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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大宝面色一僵,立即反驳道:“大人,下官冤枉,分明是这些刁民不服管教,抓了我儿来要挟于下官,下官绝没有做出不尽责之事啊,更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啊。”骑马而来的人确实令红大宝从心底里惧怕,此人乃齐州刺史马罗林,掌一方财政军大权,可谓一方之霸。若说红大宝是这山边县的土皇上,那这马罗林便是他所在地区,齐州的天王老子,更何况这马罗林可不单单是齐州刺史这么简单。
当今五皇子百里坚,外祖家乃五大世家之一的孙府,是一门三位大将军的军事世家,乃大周朝军政力量最强之一家族,朝中不少提拨起来的大小将军都有孙家的影子,这马罗林正是其中之一,后取了孙府嫡女为妻,身份可以说是皇家亲戚。
齐州之地临近京城,周围涵盖五县三十二个村,是大周朝三大州之一,这马罗林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辈,大周三大州府,齐州府虽不是最强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但这马罗林却是最不容小视的一个。红大宝每年都要往上面进贡些东西,马罗林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上来便派兵围住他的人,红大宝当下没了主心骨,心中乱颤的不能自已。
村长却已走过来,一身补满补丁的破旧衣服,一脸的凄苦,看着十分狼狈,马罗林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红枫山村民,却见红枫山村民一个个瘦的跟干猴子似的,穿着的衣服更是破的离谱,微微皱起眉。
村长立即哭天抢地道:“大人,请您给草民做主啊,这红大宝在位多年来不但草菅人命、鱼肉乡里,而且还想霸占村中家传宝物,村民愤起反抗不从,他更是升起歹毒心思想要屠村,简直罪大恶极!不但如此,红大宝最过份的便是欺上瞒下,村民一直感念刺使大人治理一方德才兼备,让村民得以安养生息,本已商量好并且做好准备,想将村中家传之宝献于刺史大人,红大宝见财起义却想中途拦劫,杀我村民多人,并且不断迫害于我村子。大人啊,请您念在我们村一直想寻您庇佑的忠诚下,救救村民,也惩治红大宝这十恶不赦,草菅人命又欺上瞒下的恶徒吧。”
马罗林神态突然一变,道:“你说你们想送我村中家传之宝,被红大宝劫了?”马罗林眯眼看着红大宝,红大宝一惊,立即反驳道:“大人,这些刁民狡猾的很,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这红枫山的村民一直是山边县一个毒瘤,他们村中之人男盗女娼,是最下等下贱卑鄙无耻之人,下官屡屡劝说他们不但不知道悔改,还想借机引起山边县其它村民的反抗,意图做出聚众造反之事。下官被逼无奈,这才想到以兵压制,请大人相信下官的忠诚啊。”红大宝也是个惯会演戏的,此时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立即疼的比村长哭的还凶。
马罗林眉头微皱,看着红枫山村民,冷冷望着红大宝,红大宝品性如何,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只不过红大宝此人十分乖顺,又很懂得孝敬,山边县又没什么大油水可捞,所以马罗林一向并不注意山边县的事,只不过若是红大宝有意藏宝欺上瞒下,却不是马罗林能忍受的。
原本马罗林并非特意为红大宝与红枫山村民的矛盾而来,时值入秋,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他本想带着着一队人去打猎,并且验收手下的身手,然而就在刚入猎场时,他却发现他那圈起的猎场大部分猎物皆被猎杀,并且是一剑封喉之方式,当时马罗林又惊又怒。他的猎场每到这个季节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周围更是连夜派兵把守,就怕他狩猎时出现什么意外,然而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猎场大部分猎物,这难道不是向他示威吗,岂不是说便是他在猎场之中,也会像那些猎物一般,只有待宰的份。
马罗林身为武将,天生就有种好斗的心理,更何况他早年成名,就是以心狠手辣出名,这种人的存在,让马罗林升起无边怒火与杀意。却巧的是山边县,是齐州区域内离猎场最近一地方,他发现那些猎物身体并没有完全僵硬,应该是刚下手不久,那凶手最有可能逃离的地方自然就是山边县,他立即带着人便追过来。
然而来到山边县,却发现城门与县衙竟然都没有看守与捕快,他立即心里一跳,难道真有人在他管辖地区犯事了。马罗林却是派兵搜县,没多久便查到红大宝带兵上了红枫山,却没想到查出红大宝欺上瞒下之罪来。
红大宝看着马罗林渐渐泛黑的面色,立即惊道:“大人,下官有证据,下官之子之前被这些刁民抓住,这些刁民还扬言若是下官不能带来黄金万两,便让下官之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下官甚至做出了舍我儿,还我山边县一方清明的想法,大人千万不能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啊。大人,下官之子已被他们打的面目全非,那便是证据啊。”红大宝哭的整个脸都花了。
马罗林望着他,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丝疑惑,然后抬头望去冷喝道:“人呢,哪的证据!”
红大宝愤怒转身一指:“大人,我儿就在这里,看这些刁民将他打……的,人呢,我儿呢,你们将他如何了!”红大宝转身愤怒,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之前被他救下的红学天,竟然不翼而飞了。而之前将红学天护在身边的两个衙差,也不知是生是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红大宝顿时更为愤怒道。
村长同样怒指红大宝:“狗官,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想颠倒黑白,污陷我红枫山村民,你简直阴险恶毒的可以,大人英明神武才智非寻常人,定不会被你这两面三刀之人欺骗了。大人,为了以证红枫山村民的清白,全村上下自愿让大人派兵前去搜查,若是查出红学天全村村民愿意受到诛杀,若是不能那就是这狗官罪不容赦,还请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救命啊,绝不能饶了这狗官,大人英明神武,绝对不会放过这种罪恶涛天的狗官,大人与这狗官绝不是一类人,大人定能为草民们做主的。”
红枫村句句恭维求救的话,到了马罗林耳边里,却像是如何他不救,就变成了与红天宝一样罪恶涛天的狗官一样,他神色有些不悦望着红枫村村民,却见他们皆跪地,一脸期待,眸子闪烁的望着他,怎么看都像是他多心了。而且听到这些人嘴中的祖传之宝时,马罗林便已动了抢夺之心,于是点头道:“好,本官路经此地,即得知这里有动乱,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就看你们谁能拿出证据,到时候本官定会为那一方主持公道。来人,给本官搜村子。”
村长面色微变,还是摆摆手让几个村民带着马罗林等侍卫前去搜村子,只不过却道:“大人,红天宝竟然恶意污陷村民们劫持祸害官家子弟,若是红大人不能给村民一个交待,红枫山村民也定不能罢休啊。”虽说官字两个口,这些红枫山村民在这吃了不少亏,可现在马罗林不是在吗,他若是想维持一个清政廉明的好官形象,这件事他便没有不去查一查的道理。
果然马罗林想想说道:“好,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当然全都要搜查一番才行,来人,另外的人跟本官一起去前山边县衙一探究竟。”在场的其它人,又分出大部分人,跟着马罗林,在红天宝的带领下来到山边县衙进行搜捕。
红天宝此时心中并不平静,他实在想不到马罗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他儿又在哪里,看着红枫村民一个个愤怒不休的脸,又不是那会搞鬼的模样,难不得他儿子真人间蒸发了不成?不过他却有些肯定,山边县衙不可能有他儿子,再怎么说县衙离红枫山有段距离,就是被人带回县衙,也不太可能赶在马罗林乘马之前。
“大人,下官敢让您搜捕,那就问心无愧,请大人还下官一个公道,定这些刁民之重罪。”离近搜查之时,红大宝还洋洋得意,冷冷看着红枫山村民道。
马罗林一摆手,他的人如潮水般奔进了山边县衙搜捕,各行其职搜查的也很快,不一会便纷纷有人回报:“大人,没有。”
“大人,除了女人,没有什么男丁。”
红大宝冷笑,当然不会有什么男丁,他女人虽是不少,可更怕戴绿帽子,所以这后院不许任何府中男丁以任何形式出入,有才见鬼了呢。
却在这时,有个面色怪异的侍卫走来道:“大人,属下发现男子两人,只是……”
“嗯?”马罗林神色一顿,淡淡看撇了红天宝一眼,后者心中一跳,这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学天难道真回来了?他到底是搞什么鬼,早回来不跟他说一声,害的他完全背动了啊。马罗林一摆手,快步跟上前去,他可是注意到侍卫微变的面色,似乎并非只是有人这么简单?
“大人,就是这间。”
“砸开!”
“砰!”
众人砸开了门,只见房间内不但凌乱暧昧,像是某种场景之后的情形,床上更是躺着两赤身裸一体的人,红天宝一惊,顿时大喝一声:“谁,哪个不要脸的恶徒,竟然敢陷害本官。”红学天虽然胡闹,可还不会这样的不分轻重,在被打成那样的情况下与人在床上胡来,看到这红天宝已九成肯定床上的人非他之子,当下恶形恶状怒喝出声。
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进去,一人抓起人便狠狠向地上一甩。
“噢唔。”那两人痛的怪叫一声倒地,然而下一刻却是惊恐抬起头,在看到两人模样时,红天宝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这两人他如何能不认识,可不就是他觉得不可能在县衙的红学天与其随从二人吗,两人被打的猪头之样,也赦然在眼前,他如何能不认得。
红枫山的村民看到纷纷怪叫起来:“妈呀,这哪来的两个猪头人,吓死了。”
“这副怪样子,就是恶心都快恶心死我了,他们竟然还能视若不见,在这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红公子的癖好还真是奇怪的很。”
“呕,别说了,我快吐出来了。”
马罗林带来的侍卫也纷纷瞪大眼睛,对于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们来说,这种事还是从未想过会发生的,这红天宝儿子是男的吧?那随从也是男的吧?竟然就这么滚到床上了,而且面上极度不堪,别说男人了,便是长着这么一张脸的,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他们看着都直反胃了,这两人竟然能毫不在意抱在一起被发现,这得重口到什么地步啊。顿时他们面色诡异,略带怀疑的眼神望向红天宝。
红天宝大惊失色,顿时直摇头要解释,那马罗林却是气的不轻,怒道:“好啊红天宝,这就是你让我看到你的无辜,你儿子竟然在此地,你又何来无辜之说。真没想到你不但鱼肉乡里,欺上瞒下草菅人命,而且还放任儿子白日宣淫,今天本官若放过你,本官怎么向齐州百姓交待。来人啊,将红天宝给本官绑起来,听后处理。”
“是,大人。”
“大人,下官冤枉啊,您看我儿那一脸伤,分明是被这些刁民毒打的,又将他送回来陷害下官的,下官真是冤枉啊。”红天宝挣扎着解释,虽然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被冤枉了,可这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只想凭一张嘴让人相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枫村村民各个气的涨红了脸:“红天宝,你父子好色之名在这山边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少在这里假虚伪,只是没想到你父子两不但好女色,竟然连男人也不放过,简直太恶心不堪了。”
“呸,下贱恶心!”
村民纷纷咒骂起来,有些人还表现出极度怀疑神情:“我的天啊,红天宝这些年来不断的对村中进行攻击,有着夺宝之野心,难道也是看中村中年轻汉子,所以……”
“靠,别乱说,我恶心。”
马罗林听着也不禁黑着脸,他细细回想以前见到红天宝的情景,每一次都是红天宝涎着一脸讨好的笑意,眸子闪动的望着他,那眼神现在怎么看都有些对他不怀好意。马罗林身子一抖,脸黑沉的快看不出原色了,怒道:“给我将红天宝与这两狗男人此等狗贼放死里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唇紧紧抿着,好似他不这么说,下一刻他真能恶心的吐出来一样。
红天宝大叫着冤枉,然而马罗林的手下已将红天宝三人按在地上,手拿着剑柄棍棒便往他们身上招呼着,那可是下了死手的,没个十几下,这三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大男人已被打的直翻白眼,要晕不晕,连呼叫声都小的可怜。
这时马罗林的手下前来回报:“大人,红枫山村里没搜到人,什么也没用。”
马罗林眯起眸子,人搜不到正常,红学天正在此地,怎么会什么东西也没搜到,那家传之宝呢。村长立即回道:“大人,村中家传之宝藏的很秘密,还请大人随草民来村中,若非大人亲自前去取,草民不敢妄自拿出来引起祸端。”
村长说的有礼,马罗林倒对这那宝物很是好奇,自然也跟了前去,一路回到红枫山村中,带村长的带领下,七拐八拐走在后山,看着那不用熟人相带立即会迷路的山路,他手下没搜到东西也正常。又转过一个山,村长已带着马罗林来到一山洞前:“大人,宝物就在里面。”
“带路。”
村长恭敬带路,行至最深处之时马罗林微愣住,村长已道:“大人,这便是红枫山世代相传的宝物,若按祖宗相传的年月,该有一百多年了。”
马罗林看在山洞底端种植的数颗人参,心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妈的,不过就是几株人参罢了,竟然搞这么多名堂,他像是没吃过人参的人吗,这么些个破东西,竟然让他满心期待会是成箱的珠宝。马罗林望着村长的眸子,带着隐藏不住的怒意,村长一见立即吓的直哆嗦:“大……大人……您怎么了,草民愿意将村中世代相传的珍宝送于您。”
马罗林愤怒的脸微微缓下,皱眉想,这红枫村民都生在山中,看他们衣着样貌都穷酸的可以,这人参最小一颗一百年的,最少还能卖个一二百两的,他又仔细看了眼地上参龄,有几个特别硕大的,但看参龄绝对不短,那五百年的他知道府中就有一颗,而且这其中还有两个特别大,快超五百年二倍大小的人参,起码是一千年以上的。这些参龄的人参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倒也当得起红枫山的村民的传家之宝,起码得值几千两银子,足够这一村子后半辈生活了。
再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村长,马罗林浅笑道:“没想到红天宝这狗东西竟然为了此等宝物,将你们村子迫害至此,实在可恶,本官一想到便十分愤怒,倒是吓坏你了。”
村长立即摇头道:“不,大人能替村民讨回公道,草民等铭感五内,感激的不得了,怎敢怪罪。”
马罗林却道:“不过你献参于我,本官却无福享用此等宝物,自然会派人送进京中,你们红枫山竟然这么孝忠本官,本官定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将来若有难事自然也可直接来寻本官做主。只不过红天宝如此窥探红枫山,说不定这山中还有着什么是连你们自己都不不清楚的秘密,本官既然查,便要查个清楚,也好了了心思。”
村长立即感激的点头:“还是大人想的周到,那大人不如搜山吧,村民被红大宝闹的也怕了,我等小民就是靠天过日子,可不敢再藏什么不该我们得到的宝物,那对草民等绝非福而是祸啊。”
马罗林淡淡点头,暗想这村长倒也知趣,便是他不说话,他也定会找了理由搜山,能藏有千年五百等这等大参龄的人参,村中怎会没有其它的宝贝,当下派人彻底搜查红枫山村,只不过那些村民家里根本穷到家徒四壁的程度,便是他们想凿开一个洞找机关,也绝不会找到。马罗林见状又让手下在村后山找寻了两天两夜,到最后这红枫山村里最值钱的,也就是山洞中那两支千年,三支五百,十只一百年的人参。虽然马罗林不是很满意,但了胜于无,而后他又派人查了查那山洞,发现那地方的土壤很怪,可能只是天然形成才得以让人参生长,拨掉之后再不可能生出人参,再看看破落的颤微微马上要倒地的村子,马罗林心中冷哼,这鬼地方他再不会来了。然而并没满意收获到奇特宝物的他,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红天宝的身上,派人又将红天宝三人好一顿毒打,身子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这才泄了几分火气。
回路的时候,马罗林皱眉对随从道:“你直接派人将两颗千年人参送进京城,听说贵妃娘娘近日身体不愉,也该是小辈的尽尽孝心的时候了,另外一颗则送付出孙府给老太爷尽孝心。”
“属下明白。”
马罗林能坐到刘州刺史,可绝不单纯只是武将莽夫,手下立即会意取了参装了精美锦盒之中向京城中赶路,马罗林微微勾起唇,虽说他本意是追捕在他猎场做恶的人,但最后能白得了这些珠人参倒也不错,不说千年的,便说三只五百年与十只一百年的人参,一起拿出去价钱也不菲,他倒也不虚此行。前段时间五皇子还派人送来消息,看来他得走动走动了……
而被打的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红天宝在得知红枫山村中所谓宝物只是人参时,气愤交加连吐数口血。他若是知道红枫山所谓宝物是人参,他何苦跟他们斗争这么多年,当年他被救进村中的时候,是看到当时还是孩子的大山手中拿着一个红着玛瑙珠,珠子十分透亮纯净,一看就不是下品,又在一次与人拼酒中,从醉酒的村民中听说红枫山藏有他们祖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他便想:一个孩子都能拿出色泽不错的红玛瑙珠子,那传家之宝肯定更不得了了,所以他才动了邪念。这人参虽然价值不错,可他又不开药铺,家中有个应急备用的就行了,为了几颗破参竟然耗了他这么多年时间,最后竟然还落的给被马罗林贬职送京查办的罪名,他越想越呕,越呕血吐的越猛,到后来一醒来便咳血,身子虚弱的好似风一吹便能倒似的。
只是红天宝若想这么容易就死了却不可能,以红枫山与山边县周边十个村子联名列举了他草茧人命、在位期间欺压良民为恶乡里、贪赃枉法十余项罪名,以近年来官员重罪大案送京重查。
红大宝已恐怕的不能自已,只是他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他得意的女儿或许还有办法救他,对,他女婿可是镇关大将军,现正得皇上宠爱,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红枫山中,欧阳月、冷绝等人此时才从山边县回来,一回来便被村民七嘴八舌的围起来,村长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摞纸递给欧阳月:“欧阳小姐,从现在开始,红枫山村民上下愿听小姐一切差遣。”这一摞纸却是红枫山村民的主仆契约,这里的人将世代为欧阳月下人,除非得到欧阳月的恩典还得良民之身,不然世代性命都将掐在欧阳月的手中。
欧阳月拿起卖身契约,便收了起来,随后一拍手,又从后面走过来十余名男女,各个生的精明干练,而且面貌周正,欧阳月笑道:“以后你们就是我欧阳月的家人,我曾经说过的话也定会遵守,从今日起红枫山将会大变样,不论孩子还是成年人,只要你们有心,我就可以教你们一技之长与知识,这些人都是我派来帮助你们的。红枫山要建的更适合咱们舒适的居住,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要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不过未来观景不错,但咱们丑话也说在前面。我这个对自己人向来慷慨,只不过若是有人生出别的心思,我却也不是心软之人,这些人即是帮助你们的,同时也是那些心思不纯人的恶梦,你们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我们一定听凭小姐的吩咐,绝不会有二心。”
“我们要过好日子,一定照小姐命令办事。”
红枫山村民全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之情,因为他们过惯了最底层贫困生活,现在唯一的希望他们只会劳劳抓住,欧阳月微勾起唇。若是换成另一个村子,她不论用多大心力,也只会做无用功,这不能说不是她的一个幸运。
村长找着机会悄悄道:“小姐,那其它的人参?”
欧阳月轻摇头:“这件事依旧要当成家传之秘保存,我让你栽出几支糊弄马罗林,其它的人参若是来到市面上出现,定会引起马罗林的注意,他会比红天宝还可怕。所以我说村民改造之事要低调行事,切不可现在张扬。”
村长点头:“小姐放心,我明白了。”
冷绝望着欧阳月,又看着只出现一会,已和村民打成一片,被不少村民围在一起问东问西欧阳月带来的人,微微眯着眼睛。这些人是昨日突然出现在他们所住客栈的,各个身手不凡,虽不如他的人,却也不容小视。而且他们并非单只武功了得,都是很有一技之长的不凡之人,他很奇怪欧阳月是什么时候培养的?
别说冷绝,便是欧阳月当初也没想到,这些人不过是她意外救起,跟当初救秋月冬雪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后春草找铺子由冷残接洽时,欧阳月也没让春草彻底放弃,而是让春草命其兄长暗中寻找那些有智,却不得施展被埋没良才之人。这其中有犯事被打断腿的博学之人,有被府中主子毒哑打残出来,却身怀不俗武功之人,更有得大儒教导,优秀的令同门师兄弟忌惮陷害重伤逃离之人,每一个叫出去绝对不凡,却让欧阳月暗中救起并调养留备所用,或许今天不是红枫山,将来也会有一个什么别的村子被欧阳月看中,现在只是略微提早一些时候。
而这件事神秘的程度,便连冬雪这个亲密之人也不知道,更何况是冷绝呢。
欧阳月当初与冷绝虽有合作,但冷绝以为她会放一百二十个心,找店铺找男女小二等人全由冷绝一手包办就错了,冷残到底是他的人,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只是刚穿越而来欧阳月势单力薄,必须要有一个靠山才能建起势力,但她绝不会将主导权全放出去,她不是背动之人,也绝对不能小看之人。
冷绝的眸子深幽的望不见底,静静凝着正与村长低声交谈的欧阳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微微弯起眸子,似乎笑了……
五日后,欧阳月、冬雪与冷绝等两名属下继续上路,去往白云庵方向,春草则暂留在红枫山帮忙村民改建之事。
这一日欧阳月与冷绝等人出了齐州区域,又行了大半时间,险在关城门之前进入了大周三大州府——林州府边域的一个小城,五行城。
五行城颇有几分来历,这五行城四面横贯四周各路,两大河,路陆、水陆通行十分发达,人流密集,并且也颇为富有,而且所占位置在齐州与林州两域之间,曾经两州郡的刺史还为了争夺此地进行了一番明争暗斗,后来林州刺史技高一筹,此地便成为了林州府区内一个不容忽视的要地,并且白云庵便建在林州中区,让这林州府成为大周当仁不让的第一州府。
来到五行城天已有些黑,欧阳月等人便临近找了家名叫悦和客栈的地方居住,客栈掌柜是个约三十上下的漂亮寡妇,见到客人立即笑着招呼起来:“客人快里面请,天这么晚了几分定然是打尖吧,只是这赶了一路肯定也饿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裹腹,还是几位要先休息了。”
欧阳月、冷绝都没说有说话,一路上日常全由冷寒打理,此时自然是他开口:“老板娘,订五间上房,再来些上好的酒菜,我们用过了再休息。”
“好咧,几位客官稍等。”老板娘一听面上立即乐开了花,跑去后堂传话去了,此时一个身着浅蓝短衫绑腿的小二提着茶壶走过来,比起老板娘的热情张扬,这小二却十分沉默,一直低着头,给五人一人倒了杯茶,便闷声道,“客观请慢饮。”便退了出去。
欧阳月微眯着眼睛望着小二,这时候老板娘突然掀开门帘笑着走出来:“五位客官后头菜已做上,稍等片刻马上就得了。”
冷寒点头道:“有劳。”
“客气客气了,这都是应当的。”老板娘笑望着冷寒,这冷寒相貌堂堂,身上还无形中带着一副倨傲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看那戴着铁面虽不知长相的男子,看着气势更是惊人,更加不可小看。
其它的一男两女也都是相貌非凡,老板娘眸子特意在欧阳月面上扫视了一记,好似惊艳到欧阳月的相貌而顿了顿,然而她这眸子一闪而逝,却没注意到欧阳月眸中泛起冰冷的警觉。
老板娘已经自来熟的笑着走过来:“看着几位客官风尘仆仆的,不知道是从哪来,要去哪里啊。这趟可是做生意的,我慧娘在这五行城中也算是小有名声了的,若是客官生意上有什么接洽不妥之地方,倒是可以找为慧娘帮帮忙。”
欧阳月似乎很意外,望着慧娘笑了:“老板娘这像是拉生意的商家呢,难道老板娘还做这中间生意?”
慧娘低声一笑,有些无奈道:“不瞒这位小姐,正是。慧娘早年丧夫,我那死去的冤家只留下这个客栈,便撒手而去,当时别提多困难了,只是这生活还要过不是,所以慧娘便撑起这客栈。不过几位也看到这客栈地点开在城门边上,一般也就是招待些行路较急的客人,生意不好做啊,慧娘这便想起给过往商人介绍些生意的活计,赚些小钱贴补下家用。”
欧阳月叹息道:“老板娘倒真是个奇女子,若是常人遇到老板娘这情况,早已伤心欲绝了无求生之心了,老板娘却能坚持至今,实在令小女子佩服。”
慧娘眸子微闪了记,笑道:“小姐哪的话,您一看便是出身富贵人家,怎得会遇到慧娘这等事情,慧娘这等苦命之人哪敢与那些贵妇小姐们相比,苟且偷生罢了。”说着抽着帕子轻轻拍了拍脸,一脸的叹息状。
“菜好了。”
“哎来了,客官稍后。”慧娘叫了一声回去端菜,欧阳月却与冷绝对看了一眼,不一会慧娘端着饭菜走过来,菜肴自然不能说上珍美,但也卖相上倒也说的过去,慧娘立即笑道:“几位客官请慢用。”放下之后便到柜台那里“噼里啪啦”打起算盘结账去了。
老板娘刚一离开,冬雪立即拿出头上银籫在水碗中涮涮,开始挨个菜饭盘碗中检查,检查后对着欧阳月等人道:“小姐,菜没毒,可以放心用了。”
欧阳月点点头,与冷绝等人这才用了起来,还别说这一路上几天都在赶路,吃睡都不好,还十分饿,冷绝三名男子更是用了三碗饭,欧阳月与东雪也用了一碗半,这才吃饱喝足回房休息。
分开时,冷绝突然道:“明早我来叫你。”
欧阳月微微撇头,并没回他,便推门而入。出行在外自然少了那些繁文儒节,冬雪今天也一个房间不需要伺候欧阳月。
楼下原来那蓝衣短褂小二一直看着欧阳月等五人各自回了房间,这才走下来,去往后堂。
后堂里,除了慧娘,还有三个面有横肉的怒脸男子,慧娘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打开,看着画像中的女了子,赦然便是欧阳月,且画像上各个特征明显,明显便是相熟人才可画出:“果然是这女人。”
“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慧娘一反之前的笑容满面,一脸阴冷,眸子闪烁:“这几人似乎不好对付,刚才已下了迷药,等到子时他们睡的最熟之时才动手,男人制住留给我,女人全杀!”
“是!”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悦和客栈里却有几个身影闪动,不一会便一人一间迅速奔进欧阳月等五人房间,而那慧娘直接进入欧阳月所在房间,手中短匕首在空中闪烁着冷锐的光芒,她手法极为奇特,只是轻轻翘开门栓,接着猫一般轻灵的向床边奔来。
而这慧娘却十分小心谨慎,微微拉开下床帷,黑夜中她眼神却能视物,确定床上正躺着的毫无防备,陷入沉睡的乃欧阳月之时,嘴角勾着阴冷的笑,突然从手臂中窜出一物,竟然直接将欧阳月绑在床上。不论欧阳月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解躲过。
慧娘四下张望,确实无人,面上杀意更浓,望着欧阳月白皙秀美的脸上:“可惜了这个美丽的小脸,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收起你的锐性。”
说着,高高举起寒光四射的短匕首,眼中毫无任何怜惜,只有着阴冷泛寒,狠狠刺下。
“噗哧!”
屋中顿时响出一道破肉之声,同时响起一道血水落地的溅起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阴冷气息。
床上的欧阳月却依旧双目紧闭,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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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恭喜本书再一位举人诞生——jyu1970,恭喜jyu1970亲。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