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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次她受罪,让他心中有些焦虑,若是这一招悟不透,他谈何护她周全?
周宇鹤给的一切,他得亲手还之!
“嗯,明白就好,急不得的。这种事一急,反倒容易出事儿。”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儿,她受过那罪,所以不想他也犯那种事儿。
剑谱已是熟记于心,看与不看,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习惯性的将书给拿了出来罢了。
瞧她翻着桌上的书时,目光一闪,随手抽了一本那啥漫画给她:“闲来无事瞧瞧便好。”
宁夏接过书时,翻看一看,眨了眨眼:“脸皮怎么比还厚?”
浅浅一笑,宠溺的捏了捏她那小巧的鼻梁:“这叫勤能补拙。”
“……”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好吧?
宁夏无聊的翻着手头的书,那人却是乘她转眼之时,在那一堆书中抽出一本册子,走到火盆前,将那册子的一页撕了丢进去。
瞧着那烟冒了起来,宁夏埋怨道:“烧什么呢?有烟啊!”
“之前做的手札,有些错的,先给撕了,免得到时出错。”
他拿了册子回来时,她好奇的接过,瞧着里头全是他笔记之时,更是好奇。
随意一翻,只见这手札图文并茂,细细一看,全是药名。
有几个熟悉的药名入眼之时,宁夏问道:“这些全是解药相关的?”
“嗯,先弄清楚这些药材,到时再炼解药也有个底。”
他随意回着,她却是握着他手臂,一副狗腿样儿:“逸轩,真厉害!什么都会!真是捡到宝了!”
还会自己做这些东西,他很细心有木有!
“当真!”
“嗯嗯!”
那人猛点头,北宫逸轩深深一笑;有个女人这般崇拜着,感觉不错!
二人说话间,宁夏一皱眉:“赤炼,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回主子那儿去,这鬼鬼祟祟的,跟谁学的?”
赤炼刚到,听她这般说时,从帘子外伸了个脑袋进来,瞧她转眼看来时,吐了信子,而后又跑了。
“其实挺喜欢这小东西的。”随意翻着手头的书,宁夏说道:“要不是小东西拍醒,兴许就冷死在那河里头了。”
那么冷的天失去意识,真会死人的。
她对赤炼越发的喜欢,这让北宫逸轩眉头微蹙;周宇鹤养这宝贝,倒是比他本人更有法子让人心软。
马车向前,那车中二人看书的看书,悟功夫的悟功夫,后头车中那人听了赤炼的话之后,便是一声吡笑:“那女人倒是真厉害的,框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北宫逸轩那点本事她也能昧着良心去夸着。”
这话分明就是想表达那女人会骗人,可说出来时,他也没觉得发酸。
他什么都会,什么都比那男人强;庄映寒为什么就是不愿与他合作?那男人到底能给她什么?
冥顽不灵,简直不可理喻!
赤炼也在他肩头直点头,显然是很认同周宇鹤这话,主子那么厉害,她怎么就不跟着主子呢?真是个傻子!
这几人一路的快马加鞭,终于是在第二日夜里追上了队伍;小皇帝知晓几人赶到之时,也没说什么,只将应瞿召去问了话之后,便直接下令加速回京。
几日赶路,终于是入城,小皇帝直接下令,命宁夏回宫伺候太皇太后,就这样给了她一个理由不用回摄政王府。
如今的北宫荣轩虽说还是个关键人物,可那人废的差不多了,宁夏已经不将他当一回事儿;倒是宫里头那太后,让她有些拿捏不准。
宁夏是以侍疾之名进的宫,众人均在猜测这是不是她和摄政王和离的前兆?毕竟那二人和离,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回到安兰殿,伤已是好得差不多的秋怡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终于是回来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儿可真是不少!”
秋怡叹气,冬沁也跟着叹气,这一路叹下来,宁夏也是叹了口气:“回来了也不清闲啊,打起精神,还得给太后请安呢!”
这句话,听的秋怡二人面色微变。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主子,如今摄政王都差不多废了,主子也算有功,太后应当不会寻主子的麻烦了吧?”冬沁问的小心翼翼,显然也是这几个月在外撒野惯了,这一回到宫里头来,才想到还有一个太后在等着。
秋怡亦是面色沉重的看向宁夏,宁夏瞧着这清静的安兰殿,转了转脖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若是有心不让咱们好过,哪怕咱们有功,也会为过。”
宁夏这般说,那二人也跟着应了一声。
到宫里头都得梳洗一番再去请安,因着方才回来,这许多事儿还没着落,秋怡二人去准备着东西,方晓就在适应着环境。
宫中外男不得入内,哪怕方童是宁夏的随从,也不得进宫中去;如此一来,方童就跟着北宫逸轩进了逍遥王府,方晓自然是跟着入了宫。
宫里头,宁夏收拾着;宫外,谢雅容以圣女之名,由应瞿亲自护着,到了早便准备好的圣女府。
圣女府就在达官贵人所处的一条街道,府邸甚宽,外头看上去,可是阔气的很的;可谢雅容进了那道门,越往里走时,面色就越加的难看。'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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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3:出尔反尔
只得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小丫鬟守在门口就不说了,这圣女府看上去是不错,可一进来她就知道了,住到这里头来,那是什么都得自个儿掏银子的。
以往在谢府,好歹有月银,且府上还有丫鬟伺候着;可到了这里,伺候她的只有染九留下的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只管她不死,别的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因着挂着个圣女之名,谢雅容也回不得谢府,如今被安排到这里来,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是不好过的。
“皇上有交待,圣女莅临凡尘游渡劫难,皇上忧上天责怪,不敢给圣女安排锦衣玉食,招待不周,还请圣女见谅。”
既然是来这尘世渡那九九八十一难的,那就不能让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然的劫难渡不了,皇上可是有大罪的。
说起来还是小皇帝腹黑,被宁夏给框着出了间宅子,对小皇帝而言是没有什么;可小皇帝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了,谢雅容这圣女府,空有其表,住在这里头,可就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光的。
应瞿这一本正经的扯着皮,偏生那人还得笑着说客气;直到应瞿走了,谢雅容这才冷着一张脸,进了那布置简单的屋子。
越是瞧着屋子里的简单,谢雅容便越是恼恨,这一切,都是庄映寒造成的,若非庄映寒,她又如何会被摄政王抛弃?又如何会被染九威胁?又如何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越想,心中便是越恨,镜中那绝色之容布满戾气,生生毁了一副好皮相。
“庄映寒!给的一切,谢雅容必要一一还与!”
那眸中的恨意,就似一把烈火,欲将那人烧个干净。
在圣女府相反方向的质子府,周宇鹤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
虽是质子,可东周皇帝的书函还没送到,只要周宇鹤乖乖的呆在质子府,哪儿也不去,小皇帝就没理由寻他的麻烦;小皇帝不敢把周宇鹤怎么着,非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得护着他的周全;若是让人死在北煜了,就给了东周皇帝找茬的理由。
所以,宁夏把周宇鹤留下做质子,这是给小皇帝找了个烫手山芋;当初若是能乘乱将人杀了才是最好的!
当然,若是周宇傲的人跟来动手杀人,只要能捉到凶手,小皇帝自当置身事外;可这暗中之人不显身,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想着这事儿,小皇帝心里头就不痛快;将手中的折子丢到桌上,起身问道:“应瞿,朕对庄映寒,着实不想再费心思了;她要与摄政王和离,朕若是准了她,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逍遥王?”
把那股势力拱手相让,他想想就不甘心!
虽是不甘心,可同意和离,承诺赐婚之事,已然出口;君无戏言,如今回了京,他若是不按承诺去办,只怕会引得逍遥王的策反。
应瞿这心里头也是忐忑的很,之前他给小皇帝出了主意,以太皇太后病重之说试探庄映寒,那人虽说对太皇太后委实在意,可皇上听说了逍遥王与庄映寒之间的事儿之事,就觉得这法子行不通了。
“皇上,是您承诺了和离、赐婚之事;不如,您与太后去说说?太后若是开了口,摄政王妃和逍遥王必当有所顾忌。”
应瞿这也是被问的乱出主意了,小皇帝却是眸光一亮,浅笑着看向应瞿:“倒是提醒了朕!”
他可记得,太后给庄映寒定的是找出那暗道;给逍遥王定的,是收回摄政王手中的御林军,和离之后,需得收回那二十万的兵权方能赐婚。
这三个条件,那二人可是只做到了一样;如此一来,有何条件提赐婚之事?
只是,若强行压制,逍遥王必会不满,不如……
想到这,小皇帝眸中算计一笑:“摆驾永和宫!”
话说宁夏梳洗之后,已是晌午,琢磨着去了永和宫必是被虐,故此决定吃了饭才带着秋怡二人去了永和宫。
对于太后而言,方晓面生的很,万一太后不高兴了拿此说事儿,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可不想带着方晓去主动找虐,所以还是带着秋怡二人来了。
一进永和宫,就听着里头的说笑声,心说太后今儿个心情不错,看来她来的是时候。
正在想着,便听到太后说道:“皇上有心了。”
小屁孩儿也在?那她来的就不是时候了。
“安国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宁夏跪在下方,那上头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喊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得,回去又得揉药酒了。
“都退下吧。”
太后瞧着下方的人,淡漠的潜了宫人下去,只留下一个麽麽于身旁伺候着。
秋怡二人也被潜下,无奈只得守于门外。
跪在地上,宁夏瞧着眼下那一方砖石,琢磨着太后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正在想着,上头那人开口了:“摄政王妃救驾有功,当赏,不知摄政王妃想要怎样的赏赐?”
想要什么都能给么?给个自由成不?
心里头磨叽着,宁夏浅声回道:“为北煜臣民,自当护皇上周全;安国不求赏赐,只求太后、皇上做主,一道圣旨,让安国与摄政王和离。”
和离么?
太后冷冷一笑,轻抚着尾指上的护甲:“和离之事,逍遥王离京之时倒是与哀家提过;只是那暗道之事至今没有眉目,若是早早和离,当如何回那摄政王府,又如何给哀家寻出那暗道?”
还回摄政王府?她是抽风了才会再回那鬼地方去!
“暗道之事安国本该一查到底,怎奈雪域之行,将摄政王伤作废人,摄政王对安国恨之入骨,只怕是回了摄政王府,也无法再寻暗道。”
宁夏这话,上头的人便是由麽麽给扶了起来,那人慢慢的走到跟前时,宁夏只觉得一股压力而来。若是在这之前,她必是吓的垂首垂眼不敢大口呼吸;可雪域之行经历了许多,那生死一线都经历过了数次,她这胆儿也确实肥了不少。
故此,在太后走到跟前时,她神色淡然,脊梁挺直的跪在那儿,丝毫不显慌乱。
瞧她这镇定垂眼的模样时,太后眸中寒意一闪而过:“的意思是,暗道之事,便半途而废,撒手不管了?”
呃,那哪儿能啊,要是让别人知道那暗道,杀进了皇宫,们死了,到哪儿活去?
心里头嘀咕着,宁夏浅声回道:“回太后,暗道之事,安国还会继续查看,只是如今安国再回摄政王府,只会自讨苦吃,不如另劈新道,寻个可靠的法子查出暗道之事。”
这一路宁夏也是想了许多,特别是这暗道之事,她有个大概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大兴土木,不太好搞,所以一直没与北宫逸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