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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生。
我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呢,没有什么烦恼,只是身边总是围绕着这样一群公子哥们,他们无聊不要紧啊,可是他们偏偏喜欢在无聊的时候来找我周大小姐的麻烦,那可就不妙了。
能够就读于这所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学,我可是靠自己的辛勤苦读换来的,那些所谓的靠裙带关系的流言蜚语虽然声音嘈杂,但我却从未放在心上,反正清者自清,自己内心充实才是最为重要的。
可是,天知道,我总有一个死结,那就是非常迷信于那些传说,算命,星座,测试,反正一系列有关于能够预测自己和未来的东西,我一概为之着迷。虽然我怎么着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但是无神论的同时,我却期待着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至于古玩,当然也属于我探究的一方面,最近,还迷上了琉璃,没事就会跑到博物馆旁边的古玩摊铺上去“淘宝”钱我是不缺的,我只是希望用这些可以随手得来的金钱做一些有用的事情,比如说充实自己的内心。
“小姐,要不要看看这里的琉璃饰品啊,全是精品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个高亢的声音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往那人的摊位上靠过去。
一个个精致的饰品让她目不暇接,真的很不错呢,我从未在别处看到这么齐全的品种。这个好,这个也不错,这个也想要,怎么办?对了,它们不是珍品呢,他刚刚不是说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么?看这些琉璃似是刚经过打磨出来的,明明是新货,还想诓本小姐!
“我说师傅,你不要看我年轻好骗那,这些成色这么艳怎么可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呢?你做生意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嘛!”
小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呵呵一笑说:“诚意是有,可是要看你能出多少价了。”
我伸出整个手掌:“这个数。”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就500块,你也只能买买这些了。”小老板轻蔑的说。
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有压箱宝贝,就算再加三个零也没问题。”小老板露出惊讶的神色,知道遇见了个大主。
“小姑娘,你别开玩笑啊,如果你真能出得起这个价,我就把家中祖传下来的宝物卖给你。”
“好!一言为定。只是要看是个什么货色。”
“货色是包你满意,我整个店面可都靠这个宝贝撑起来呢。古今中外只此一只!是件孤品呢!”小老板不无得意“姑娘请随我来吧!”
小老板当即关照了一下旁边他的兄弟帮忙看店,说是碰到了个真主,机不可失,那男子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对着小老板点了点头。
真是九转十八弯,拐来拐去,拐得我头都晕了,突然想起那些从前搞地下工作的同志,真是太辛苦了!
这是一间老式的弄堂,时光仿佛只是经过了它的表面,并未将它带入这个新的世纪,又好像是时光只是经历了我们,而在它的面前束手无策,任它在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中飘摇零落。
“奶奶,我带朋友来看我们家那块祖传的琉璃。”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微颤颤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内堂里走出来,一步三摇,像是从一幅古代画卷中走出来,老得竟看不出性别,可那双脚还是泄漏了她的秘密——小小的三寸金莲。
“孙子啊,你说什么?大点声,奶奶听不见。”她努力的从瘪嘴的牙缝间吐出字来。
“奶奶,我说我带朋友来玩,你陪她说说话。”小老板在奶奶的耳边大声说道,随即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在大堂坐一会儿,他上阁楼上去取琉璃。
“哦。”奶奶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叫我坐在椅子上。小老板三下两下爬上了阁楼,偌大的大堂就只剩下奶奶和我。
“哎,你终于来了啊,我已经等了你一辈子了。”奶奶轻声叹道。
我以为奶奶老糊涂了,怕是说错了吧?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她认错人了吧?奶奶的耳朵不太好,我只能尴尬地对着她笑笑。
“莺莺啊,我终于把你等来了。”她的脸颊上竟流出两行浑浊的泪。
我感觉到手足无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奶奶,你怎么了?我去帮你叫小老板吧。”我刚准备走到阁楼的方向,奶奶却用粗糙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莺莺,原谅丽妃娘娘吧,她为了你也被皇上整得好惨,她一辈子再没得到过皇上的宠幸,就这样老死在宫中了啊。”
“奶奶你做什么呀?小老板,小老板”我被奶奶的神情给吓住了,那么悲怆,那么苍凉,像是为了等待赎罪的机会痛苦了一辈子。
小老板赶紧从阁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金丝锦囊,他赶紧扯开了奶奶的手,抱歉地对我笑笑,说,你先看看货吧!我赶紧接过了盒子站到了旁边。
“奶奶,她不是莺莺,根本就没有莺莺,你不要再相信祖宗留下来的那些手稿了吧!”小老板低声地埋怨。
我打开了锦囊,拿出那块琉璃,居然是一块彩色的凤佩,那只凤雕刻得如此精美,像要挣脱牢笼飞了出去,只一眼,我便如遭电击!它,我认得的,只是那些混沌的记忆,我再也寻不回来。
小老板走了过来,微笑着说:“怎么样?姑娘可还满意?你预备出多少?”我不答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想要找出遗失的记忆。
这个时候,奶奶传出凄厉的喊声:“你个败家子,这本来就是属于莺莺的东西,你怎能问她要钱?”她对着孙子毫不留情地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小老板被奶奶的举止给吓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如此疯狂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奶奶像是守着这块琉璃的神明,以前也有好多富商看中了这块琉璃,奶奶考虑也没考虑就将人拒之门外,他还以为是价格不够高。眼前,奶奶居然要将这块祖传之宝,白白送给他人?可无奈,此宝物是奶奶祖传的宝物,只有奶奶才有权决定它的去向。
奶奶微颤颤地站起身来,握住了我的手腕,说:“莺莺,这就是属于你的,你将它拿回去吧,扔了或毁了都可以,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总算也可以安心的去了。”我懵懂地看着小老板,他无奈地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将它拿走了。
2。前世!
皇上脸色深沉地走到宫墙边。这里是他最爱的歌姬永远长眠之地,他是逼问了那些宫女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莺莺已经死了。为了不将这个消息泄漏出去,他还秘密下令处死了那些亲手埋葬莺莺的宫女们。
那些冤魂此刻也和他最爱的莺莺一样躺在冰冷的宫墙边的地下。她们永远也无法让人知道自己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个冰冷的皇宫,是从来不会将一个微小婢女的死放在心上的。
可是,莺莺呢?她美丽的面容,她动听的声音,她那双会对着他流泪的眼睛,此刻,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永恒地深埋了。不要斥责皇上能够做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做吧,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一个心爱的女人不被卷入深宫的纠纷中,却最终还是不能让这个单纯的女人幸免于难。这样的皇位,坐得实在非我所愿!
但他仍旧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比如,让她不用躺在这冰冷的宫墙边上,和所有枉死的宫女一样,冤魂不得升天。他用手指了指大致的方位,一群侍卫动起手来,不一会儿便露出了莺莺用草席裹着的尸体。
“莺莺。”他悲呼,伸出手去拨开草席,身边的侍卫大呼,皇上注意龙体。莺莺的面容仍旧美丽,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尘土落了她满脸。他抱起她,想要将她移葬在宫外他已为她购置好的一块豪华的墓地。
啪,清脆的一声。莺莺手中落下了一件东西,摔在地面上,霎时断成了两半。
那件龙佩!那件他送她的龙佩,她纯洁的初夜,她美好的身体浮现在他的脑海,更增添了愁苦。“莺莺,不料,你临死也惦念着我们的情分,不枉我疼你一场。”他捡起琉璃龙佩。揣入怀中。
那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谷,蓝的天,绿的地,散在各处零星的碎花。他曾向往的一切,要让她得到。他将她放入了一口精美的棺木,解下腰带上的锦囊,放入莺莺的手中,口中喃喃道:“让她代替我陪你走以后的路。”
一滴泪从他的脸庞滑落,一阵风吹过,干了泪痕。
3。尾声?
我无法解释自己所梦见的,那个碎裂的龙佩就如同我从小随身配带的龙佩一模一样,只是此刻我脖劲上的这一块,中间有着明显的裂痕,就好似断了以后重新粘合起来。
而手边锦囊里的凤佩是否就是莺莺手中握着的那个锦囊里的东西?要知道龙凤本就是一对灵物,此刻他们在我这里交汇,会有怎样精彩的故事要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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