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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不知道她后来是在怎么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走到了江家的大门之外,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跟安洋分开,更弄不清自己是选择了哪一辆车坐了进去,谁让国家分配下来的车都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当她一屁股坐进去的时候,前排等待的司机也只是一楞,却也没有发出任何质疑。
她的脑子比起放在因为角落许久而扭成一团的乱麻好不了多少,心里惦记着的都是有关‘天都’的事情,这是重生以来,一切都还顺利的日子里面唯一一个完全脱离她控制的事情。向暖不由的唇角勾起带着自嘲的笑意,人就是这样,如果事事都顺利了起来,就会自认为自己是被幸运神眷顾的人,就连她也如此。
明明觉得这几年都走的很平稳,哪怕还是有吃苦,哪怕还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名声,可这一切也都在的预料之中,所以,她松懈了,自认为凭着比别人多出的未来十几年的记忆,她可以很容易的就将江家除掉,可以很轻易的获得的胜利。
如今却
说心情不复杂都是不可能的,在确信能唾手而得的成功面前突然竖起了一座高山,这跟到手的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向暖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不断揉动着额心,尼玛,她怎么就没有重生得一个两个特殊能力呢,要是有了,那可不就是开了金手指吗!
等到四个男人大大咧咧从江家里面出来,四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带着古怪的和气,欧阳浩的手中还拿着一份白色的文件,心情很是不错,可到底四人之间讲了些什么,谈了些什么,都是除了这四个当事人不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的。
就如同还在出神,灵魂处于放空状态的向暖。
嘭——
沉闷的开门声响了起来,才换来了她朝着车门开去的疑惑反应。
季北宸极为大方的站在车门之前,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惊讶之后就被满满的戏谑充斥着,瞧着她有趣又呆傻的表情,他也乐得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屁股坐进了车里,镜片之后反射出若有似无的精光。
向暖想起了方才江岚站在他面前熟悉又格外亲昵羞赧的表情,连着刚才对江家和那什么天都扯上关系的置气一连涌了上来,喉咙里就如同被炙热的火烧过一般,干涩又*。
“你干嘛?”
“怎么了。”
她气的磨牙,他就不能变变脸吗!?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温柔口气真的会让人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好吗!
“你不觉得你上错车了吗?”
季北宸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会将情绪隐藏起来的丫头,耸了耸肩,俊脸突然朝着她的方向靠近,向暖一开始只是眼神闪动,可哪里知道对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自觉,反而朝着的脸越贴越近。
心里面打着小鼓,耳根不由开始发烫,咬了一下舌尖,不断自我催眠着这不过是一只狐狸的美人计,千万不可中计,千万不可以中计!
“别再靠近了,不然我可叫人了!”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恨不得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脸上的红晕逐渐扩大,直到他停在了离她鼻尖不足三根指头的距离时,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她的反应,季北宸心里到是高兴的紧,会害羞会脸红,最起码他家的软妹子还没有真真正正成长一个女汉子,也没有将他归位亲人哥哥的类别里面,而是把他看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可以在男女之事上面有发展的男人。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心中临摹着她的脸,五年了,她真的长变了,看不出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和手臂,虽然以前就能够料到她会越来越出众,但还是忍不住在看到她时心生惊艳。
不比那张照片上火热的红色,白色的长裙,更加保守的设计和款式,让她少了一分妖娆,却多了一分纯净,若隐若现的线条,反而多了一种禁欲的诱惑。
“我不过靠近看看你眼睛有没有出现问题,你想我对你做什么?”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调笑,让她越发羞怒难忍,脑子一热,右手就握拳挥了过去。
向暖好歹也是能够从向寒私队里面脱颖而出的新人,这一拳头,无论速度、角度还是力量在老兵的眼中都难以挑剔,想要躲开就更困难了!
可偏偏对上的人是他,是一只滑不留手的狐狸。
他只是用极快的速度和让人意外的角度一动,就避开了她来势汹汹的拳头,左掌抬起,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她的拳头就打上了他的掌心,而他的大掌也顺势将她的全包包裹住,任她怎么拉扯都无法挣脱出来。
见鬼了!
向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怎么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人,力气这么大不说,她那么用劲的拳头打下去,他还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这分明就是一头披着温顺绵羊皮的禽兽嘛!
“季北宸,松开,这是我的车!”
他松开了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人,抬手挑起一撮散落在脸颊一侧的头发揽在了她的耳后“女孩子家,不要总动手动脚,你要喜欢这个车,给你就是,你要什么,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把车给她!?
向暖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怪她还在疑惑怎么上车的时间不短,王涛都没有开口找她说过一句话,难怪她打从坐进来的那一刻,就觉得今天车里的香味不太对,又很熟悉。
看了一眼车上的后视镜,果然照出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偏偏人家也同时看着后视镜,偏偏那眼神还是明摆着的我都知道了的意思,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有木有!她捂着脸,就想要开车门离开。
“别走了,王叔跟向叔先走了,如果你不坐我的车,就只能选择小三和容谨两人的其中一个了。”
果然,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向暖想要拉门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脑子就随着白飒和容谨两个人的名字开始运作了起来。
如果,她选择了白飒
当她打开门,他一定会扬起那张野性的俊脸,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如同一个满是痞气的流氓一般抬手朝着她打一个招呼“死丫头,你来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然后车子发动了,玻璃也会彻底隔绝车内与外界的声音和视线,可她敢打赌,下车之后,两人一定两败俱伤,纷纷挂彩,更不提白飒如今是从z省军部走出来,那身手用脚趾头想都胜过她!
浑身轻轻打了一个颤,立刻就在白小三这个名字上打了一个叉。
而如果,她选择了容谨
当她打开门,他一定连转都不会转过他那堪称祸国殃民的脸,反而会整理一下衣角或是扣上本来解开的上衣钮扣,防她如防狼,甚至会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句:“下车。”然后车子发动,送她一脸灰!
就算气氛还能和谐点,他大发慈悲的让她上了车,那也一定是一路忍受双重冰冷的洗涮,一个是车内的空调,一个就是车内另一个坐位上的自动制冰机!
牙酸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也将容谨的名字画上了一个叉。
她容易吗!?
人家重生,美男环绕,宠着护着溺爱着,她这边虽然也是个个极品,但要么是毒要么是刀,碰不得摸不得,有时候连看两眼都要在人家心情好的时候!
美人诚可贵,尼玛生命价更高啊有木有!
而且如果她真的下了车,脑海里划过了季北宸没没受尽欺负之后依然平淡恬然的笑容,心底就有些发疼,他应该还是如同没事人一样,虽然她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喜欢她,所以会为她选择别的车而伤心,可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吧。
彻底松开了手,她随意的再次坐了回去,面上是满不在乎又嚣张狡黠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狐狸是想让我坐过去,好自己清净是吧,偏偏不如你的意,有本事你把我丢下去!”
前座的司机惊出了一脑袋的冷汗,早知道季大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办的,却没想到是来招呼这个女孩子,要知道季北宸虽然平日总是谦和有礼,模拟所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尼玛太腹黑了,没表现好的,通常第二日都会被他的针对集训整的几天不能下床。
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女孩子,跟季大校吵闹也就罢了,一口一个狐狸,一口一个狐狸叫的那叫一个欢脱,偏偏季大校还笑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介意对方分明都有要踩到他头上的趋势了!
他失语,咱万能的季大校啊,您当真是人家虐你千百遍,你待人家如初恋啊!
这件事他要是说了出去,准能让模拟营里面的人节操一个个都碎一地。
季北宸哪能猜不出来向暖的那点小心思,明明是出于对别人的善意,却嘴硬从不说出来,偏偏摆出一副欠扁的小模样,当真是让人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小龙,开车吧,把挡板打开。”
“哦!”他极为委屈的应了一声,辛辛苦苦地跑过来充当一次死机,你到好,还要吧挡板摇上去,分明就是想断了他八卦的心思嘛,不带这么精明的!
黑色的挡板升起,让后座的光线越发昏暗了起来,季北宸将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四天四夜都未曾合眼的疲倦就一瞬间席卷了上来。
除去眼镜的他看上去越发白净秀气了一些,向暖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在鼻翼两侧并不明显的眼镜痕,开口问到:“狐狸,你为什么突然戴眼镜了?”
季北宸被她一口一个狐狸叫的也头疼,你说你一个正常人能喜欢被人叫成一个畜生吗,虽然对于狐狸这种动物,他并不算讨厌。
“戴眼镜的人通常给人无害的印象。”
“果然是个狐狸,狡猾的很!”对于刚才突然从背脊冒上来的寒气,向暖揉了揉鼻尖,戴眼镜的人的确是极为容易给人留下斯文谦和的好感,但他想要的,绝不是这种虚无缥缈压根不重要的第一印象,他不过更喜欢在别人松懈的时候,给出致命的一下。
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二十几年从不做一件错事,没有详细的计划和成熟的思量,他都不会轻易出手,但只要他出手,就一定是一击必中,轰的对方溃不成军!
他轻笑,眼睛惺忪半阖,已经沾染上了睡意“你也变了很多。”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的”说完就彻底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向暖的脑子里面如同被惊雷击中了一般,酸涩的感觉就忍不住从胸腔里面翻涌上来,她根本没有想过以他的手段会不清楚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整个向家,虽然前后变化差距很大,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在变啊!
对于季北宸,她是带着一种特殊感情的,不像和白飒之间可以毫无顾忌的嬉闹,也不像对待容谨的内疚和心疼,如果说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会因为生理原因容易对男性产生情窦初开的感情,那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他。
在他的身边,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似乎童话里面可以为公主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就是在形容他,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耍性子,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有他在!
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他会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收拾着她一落下来的烂摊子,会时时刻刻张开如阳光一般的温暖拥抱等待着她,这种似兄长似恋人的感觉,是她就算想极力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就是爱情的东西,是哪怕上辈子都不曾在廖泽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可他竟然喜欢以前的她?虽然她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被迫才会做出一系列让人厌恶误会的错事,可那毕竟不是她,她甚至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曾冲动的想过,如果他回答的是现在的她,那她就可以扑进他的怀里,因为他喜欢的不是过去的那个向暖,而是如今向暖!
“为什么。”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这个疑问埋进了心里,也将想要破土的爱情嫩芽再次加上了一层土。
为什么呢?
他的呼吸很平稳,睡得很熟很自然,很多事都是她如何都想不到的!
例如她不会知道季北宸从不在有第二个人的时候睡着,因为他的神经无时无刻都在紧绷;她不会知道季北宸从来都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过来,而不是哪怕她拿出了他卧在手心的眼镜,他都毫无知道;她更不会知道季北宸没有说完的理由,不是别的,而是他喜欢以前的她,是因为以前的她可以完全属于他,现在的她,优秀了,觊觎的人多了,他也不能再有私心了
向暖仔细看着他的睡相,纯真的如同一个孩子,这是第一次看到一只狐狸毫无防备的模样,她将心里的难过打散,抿唇轻笑,眼皮也慢慢变重,他到是安稳,也不怕她把他拿去卖掉!
模模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怀里清淡的雅香让她没有转醒的念头,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感觉,偏偏她怎么挣扎都抬不起眼皮,也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但至少,一眼好眠。
第二天六点半,向暖反身性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激烈的动作,让她差点踩上了还没有脱下的长裙,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她就摸了摸一片干燥的脑门,眼中有一丝迷惑,难道真的是做梦了?
换上了居家休闲的衣服,就走下了楼,脑子里面还有些混沌,毕竟那感觉也太真实了!
餐桌上早已经摆好清淡的白粥和几点小菜,甚至每一叠小菜上面都用白萝卜雕刻了一只小兔子,所以几乎不需要动脑子,她就猜出了早餐一定是季北宸准备,她一定都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个春节,他怕她觉得枯燥,特地雕了这么一个小兔子递到她手里。
当时就让她一脑袋的黑线,暗暗嘲笑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把她当小孩子哄,时隔五年,他竟然还拿出这个东西,她笑了,却鼻子有些酸涩,原来五年了,他也根本没有变!
“死丫头,你起床了没,怎么没关大门?”白飒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还没等她吃了两口粥,他就再次叫嚷了起来“死丫头,你竟然吃独食!”
向暖嘴里塞着小菜,转身就朝着来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开口回敬了一句:“吃独食了,你能怎么样?”
白飒眼光在餐桌上流转,似乎极为渴望,视线在萝卜雕的小兔上面停留了几秒,眼底有火光攒动,随即脸上扬起谄媚的笑容。
“不怎么样,给哥哥分点呗。”
噗——
她刚含进了一口粥,看着他的表情一个没忍住全部喷了出来,她被呛得直咳嗽,却又被对方不闪躲从头到尾被喷了一身的狼狈模样逗的笑出了眼泪。
他动作利落的屈指弹掉了停留在额前发梢上的米粒,拿着放在洗手间最外的粉红毛巾就开始乱擦了一顿,向暖的笑意加深,眼泪更是不住的往外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将这个残忍的真相说出来,而是自觉的添了了一些白粥放在了另外一个座位上。
白飒明显是刚刚晨跑回来,全身还泛着薄薄的水光,贴身的黑色的背心勾勒出了他完美的八块腹肌,黄金倒三角的骨架,蜜色性感的肤色,又是让人容易遐想的擦身动作,看得她强行将眼光移开又不由自主的看了回去,如此不断来回。
“死丫头,你果然长大了,看吧,反正我也不会掉一块肉,好色嘛,在你身上出现这种品质我也不觉得很奇怪!”说着,他做到了餐桌上,拿起筷子就开始了清晨的挑衅“不过你这喷东西的习惯要改改,那模样实在有够丑的。”
向暖被气的眉头直跳,你说怎么会有这种男人的,就看不得你过得舒坦一点,一定要跟你斗斗嘴,好似这样就能涨两斤力气似的!
夹了一块他最讨厌的酱黄瓜,狠狠的‘砸’进了他的碗里。
“白小三,你昨晚是不是吃大蒜了?不然怎么一大清早就开始放毒气,好色也不好你这口,多看你两眼我害怕瞎了眼呢!”
白飒自然地将黄瓜夹起来放进了嘴里,一点没有理会向暖的反击,反而将黄瓜咬的嘎嘣的脆响,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怎么会喜欢吃黄瓜这个东西,不过我在军营里面强忍着吃了好几次,慢慢的到现在到也觉得不错。”
“你有病啊,不喜欢吃黄瓜还吃这个干嘛?”
他撇嘴,只是加快了夹菜的速度,连带着兔子形状的萝卜都在她错愕的眼神里面一个一个吞进了肚子,他又怎么可能告诉她,如果两人喜欢吃的不一样,保不准以后矛盾会更多,不过知道他不可能让她不吃,所以还不如联系着让自己喜欢吃罢了。
“容谨跟季北宸呢?”
“都走了,模拟营和研究院都很忙,他们没有时间耽搁,喏,这是容谨要我给你的药粉,是他自己研发的,我跟北宸都用这个,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刀枪伤,这个都包有用!”说着,从口袋里面就拿出了两瓶淡蓝色的瓶子,递了过去。
嗯?她眼神一亮,这瓶子是她最爱的眼色,到是没想到那冰山竟然有这么好的品位,入手带着淡淡的花药香味,果然是他的味道。
“你呢,会留下来吗?”
“我?”白飒愣住,反而有些羞意地抓了抓脑袋“我申请了西部l市的生存和潜伏特训,下午也要离开了。”
“是吗?”
向暖心里有些失落,她清楚所谓的生存和潜伏特训其实就是国家打着名义的暗杀训练,白飒几年后的不少事迹都与他的暗杀技巧分不开,只不过没想到才见了一面,一觉醒来,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傻爹这四个多月都快忙阅兵式的事情,极少归家,不过这样也好,那么她离家出走的难度跟牵挂也就少了很多。现在江家的危险度高了很多,晚一点进入军部都多一分危险,傻爹那边说要提前一年也绝对行不通,否则她也不会走离家出走的这一烂招了!
“对了白小三,你刚才擦脸的毛巾是我洗脚的。”
“死丫头,你找死!为什么不早说,老子要吃光你的菜!”
一大清早,晨光金黄,给饭桌上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毛边,被她暗暗放在另一个板凳上的小兔子和药瓶也完美的交融在一起。
相聚总是这么短,下次再见,望还能一如初见
---题外话---
离家出走,参加选拔的段子写激动了,一会儿要是过了十二点没发上来,亲们就明早八点准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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