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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母亲去见见承恩公夫人?”承恩公府和静安长公主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若想让他们闭嘴,怕得沈家出面了。
沈迈摇头,“宗室营那些人呢?请兴平王出面?这不是将事情越闹越大了吗?”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一时难以开口罢了。
静安长公主,楚哲云,沈栖眼中划过一抹狠色。静安长公主他们暂且不能动,但楚哲云可以啊,“我这就叫人去了结了那匹夫!”
虽然当着晋王的面应下了婚事,但沈迈父子都知道,他们是绝不会将沈芊雪嫁过去的。
“不急在这两日,”晋王亲自出来帮着说和,他怕事情闹大也应下了沈楚两家的亲事,若转身人就死了,只怕晋王会觉得沈家瞧不起他,楚家没了儿子估计也会大闹起来,“先让他活着吧。”
沈栖起身应是,正欲要走就听沈迈又道,“你的婚事也该考虑一二了,全氏走了一年多了,你身边不能没有照顾,嵘儿他们几个也得有个母亲。”
沈栖脚步微顿,他连着死了两位妻子了,再娶就是三婚了,又有两子一女,“儿子如今这情况,哪里去寻合适的闺秀去?若再遇到全氏那样行事全无规矩可言的,岂不是又要闹的家宅不宁?”
他沈迈的儿子还愁娶不到媳妇?“这阵子你娘不是帮你相看了好几家嘛,我听她说都是极不错的姑娘,你没有一个瞧上的?”
沈栖略一迟疑,“其实对儿子来说娶谁都一样,此事还是由父亲和母亲做主吧。”
……
晋王从香山庄子上离开的时候也是沉着脸的。
上次胡蕊华,这次沈芊雪,难道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宁寿郡主都要对付吗?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江贵妃不喜欢静安长公主母女了,这母女两个太过强势,要是真将这样的女人迎进门,那他府里还能安宁吗?
还有,他和沈家的关系极为隐私,静安长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身边有静安长公主的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得不出面帮着静安长公主解决危机的原因。他不希望沈迈再查下去,万一查出什么来将静安长公主重新逼到了郭太后那边,再将他和沈迈的关系也暴露了,那他的损失就大了。
他也是有了沈迈的投效,才舍得放弃胡祭酒的,一个国子监祭酒如何比得上吏部尚书的能量和影响力?
因此从香山庄子出来的时候,他狠狠的敲打了静安长公主,让她好好想想当年的靖安侯府是怎么没的?不论是朱太后还是先太子妃朱氏,那可都是有名的贤惠人。
从香山庄子出来,晋王举目下望颇觉没甚意思。他没还没有听政的资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结交大臣,好不容易和沈迈达成了共识,没想到被静安长公主差点儿给闹没了,搞得他堂堂亲王还要和沈迈躬身说好话,脸都没了。
“殿下,”身边的太监德宝儿见自家主子一脸郁卒,显见是心情不好,“殿下出来的时候柳夫人身边的小喜儿和奴婢说,柳夫人新学了一首曲子,想弹给殿下听呢,不如咱们现在回府?”
晋王不悦的给了德宝儿一鞭子,“你觉得你主子歌舞什么样的歌舞没看过?”再美的女人看多了也腻,何况柳氏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早就没了初进府的时候的鲜嫩,若不是她生了个儿子,晋王都懒怠再进她的院儿。这会儿心情不好,他就更没心情去敷衍那个女人了。
德宝儿有些心疼到嘴边儿的五十两银子,但轻重他还是知道的,忙腆着脸陪笑道,“那咱们出城转转去?”
出城?晋王眯眼觑了眼天色,又给了德宝一鞭子,“你今儿是故意和爷过不去的吧?这眼看要下雨了,你叫爷出城?”
德宝儿也不敢躲,硬生生又挨了一鞭子,才陪笑凑到了晋王马前,“殿下不知道,前阵子奴婢听了个趣闻儿。”
晋王耐着性子听完德宝眉飞色舞的讲述,颇有些意动道,“你说高世耀都看直了眼?”
德宝龇牙一笑,“回殿下,当时奴婢没在高公子身边,还真不知道他有没有直了眼儿,但后来奴婢听说,他回去之后跟人直夸了,说就没见过那般美貌的女子,还说那姓楚的好福气!”
“姓楚的?”晋王挑眉,“宗室?”晋王现在听到宗亲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什么楚哲云可不就因着为宗亲才被邀到香山庄子里的?亏自己还觉得他是宗亲里难得的有为子弟,很是抬举了一番,却没想到是个无德小人,居然敢打沈氏女的主意。偏还让他给打成了!
晋王有一种被那小子给摆了一道的感觉,后悔当时没狠狠给他几鞭子了。
德宝立马点头,“听说是个破落户,和高公子他们是同窗,啧,也不知道那种穷措大哪里来的那等艳福。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才见过几个女人,只怕只要略平头正脸些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绝色!”
高世耀可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穷酸书生,晋王来了点兴趣,“走,今儿也是个下雨天,咱们也去避个雨,顺便瞧瞧那些读书人眼里的绝色是何等模样!?”
……
那日高世耀和李志才几人走了之后,楚哲云也没再在庄子里多留,第二天也回洛阳去了。倒是谢婉怡,连着几日看到谢寒雨都有些不自在,让自己未出阁的侄女替自己抛头露面,她觉得羞的慌。
谢寒雨倒不觉得有什么,别说露个脸儿了,她在现代的时候吊带热裤上大街呢,但她还是借这个机会将谢婉怡教育了一番,“虽然疏不间亲,我不该这么说,但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话我还昨提前说了,我觉得你不能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男人身上,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年轻漂亮的时候也得想着有一天色衰爱弛。”
这些话前世她也和谢婉怡说过的,谢婉怡也还算听话,牢牢的将楚哲云拢在了自己身边,给她添了不小的助力。如今谢寒雨操作起来更加的驾轻就熟。
谢婉怡登时胀红了脸,“寒雨,我哪里会不明白?何况我和他根本算不得什么夫妻?”她的眼泪抑不住落下来,“口口声声对我朝思暮想,愿意为我生为我死,可连个正经名份都不敢给我的男人,哪里是个真能靠得住的?”
谢婉怡在谢家长到十八岁,父兄不论在外头看中了哪个,都会正经过了文书将人抬回,哪里会像楚哲云这样悄无声息的养在外头连人都不见?
“你只管将人拢住了就是,以后不论他娶了谁,只要心在你这里,那女人就休想在你这里讨到便宜,”前世谢寒雨还以为谢婉怡这种外室不会有好下场,却没想到楚哲云命那么好,娶了李庭兰那种傻女人,谢婉怡除了名分,一个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倒是李庭兰与她做了嫁衣裳,可见抓住男人的心有多重要。
这次谢寒雨也准备将抓住晋王的心当成重中之重,前世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最初将穿越当成了种田文,一心搞养殖促生产,总想做出点事业来。后来不得不跟了晋王之后,又将穿越当成了宅斗文,想的是如何在王府过的更好,斗倒那些想搞死自己的女人。现在想想,只要将楚珩这个男人的心抓住了,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哪里需要她去建功立业?
谢婉怡在谢家那么复杂的内院里长大,并不认同谢寒雨的话,她觉得她太天真了,“花无百日红,如今我青春正好,他宠我爱我,可等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又凭什么去拢男人的心?而且咱们这样的身份,将来还不是任主母搓扁揉圆吗?”
人老珠黄的时候?谢寒雨有些想象不出,她还没到人老珠黄就重生了。又回到了青春正好的时候。而且上辈子她天生丽质又懂得保养,便是三十多岁的时候,也有着小宫妃们无法比拟的风情,晋王后来心里眼里可就只有她一个,心甘情愿的为她散尽后*宫,不过说实话,两人终于得到了最要想的一切,谢寒雨对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没多少兴趣了。那不过是所有穿越女的执着罢了,真任务达到,也不过如此。
至于这一世嘛,不让男人看到她人老珠黄不就行了?谢寒雨微微一笑,没继续和谢婉怡争论,左右只要有她在,谢婉怡就算人老珠黄了,楚哲云也不敢不宠着她。
第66章v章
这个侄女让兄嫂惯坏了,历来主意最正不过,但谢婉怡却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她拉了谢寒雨坐到自己身边,小声道,“我努力讨他的好,就是想着若是他认得那种有出息的举子,哪怕穷些呢,让他将你认做妹妹,嫁与那人为妻,”
这是谢婉怡能为谢寒雨谋的最好的路了,“但是那种高门大户是不成的,一来他们是不会娶你为正妻的,二来咱们的身份也经不起查。”
谢寒雨记得前世谢婉怡也是这般为自己谋划的,她当时很感动,也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路。她自己有能力,只要能成为良民,就不愁日子过不好。但很快她就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别说楚哲云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个“奇货”的,就是自己真的嫁给一个寒门书生,就冲自己这样的容貌,嫁过去就是给那家人招祸呢!
见谢寒雨低着头不说话,谢婉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急,天无绝人之路,之前咱们不就从教坊司里出来了吗?这里再不好,也比去那里强的多吧?”若是真进了那种地方,她们可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谢寒雨不想再听谢婉怡的无用的劝慰,抬眸笑道,“姑母说的是,咱们比以前好太多了,”她心里却将建昭帝和李显壬骂了千万遍,科场舞弊又不是谢榕一人所为,凭什么要谢家要抄家流放?还有这狗p的连坐制度,她们这些女子怎么知道父兄在外头做了什么?凭什么要被送到教坊司去?
……
“就是前头的庄子?”一出城就感受到与城中不同的凉意,晋王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扬鞭策马又疾驰了小半个时辰,就看到绿杨荫中那处小小的院落。
德宝儿忍着身上的疼一路策马追随,看到前头的庄子也松了口气,“殿下你慢行,奴婢这就上去问问。”
谢婉怡听到外头报说过来了一队人马要进来借宿,吓了一跳,“你和他们说前头不远的镇子上有客栈,咱们这里都是女眷不好留外客。”
庄头娘子一哈腰,“姨奶奶,小的男人自是这么回的,但那些人不依,说他们知道这里的主人姓楚,他们爷也是姓楚的,若是咱们不叫进,他们就直接闯了!”
谢婉怡登时白了脸,她惶恐地看向谢寒雨,“寒雨,怎么办啊?”
谢寒雨叹口气,看向庄头媳妇,“他们来了多少人?穿着打扮如何?”
就是因为太富贵了,庄头才不敢叫人拦,“回姑娘的话,来了七八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她咽了口唾沫,“打头儿的公子爷比前些日子来的那几位爷还富贵的多!”
楚哲云的庄子说是归孟津,但离洛阳城也不算远,庄子里的人也很是见过些富贵人物的,“奴婢听奴婢男人说,和他搭话的声音尖尖的,还没有长胡子,像是个公公。”
“寒雨!”谢婉怡一下子握住了谢寒雨的手,声音有些发干,“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内官的,便是宗室子弟也不成!”
谢寒雨哪会不懂这个,她回握了下谢婉怡,冲庄头媳妇笑道,“嫂子回去和范叔说一声,让他赶紧将人请进来好生招待着,再派个人往城里给公子送信儿。”
她装着十分苦恼的样子,“既是贵人来了,咱们总不能只让范叔招呼,万一让人觉得咱们不将人放在眼里再惹怒了贵人就麻烦了,”她推了谢婉怡一下,“姑母,您快准备准备,咱们出去给贵人见个礼。”
“啊?”谢婉怡愣了一下,“我得出去吗?”
谢寒雨瞪了谢婉怡一眼,“难道叫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自己出去?”
她冲还愣在那里的庄头媳妇道,“嫂子你赶紧去啊,和贵人说我们随后就到。”
……
“快点儿换身衣裳!”谢寒雨冲到谢婉怡的卧室打开她的衣柜,挑了身儿天青色夏裳扔给她,“快点儿!把头发再梳梳!”
“寒雨,你要做什么?”谢婉怡接住飞过来的衣裳,看着已经冲出去的谢寒雨。
“别问了,赶紧换!”
说罢她也冲到回了自己屋里,幸亏前几天楚哲云命人给她们制了新衣。她特意为自己挑了粉白的如意纹对襟夏衫,浅蓝洒金的立水裙,虽然两种颜色都极为素雅,但谢寒雨知道自己是秾丽的长相,所以让绣庄里的绣娘在裙边上绣上了花样繁复的缠枝牡丹。现在这身新衣裳正好用上。
等谢寒雨穿好出来,谢婉怡也正好开门,她看到谢寒雨,忙提裙下了台阶,“寒雨,你想做什么?”
谢寒雨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小声道,“既然咱们都到这一步了,跟谁不是跟?总不能让别人一直捏着咱们的命门吧?”她俯在谢婉怡耳边,“你也说了,来的是位能用得起太监的贵人!”
谢婉怡一下子呆在那里,刚才她还在和侄女说要帮她物色一个上进的学子,敢情侄女完全没听进去?“寒雨~”
……
此刻晋王正坐在高世耀他们曾经坐过的葡萄藤下,德宝儿见他沉着脸,忙将已经试过的茶水捧到他面前,“爷,您先润润,刚才那庄头说了,他们庄子上的西瓜极甜,一会儿送来了您尝尝?”
“本王少那一口西瓜吗?”晋王不耐的冲德宝扬了扬鞭子,“人呢?赶紧给本王叫出来。”
晋王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农庄里会藏着什么绝色美人,他能跟着德宝过来,最大的原因是心情不好也不想回王府,便出城散个心。
“还不快去把你们庄子里养着的那个女人带出来给我们殿下瞧瞧?若是我们殿下欢喜了必有重赏!”
德宝在晋王面前是孙子,但在外头人跟前,那是绝对的爷,他冲一旁一直哈着腰的庄头大声吩咐道。
已经走到门后的谢婉怡有些不敢出去了,她攥紧手里的帕子,半天不肯迈出一步。
谢寒雨却在听到了那声“殿下”之后整颗心飞扬了起来。刚才她就猜着来的应该是晋王楚珩。如今能用上内官的除了几位皇子,也就兴平王府了,但兴平王年纪大了,不可能跑到她们庄子上来,兴平王世子是个最爱享乐的,也不可能在这种闷热的天气往城外跑。秦王出门从不带内官,五皇子年纪还小,方皇后疼的跟眼珠子一般,绝不会放他出城。
虽然对自己的推测有信心,但上辈子这个时间她和晋王还没有相遇呢。所以谢寒雨还是有些忐忑的。但这忐忑在德宝儿那熟悉的“殿下”声里完全消散了,没想到老天也在帮自己,竟将自己和晋王相识的时间提早了一年半!
谢寒雨心里有了定见,直接拉开门一把将谢婉怡推了出去,“别害怕,没事的。”
谢婉怡一个没防备就被谢寒雨给推了出去,她被裙角给绊了,足足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立定了,待抬头时,就看到一脸满是讥诮的脸,谢婉怡顿时花容失色,赶紧将头低了下来。
“德宝儿,这就是你说的绝色?”晋王上下打量着在自己跟前的女人,生的极是不错,腕上的羊脂玉镯衬得皮肤莹白如玉,头上梳了垂云髻,戴了白玉梅花簪。一看就是个温柔似水的美人,而且这人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谢婉怡已经羞红了脸,她已经认出晋王来了,但她不敢认,更不敢让晋王认出她是谁,偏她还不能逃开,只能将头死命低下,期待他想不起自己是谁。
德宝儿啧啧嘴,“殿下,”这女人长的是挺美的,但洛阳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大家闺秀样的美人,“嘿嘿,”他讪笑一声,忙着给自己找补,“江南那些养瘦马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大家闺秀来也着实不容易,奴婢敢说就是那些侍郎府里也寻不出几位这样的小娘子来,也怪不得这家的主子将人当成宝贝了。”
瘦马?竟敢说自己是瘦马?谢婉怡玉面胀红,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但她不敢出声更不敢抗辩,唯一能做的就是紧咬嘴唇将头压的更低。
谢寒雨看气氛差不多了,整了整衣衫迈步出了门来,她抬头直视着晋王,抿了抿嘴唇,“这位公子慎言,我们姑侄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并不是公子嘴里那些下贱人家出来的。”
斜阳的余晖洒在谢寒雨的身上,映的她肤色胜雪,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因为嗔怒含了淡淡的不满,潋滟着粼粼明光。对襟夏衫的领口处绣了淡淡的花瓣,将她细长的粉颈和那如精致的下巴衬的如玉碾粉团一般。
晋王眸子微缩,脸上已经浮上了满意的笑意,“噢?你们竟然还是好人家的女儿?”
“寒雨,”谢婉怡挣扎着伸出手想拉谢寒雨,“贵人面前不得无礼。”
和晋王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谢寒雨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更清楚他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在他眼里最美。
“民女见过公子,”谢寒雨咬了咬丰润的红唇,敛衽一礼,“我们姑侄确实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中遭难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并不是公子想的那般。”
晋王的目光在谢寒雨娇艳无双的脸上流连片刻,又滑到了她更丰盈的地方,半天才唔了一声,“那是本王想错了。”
他大马金刀的在德宝搬来的椅子上坐了,又一指对面的两把椅子,“你们也坐,”说罢又一瞪德宝,“不是说这庄子上的瓜果极好么?怎么还不端上来?”
还没被自己改造的晋王着实有些讨厌,回想自己和晋王曾经的二十年,谢寒雨觉得道阻且长,刚才的兴奋和激动淡了许多,“民女去催催。”
“让她去,”晋王一指局促的站在一边并不敢坐下的谢婉怡,“你坐着陪本王说说话。”
谢寒雨脸一红,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公子,这怕是有些不方便。”
“本王说方便就方便,”晋王瞪了不识趣的谢婉怡一眼,见她狼狈离开,才向谢寒雨道,“姑娘还未告诉本王姓氏来历呢。”
“您是王爷?”谢寒雨做出才意识到对方身份不凡的表情来,迟疑的站起身,目光落在晋王腰间的明黄色荷包上,然后又看向站在晋王身边的德宝,“民女主家也是宗室……”
德宝将胸骄傲的挺了挺,既然晋王都自称“本王”了,他也不必再隐瞒,“还不拜见晋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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