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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朋友邀我到一家叫好运来的酒店喝酒。房间的名字叫翡翠阁,里面的装修和陈设还比较有档次,10几个人坐了满满一桌子。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娇小,皮肤白净,长得非常秀气。几道菜上的很有特色,大家情绪很高。喝到高潮,朋友忽然提出要女孩敬客人每人一杯酒,我直摇头。没想到的是,女孩却痛快的答应了。只见她一连起开四、五瓶啤酒,用一只三两三的高脚杯倒得满满的,在和每位客人碰过杯之后,毫不犹豫的一杯一杯从容喝下。就这样,10几杯啤酒连续喝下,有一种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感觉。我看到打开的啤酒瓶已经全部空了。
女孩的举动令我十分惊奇。喝这么多的啤酒,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而且,这不会是偶然吧。如果天天如此,对身体的损害可想而知。走出酒店,我对朋友说,你不该叫女孩敬酒。朋友说,她们愿意喝,喝多了是有提成的,有的客人还提其他要求呢。
这些年来,街上的酒店越来越多。许多农村女孩子到城里打工,有很大一批当了服务员,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而吃饭找个小姐陪酒助兴,在时下已是非常普通的现象了。我听说,因为酒的利润远远高于菜肴,很多饭店老板为了让客人多喝几瓶,往往会要求服务员去桌上劝酒,而服务员也能从中拿到“开瓶费”但对许多年轻的女孩来说,这毕竟是一种痛苦和无奈。陪酒时,为了讨客人欢心,捏着鼻子灌酒,成了天天拿胃袋当钱袋的女人。为了多卖几瓶酒,陪酒小姐不得不玩命喝。“劝君更进一杯酒”其实很苦,甚至是苦不堪言,其中不知有多少无奈和辛酸。
我们民族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酒文化,造就了一套不成文的清规戒律,既令人生厌又让人无奈。什么酒不满心不诚,酒品看人品,感情深一口闷等,在诸如此类规矩下,你敬我陪,几个来回,苦了喝酒的,更苦了陪酒的,更苦了这些正值花样年华的无辜女孩。她们本不该如此。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错,是因为生存,是因为金钱,是因为贫穷,还是因为别的东西?
也许,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一个人工作的纯洁性,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或一群人。为了生存与生计,有多少人选择了不该从事的职业,有多少人选择了不愿从事的职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存际遇,还是让我们多一份理解与宽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