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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在李世民的忙碌备战和我带小孩的平静日子中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李世民不仅忙于自己的正事,对于我表哥的婚事还真的上心的说到做到了,办事效率极高。据说圣旨昨日就已下到了表哥家,许的是关中名门贵族,还是当朝宰相裴寂之女裴氏,大婚日子就在三日后。本来据说人家裴氏对我表哥就早已爱慕有加,所以在裴寂的推波助澜下,这赐婚事件办得异常顺利。
可是大表哥却在上午来找我,说二表哥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让我去劝劝他。
这次我带上了阴沫儿和我一起坐在了去高府的车山,我想这么久以来他们二人走的很近,感情似乎也很好,也许把她送给高府,即便不能做正妻,但相爱的人至少还可以在一起,说来这阴沫儿也真是苦情人的命,因为如今的身份都失恋两次了。
见她哀伤着张失恋的脸望着窗外,我很是愧疚,她的心情一定和窗外的天空一样的吧!即便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却也免不了变天时的乌云密布。
“沫儿!你很喜欢我表哥的是不是?”
她回过头来,失落的脸愣了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我”
“对不起!这次我又没能为你争取到幸福,你可愿意住到我表哥家去?那样至少可以”
“姐姐”她突然眼神更加哀伤,泪流着打断了我“姐姐,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高大哥了他已经够痛苦的了。”
我的心像被利剑穿心一样,被刺到痛处了,又有点莫名奇妙,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到底还是避免不了吗?他真的还没放下吗?我到底还是伤害到他了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我是喜欢高大哥”
“那日宴会我又看到他一人在静亭独坐,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寂寥,只穿了舞衣,我却抱住他想给他温暖,可是他的背也是那样的清冷,拒绝我的靠近”
阴沫儿的眼泪随着晃动的车子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我的亦然,那夜我被李世民抓回去缠绵了,可是却因自认聪明的伤害到他了吗?他也认出来是我了吗?表哥,我该拿他怎么办呢?劝下那么多情债要如何偿还?
“他说一直拿我当知心朋友而已,他说他放手了,也只能放手,却恐怕再也接受不了任何陌生的味道了。”
“我哭着说,姐姐已经很幸福了,我妒忌姐姐,但也不许他破坏姐姐已有的幸福”
我抱住已然很激动的沫儿哭道:“沫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们,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可是他只是很欣慰的笑说,用他自己的苦涩的脸依旧笑着说,他知道,姐姐幸福了,他也才能安心而幸福的在一边看着守着”
“姐姐,别再伤害高大哥了,好不好?看到他难过,守着他的沫儿也很难过”
“对不起!”
阴沫儿是真的伤心了,哭的很稀里哗啦,而我哭的很愧疚,又很无措,茫然不知身处。
走在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高府,这是自从它被大表哥买回来后,我的第一次回“娘家”曾经我在这住了五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亭台湖泊我都那样的熟悉。那大手牵小手的身影,并坐抚琴,对坐博弈的画面,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眼前,缠绕着我,笑声回荡在每一处府邸的角落。
恍惚着就已来到了二表哥的房门前,紧闭的门,仿佛还是多年以前,一个小巧的身影跑了来,举起小手拼命的拍着大喊:“二表哥快起来啦!晚了就赶不上了。”
那年我十二岁,明眸皓齿,含苞欲放,他十七岁,翩若惊鸿,风华正茂。
开了门后我看到他那如仙人般的妆容后大笑他这么慢,原来是在臭美,打扮这么好看是要在庙会求得好姻缘吗?
他也大笑,那笑是那样的爽朗而轻松,他拉起我的手问我真的觉得好看吗?我使命的点头,他说我也很美,等我长大了一定更美
眼下我走到那扇曾经不知敲过多少次的门,恍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仍是那个无知的少女,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去,我也不甚在意。
刚走上台阶,门忽然就开了。清减憔悴的面容,妆容却依旧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