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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三夜,终于到了晋西永安城,下了火车,早有华夏东四省集训处的卡车来接,于是一大路车队浩浩荡荡,兼带着新卫军哭爹喊娘的声音穿过城市拉到了荒郊野外的营房。请牢记
路过城市的时候,车队减速,又有几十个新卫军成员跳车逃跑了,亏得饿了这些天,还有这些力气。原来他们在街上看到了新卫军的旗帜,这新卫军可是全国性的青年组织啊,顿时他们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以为天下新卫军是一家,结果永安城的新卫军组织还真的热情招待了他们:先是一顿臭揍,然后把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袁世江,甚至连打掉的牙也送了回来,真个是热情周到啊。
事后袁世江阴笑着对那几个倒霉蛋说:“你们祖上积德啊,一般的说,新卫军抓到了逃兵直接送宪兵司令部的,而宪兵司令部一般都是要请逃兵吃枪子儿的。嘿嘿类似的勾当诸位在望京城也没少干吧”
这些新卫军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常言道:要想公道,打个颠倒。有些事搞别人过瘾,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才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痛苦。
不过袁世江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对于实在不愿意当兵的新卫军成员也不勉强,不过要家里人交付了巨额的征兵费、运输费、伙食费、住宿费后才能由家里领回去。对此程子强笑话他:“你当土匪比当兵有天赋啊。”
袁世江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地说:“这帮家伙平时口口声声说爱国,现在不让他们去死,只是让他们出点钱而已,总统都说了: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再说要重整军队哪样不得花钱啊。”
先不提袁世江如何的当绑票的土匪,在他们到达的当天,郎亦文也从首都石头城星夜赶回来了。见到程子强狠狠地抱了他两三分钟才松开,程子强笑道:“将军,你弄疼我了。”
郎亦文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毕竟年轻,虽说是最年轻的将军,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经历了这么多,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看小说我就去 退入关内后,稀里糊涂的人家就把他和凤家姐弟分成了两派,那个凤三也真争气,处处和他过不去,以至于东四省的军队实际上分裂成了两派,郎亦文毕竟阅历少,官场上根基浅,处处步履维艰,如果不是在东四省战场上有常胜将军的美名,民间的声望很高,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撤退的时候我派了人去接你,可一直没有消息。”郎亦文说。
程子强淡淡一笑说:“他们尽职了。”
这是袁世江插嘴说:“好了好了,快进屋谈吧。子强身上有伤呢。”
当晚不免又摆下酒宴,大吃大喝一翻。
现任的晋西军政长官朱汉之与凤帅交往甚密,这也是他愿意在自己的地盘内收容东四省参军的原因之一,可是对于郎亦文和凤三的关系却调节不了。按说虽有郎亦文是凤帅私生子的传闻,但凤三毕竟是正牌,可是这个正牌又偏偏没什么本事,性子爆裂不好驾驭,而郎亦文虽然年轻却骁勇善战,而且对他这个长辈也颇为尊重,他两下相较,觉得谁也慢待不得,只能两下打和牌而已。
原本郎亦文是很有礼貌的,每次外出前回来讨教,回来后第一时间也会来拜会他,可这次从石头城回来后,居然破了这个规矩。朱汉之身为一省军政长官,自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个老好人一样的看上去那名好耍,在华夏官场上混,谁没一点手段?于是他调动自己的眼线查了郎亦文到底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拜会他,得出的原因居然是迎接一位叫王贺的军官,军衔不过是个上尉。
朱汉之又使人打听那个叫王贺的上尉的情况,居然几乎找不到资料,只是模糊的听说王贺是郎亦文的第一参谋官,而且还是郎亦文和袁世江的战术老师。
“如此说来,也是个人才了。”朱汉之心中默念道。
在接风宴上,袁世江喝的高兴了,也不顾军容,脱的光了膀子为郎亦文:“亦文,你这次去石头城,要了多少编制回来啊。”
这一句问到了郎亦文的伤心处,他喝下一杯就愤愤地说:“我好说歹说啊,人家呢,说话客气的很,可就是不松口,只给了一个旅,好像我一辈子就只能当个旅长似的。”
“妈的,这不是欺负人吗?”袁世江骂道:“凭什么凤三那个窝囊废就弄到了一个集团军,咱就才以个旅,当初在寿春如果不是子强”
郎亦文打断他的话说:“王贺!在这儿得叫王贺!”
袁世江压低了声音嘟囔着说:“在这儿都是自家兄弟嘿嘿反正当初不是子王贺上尉%他凤三早就死的比他媳妇儿还惨了,呵呵。”
程子强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有喝酒,说话不如他俩大套,便笑着说:“一个旅用好了比一个军还管用。”
袁世江笑道:“这话我爱听!哈哈。”
郎亦文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总是做的老成庄重,今天都是自家兄弟在场,说话也放肆狂放了不少,他一把扯开脖领子说:“现在子强来了,别说一个集团军,就是两个集团军我也敢要。”
几人正狂放间,就听外边有人高喊:朱司令长官到——尾音儿拉的特长,明显是给里面的人报信儿呢。刚才几人虽然醉歪歪的,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职务又比他们高出一大截,难免有些慌乱,郎亦文还好说,扯开的领口几下就扣上了,袁世江光个膀子半天也套不上去,这是朱汉之已经进来了,见此场景笑道:“别慌,别慌,你们这些娃娃,呵呵,年轻就是好啊,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还闹的疯!”
郎亦文整好军容敬礼说:“才从石头城回来,没来得及拜望长官,却劳长官”
话没说完就被朱汉之截住说:“唉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你就如同叔侄一般,不是正式场合的时候,这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吧。直接叫我朱叔叔好了。”
回头看见袁世江,他那儿手忙脚乱的衣服还没套进去,朱汉之捣了他一拳说:“老是毛手毛脚的,你这次又给我惹祸不小啊,下次手脚做干净点”
又左右回顾了一翻问:“怎么不见唐丹那姑娘?世江啊,人家姑娘从东四省一直跟你到这里,丹心一片,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袁世江讪讪地说:“她今晚在通讯室值班”
其实朱汉之根本就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换句话说,就不是为这件事来的。他最后把目光定格到程子强身上问道:“这位兄弟眼生啊,好像以前没见过。”
程子强立正敬礼说:“上尉王贺,今天才刚刚归队!”
郎亦文忙上前说:“朱叔叔,他陷落在敌后小半年才撤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哦?”朱汉之上下打量着程子强说:“你看上去很壮嘛,伤哪里了?”
程子强解开上衣,朱汉之也是军队里打滚儿起来的,知道轻重,一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重伤啊,怎么不去医院?小伙子,你不要命啦。”
程子强说:“长官,这伤是寿春反击战时落下的,一直现在敌后,没条件治疗。”
朱汉之道:“你说的到轻松,亏你这时候还站得起来。别仗着年轻硬挺,老了你就知道麻烦了,马上去医院。”
郎亦文想上前阻止,朱汉之埋怨道:“你们也是,他这么重的伤还不给他治,还让他在这里喝酒?到底是年轻人啊,不知轻重。王贺上尉,马上去医院治疗,现在就去,坐我的车。”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映如何,带了程子强就走,郎亦文和袁世江也不知朱汉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葯,更想不出如何应对,只得眼睁睁的让他把程子强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又派车跟在后面,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