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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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很小，也很闭塞。因为闭塞，所以民风很是淳朴。

    在这个小镇，男人已经生活了84年。女人也已经生活了62年。

    男人管女人叫嫂子，同胞哥哥的女人。可是，同胞哥哥却早就离开了，整整28年的光阴。

    男人刚没的时候，女人很伤心，很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每当她的头颅刚刚挨到门框的时候，一条粗壮的手臂都会将她死死的拦住。

    心中恼恨，女人会拼命的挣扎，疯狂的厮打。可那条手臂却始终没有放松。而每到后来，女人都会失去气力，软绵绵的倒在那条手臂的怀中。

    久而久之，女人竟然渐渐的对那条手臂产生了依赖。寻思的心思没了，安安静静的过起寡居的日子。

    而那条手臂，也愈加频繁的在女人的眼前出现，劈柴，担水，喂猪，扫院。

    作为报答，女人也努力的做着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除了那一件事情。虽然，她也非常的想，尤其是看到拥有那条手臂的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逃避，躲闪开男人的目光，一个人扎到旮旯里落泪。

    知晓女人的担忧与恐惧，男人没有退缩，却愈加执着。盯上女人的目光愈发的火辣，火辣的有些凶悍。

    终于，某一天，男人像往常一样下地归来，帮女人把家里的收拾妥当。吃完女人炒的小菜，喝完女人烫的小酒。男人的目光又开始向女人的面上溜。

    女人羞涩的低下头，男人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看。按捺不下，男人只一把就把女人拽到床上。

    女人竭力的挣扎，却不敢大声，但终于敌不过男人的执拗与粗暴。于是，在那一夜，女人又重新有了男人，一个有着粗壮手臂的男人。

    而男人，也终于揽住了女人，自己朝思夜想的女人。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下，谁都没有注意窗前闪过的黑影。

    半夜，灯火通明。一寸的老小，围住了院子。男人，女人，从被窝里被揪出。耷拉着脑袋，捆缚在南墙边上的两颗歪脖子枣树上。

    烂菜叶，臭鸡蛋，劈头盖脸。没有反抗，女人和男人只默默的低着头，等待命运的裁决。

    “你们，你们！”镇上最老的男人，德高望重德族长，这时候已经须发皆颤“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见两人没有言语，老男人继续哆哆嗦嗦的说“按照族规，你们两个要被施以惩罚。男人割下犯事的家伙，女人烫下烙印！”

    老男人沧桑的目光掠过两人的头顶，冰冷无情。院子里有幸灾乐祸的笑。

    “是我逼迫她的！要惩罚就惩罚我吧！”男人抬起头，目光刚毅。

    “是吗！”老男人质疑的问，目光扫过女人刚刚抬起的头颅。

    “没有，是我勾引的他！”女人回答。

    “不，是我逼迫的她！”男人抢过女人的话头。

    “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扭头望上男人一眼，女人的目光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得了，得了，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也就别他妈打情骂俏了！”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目光淫邪而恶毒“要惩罚，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是吧，族长！”

    老男人点点头，很满意贼眉鼠眼家伙献媚的目光“这种事想来也是男勾女，女勾男才能做出来的，所以说你们两个得一起受罚！”

    男人和女人还想辩驳什么。尖嘴猴腮的东西却早已带着几名壮汉上来，钳住男人的手脚，褪下他身上的披着被单，将那黑虬虬的东西一刀割下。

    咬紧牙，男人一声不坑。女人却禁不住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昏死过去。

    满脸的淫笑，尖嘴猴腮的家伙转身来到女人身前，有意无意的捏弄着。磨磨蹭蹭的解开女人的绳索，剥去衣服，将烧的发红的烙铁狠狠的按在女人的私处。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女人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惨厉的场景！一些胆小的四散而去，只留下大胆的男子在族长的吩咐下将女人扔到她自己的炕上，将男人抬回他毗邻的屋舍。

    自此之后，男人和女人再不敢走到一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避开那狼一般寡毒的目光，站在屋门口，远远的对视片刻。那情景，就仿佛天上的牛郎与织女一般模样。

    时至今日，男人和女人终于住在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