之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算是……复杂的三角恋?
只是,不知道燕王和临江王哪个更厉害!
千夜雪可不管夏侯擎天的态度如何,她大大咧咧地来到了玉千血和沐淰曦旁边,一声“三叔,三婶”,叫得二人都脸颊发烫,表情尴尬。
“燕王爷,我还是黄花大姑娘呢!”
沐淰曦麦色的肌肤上,红艳艳一片。
“三婶,你就别谦虚了!我在心里已经认定你就是三婶了!这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对吧,三叔!”千夜雪拿胳膊肘痛了一下玉千血。
“谁是你三叔!”
面对这么“死缠烂打”的燕王,玉千血觉得头大。
小烟烟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千夜雪,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三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是刹刹的三叔,就是我的三叔!她的和我的,没差!”说到这儿,千夜雪拍了拍胸脯。
“刹刹对付贱人,你们就由我来保护!”
“谁稀罕——”旁边一个充斥着浓浓醋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都由爷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