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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和乐的气氛就像春日里的阳光,让我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也顿时云开雾散,我看向严谨的侍立在那候命的张管家,却也见到他暗暗松一口气的表情。这时沫儿带了三个婢女也摆上了茶果。
“张管家我师傅夸你治家有方呢!”
“奴才不敢居功,都是秦王平日治家如治军,王妃平易近人,知主子脾性的奴才们都不敢怠慢。”
“扑哧!知我的脾性你还左一个奴才又一个奴才的?你可知王爷在何处?”
“近日王爷下了朝都是去兵部或军营,想该不难找到。”
“好!你帮我派人去告知一声说府里来客人了,请他回来用午膳。”
“是!我这就去。”他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秦王军务繁忙,其实没必要特意为我们而请他回来,我只是刚好到长安为一朋友看诊,遇上常兄弟便陪他入府拜访。”
“师傅这话说的可真伤我们的师徒感情啊!敢情没碰上常兄弟你就不来看我?不行!这一来就得在秦王府多住个几日,好歹要教我一两套本领才对得起我叫你一声师傅嘛!”
“咳咳咳!”
见孙思邈被茶水噎了,我便积极的上前给他老人家顺背!“师傅您喝慢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好了,好了,我没事好似我从未承认我是你师傅吧!”本就冷漠的孙思邈难得摆出了无辜的表情。
“一句话,那您是留不留下啊?先申明反对无效!我府上正好有一位待产的产妇呢!”
“好吧我在长安也还有几个病人要走,住哪都一样,我也申明,不可以把我在这的消息泄露出去。”
“那是自然的”我一边明快的答应,一边又对着常何偷偷的低估“装什么神秘?”常何听了表情怪异的努力憋笑。
“对了,那常兄弟又是怎么个好运气能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的?”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常何听到我问起竟神情悲愤起来“那日你们走后,我父亲的病在孙神医的医治下也渐渐好转,神医走后我就听说高墌附近打起来了,本想就此去入伍唐军的,无奈我父亲还未痊愈,我母亲又不同意”
“几日后我从山里采药回来却看见村里已然尸横遍野,村里近百号人口竟无一人生还啊!”说到这常何失声大哭!
“什么?何人如此残暴?”我吓的跳起来,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答案并不会是我愿意听到的,怪不得我觉得常何神情间都变了,人在遭逢如此大的突变之后怎能不成熟起来?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跑回家时父母亲也已经遭难了,母亲被一刀毙命父亲许是躺在床上的关系,腹部挨了一刀却并没有亡故,可是第二日也终究还是去了,他说是一个官爷带了一队军士来要人,不交出孙神医便灭了我们全村,可是孙神医已走有两日了,上哪去找?我葬了全村的尸骨后便想着入伍唐军,好为全村人报仇,可是又打听到你们已退回长安。一路流浪往长安来,到得昭陵附近的村落才偶遇了孙神医”
常何越说越悲痛欲绝,气氛便跟着压抑了起来,我呆呆的跪坐了下来喃喃着:“都是我的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我害了你们全村百姓啊!”“常兄弟请节哀吧!哎!要说错,还是我的错,那些人是来找我的,若我当日便跟他们去也许什么事便都没有了。”孙思邈安慰着常何又劝说着我。
跟他们去就会没事吗?薛举残暴,薛仁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我们不反抗,那孙思邈和我就都会被抓。抓去之后呢?薛举得的是绝症,孙思邈要是治不好他肯定也活不了的吧!而我薛举已知道我的身份,那到时我是选择做他们威胁李世民的人质还是做薛仁杲的“皇后”?
“不!要是当初我不阻止段护卫去追捕薛仁杲,也许能抓到他呢!也许就没后来的那么多事了,是我的妇人之仁反而害了更多的人”
“真的只是你的妇人之仁吗?”李世民的声音带着怪异的情绪从门口传来,不过几天没听到他的声音而已,我竟感觉到陌生了,我该怎么办?看着他沉着的脸我知道他又在介意什么,心被刺痛的不能畅快的呼吸,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站起来迎他,想给他作介绍,我不想在客人面前失礼,可是
“小心!”
“敏敏让我来”
“我是大夫”
失去意识前只闻到了两股香味,先是浓浓的草药香味,再是我所熟悉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