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就大办宴席

书生雄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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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妻的严密看管下,吴祖文陷入了痛苦等待和何去何从的双重矛盾之中。好容易熬过了三天,邢珊珊那边又等不得了。他在家里哪敢再上网?更不敢到街上的网吧去上,所以一直没与她联系。

    手机也时开时关,不敢稍有疏忽。妻在家,他就将手机关了,妻上班去了,他才打开。等到第四天,胆大包天的邢珊珊竟然把电话打到他家里来。而这时,他偏偏又在卫生间。

    儿子接了电话后大叫:“爸爸,电话,是个女的。”他头“嗡”地一声炸裂了。连忙擦了屁股,扑出来接听:“喂,你,”

    他压低声,用手掩住话筒,紧张地说“我说话,不方便。你听我说,我给你发邮件吧。”他见儿子隐在门框边偷听,额上冷汗直冒,赶紧挂了电话。

    “快去做作业,”他尴尬地对儿子说“你不要问大人的事。”儿子却懂事地问:“她是谁?”吴祖文慌张地说:“是爸的一个同事,你别烦好不好?”儿子噘着嘴去做作业了。

    他冲儿子背影说:“你妈回来了,不要瞎说,啊?你妈喜欢疑神疑鬼,别再给我添乱了,知道吗?”谁知,他刚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他胆战心惊地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真想捂住它,不让他发出声音来。

    儿子从书房里奔过来,冲他嚷:“接呀。”他才颤抖着手去拿话筒。一拿起来,话筒里就传来邢珊珊尖锐的叫声:“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要疯了”

    他一把捂住话筒,将嘴贴上去,暗语般轻声说:“我下午,就寄给你,好不好?”说着,啪的一声挂了。

    下午,他想着支开儿子的办法,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就只得让他到街上去买条中华烟,说了一个很远的超市,估摸他来回要半个多小时。

    其实,他根本不要烟,儿子说:“你又不抽烟,买它干吗?”他眼一瞪:“我要派用场,叫你去就去。”儿子才拿了钱出去买了。

    他连忙关了门去上网,心急火燎地打开电脑,一看,天哪,邢珊珊一连给他发了八封信,都是催问他何时动身,在哪里碰头,责问他为什么不回信之类的话。

    他没时间一一细看,只拉下去粗略浏览了一遍,就回信说:小珊: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能出走,被她看住了,身不由己啊。那天,我还没回到家,陶晓光就打电话告诉了她。

    我一回到家,她就跟我大吵大闹,我们还打了一架。但我没有承认,她拿我没有办法。你也没有在陶晓光面前承认,这一点很好,我很感激。

    千万不能承认,一承认,我们就都完了,真的。陶晓光不同意离婚,就算了,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状态吧,这是维护我们爱情的最佳办法。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这个暑期,我可能要调到教育局去当副局长。

    能当副局长,就有扶正的希望。所以,你要是真正爱我,就要支持我,克制一下感情,以后我们再相机行事。

    倒不是说当官比爱情重要,而是现实所逼啊!我想所有的人,都会选择最好走的路走的。小珊:你千万不要再往我家里打电话了,否则,她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要两败俱伤的。

    我的小珊,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以屈求伸的道理。越是隐蔽,我们的爱情就越醇浓。越是克制,我们的天地就越自由。很快,吴祖文就接到了调令,去市教育局上班了。不是一把手,他得夹着尾巴做人,格外努力地工作。当惯一把手的人去当副职,开始总会有些不习惯,但时间和环境很快就把他的习惯改了过来。

    可对邢珊珊的爱情,他却不能象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妻跟他吵得天翻地覆,非要他把她调到局里,目的是监视他。他万般无奈,才用钱物开路,通过多种关系,将她调到教育局后勤科当了一名科员。妻目的达到后,更加不得了了。

    不管是在班上还是回到家里,都目不离身地盯着他。还一直要检查他的手机,翻看他的皮包和衣袋,侦探他的邮址和密码,甚至跟踪他的去向。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头上就象被观音菩萨上了一道紧箍咒,慎言谨行,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一天,邢珊珊要来见他。因为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到了局里,所以他不让她到局里来露面,答应到晚上找个隐蔽的宾馆跟她见面。

    可到了晚上,他出门后发现妻竟然偷偷跟踪着他,就调转车头躲掉了,让邢珊珊在那个宾馆里白等了一晚。过了两天,他才给她发邮件,为自己辩解说:亲爱的小珊:让你白等了一夜,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我本来要来了,可她跟踪我,我不能不躲啊。要知道,如果我不躲,那将要出现怎样可怕的局面啊?我当不成官,你没脸见人,两个家族都要遭殃真的,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们要忍耐了再忍耐!真的。

    我是为了我们的爱情才躲的啊,这世上的爱情就象果实,有的只能长在地下,出了泥就不能生长了,甚至还要烂掉。难道不是吗?我们已经有一半出泥了,千万不能再出了,否则,我们的爱情就只能烂掉,或者风干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理解我的心情,也理解这个社会吧!吴祖文开门走进这间宽畅明亮的副局长办公室,心里就升起一种进入官场的自豪感。

    这是一幢新砌的六层办公楼,外形洋派,装潢考究,设备高档,虽然不是很大,却是全市教育系统的最高权力机关。

    作为一个还不满四十岁的男人,能够在这幢象征着权力的办公楼里办公,而且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而是教育局副局长,这幢楼里的第三把手,不能不说是一种成就和骄傲。

    真的,能够坐进政府机关的办公室,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官场。虽然他当过县团级学校的校长,单位里说一不二的一把手,苏英杰回想到这里,思想上有些矛盾。经过这几年的风风雨雨,他越来越爱娇妻马小薇了。

    这几天他被刺伤住院后,她非常辛苦。看到她疲累的样子,他就心疼。她已经付出了很多,你不能再让她去冒这个险了。

    让她去侦探好姐妹好同事牛小蒙的情况,既危险,又难为情。要是被严西阳他们知道,那肯定又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斗争。唉,怎么办呢?还是我自己去吧。

    可你在医院里,怎么能去呢?他妈见他轻轻叹息一声,连忙上前爱怜地看着他:“英杰,你怎么啦?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苏英杰连忙说:“没有,我在想问题。”

    他妈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养好身体最要紧。你爸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跟以前不同了,不只是我们的儿子,也是大家的英雄,政府的干部。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妈,你怎么也这样说啊?”苏英杰笑着对妈说“爸糊涂,到处瞎说,你也跟着他这样说。”

    他妈也笑着说:“你爸不是糊涂,是骄傲。他听见大家都说你好,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开始听到你的消息,他也吓得不轻,眼泪水都出来了,晚上也睡不着。

    后来看你被抢救过来了,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他才落下了心。再后来,人们都在说你好,他就骄傲起来了。在人前人后,乐得合不上嘴,还到处说。”

    苏英杰说:“以后,你叫他嘴巴闭闭紧,哪有夸自己儿子的?叫人听了,多害臊。”娘俩这样说说,医生又来查房了。到上班时分,小薇又带了儿子来了。

    儿子一走进病房,就亲昵地上前叫他:“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苏英杰伸手摸摸儿子的后脑勺:“嗯,晶晶懂事了,也知道关心爸爸身体了,啊?”

    小薇在一旁笑着说:“我教他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了几句话,英杰妈就识相地领了孙子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儿子儿媳妇。

    让他们说说悄悄话,或者亲昵一下。英杰妈一走,小薇就关心地上前伸手按了按他的额角:“现在没有热度了吧?”英杰抓住她的手:“早正常了。”

    小薇发嗲地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英杰搂住她,轻轻地吻了吻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嗳,我告诉你一个情况。上午尤万强来看我,他说,牛小蒙跟严西阳关系暧昧,很可能是暗中情人。”

    “啊?”小薇惊讶地从英杰的怀里抬起头来,然后站起来“真的?怪不得她这么不正常。看着她,跟她说话,总觉得不对劲。”苏英杰说:“如果是真的,那是一个好机会。”小薇脸色发亮地看着他:“哦,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方面的办法,没想到真的来了。”苏英杰有些不解:“你一直在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啊?”小薇还是不想告诉他郝书记诱迫她的事:“搞倒严西阳,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对了,我上次去还牛小蒙的钱,她让我们给她做事,出出点子什么的,她给我们干股,然后参加分红。这也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所以,我婉转地回绝了她。

    要是她跟严西阳真的有这种关系,那严西阳一定在她那里有股份。”苏英杰真想叫她去设法打开这个缺口,可又不忍心让她太累,更不敢让她去冒这个险,就只点头,不说话。

    小薇却自告奋勇地说:“我要想办法去做通牛小蒙的思想工作,让她醒悟过来,千万不能做别人的什么情人,这是非常危险的。”苏英杰心里十分高兴,却也有些不放心:“你要吸取我的教训,要讲究一些策略。”

    小薇充满自信地说:“对付女同胞,又不是男色狼,我不怕。”苏英杰又拉娇妻坐到身边,爱怜地搂着她说:“好,我支持你。有什么情况,你要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贸然行动。”

    “你可以先跟她接触一次,试探一下她,不要太严肃。太正式的谈话,她是不会睬你的。她现在是一个女富豪,骄傲得很,不会真正在乎对她没有什么作用的人的。”小薇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牛小蒙去医院看过苏英杰后,心里对他们夫妻俩更加敬佩了。

    她是出于对老同事的一份感情,更是对一个清官和反腐英雄的敬重去医院看望他的。给他一万钱,完全是出于自愿,可是他们夫妻俩却坚决不要,吕不妮还亲自开车来送还给她。

    这让她对这一对清廉夫妻,曾经很要好的同事更加钦佩,也非常感慨。要是换了贪官,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收钱机会啊。

    不要说有这么大的伤病了,严西阳母亲今年生日,就大办宴席,然后大肆收受部下和关系人的钱物,据说光钱就收到二百多万呢。

    她心里为自己有这么好的一对老同事而感到骄傲,但也为自己沦为严西阳的暗中情人而感到耻辱和不安。她真的不敢面对他们夫妻俩,怕他们问这问那,问出她的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