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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芊雪不就是因为被楚哲云欺辱了才自尽的吗?她还敢说去看王菊心,叶宛这会真羡慕叶茉是王夫人的心头宝了,若她是叶茉,她非一口啐到谢寒雨脸上不可。
“呵呵,贾夫人您想多了,菊心就是前阵子受了风寒旧疾复发,才一病不起的,”叶菀伸手示意谢寒雨往前走,“不知道贾夫人是哪里人士啊,今天的南音班子听说在江南那边极负盛名。”
……
李庭兰却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听戏游湖,上辈子楚哲云得了晋王青眼之后,府里也时常宴客,左不过都是这些安排,她陪着那些过府来的夫人太太听了太多场戏了,而且还是得一心几用的情况下,既要和她们周旋敷衍,又得留着眼睛操心着各种安排,生怕哪里出了差池,引来楚哲云的不悦被他质疑家教还有管家的能力。
“李姑娘又要走了?”卢珍一直盯着李庭兰呢,她是真心想帮一帮谢寒雨,尤其是在看到刚才李庭兰和叶茉联手收拾了沈之娇之后,她这个念头就更迫切了。
李庭兰已经懒得再和卢珍套交情了,若秦王真如书里写的那般心计手段样样不差,是晋王的大敌的话,那他绝不会傻的娶卢珍这样的女人,而且她记忆里也没有秦王妃这号人物,“是啊,我一向身子不好,有些乏了就不和大家一起泛舟了。”
卢珍以前在顺天府的时候,府里的那些宴会她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也并不觉得李庭兰失礼,但她想让李庭兰多和谢寒雨接触接触啊,李庭兰走了她怎么办?“这才一上午,你都休息两回了,你身体真那么差么?”她看着李庭兰细白中透着浅粉的脸色,实在瞧不出她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请太医过来给你诊诊脉?”
是不是这京城里的女子都以娇弱为美?没病也非要摆出病歪歪的样子来才行?这些矫情的女人就该将她们扔到校场上去跑几圈儿,保管什么病都给她治好了。
如果不是教养尚在,李庭兰都想翻白眼儿了,“今天是叶府的好日子,卢姑娘觉得请太医过府合适么?而且我也只是有些疲累了,略略小歇片刻便好,不必劳动太医院了。”
“我不是瞧着你表姐和你妹妹都去游湖了,只留下你一个有些寂寞嘛,”卢珍放软声调,“要不我陪你在这儿说说话吧,湖风吹着,那边还有戏班子吹拉弹唱的,多惬意啊!而且你在这儿坐着也不累啊?”
叶昆从工部万年侍郎突然擢升成了尚书,各府姑娘对叶茉的态度比以前要亲热许多,这会儿叶茉正被她们包围着往船上去,甚至有姑娘还命人拿了鱼竿过来,说要到湖中的时候垂钓,而许福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时刻跟在叶茉身边,用心和大家结交。
李庭兰不耐这种热闹,又不忍扰了叶茉的好兴致,才想着趁着大家都去船上了,自己找个空儿躲个清静,没想到却被卢珍抓着不放,“我有些晕船,才不去船上玩的,而且这里风也有些大,我这个受不得湿气,就不在这儿陪卢姑娘了。”她抬眸看到陪着谢寒雨过来的叶菀,“那不贾夫人过来了,卢姑娘有人说话了。”
卢珍跟着卢瀚在顺天府时,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给面子过,她有些不高兴了,“上次在隆恩伯府时,我听李姑娘说话还有几分见识,才想着和你结交,没想到李姑娘和那些清流一样,瞧不上我们这些武夫之家。”
李庭兰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瞧不上那些武将,更不可能瞧不起他们的家眷,毕竟他们在边关为国杀敌之时,亲人却还要留在京中做人质。只她没想到卢珍会这么敏感,更没想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怎么也成瞧不起贵府了?”
李庭兰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卢姑娘除了性子直头脑有些简单,还会胡搅蛮缠?“还是在卢姑娘眼里,只要你不许,我连累了去休息的权力都没有?”
“珍姐姐,”谢寒雨远远的就感觉到卢珍和李庭兰这边气氛不对,她疾行几步冲到她们跟前,“这是说什么呢?我瞧着你们两个都气呼呼的?”她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挽住卢珍的手,冲李庭兰道,“我这位姐姐,”
“我知道,令姐虽然性子直,但心地是极好的,若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一定是有口无心,贾夫人也不用替令姐致歉,看在建宁侯府世守边关的苦劳上,我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李庭兰是真的烦了,毫不客气的打断谢寒雨的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儿摆出长辈的架势来帮我们调停?还有,我不是卢珍,不会让你耍的团团转!”
说罢带了山楂和清泉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谢寒雨和卢珍。
自打卢珍认识谢寒雨之后,就以保护她为己任,哪里能允许李庭兰这么对待她,“你给我站住!”
清泉立时上前挡在了冲过来的卢珍面前,“卢姑娘请自重,这里是叶尚书府,不是你的顺天城!”
谢寒雨已经回过神来,这种轻视她已经好多年没经过了,尤其还是被李庭兰骂,她走到卢珍身边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卢姐姐息怒,想来李姑娘对我有点儿误会,我们说开了也就好了。”
她偏头看着也站到李庭兰身边的叶菀,失笑,“李姑娘还真是好人缘,”她眸光沉沉的盯着李庭兰,“姑娘贵人多忘事,怕是想不起来咱们曾经见过的,怎么样,咱们到那边谈谈往事如何?”
李庭兰讶然的看着谢寒雨,前世的经历她刻骨铭心,又通读全文,谢寒雨的心理活动她都知之甚详,怎么可能不记得她们是不是见过?“记性不好的应该是贾夫人吧,”她的话语一如刚才那样不客气,“夫人不会是入了晋王府,便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李庭兰你算个什么东西?!”
卢珍挥掌拍向清泉,“你给我让开!”
清泉哪里会让她近李庭兰的身,立马出掌相迎,两人掌心相击,卢珍哪里敌得过自幼苦练的清泉,只觉右臂像被震断了一样,但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甩了甩胳膊再次冲向清泉,“再来!”
李庭兰看了已经交上手的两人,也不去阻止,只向谢寒雨道,“我和你没什么不能言之事,夫人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她今天只带了清泉过来,虽然这里是她的舅家,她也不会跟着谢寒雨到无人之处的。
谢寒雨探究的盯视着李庭兰,“你不是李庭兰!”
李庭兰挑眉,她刚才就觉得谢寒雨有些奇怪,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了,但她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李庭兰”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庭兰笑眯眯的看着谢寒雨,“你认得我?”
“我认得你的,确切的说,我认得以前的你,”大家勉强算是同乡,谢寒雨也懒得装,“以前的你是叶氏的好女儿,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不许你亲近李家,你便视李家人如陌路,一心只认叶氏和许以尚。对了,你还十分疼爱你的那两个便宜妹妹。还有,”她面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应该认识那个楚哲云吧?你和他可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啊,许家和楚家早有默契,待你及笄之后,便会嫁与楚哲云为妻的。”
谢寒雨的话半真半假,她分析李庭兰应该穿过来没多久。对于穿越人士来说,顶多就是接受到原主的记忆。那么这位“李庭兰”的记忆和自己说的应该大差不差。
至于楚哲云,谢寒雨觉得自己顶多掺了一分假。她觉得前世李庭兰未必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楚哲云的。一个被养傻了的小姑娘,长到十五能见的外男也就楚哲云一个。那楚哲云长的不错还是个举人,哄住李庭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然凭李显壬的能力,还毁不了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若不是谢婉怡说楚哲云和李庭兰并没有在婚前做出什么丑事,谢寒雨都要猜测李庭兰是婚前失贞,李家才不得不应许了这门亲事。
而等这位穿越老乡过来之后,但凡她在现代有点儿阅历,都不会任由许以尚和叶氏摆布自己。更不会放着做次辅的祖父不认,留在许家受气。还有那个楚哲云,哄哄没见过男人的小姑娘可以,想骗穿越女,那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第89章v章
八十九、
李庭兰静静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谢寒雨,恍然失笑,原来回来的不只是自己啊,还有这位。
前世她已经踩着别人成为大晋的皇后了,能再重来一次,她还想做什么呢?
李庭兰挺好奇的。
“贾夫人说完了?”李庭兰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边好像是晋王殿下过来了,你还不赶紧迎迎去?”
谢寒雨顺着李庭兰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那边匆匆过来一行人,打头的就是由叶昆陪着的晋王,但她并没有着急过去,“李姑娘,我想你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了,我相信凭我们两个的能力,定能将这个帝国握在手中。”
她凑近李庭兰,“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很多那些男人们也做不到的事。”
李庭兰斜睨了谢寒雨一眼,若是她所说的“很多事”是将晋王拱上皇位,那她没半分兴趣,若是旁的,除了谢寒雨没进晋王府时搞在“间耕套作”和急救法之外,她实在没看见她在皇后位上又做了什么事?
难道是在斗完了所有妃嫔,和晋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才开始搞的?可惜她死的早没看到,不过她对那些也没有兴趣。她不信以谢寒雨的人品性情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贾夫人,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刚才对我的诬蔑我会看在你是皇室中人的面子上当你只是犯了癔症,但若让我再听到那些污言秽语,就别怪我请祖父代我向宫中递牌子,请两宫娘娘为我做主了!”
说罢她冲那边还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扬声道,“清泉回来。”
清泉已经被卢珍缠的十分不耐烦了,听到李庭兰的声音,她朗声应是,翻身躲过卢珍的攻来的招式,从背后出手一把握住卢珍的左臂将它拧在卢珍的背后,“卢姑娘承让了。”
说罢不等卢珍反应,便飞身退出了场外,回到李庭兰身边,“姑娘。”
李庭兰不通武艺,也看出卢珍不是清泉的对手,但也知道清泉囿于身份,不好对她下手太过,反而会束缚了手脚,“你没事吧?可曾伤到哪里?”
清泉这一场打的确实挺窝囊的,但卢珍想伤她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没事,她还不如我们山上才入门的道童呢。”
王夫人和田夫人已经赶来了,见两人都停了手,才敢往这边来。田夫人直接冲到卢珍身边,“你怎么样?出了何事?”
王夫人顾不得向她们走来的丈夫和晋王,急匆匆的扶着丫鬟冲到李庭兰身边,“兰儿到底自己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一旁的叶菀的,眼神中满是责备,她这个庶女一向稳妥,今天怎么没拦住这两个祖宗?
李庭兰自然不会让叶菀代她受过,她也不会放过谢寒雨,“舅母见谅,是我和卢姑娘起了些小龃龉,您也知道清泉是祖父特意为我请的,她怎么能看着我吃了亏去?”
王夫人也听叶茉说过卢珍平时的行为,知道那不是个好惹的,但自家外甥女却是个知道轻重的,这事都不用再往下问,肯定就那卢珍又寻事了,她嫌弃的往田夫人方向看了一眼,叶府根本没给建宁侯府送帖子,但架不住人家上门要啊,“罢了罢了,你没事就好,唉。”
来者是客,便是个恶客,她也没有赶人的道理,“我过去看看。”
李庭兰转头看向谢寒雨,“贾夫人不过去看看卢姑娘吗?她可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啊。”
这里头还有这位贾夫人的事?王夫人唇角紧抿,看向谢寒雨的目光带了几分不客气,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是听说江贵妃相中了自家外甥女,才过来寻事的,“不知道我这个不懂事的外甥女哪里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看在她小小年纪的份儿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当然,若是夫人觉得庭兰招待不周哪里冒犯了你,也但说无妨,我必然会让她祖父和舅舅去王府亲自向晋王殿下请罪的。”
祖父和舅舅?这是拿阁老和尚书向她施压呢?谢寒雨心里冷笑,口中却道,“夫人误会了,我和李姑娘并没有什么的,反而我十分喜欢李姑娘,想和她多亲近亲近呢。”
亲近?你也配?王夫人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啊,唉,”她亲昵的拉了李庭兰的说,“我们兰儿确实十分讨人喜欢,但她年纪虽然年纪小,却是阁老府的大姑娘,不但要跟着她二婶儿学料理家务,还要照顾下头的弟妹,又得跟着先生们读书,平素是不见人的。”
这是明摆李庭兰是什么嫡长女,身份高贵不是自己能结交的呗,这样的事情谢寒雨前世见过的太多了,她倒也不生气,在她下定决心收拾了这位同乡之前,她真的很想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在这个世界她其实很孤独,能遇到一个知道她来处,懂得她说什么的人太不容易了。她真的不愿意让她没了。
“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晋王根本不理会叶昆的阻拦直接走到谢寒雨跟前。看到谢寒雨和李庭兰站在一起,他真的是无比满意。
“臣妾见过晋王殿下,”随着王夫人一起过来的夫人太太都齐齐给晋王见礼。
晋王连看都没看她们,只随意的摆摆手,“都平身吧,”他挂上惯有的和煦笑容,向王夫人道,“刚才听府上下人来报,说园子里打起来了,本王一时兴起,便随着叶大人一起过来了,还请夫人莫怪本王唐突。”
王夫人心里确实挺生气了,夫人太太们就不说了,见了也就见了,但这园子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呢,但来都来了,便是将人撵出去也于事无补,“殿下说笑了,想来殿下也是担心贾夫人。”
她一派尚书夫人的端严,“不过请殿下放心,您和夫人都是臣府上的贵宾,臣府断然不会让您二位有什么闪失的。”
说罢她复又转向谢寒雨,“不知道夫人可曾受到惊吓?”
谢寒雨这会儿也是温婉端雅,“夫人放心,我虽然没多少见识,但也不是那等胆小的性子,”她冲李庭兰嫣然一笑,“没想到李姑娘身边的人如此好身手,连卢姑娘也不是敌手呢。”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让她知道李庭兰身边居然有高手。看来她真是小看了这位了。
李庭兰淡淡一笑,“不过是几次遇险,祖父担心我的安危罢了。不过也幸亏有清泉在,不然卢姑娘为了替夫人出头,那巴掌落在我身上,怕又是一场断不完的官司了。”
“珍儿你,”田夫人在卢珍那里问不出缘故,正拉着她过来准备替女儿向王夫人道歉呢。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当娘的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就算是女儿占理,这也是在别人家里,悍然动手也是极得罪人的事。
但田夫人怎么猜也想不到卢珍竟然会为了晋王府的贾氏,大庭广众之下向李庭兰动手!
“还不赶紧向李姑娘道歉!”她知道自己生了个姑娘身子男儿性子的女儿,从小就爱舞枪弄棒,小时候田夫人已经极力约束卢珍,努力要将她养成大家闺秀。只没想到她偷偷跟着二儿子跑到顺天不过三年,就成了个浑不吝。
卢珍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她被李家的一个丫鬟打败已经够没面子了,还要当众给李庭兰这种装模作样的人道歉?凭什么?“我不!”
她看了一眼晋王,这位王爷是寒雨的夫君,她也听寒雨说过两人的故事,知道晋王虽然贵为亲王,却是个宽和儒雅的男人,对寒雨更是一片真心,“我什么时候对李庭兰动手了?你们怎么不问问李庭兰对寒雨说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拦住她让她给寒雨道歉罢了!怎么?就因为寒雨出身民间,而她是阁老府千金,就可以不将寒雨放在眼里随意欺辱?”
晋王看向李庭兰的目光冷了下来,“李姑娘怎么说?”
李庭兰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敢问我是如何欺辱贾夫人的?卢姑娘不如仔细和大家说说?”
既然李庭兰不要脸,那她也不必给她留什么脸面了,卢珍甩开田夫人拉着的手,大声将前因后果和周围的人说了,“寒雨不过是想劝劝咱们,你居然那样说她,简直就是恶毒。”
大家却被卢珍的“前因”给整无语了,敢情人家李庭兰反复说累了想休息,你硬拦着人家不让走,这种失礼之事也可以讲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还有这位贾夫人,你搞清楚什么事了嘛就帮着劝和?劝什么?劝人家堂堂阁老府千金留下来陪你们聊天?更有甚者觉得李庭兰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在场的谁乐意和贾夫人这样的女人坐下说话啊?知礼的姑娘就应该看见贾夫人就离的远远的。
卢珍从周围人的目光中感受不到什么,晋王却觉得如芒在刺,他不满的瞪了谢寒雨一眼,不是让她来替自己说好话的嘛,怎么将事情办成这样了?
谢寒雨也一脸无语,她以前有多喜欢卢珍没脑子,现在就有多恨,这是在做什么?给自己招黑么?“殿下,是妾身……”
“父亲,母亲,”叶菀上前一步,“女儿有话想说。”
叶昆颔首,“你说。”
叶菀再次福身之后才道,“卢姑娘,你只说我表妹欺辱贾夫人,那你可知道贾夫人已经对我表妹多次纠缠骚扰在先?”
卢珍张张嘴,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那不是因为,”她看了一眼晋王,“寒雨也是想和李姑娘好好相处才那样的。是她不识好人心!”
“你给我闭嘴!”田夫人怒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轮得着她出来打抱不平?还和人家动上手了?
叶菀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卢姑娘,你可知道在你为贾夫人出头之时,她又对我表妹说了些什么吗?”
卢珍有些急了,“寒雨对李庭兰没有一点儿坏心,难不成就因为她出身不高,就不配和你们这些贵女说话了?你不也是个庶女吗?你娘是什么名门淑女吗?”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卢珍脸上,田夫人颤抖着手,两眼含泪,“闭嘴!你现在就跟我走!”
叶菀又是一笑,“卢姑娘说的没错,我是庶出,但我的母亲是山东王氏长房嫡长女,如今的平江叶氏宗妇,她自然是名门淑女。”
“好孩子,”王夫人欣慰的看着脊背挺直的叶菀,有些后悔将她的婚事订早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场,二女儿的婚事可以订的再高一些了。
这边出了事,划船的姑娘们也都下船聚过来了。叶茉也不顾晋王在,直接冲到李庭兰身边,“是不是这姓卢的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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