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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角落,一群女孩子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中间的一个,衣着时髦,在她的手中,mp4闪着光绚丽的画面,完美的音质。
女孩们啧啧则称赞纷纷询问在哪里可以买到
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芳芳的眼中也有憧憬,但那光芒只一闪,便暗了下来。其他女孩却依然围坐在一起,争着抢着。
第二日,班上的mp4突然间多了起来,各式各样的。每个女孩的手中都溢彩流光。只有芳芳依然,落寞的躲在角落。
“芳芳!你怎么没买啊!”发现独坐的芳芳,女孩们围上来叽叽喳喳。
“没有,我——父母不在家!”芳芳遮掩着,努力让神情更自然一些。但这种努力很显然并没有奏效,在她的脸上,终于飞起两片云彩。
“哦!”女孩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耳朵离开。只留下芳芳继续孤独的坐在角落。
耳边的音乐循环播放,刺着耳朵,很难受的感觉。
心神不安的挨过一天,逃一般的奔回家。母亲正在做饭。
努努嘴,芳芳想要说些什么。更准确的,应该说是要求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撇到母亲满头的白发,深深的鱼尾。
芳芳终于没有说出什么。一个躲到自己小小的空间。光线很暗,胸膛压抑的难受。真想大声的呼喊,拼命的哭泣,却终于忍下。
第三日。像往常一样走出矮小密集的民居。脚步很沉重。
一步,一步。从未有过的感受。这段路程怎么如此匆匆漫长。
进到课堂,坐到属于自己的角落,埋下头。mp4的音乐悦耳,静静得聆听却突然不看重负。
“芳芳!你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吗!”注意到芳芳得孤独,女孩们再次围将上来。
“没——没——没有!”芳芳结结巴巴的回答,表情极为不自然。
“那你先听我的吧!”女孩很大方的将mp4拖到芳芳的面前。
“不了!不了,我父母很快就要回来了!”心头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着,芳芳强做镇定。
“哦!是这样啊!”本来还要再客气一下,却突然注意到芳芳的表情,女孩缄默其口,讪讪离开。
挨过一天,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终于回到家中,很努力的鼓足涌起,却突然瞥见母亲佝偻的身躯,女孩依然没有言语。很狼狈回到自己的小屋,将一颗脑袋埋在枕头下,无声的,啜泣。
第四日。同样孤独的角落。女孩身形瘦削。
“怎么,伯父伯母还没有回来吗!”很熟悉很清脆的声音,却并不是昨天的女孩。
“嗯!”女孩点点头。
“听我的吧!”很慷慨的将mp4递到芳芳的面前,女孩面露诚恳。
“不了!”鼻子发酸,芳芳的眼睛湿润了。
不知所措,女孩呆立在原地。她不明白,芳芳为什么而哭泣!
将女孩拉到一边,昨天的那个女孩与之耳语几句,两人尴尬而充满歉意的离开。只剩下心神恍惚的芳芳,坐在座位上,无声无语。
熬煎,终于过去。不知如何的奔回家中,将书包抛到一边“妈!”
“嗯!”母亲停止忙碌,很艰难的转过身“什么事!”
“我”几乎要冲口而出,却突然瞥到母亲沧桑的眼和那眼中的慈爱,芳芳沉默了。
“怎么了!”很敏感的觉察出什么,母亲关心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芳芳解释着,匆匆回到属于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真的没事吗!”显然很不放心,母亲跟进来追问。
“没事,没事!”芳芳强装笑颜,将母亲推出门去“我要做功课了!”
第五日。同样的步履沉重,坐到只属于自己孤单的角落。很奇怪,女孩们并没有来骚扰自己。而且,她们手中的mp4突然消失不见。难得的清净。
无意间撇向窗外,和班主任老师走在一起的——怎么那么熟悉。
深深的鱼尾,佝偻的身躯,斑白的头发,还有那面上充满慈爱却歉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