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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安安静静和大哥一起品茶了。
刚刚还叫人家哥哥,怎么转眼就成了兄长大人?
唔...纸鸢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就算了吧,随你喜欢叫吧。
嗯...
这壶茶可是白子黎亲手炮制的红茶,整个地方只有这里独有,它在仙枫阁存放了近两年,快三年了,白子黎一度以为它发霉了,但打开一看,却发现变成了好茶。
茶汤色泽深红透亮,味道浓郁醇厚,虽带点苦涩却回味甘甜,香气扑鼻且带有明显的甜意,白子黎非常喜欢。毕竟这个地方只有绿茶,他依循记忆试着制作红茶,结果竟成功了。
酿酒也是如此,但现在他的酿酒技艺已经全都交给了白氏商会,他自己很少亲自酿酒了。但在仙枫下的地下,却埋藏着几坛他多年前酿制的好酒。
那些酒是要等到他大婚之日才开坛畅饮的。
提起这件事...
“纸鸢,我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说。”
“兄长大人,请尽管说。”
“我要娶你为妻。”
纸鸢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慌张得连手中的茶杯都握不住,手忙脚乱间,竟然没能接住滑落的杯子,幸好白子黎眼快手快地接住了。
“兄...兄...兄...唔!”
“你怎么也像素遥那个丫头一样,一紧张就咬舌头呢?”
“可...可...可...”
白子黎看着纸鸢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当然,他可不是开玩笑,这样做既是出于激活他血脉、完成最终融合的考虑,也是因为他确实喜欢这个丫头,如果她能成为他的妻子,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这件事,他从不含糊,既然说了出口,就会去做。娶纸鸢为妻,对他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论出于哪个原因,纸鸢都是值得他珍视的好女孩,因此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一丝犹豫。
反而可以说,正是由于母亲的那一席话,让他真正觉悟过来,无论将来他会与风曦月走到哪一步,至少他不想亏待这个在他最艰难时刻陪伴在他身边的美好女孩。
“你怎么了?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怎么不回答呢?”
“我...我只是...我...”纸鸢满腹话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羞怯之下低下了头,那满脸的娇嫩红晕,可爱得让人有种想轻轻咬一口的冲动。
“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呜...”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哭了呢?”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是欢喜得流下了眼泪吧...
白子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取出手帕帮她擦去泪水。这丫头真让人头疼,这种时候本该开心才对,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在女性面前流泪,特别是对自己关心的女孩。
看来最后舅舅的盘算还是实现了...
...其实也不错啦...
至少在他看来,这样也挺好,有纸鸢在身边,他会更有动力。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和纸鸢的命运将成为一个整体,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有退路,因为他的背后,将是他的可爱妻子。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也许是他最对不起纸鸢的地方...让她陪自己共同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所以...
他一定要赢!
夜空明亮,星辰闪烁。
白子黎独自坐在红枫树下。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凌寒峰的原因。
纸鸢陪他聊了一整天,又打扫又做饭,现在已经累得沉沉睡去了,最近她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今日又被白子黎突如其来地求婚,所以今夜她总算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虽然已经求婚了,但是白子黎并没有打算立刻成亲,至少,他还真的下不了手啊...
纸鸢毕竟还太小...
心中的道德准则不允许他这么做。
于是,白子黎只能一个人在这儿感慨万千,但也并不完全是忧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刚好今晚睡不着罢了。
眺望远方灯火通明的凌寒仙宫,此刻仍然彻夜未眠,估计风曦月正在处理众仙盟的各种琐事,这段时间的事情肯定都被她搁置了,现在大概正在疯狂加班吧。
他拿出了长生木盒,自苍灵仙院离开后直奔凌寒峰,一直以来,他都将天道卷轴妥善保管在这个盒子里,未曾打开过。
如今,也是时候打开天道卷轴了。
把木盒放到面前,白子黎小心翼翼地双掌揭开盒盖,一股灵力瞬间喷涌而出!白子黎见状,连忙双手结印,召唤出灵符,凭借自身的强大灵力强行将这股灵力压制回去,随后又用灵符封闭了整座仙枫阁。
幸运的是这里是凌寒峰,除了曦月女帝和身为凌寒剑仙的他之外,再无他人敢轻易涉足。平时若无特殊情况,无人胆敢前来凌寒峰,尤其那些世家之人,风曦月对他们从来都不假辞色,他们也不敢刻意招惹风曦月,这样一来,凌寒峰便是苍灵大陆上最为安全,最少受到世家监控的地方。
随着气息逐渐消散,白子黎低头一看,长生木盒内静静地躺着一卷玉质书简。
白子黎取出了一样名为“天道卷轴”的宝物,入手感觉冷冽柔滑,质感仿佛美玉,但又明显有别于寻常玉石。
这个玉简由三十六块玉片构成,它们由王级灵兽——寒冰天蚕丝编织的线串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卷轴的样子。白子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稍不留神就会失手摔破。他在心里纳闷,不明白妈妈为何不用普通的竹简,反而选择这种易碎的玉简。
来到石桌前,他铺开一块布料,然后轻手轻脚地展开玉简。然而,当他打开玉简时,不由得眉头紧锁,因为上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空空如也。
白子黎的母亲曾告诉他所有想知道的答案都藏在这个天道卷轴里,但现在看来,这卷轴里啥也没有,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尝试着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天道卷轴,结果却被猛地反弹回来,甚至还将他震退了几步。此时,白子黎才意识到,原来这天道卷轴是一件帝级灵器,其品质也许还要超过他们家族中的另一件帝级灵器——朝歌。
惊讶之余,白子黎再次仔细审视手中的玉片,拿起一片对着皎洁的明月。月光照透了玉片,毫无阻隔。此刻,他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玉石,而是仙骨。
仙骨,即某些大能强者陨落后遗留的骨头。据说那些即将成仙的人,在死后骨骼会转化为玉石般坚硬,肌肤也会成为神圣的存在,并最终飞升成仙。白子黎推断这天道卷轴是由一位修炼至肌肤成圣的大能留下的仙骨制作而成的,这个大能的修为很可能已达到了仙帝境。
考虑到天道卷轴原本属于曹氏一族,白子黎猜测这可能是曹氏某位祖先所遗留下来的。对于曹氏一族,他的了解并不多,也许等到有机会回到麟云城时,应该向舅舅询问一下,舅舅或许对此有所了解。
多年来,为了避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疑虑和担心,白子黎从不曾向任何人询问过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因此关于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风曦月或许会知道一些内情,作为众仙盟的盟主,大部分有关曹氏一族的书籍都是由她销毁的,所以她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向风曦月咨询一下。但是...
眼前的天道卷轴空无一字,他实在不知如何使用。早知道就应该请教清婉姨的。
“这难道是无字天书吗……”
或许是要通过某种特殊方法才能启动它吧,至少注入灵力肯定是不行的,刚才仅仅输入一丝灵力,就已经差点遭到了反噬。显然,天道卷轴蕴藏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作为帝级灵器,自己应当……
“唉……”说到帝级灵器,他忽然想起,朝歌也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白子黎擦拭了一下芥子戒,被困其中的朝歌立刻跳了出来,直冲向他,一头扎向他的脑袋。
白子黎赶忙向后退一步,顺手一把抓住她,责怪道:“别闹了!你还不够闹腾吗?”
“哼!你这个负心人!”朝歌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让你好好休息两年有什么不好呢?你不是总跟我埋怨,天天陪着我东征西战太辛苦了吗?”
“的确很累,可人家想要的是能跟主人你恩爱相伴的日子,结果你却把我扔在凌寒峰整整两年!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好了,别说了,现在遇到了一件重要的事。”白子黎随手将朝歌放在了天道卷轴旁边。
“这是帝级灵器?”朝歌问道。
“没错。”
作为曹氏一族家主的佩剑,朝歌的历史与曹氏一族的历史一样悠久,自曹氏一族诞生以来,她就一直存在着。遗憾的是,剑灵只能跟随一位主人,一旦主人去世,剑灵也随之消亡,即便剑还在,剑灵也只能为其生前的那位主人而活。因此,白子黎并不指望她了解曹氏族过去的往事。
不过,剑灵具有独立的认知,也许她能推测出天道卷轴的用途。
“这是什么东西?你已经有我这样的帝级灵器还不够吗?难道我不足以满足你吗?我能变化万千,为什么你还想找一根卷轴?就算你把这卷轴卷起来再刺进……”
“你给我住嘴!”听到这里,白子黎不禁头痛不已。
这个剑灵的性格究竟随了谁啊……
通常来说,剑灵的性格或者与主人相似,或者与主人截然相反,但她究竟哪一点与自己相似或相反呢?
因此,白子黎实在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剑灵,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也没谁能承受得住她的任性。正是因为这样,他平时都不敢带她出门,唯恐她突然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那样自己可能会现场出丑的。
“你就知道丢下人家好几年,现在又拿出个帝级灵器来威胁我!”
朝歌一直在大声吵闹,虽然是一把剑,却像一只苍蝇似地在他眼前乱窜,一会儿飞到这里,一会儿飞到那里。
“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白子黎无奈地回答道。
显然就是这样!光是我还不够!你还得找来另一件帝级神器!你是不是就这么容易喜新厌旧呢?明摆着我可以依靠你的灵气变化无穷!明明我是永远不会让你觉得腻的!
白子黎真心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她这性情到底是像谁呢,这么烦人...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再这样瞎胡闹,我就把你再封印两年。”
“你对他人都那么温柔!为什么对我就这么恶劣!”
“你...算是个人吗?”
“我哪里不像人了!你才不是人呢!你这个人没人性!把我扔下两年不管不顾的没人性!现在还找了个别的帝级神器来羞辱我!你没人性!没人性!没人性!”
白子黎暗自发誓,早晚他会找到一个方法彻底解决掉这个剑灵。
怎会有这么一张嘴跑火车的剑灵呢...
这绝对不是他的错,他并不认为自己性格反面会变成这样的东西,更不可能认为跟自己相似的性格会是这般模样。
“闹够了就看正经事,同样是帝级神器,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开启这天道卷轴。”
白子黎实在没时间陪她嬉闹。
“哼!人家不高兴了!要哄!”
明明是一把剑,竟然还能翻脸不认人,摆出一幅不再理会白子黎的样子。
“啧!好好好,封印两年是我的不对,适可而止,别闹了,正经事要紧。”他连哄人都不太擅长,更何况要去哄一把剑?
“呸!烂男人!几句好话就想打发了人家!”
“烂男人...”白子黎承认自己有时确实很任性,但任性与烂男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他可从未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了烂男人?
“那你到底想怎样?”
“抱我!”
“抱你...好好好”对于这把破剑,白子黎已经束手无策了,只好一把抓住朝歌将其搂入怀中抱了一下。
真不知一把剑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她终究只是一把剑而已!
他自己也是的,干嘛要跟一把剑纠结这些琐碎事?
她都已经是把剑了...
“这还差不多。”朝歌总算心满意足地说了一句,接着就像个小孩般在空中飞来飞去。
白子黎不禁抚额,真是服了这把剑,她的剑灵年龄究竟有多大,他从前就不明白这把剑。
在没有剑灵之前,他还挺喜欢擦拭剑,并细心照料,自从有了这个剑灵,每次给她保养时,她总会发出嗯嗯啊啊的怪声。
日子久了,偶尔来串门的一些灵将都说,每次他们过来,他总是在忙活着,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还要他传授秘诀。
幸好这只是小范围内的人知道此事,不然...
他这个凌寒剑仙,怕是要变成打桩机剑仙了...
因此,他索性把朝歌的保养任务交给了一直对她感兴趣的臭狐狸,臭狐狸对此倒是饶有兴趣,甚至乐在其中。
“闹够了吧?”
“人家也是寂寞嘛,毕竟你丢下人家那么久了。”
“闹够了就专心干正事。”
“所以说,你要我做什么?你总是照顾我,不如...我也来帮你照顾照顾你那把剑怎么样?”
“啧!”白子黎开始凝聚灵力。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开个玩笑都不行。”
“再胡闹,我真的要生气了,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天道卷轴,上面记载了一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东西,你也闹够了,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使用这天道卷轴。”
“明显是有事需要拜托我,却不懂得恳求别人,怎么不见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别人。”
朝歌显得颇为不满,在白子黎周围转了两圈,最后落在天道卷轴旁边。
“嗯...这天道卷轴里,似乎沉睡着某个东西,我能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只不过...它似乎是属于永远都不会醒来那一类的,帝级神器之中,唯有剑具有不同于其他帝级神器的独特性质,能被主人唤醒并跟随主人潜藏或显现,但这卷轴中的东西...并没有要醒来认主的意愿,就好像是...它不愿承认任何人为其主人,因此不会被任何人激活。”
这让白子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虽然懂得制造灵器,但对于灵器所拥有的魂魄并不是十分了解,所以他制作出来的灵器,大多是没有灵魂的。
不过那也没办法,灵器也是分等级的,朝歌是帝级灵器,即使拥有自己的灵魂也只是早晚的事。
“它只是一个卷轴,不过...主人,你试着往上面滴一滴血试试。”
“滴一滴血?”
“嗯...它的材质应该是仙骨吧,主人有着强大的血脉之力,也许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激活它。不过,唤醒沉睡在其内的灵可能做不到,但是唤醒它原本应有的能力,应该没问题。”
虽然不确定朝歌所说是否正确,白子黎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对天道卷轴的确只知道它存在,不清楚如何使用。
既然朝歌作为同样级别的帝级灵器,那就相信她一次试一试吧。
于是白子黎咬破手指,往天道卷轴上滴下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