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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破阵乐问世之后的后遗症就是,秦王李世民大胜刘武周,宋金刚,全军为其谱赞歌的佳话如冬日冷锋过境,迅速传遍天下。其影响力之大不容质疑,其宣传效果不容忽视,其振奋全军士气,使天下归心的凝聚力更是不容小觑。
那夜庆功宴,全军无不畅快淋漓,都有些近乎迷信的相信他们的元帅李世民是料事如神,战无不胜的神将在世。
尉迟敬德立了大功,总算得到了全军大将的信任,还被李世民收入了秦王府的亲将,只是似乎大家都刻意回避尉迟敬德是做了“虞姬”的不算光彩事件。
元吉当夜纵情酒色,喝的酩酊大醉后又大闹了一场,有时我真的为他的成长和未来担忧心疼,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呢?心性不稳,喜怒不定的,时而单纯善良的只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时而又是个叛逆不顾一切后果的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不自觉的把孩子都三个了的他当孩子,想当年世民不到十七岁就因雁门关事件而名声远扬,如元吉这个年纪时已在晋阳闯出了一片天地,主策划晋阳起兵了,我也从不曾把他当过长不大的孩子。
尘尘伤好后,一个多月前就带着还在养伤的李靖回去了,确切的说他们没有参加大战。而我们班师回朝也已有四五日,这几日最激动的莫过于我,一想到就要见到承乾和妍儿了我就希望再快一点回到家,一次次幻想和做梦都会听到他们叫我母亲,我多么期待这次回去就会听他们喊我第一句母亲。
五月份的天已是初夏,也许是因行途劳累,也许是因渐渐炎热的气候,更或者是因我又有两个月的身孕的关系,几日来我总是嗜睡,于是发现怀孕而换乘马车之后,我总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甚至时常醒来都已经换了地方,驿站或者客栈的客房。
“承乾承乾”
“妍儿”
“敏敏!敏敏?”
“妍儿妍儿妍儿!”呼喊着清醒过来,我才知道我又做梦了,又一次醒在了陌生的地方,模糊的双眼看到的正是世民近在眼前的俊脸,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眼里尽是担心和心疼。
“又梦见孩子们了?从前夜开始就这样了,梦见孩子不是你想要而应该高兴的吗?为何伤心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几日来太过激动想念便做了记心梦吧!班师回朝也走了五日了,我们还要几天能到长安?我觉得好慢,我们自己快马先赶回去好不好?反正这边交给他们也可以的。”
“不行!乖!别胡闹,都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现在又有身孕,怎么可以还那么任性?要是因此有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这么久都忍过来了,就再忍这么五六日好不好?”
我握住他理着我发鬓的手贴在脸上,定了定心神后才点头“好吧!可是不知为何,几日来我突然就觉得很不安,尤其是这两日来重复一样的梦,我总感觉这是在预示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这种来自亲人之间的感应听说很准,所以我很害怕。”
“你都梦到什么了?”把我的头揽入怀,世民抚拍着我的背安抚着,只因我曾和他说过,这样的姿势最让我觉得有安全感。
我搂紧他的腰,腿也架上他的腿之间,只想被他保护的紧紧的,贴上他的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脏,我又想到了那梦境。
“我梦见我背上背着承乾,手上抱着妍儿,迷失在陌生的地方想要回家,后来承乾哭了,我想该是饿了,便把他放下来喝奶,他吃饱后就睡着了,很可爱和安稳,我开心的拍着他,可是一会后那襁褓中的脸好似又变成了妍儿的,就这样不停的变换之间,我忽然想起来我是该有两个孩子在手上的,那还有一个呢?我焦急的便开始找寻,可是少了哪一个呢?我总是不确定,我急得大哭,后来我又发现远处宽儿的母亲张氏正抱着一个襁褓离去,我想一定是她抱走了我的孩子,追过去,可是那襁褓一会像是我的孩子的,一会又不像,对!我不能确定呜我确定不了呜”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的不能自持,颤抖着在世民怀里哭得悲痛欲绝,世民见状,搂紧我焦急的安抚:“敏敏,敏敏冷静点,冷静点,别哭,那是梦,是梦”
渐渐平静下来后,闻着这让我安心的熟悉的体味,我舒了口气,抬头问世民:“对!那只是梦,呵呵!我看我一定是又得怀孕综合症了,我真是神经病!你都没有感应的对不对?承乾他们会没事对不对?”
“是!只是梦,是因你成天挂念着他们才做的记心梦而已,不会有事的,我这做父亲的感应到什么事都没有,很快我们就可以团聚了,想到这就很开心了是不是?”
“嗯!我听你的。”
“唉!该怎么说你呢?不是你自己说人最忌讳的就是情志不和吗?可你自己身为医者,小小的一颗心却硬是要撑大,负重,成天担心这个,着急那个,关心完这个了又挂念起那个。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学会自私一点好不好?把不重要的人和事适当的拿掉,放宽了心也就没那么多负重伤身了。”
“感觉都重要的人真的可以拿掉吗?”
听我这么问,世民似乎很无奈,也不懂还要如何劝慰,只是抚拍着我的背柔声道:“别想太多了,天快亮了,你再睡它一个时辰,大军辰时才出发。”
“我怕又做梦,不如我们早起去散步如何?”坐起身,我小心翼翼的征求。
他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起身宠溺的点了下我的鼻尖道:“好吧!昨日入这小镇时,我见这的牡丹花开得正盛,品种繁多,带你去赏花?”
“呵!甚好!快点起来准备,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