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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
斗大的字写着清清楚楚：“奥比音，挑战中国武师，铁拳横扫‘东亚病夫’！”
“奥比音认为，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没有人敢上台挑战他！”
霍元甲的拳头捏了起来。
这些年，中国人总是斗来斗去，却被洋人如此看不起！
他抬起头对吴一和刘振声说：“阿杰，振声，你们先回霍家，我……去办点事。”
刘振声点点头：“哦，好的师傅！师傅您慢点啊！”
吴一也点点头：“好的，霍师傅。”
霍元甲这是要去找农劲荪借钱了啊……
吴一在心中暗想。
他转念一下：思路有问题啊！既然霍元甲没钱，农劲荪有钱……
可行！
等霍元甲走远了，吴一找了个借口：“刘兄，我去码头转转，看能不能找点什么活计来做。你先回霍家吧！”
刘振声不疑有他：“好的，阿杰！”
吴一等刘振声走远，转过身朝霍元甲追去。
他看到霍元甲进了农劲荪开的沽月楼。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霍元甲从楼里出来了，一脸失望——显然是借钱被拒了。
不过吴一知道，农劲荪最终还是会借钱给霍元甲的，因为他也看到了那张报纸。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吴一躲在路边一个窄巷里，等霍元甲走了，这才进了沽月楼。
他对一个店小二拱了拱手：“小哥，劳烦通报，我是霍家来的人，求见你们农掌柜的。”
店小二知道霍家和农家关系好，没敢怠慢：“好，公子你稍等！”
他很快去而复返：“我们农掌柜有请。”
猜到就是这个结果。
吴一笑着点点头：“劳烦了。”
说完，跟着店小二朝沽月楼的顶层走去。
店小二到了门口就离开了，吴一自己走进农劲荪的办公室。
一边走，他一边从系统里兑换出一碗拉面，端着朝农劲荪走去。
农劲荪正在低头批文件，听到吴一的脚步声一抬头，顿时愣住了。
这个霍家派来的年轻人，端着一碗面朝他走来！
这是什么情况？
“你……”农劲荪脑子顿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这是何意？”
正常人，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初次见面，别人都是拎水果拎鸡蛋的，你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拉面？
何况，我农劲荪还是开饭馆的，你端拉面是什么操作？
但当吴一走到接近农劲荪时，农劲荪的脸色，变了。
这面……太香了！
农劲荪吃惊地看看吴一，又看看他手里的面：“这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香？”
农劲荪是美食专家。
他开的沽月楼能在津门站住脚，长盛不衰，为他赚来大笔大笔的银子，和他懂美食，大有关系。
城里的达官贵人、各路高官政要，在津门地界上，都喜欢在沽月楼吃饭。
除了这里档次高，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饭菜，好吃！
许多年里，农劲荪都对自己沽月楼的大师傅和饭菜相当有自信。
但今天，这许多年积累起来的自信，被一碗小小的拉面，摧毁了！
农劲荪被香气刺激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么会这么香的？
这人……霍家来的？
元甲这几年不在津门，莫非是学厨师去了吗？
吴一见到农劲荪的表情，一点也不吃惊。
开玩笑，这可是食神做的拉面。
米其林的评论员来了也得跪，何况你一个津门饭馆老板……
吴一笑笑，上前一步把面摆在农劲荪面前的桌上：“农先生，我是……算是霍家来的吧。我来什么事不重要，您先尝尝这碗面？”
农劲荪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吴一，又看看那碗面。
他咽了咽口水，但是没有动。
这些年当霍元甲的朋友，也算是见识过江湖仇杀，而且现在津门不太平。
这点必要的警惕心，他还是有的。
吴一早就猜到农劲荪的反应，他笑道：“农先生，您可以让人拿两个碗，把这面分一分，我当着您的面吃掉其中一碗，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吧？”
本来这么好吃的面，就挺舍不得全给你吃的……
农劲荪沉吟一下，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不一会，有个小厮端着两副碗筷走进来。
农劲荪把面分到两个碗里，其中一半递给吴一：“吃！”
吴一毫不介意，端起碗大口吃起来，连面带汤没多久就吃下去了。
当吴一吃第一口的时候，农劲荪就知道这面多半是没问题了。
于是他没等吴一吃完就吃起来。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男人吸溜吸溜吃面的声音……
半响，农劲荪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面了。”
吴一也放下碗筷：“怎么样，农先生，这面还行？”
“太行了。”农劲荪重重地点点头，“我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吴一笑了起来：“那，如果在您的沽月楼里，加上这个面……”
农劲荪眼镜上划过一道光，语气兴奋起来：“那沽月楼就会成为当之无愧的津门第一酒楼！”
呵，怪不得你和霍元甲是好基友呢，原来你也对“津门第一”念念不忘……
只不过行业不同罢了……
吴一对农劲荪笑道：“那，农先生，我们来谈生意吧。”
农劲荪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元甲派来的？”
吴一摆摆手：“我确实暂住霍家，但我不是霍家人……农先生，不邀请我坐下说吗？”
农劲荪一拍脑门：“是我怠慢了，这位公子，请！”
单凭这碗面，也足以让农劲荪当他是座上宾了。
何况，以农劲荪的眼里，竟然看不出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农劲荪身家巨富，加上这些年在生意场上迎来送往，见多识广。
但此刻，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让他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此人说他不是霍家人，应该是真的，哪怕是在元甲身上，我也没看到这样的压迫感……”
农劲荪一边邀请吴一落座，一边悄悄打量着吴一。
吴一当然知道农劲荪在打量他，但他只是淡淡一笑。
落座后，吴一自我介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一，目前借住霍家，在霍家的身份是来福叔的侄儿，他们叫我阿杰。”
“我的身份是个……商人。”
“什么都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