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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没事。云麒今天有好好照顾外婆吗?”
“嗯。”谢云麒用力点点头,“外婆醒了,我跟二丫就在床边陪她说话。外婆睡了,我们就在外面识字。”谢云韶认认真真地回头,一转头看到冰月眼中发亮口中发出惊叹,“姐姐,你从哪里认识这么漂亮的姐姐呀?”
“她呀?她是你无心哥哥的朋友呢。今晚来家中吃饭的。”谢云韶笑眯眯说道,“冰月姐姐第一次来,有点不习惯。云麒不要老是盯着看,不然她会不自在哟。”
“嗯,我知道了。”谢云麒点点头,果然不再去看冰月,没一会儿又跟二丫出去玩了。
从头目睹一切的冰月,如水的眸子望向无心,她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要选在留在这个臭丫头身边。
“乡下没什么东西吃,冰月姑娘可不要嫌弃。”章氏笑呵呵把菜一个个端上桌。
炒青菜、红烧肉、清蒸鱼、炒鸡蛋,老母鸡汤、很简单,对于每顿都要五菜一汤的冰月来说,这五道菜,要几个人一起吃,简直是寒酸地不能再寒酸。
“来!冰月吃个鸡腿。”章氏撕了一条鸡腿放在冰月碗中,“你要是早一天来,我就让丁婶好好准备了,今日只能这样了。”
“没有……很好,大娘,已经很好了。”冰月捧着碗,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缓缓抬头,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无心,习以为常地吃着饭,臭丫头的娘,时不时把菜夹到他碗中。
“喂,你怎么不吃啊。”谢云韶手不便,章氏只能喂她,一扭头见冰月愣愣地瞅着无心连忙说道,“在我家,招待客人最高礼节,就是把鸡腿给客人,但你不能贪心,只能吃一个。另一个要给无心的。”
“对!姐姐说的对,鸡腿无心哥哥吃。”谢云麒抬起站满米粒的小脸将另一只鸡腿放入无心碗中。
“对对,你们吃鸡腿。云麒,二丫吃鸡翅膀、云韶,你最近脸上肉多,多吃点青菜。”
“娘!我还在长身体呢。”谢云韶娇嗔一下,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冰月笑着笑着,眼泪花都出来了,可她用力憋回去,拿起鸡腿放入口中一咬,原以为会很难吃,可没想到鸡腿又嫩又鲜却一点都不油,她吃过不少美味的东西,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腿。
“怎么样?鸡腿好吃吧?”谢云韶瞅着冰月面上想流露出满足感,又害怕被他们发现后被取笑努力克制的模样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比你吃过鸡腿都要好吃。”
冰月一愣,慢悠悠放下咬了一口的鸡腿,故作优雅:“还行。”
无心抬眸冷冷扫了她一眼:“冰月,不要得寸进尺。”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得寸进尺了?”冰月伸长脖子怒目无心,可对方压根不搭理她,只是埋头吃饭。
章氏跟丁氏面面相视,这姑娘好像与无心是旧识,难不成……
“冰月姐姐,你不要嫌弃鸡腿不好吃。”谢云麒从碗中抬起站满米粒的小脸蛋一本正经道,“村里很多户人家,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鸡腿了。”
“啊?是吗?”冰月从出任务开始,除了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之外,好像从来都没为钱烦恼过,毕竟……暗夜堂最不缺钱。
“对呀!”谢云麒点点头,“上次发大水,好多人的家都没了。我们家也是,最近只能借助在村长家中。”
原来……这个凶巴巴的臭丫头,过得这么惨啊。
“所以呀,云麒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快快长大。”谢云韶看着大家说道,“今日我跟两位村长已经把学堂地契的事儿办理好了,相信很快就能把学堂建造起来,到时候两村的孩子就有地方上学了。”
“哇,姐姐真的吗?我跟二丫真的可以上学了吗?”谢云麒眼睛发光。
“当然啦!”谢云韶点点头,可随机小脸一垮,“可惜今天我跟无心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夫子,城中那些学堂的夫子,他们又嫌弃我们村里穷,压根不愿意来。”
夫子?
冰月眼珠一转,随口问道:“什么夫子呀?”
“就是教导我们学习的夫子呀。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谢云麒眨巴眼瞅着冰月,“冰月姐姐,你有认识的人吗?”
“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冰月一听咧嘴一笑,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她伸出一根青葱手指指着自己问大家,“你们觉得要是我当夫子,合适吗?”
众人:“……”
吃过晚饭,章氏与丁氏在厨房洗碗,谢云麒带着二丫进屋陪外婆去了。
无心单手将冰月提溜到院中,冷冷看着她,随时准备拔剑了断她。
谢云韶就坐在院口,以同样冷冷地目光瞧着她。
“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冰月受不了了,她宁愿他们跟自己干一架,也不要承受这种无言的暴力,“我是认真的。我在堂中的时候,堂主可是花了老多钱培养我,区区几个乡下孩子,我还是有能力教导好的。当个夫子有什么可难的。”
“我没说你不能当夫子,而是在怀疑你当夫子的原因。”谢云韶眼神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小情绪,“你奉命要将无心带回,当夫子可以让你融入这里,时间一长,你就晓之以情,将无心带走。”
“谁说的。”冰月有些心虚,眼珠子四处乱窜。
“上元村是我的家,这里住着我的家人,有我最有珍视的东西,而你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包,一旦爆炸,所有人都跟着你遭殃。”谢云韶一边缓缓摇头一边说道,“再说了,你是女子,村里人是接受不了一个女夫子的。”
“你说的有点道理,可你怎么知道,我要留下来就是为了日后将无心带走呢?我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冰月双手叉腰,嘟着嘴说道,“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大姐,你是杀手组织出来的冷血杀手啊。随便一招就可以让人嗝屁,谁见了杀手不发憷?”谢云韶重重叹气,她遇到的人,怎么都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