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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的爱侣谁可永相恋,谈情游戏我早厌倦
若果这刹那,时空随着我的书本扭转
那痛快故事必定偿素愿
小玉典珠钗,铅华求长埋,祝君把新欢,乘龙投豪门
我要是变心有谁为我尽情骂?!
小玉休相迫,檀郎无忘情,三载失钗凤,瑶台求重逢
我叫天抢地谁过问?!
实际景况已无可再更改,雷同情节永不似期待
自古书里说,梁祝宁愿化蝶飞出苦痛,我也要化蝶躲入传说内
庵中孤清清,长平难逃情,江山悲灾损,流离仍重圆
我偶然与她见面亦觉甚疲倦;
花烛映窥妆,难为郎情长,交杯饮砒霜,泉台谐盟鸾
我散心解闷谁作伴。
重合剑钗,修补破镜,只有寄情戏曲与文字
盟誓永守,地老天荒,以身盼待早已变成绝世传奇事”
(传说曲:黄耀光词:林夕唱:raidas)
香港的乐队组合一般是难以持久的大红大紫,像是当年谭咏麟他们的“温拿”还有草蜢之类的青春偶像组合反而能混得开些。raidas这个名字早已被人淡忘,偶尔被人提起,大多是谈及林夕早年旧作而略带提起,raidas乐队歌曲的词作大多由林夕包办,时值林夕初出道,故当时有林夕是raidas半个成员一说。或者是说起乐队成员之一的陈德彰曾与周慧敏的陈年情事而淡淡掠过raidas这个字眼。陈德彰在乐队解散之后独自发展,但星途黯淡,早已转为幕后制作,在谢霆锋等新人歌曲制作名单偶尔才能见到他的名字,而才华横溢的黄耀光就更是早已不知所踪了,raidas当年解散主要是因黄耀光的出走,而像陈德彰单飞的失败是常见现象,一般乐队拆散之后个人在音乐界难以突破,就是原有合作者离开之后风格难以维系,且原有风格已经深入人心,转变成功的难度更大。今天重提raidas,实际上翻阅林夕的前传,当年他们是紧密的一体。
raidas算是带动80年代香港乐队组合浪潮兴起的先驱之一,达明一派、beyong、太极等等都在其后,除了出道时间,他们带动香港乐队组合的兴起在于另类与实践性的音乐在流行主流市场突破性的进展,他们的成功给当时大多影响力只停留在地下小范围的音乐人们看到了一线曙光,这便是同一时期blue jeans(林忆莲和梁咏琪都翻唱过的下雨天便是他们的代表作)、浮世绘(刘以达曾加盟其中,成员都是后来的音乐创作高手)等乐队所不能及之处。raidas所推出的作品不多,但时至今日,他们的歌曲所用手法和表述仍未落伍。传说用淋漓痛快的现代音乐节奏唱着那般古典的字词,此种作品直至现在仍是鲜见。吸烟的女人、不愿置评、没有路人的都市、杯中冷巷寓意和表达的是现代城市人的心绪,前两首个人比较喜欢,人海中我是谁也是一样:“但愿醒来,活在孩童世代,不必支撑挣扎欺骗,像眼前”别人的歌是当年流行榜的十大之一,较为知名,唱着的是酒吧歌手的辛酸,也是当时地下音乐人生存境况的悲哀。而另一首为歌迷熟悉的情歌经典倾心,词作者若愚便是黄凯芹,后来黄凯芹才自己再次翻唱。
早年林夕的填词和现在的作品相比之下感觉并不显丝毫稚嫩,而是另一种独特的风格与格调,以对现代城市社会的写实及批判的手法与基调为主,尽管同为灰调,但同其后期作品相比,少了极端颓废的色彩。其出众的创意以及文字的功力在传说便可窥其一斑,在传说中林夕用了三个粤剧的典故,一个是我们耳熟目详的梁祝化蝶,另外两个估计源自于粤曲剧作家唐涤生的紫钗记和帝女花,唐涤生的故事在香港电影南海十三郎有一些片段,呵,这里也强力推荐那出经典的影片。
“小玉典珠钗,铅华求长埋,祝君把新欢,乘龙投豪门,我要是变心有谁为我尽情骂;小玉休相迫,檀郎无忘情,三载失钗凤,瑶台求重逢,我叫天抢地谁过问?!”霍小玉与李益的故事最早出现于唐人蒋防的霍小玉传,才子李益和名妓霍小玉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后李益任官,返乡觐亲时由母代他订亲表妹卢氏,李益遵从母命迎娶卢氏,与小玉断绝往来。而痴情的霍小玉,日夜思念以至卧病不起,一黄衫客路见不平,诱李益往小玉处,小玉痛斥李益变心负情,声言死后誓做厉鬼纠缠,使益终生不得安宁,小玉就此长恸而绝(穿红裳以剪刀自尽化为厉鬼这鬼片情节的典故据云就是来自霍小玉的故事),而后来李益果真三娶不睦。明代汤显祖将其改写为紫钗记,故事结果迥然不同,霍小玉与李益的悲欢离合,只是因旁人挑拨离间而造成误会,最终是花好月圆的大团圆结局。唐涤生的紫钗记我没有看过,估计情节应该是霍小玉传那种。
“庵中孤清清,长平难逃情,江山悲灾损,流离仍重圆,我偶然与她见面亦觉甚疲倦;花烛映窥妆,难为郎情长,交杯饮砒霜,泉台谐盟鸾,我散心解闷谁作伴。”用的典故是帝女花,应该是其中庵遇和香夭那两个经典唱段,帝说是明末清初,附马周世显与长平公主的乱世情缘。国亡家破,流离失所,周世显四处访寻下落不明的公主,后来在庵庙相逢,最终他们没有选择隐姓埋名长相厮守,而是在旧皇宫里交杯饮鸠殉国,比较壮烈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