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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到青海旅游,导游小姐介绍说,藏族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一次是出生的时候,一次是结婚的时候,一次是举行葬礼的时候。其中两次是由别人来操办的,只有结婚是个人能够左右的。从这个说法里,可以看出结婚对于一个人一生的重要。我觉得,结婚是一种仪式,是向公众和社会作出的一种宣告。结婚还是一种承诺,因为和你结婚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将来和你埋在一个坟墓的那个人。看过美国电影廊桥遗梦吗,女主人公临死前给儿女留下遗嘱,活着陪伴她的丈夫,死后陪伴那个她深深爱恋的摄影师。这样浪漫的事情,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
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农村老家,那时候结婚与贫困和煎熬是紧紧相连的。孩子大了,找不到媳妇,父母着急。有了媳妇,结婚的财礼和开支,又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起来。为了把媳妇娶到家,总是东借西凑,搞得筋疲力尽。娶妻生子,本来是人生中极其自然的事情,在贫穷的阴影下,却成了庄稼人最苦苦以求的目标。记得我邻居家的一个大叔结婚时,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就要过门了,却突然提出再要一身新衣裳的要求。于是,大叔的家人只好绞尽脑汁四处去凑钱,致使婚礼拖了大半天,弄得尴尬之极。是呀,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一个农村女孩子,在玫瑰色的梦想将要打碎之时,在一生的命运就要押在一个男人身上之时,除了拿婚姻作一点可怜的砝码之外,还有什么,还能够有什么。
现在年轻人的婚礼要浪漫得多、排场的多。这几年,我们单位不断有年轻人结婚。婚前就要打算买房子,虽然免不了借债和贷款。去影楼拍婚纱照,折腾的够戗。找专业人士搞婚礼录像,也需要花钱。结婚的仪式越来越隆重,新娘化妆、盘头,穿的是拽地的白色婚礼服,坐的是豪华的大轿车,一溜就是五、六辆,场面的宏大气派比得上迎接外宾了。也许,这一切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一个“钱”字。没有钱,婚怎么结,排场如何摆。感情没有金钱的滋润是万万不行的。我曾经问过一位将要当新娘的女孩,结婚就是一个仪式,非得这样兴师动众,有必要吗?她的回答斩钉截铁,一辈子就一回,不留遗憾。可见,对于婚礼,女人都是非常在乎的。
有一句颇为流行的话,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如果没有婚姻,爱情将没有葬身的地方。女人再怎么美丽,再怎么优秀,如果没有爱情的滋润和婚姻的保障,似乎都有说不尽的缺憾。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不是纯粹的女人。没有婚姻的人生,是有缺憾的人生。当然,婚姻也不代表完美,婚姻里没有白马王子,也没有白雪公主;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死去活来、欲仙欲死般的琼瑶式的浪漫激情。婚姻,就是过日子,就是钱和房子、车子什么的。总之是一种需要吧。看过电视剧粉红女郎吧,爱情是享受,婚姻是忍受,万人迷的经典台词,说的似乎也不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