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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心紧蹙,紧紧的皱在一起,云洛一直在身边用手按着她的腕脉,掌间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助她安神平复心情,他知道她此时在关键时刻,需要人陪伴,在这之前,他错过了十几年,而这之后,和她有关的事他一次都不要再错过。
腕间一阵轻颤,田流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云洛满怀期待的望着她轻轻问道。
“恩,基本都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田流苏转过头慎重的看着云洛。
“你说。”
“若孩子不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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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瘟疫来袭,村子被围
“倘若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办?”云洛一怔,沉默了下来,眼神明灭不清。
田流苏见他如此,眼中疼痛一闪而过,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现在看来,她那日必是被人损了清白了,她心中发凉,难道会是文熙?她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宝柱都有那样的意识,难道我便没有么?父王小时候教导他的那些东西同样教导过我。”云洛像是经过慎重考虑后缓缓出声。
“什么意思?”田流苏想到二人之间的关系及云擎那错综复杂的恋爱史,心中又隐隐发疼。
“宝柱曾经跟我说过,你若嫁给他,他会待你比待自己好,待你的孩子比待你好,我…亦是如此。”云洛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却掷地有声。
田流苏的眼睛瞬间不可思议的瞪大,心中又沸腾了起来,有些欢喜,有些酸涩,这是在说明,他不介意孩子是别人的么?这是一个古代男人能做到的么?
想到宝柱也和他说过此话,她心中更加难受,被一种酸涩的情绪填的满满的,此时心中的怨气和仇恨也终于彻底的平复下来,无论以前她受到过什么样的遭遇,磨难与委屈,此时此刻,得之一人能如此对她,也值得了。
“你…你心中真的,确实是这样想的?”田流苏有些不敢确定,又开口问了一遍。
“是,此时此刻,我可以很认真很清楚的告诉你,这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从宝柱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时至今日,我终于可以确定,若你是我心中所爱,那你的一切我都会坦然接受。”
“何况,娘子,你不觉得安安乐乐和我长得很像么?”云洛一转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田流苏一怔,她那日是和文熙在一起,根本没见过他,孩子怎么可能会和他长得像?
“娘子,这事我正在查,已经有了眉目,上次我跟你提到的菱悦你还记得么?她三年前带着一封密信来京,那信是你父亲发往军中命他的心腹弹劾我的,里面有一些隐秘之事,待我找到她,这事自然能真相大白。”
“什么密信?”
“三年前你父亲五十岁生辰大办宴席请了我去,我本不欲去,但多年来心中一直惦记着你,始终不愿相信你和文熙的那些传言,所以我欲趁此机会去见你一面,不想却没见到你。你父亲给宾客上了玲珑醉,那酒最是烈性,后劲足,我心情不郁便没注意多喝了几杯喝醉了。”
“后来我迷迷糊糊中好似在梦中见到了你,但醒来后我却在自己的卧房中,是青离将我接了回来,所以,我怀疑那日我和你…其实是见过的。”
云洛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他和田流苏因互相猜忌产生隔阂互相远离错过十几年,他尝尽了相思之苦,如今好不容易尽释前嫌,他不想二人之间再产生什么误会,所以他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和盘托出。
“五十岁生辰?那日你竟也在?”田流苏心中一惊,她被田敬允许参加筵席的那次不正是他的五十岁生辰么?她起初还纳闷她从未参被允许加过宰相府的各种筵席,那日怎么会突然被允许?原来是这样。
“是的,我那日确实是醉得神志不清了,我满怀期待的希望在筵席上能够见到你,谁知只有你的那些姐妹,所以心中失望,便喝多了,我怀疑我喝多之后去找过你,所以…”说到这里云洛竟奇异的脸色有些发红。
田流苏明白了,他是怀疑他喝醉酒去找她然后与她发生了那样的事,然后才导致她生了安安乐乐么?她暗暗摇了摇头,若是这样,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那日只是在后院女客们待的地方,并没去前厅,虽然她也被下了药,但是大夫人是要让唐泽毁她清白,然后将自己送给他做小妾的,文熙救下她之后,当即便将她送了回去,她醒来之后也并没有觉得身体不适,怎么会和他那样呢?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她此时也不想多做说明,免得他心中失望,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你说的菱悦带着的密信又是怎么回事?”她想到这事又出声询问。
“菱悦在军中截获了一封弹劾我的密信,信中有和我相关的一些事,她一时等不及我去便亲自来京欲交给我,但是我却与她错过,待我到了军中后才知道这事,而我随即传信回京,命部下寻找她,才发现她一路遭到追杀身受重伤到了京城后又失去了踪迹,遍寻不获,三年来一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直到前些日子回京后,我千方百计费劲心力才查到她那时受伤后被文熙所救。”
“你是说文熙知道她的下落?”田流苏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觉得文熙不简单,想到她在甜水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周围有隐卫埋伏,哪家做生意的大户人家公子出门还会带隐卫?顶多也就是带几个侍卫家丁罢了。
“是,上次他也亲口承认了,不过,他不会说的。”云洛想起来这事就心中着气,这几年他的行事是越发的古怪邪性了。
“即是如此,总有一日会查明白的,此时我记忆已经恢复,以后要做什么心中也明白,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田流苏心中疲累,想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糟心事,想着一时也急不来,还是先回家再作打算。
此刻二人冰释前嫌,心中都明白了对方心中原来早就有了自己,田流苏心中顿时充满了力量,觉得有再大的坎她也一定能越过去,因为有他支持她。
田流苏心中隐隐觉得有一张网始终缠绕在她身边,连在甜水村的三年也是,暗中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她,一手操纵着所有的事,想来令人脊背发凉。
此刻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长多么艰难,她都有信心能一直走下去,而且安安乐乐是她的心头肉,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的,还好,云洛能接受他们。
两个孩子已经去外面找雪菱和雪灵狐,云洛和田流苏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狐两孩童在谷中乱窜,他心情高兴走过去将两个孩子一手抱着一个站起身就走。
雪菱虽然不知二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不过看到二人这样也是喜闻乐见的,她跟着田流苏这么长时间,终于见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中也替她高兴。
一行人欢欢喜喜的下了山,刚到家门口,便看见一个圆脸大眼睛的侍卫焦急的走来走去。
“青松,你怎么来了?”青离走在最前面,见田流苏家门口站着的正是王府三大侍卫之一的青松,忙走上前去询问。
“参见世子,世子妃。”青松见他们一群人回来了,面上一喜,奔过来便向云洛和田流苏行礼,他已经知道云洛找到了田流苏,见她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心道这必然是世子妃,所以直接就开口行礼了。
“起吧,你来有什么事?”青松一直驻守在京城,收集并向他汇报京城的各种消息,此番他亲自前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的眉头悄悄的蹙起。
“世子,不好了,王妃听说陛下让你留在军营中过年,亲自进宫向陛下哭诉请旨说要和你团圆,陛下已经答应了王妃,下了口谕准你回京,可是京中到军营只剩两日的时间已经来不及赶回来了,王妃带领着府中的侧妃和两位姨娘已经启程准备去军营中和你过年,这个…陛下也勉强准许了。”轻松说完后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云洛。
“什么?母妃她已经启程了么?”云洛心中烦闷,军营中岂能拖家带口的去一群人?这不是直接让皇帝抓他的把柄么?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他便会给他编排个好大邀功的罪名,会怪怨他仗着军功随意破坏军中纪律的,他无奈的伸手抚额。
“是的,王妃她一大早便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城,此时想必已经到了离郦城五十里的松柏镇了。”青松低头回答他的问话。
云洛一转头看着田流苏,眼中有一丝焦急又有一些愧疚,好不容易她恢复了记忆二人又误会尽释蜜里调油,他还准备陪着她好好过个年,这下看来又要失信于她了,他看着田流苏眼中有一些期待,不知她肯不肯跟他回京。
“你回去吧,我暂时不会回京。”田流苏知道他的想法,心道她现在在这里刚刚有了些根基,而且她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现在还不是回京的时候。
“苏苏,要不你先随我回京,待过完年我们再回来,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这里。”云洛早猜到她会如此,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开口。
“等过完年吧,我现在回京名不正言不顺。”
“什么意思?怎么会?”云洛诧异的问出声,他们经过三媒六礼拜堂成亲,最是名正言顺了,怎么她还会如此说?
“我父亲当初不是将我嫁给你做小妾么?我出嫁的时候他就给了我一个陪嫁丫头,连嫁妆都没有给我,当初我娘亲从西凉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好多东西的,皇上将我娘赐给我父亲的时候还给了我娘亲一份不菲的陪嫁呢,都被他们贪占了去。”
“娘子,那你想怎么样?”
“暂时我还没想好,况且,他没有给我嫁妆便是不承认我这个世子妃,他是以小妾之礼将我出嫁的,我要他重新按照正妻的出嫁方式给我置办嫁妆。”
“这样甚好,娘子,那等过完年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这事,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了么?你要记住,现在一切有我。”云洛知道她的心意,他当初多少也是委屈了她,所以,这一次她想怎么做他都会支持她。
“好,你还是回去吧,毕竟王府中人多,我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也很好了。”田流苏心中计议已定,便果断的开口让他回去。
云洛见田流苏果敢决断,不由得心中赞赏,这样的女子的确能配得上他,他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又伸手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和青离青松上了马离开了甜水村。
送走了他之后,田流苏整理了一下思绪,领着几人进了屋,开始贴对联、年画、福字,挂灯笼,虽然屋子破旧,但是屋中和院子中经过她和雪菱二人的巧手布置焕然一新,过年的气氛浓烈,雪灵狐去了一趟龙泉山后也神清气爽,伤口奇迹般的都自动愈合了,看来灵兽也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情才有助于病体恢复呢。
过年这一日,田流苏早早的起来领着两个孩子在院子中放鞭炮,早上宋嫂子过来让田流苏一家中午在她家吃饭,年夜饭再在自己家做,田流苏盛情难却只好一家人去了宋嫂子家吃了中午饭。
宋嫂子家今年过年准备了好多东西,枣丫和安安乐乐吃完饭便放鞭炮又和村里的孩子们挨家挨户串门去了,宋嫂子和田流苏互相拜年说了祝福的话之后田流苏才和雪菱往自己家来。
到了家中,秦宝柱又派秦家庄的家丁来请田流苏,让他们去庄子上吃年夜饭,田流苏本欲不去,想到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年,又嘱咐那家丁让秦宝柱晚上来她家吃年夜饭并守岁。
那家丁答应了一声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日的那个感染了瘟疫的秀才,这两日镇上也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令人恐慌的消息,不知道那阳关村的瘟疫如何了,所以她随口问了一句那秀才的病情。
“老梁头说他的病不是很严重,这两日已经不咳嗽了,估计再有几日就能好了,老梁头说他准备去阳关村里看一下,看那些人有没有救,也许不是瘟疫。”那家丁详细的向田流苏说了那秀才这两日的情况。
“恩,那你回去让你家庄主和那秀才晚上都来吧,我先回去准备了。”
“是,那小人先告退了。”那家丁见田流苏让秦宝柱来她家吃年夜饭,心想这样也是一样的兴许庄主会更高兴呢,所以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着回去向秦宝柱报信去了。
田流苏和雪菱早早生火开始准备年夜饭,她此时的心境悄悄发生了变化,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在这样一个偏僻的穷山沟里,但是这大概是她过得最舒心的一个年了吧,自由自在,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糖醋排骨、醋溜大白菜、水晶虾饺、拌三丝、冬瓜炖肉、丸子粉丝汤、年糕,田流苏和雪菱手脚麻利的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菜色丰富,色香味俱全,刚把所有的饭菜摆上桌子,秦宝柱便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田流苏见他只身一个人来,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
“我不一个人来,还带个累赘不成?那秀才这两日不碍事了,不过,我还不敢让他出门,阳关村的瘟疫越来越严重了,已经有十几个人死了。”秦宝柱知她意思,开口解释道。
“竟然这么严重?”田流苏有些诧异,若是真的这么严重,为何县令都没有通知让邻村预防?
“是啊,现在正值过年,朝廷大约是怕引起恐慌,所以不让这事扩大,都是秘密进行的,阳关村已经全部封锁,外面的人可以进去,但是进去之后便不能再出来了,连前几日自愿进村医治的几名大夫都被困在了里面,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大约挨到年后,便要放火烧村了。”秦宝柱将他知道的消息断断续续的都说了出来。
田流苏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现在不是还没确定是不是疫病么?那秀才不是好了么?而且,也没见他传染给秦家庄的人啊。
饭摆好后,几人上炕围桌而坐,田流苏拿出一坛酒给几人每人倒了一碗,然后举起碗向秦宝柱拜了早年,又例行公事的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便下令几人开动,秦宝柱和两个孩子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早急的不得了了,好不容易她一声令下,立即开始上演每次吃饭时候的争抢戏码。
几人今日全部换上了新衣服,田流苏心中有些不舒服,前几日给云洛缝的那件新袍子还没来得及给他,他就回京去了,有些小遗憾。
雪菱单独倒了一碗酒举起敬田流苏并悠悠的说道:“夫人,感谢你收留了我,若不是你,恐怕我此生只好永远沦落风尘了。”说完她举起碗将那酒一饮而尽,大概喝的有些急,被呛得一脸通红。
“雪菱,要说感谢,是我要感谢你才对,我收留了你却也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里里外外帮了我这么些忙,我才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陪在我身边,照顾孩子,忙里忙外。”
雪菱的眼睛微湿,此时她的心情也是激动的,若不是田流苏阴差阳错的收留了她,给她一口饭吃,她那日就算不被秦宝柱打死,估计也仍然会被送回青楼,那她这辈子就只有倚栏卖笑,一辈子沦落风尘了。
“好了,就算那日苏苏不救你,爷顶多也就是打你一顿出气,又不会真的打死你,过后爷还是会安排你在庄子上做个丫鬟的。”
秦宝柱见大过年的二人开始来来去去的煞风景,便开口打断了雪菱,雪菱伸手抹了两下发红的眼睛,笑了一声:“公子说的是,瞧我这大过年的真是有些煞风景。”
“别难过,雪菱,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以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很多,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的。”
田流苏见她伤感难受,心中也有些触动情绪,忙着安慰了她几句。
两个孩子见雪菱伤感忙凑过来一边一个给她夹菜让她多吃菜,雪菱拿出两个用锦缎缝制的荷包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二人,二人高兴的当即就将荷包挂在了衣服上,连连向她道谢。
接着田流苏和秦宝柱又分别给二人发了红包,田流苏给了二人每人一锭银子命他们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秦宝柱给二人的确是纯金镶玉的一对龙凤佩,那东西一看就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田流苏皱了下眉,这礼物似乎有些太过珍贵了。
“宝柱,这个东西很贵吧?”田流苏不禁问出声。
“这是小时候我爹送给我的礼物,说将来等我长大后要我安安稳稳娶妻生孩子,最好是生一对漂亮的儿女,让我将这个交给他们做见面礼,现在,我是用不着了,给了他们,也算不枉这东西的价值,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随意给一些东西应个景也便罢了,你如何就用不着了?将来谁嫁给你才是福气呢。”
田流苏见他这样说,一把将礼物推回去,这是云擎留给他的传家之宝,是云擎对他的爱与补偿,如何能给安安乐乐用?
“你别小看这东西,这东西将来的作用大着呢,就是给了他们暂时也要你代他们保管,等将来他们长大之后有了保护这玉佩的能力再交给他们。”
秦宝柱神情严肃庄重的说了这一番话,他少有这样的时候,让田流苏不禁怀疑这东西是不是什么宝贝?她接过来翻着看了看那两枚玉佩,只见那玉佩通体纯金打造,整个是一个八卦图的造型,中间凸出来的一块地方一个雕着玉龙,一个雕着玉凤,看起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难道这是什么无上之宝不成?若是这样,那他们更不能要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田流苏仍然伸手要将那玉佩还给他。
“我好不容易送一次东西,难道你让我这人生中的第一次送不出去么?收着吧,这是我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交给他们的,他们值得拥有这东西。”秦宝柱不欲再多说,坚持让田流苏收下这东西。
田流苏见他坚持,也不再推辞,将那东西小心的收在上次文熙给她拿来银子的盒子里,等日后安安乐乐长大了再给他们。
正在此时,青离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箱子,进来后见秦宝柱也在,他稍微皱了下眉头,将箱子交给田流苏。
“这是什么?你怎么又回来了?”田流苏不禁问道。
“世子妃,世子在回来的时候路过几个村镇买了许多吃食零嘴,置办了好多年货,一时忘记了给你,走到半路又命我给你拿回来。”
田流苏接过那个三尺见方的古朴大箱子,当着几人的面打开。
只见最上层放着的是一个盒子,正是那日泡温泉的时候他手中曾经拿着的那盒子,青离说这个盒子是云洛特地为她买的,她打开那盒子,只见东西还未露出来,盒子里已经洒出一片清辉,耀眼夺目,只见里面是一颗光华璀璨的夜明珠,刹那间茅屋中华光绽放,那珠子将茅屋四周照的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