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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这高兴的样,北宫逸轩不由摇头一笑:“是,好事儿,好事儿也不用这般急!”
“嗯,那什么,们去溜达一圈儿,晚饭好了,记得来找们。”
瞧那二人各自不理时,宁夏扬着声音喊了一声;冬沁应了声是,昊焱点头道好。
那二人顾自埋头做事儿时,宁夏冲北宫逸轩眨了眨眼;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声轻笑,搂着她朝那摆了桌椅的空地儿走去,看似走远了,却是从反面儿绕进了车中。
“想看什么?”瞧她这模样,又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了。
宁夏冲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儿,瞧着外头的人没发现时,这才与他说道:“得先观察观察情况。”
先观察情况,看看到底是欢喜冤家,还是真的合不来?
她这般郑重,北宫逸轩摇头一笑,放轻了声音说道:“因为来,她们活了下来,可这罪也是没少受,这一听说有苗头,就想把人嫁了?”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把她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宁夏嘿嘿两声:“肥水不流外人田,难得这么和的来,以后咱们把什么事儿都摆平了,一边玩儿着,一边赚钱。要开酒楼,秋怡手艺那么好,让她以手艺入股,到时候咱们一起赚钱过日子,多好啊。”
离了纷争,总得要生活的,生活,没有钱是肯定不行的;她到这儿的时候就想着把秋怡二人拐走开家酒楼,如今一憧憬起未来,心里头就激动的不得了。
瞧她这期待的模样,北宫逸轩却是想到许久之后,与她游玩于各国之中,车中放着各种春宫……
意识到自已与她想的完全不同时,北宫逸轩忙收回了心神,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已男人有多厚的家底。
嗯,是该寻个时候与她说说家里的事儿;那些首饰迟早要还她的,这事儿得先说清楚才行。
二人这心里头想的东西完全不同,宁夏心里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边想着,与他说道:“这事儿咱们也别点破了,也别给他们兄弟俩太大的压力,这些日子能给他俩空闲就别再让他们东奔西跑的。
若是他们这两对成了,咱们就欢欢喜喜的给他们将喜事儿办了;若是他们自个儿合不来,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往后处着尴尬。”
谈恋爱这种事儿,不管成不成,只要旁人不点破,就没那么的尴尬。
听她这般说,北宫逸轩认真想了想,这才问道:“若是他们处了之后又不想在一起了,这样再去处别人,会不会太轻浮了些?”
“轻浮毛线!”瞧着他这呆思想,宁夏瞪了他一眼:“照这般说,试着相处之后,不管性格合不合都非得绑一块儿?那不害死人了!”
见她不高兴了,北宫逸轩想说什么,最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上,他与她的观点真是天差地别;就拿这事儿来说,若是处了,不适合又不处,那是什么了?这说起来,怎么也不好听。
话说回来,又不是他的事儿,他跟着瞎操什么心?哪个主子还去操心手下的婚事的?大不了就是给个自由,让他们自个儿去走往后的路就好。
只要那几人觉得行就行,如她的愿,不点破就不点破,反正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这是对旁人,要是她敢说什么跟他处了之后又觉得不合适,什么再跟别人处,看他不把那男人给弄死!
他才不管她那什么天朝婚姻自由,在他这儿,没有‘自由’这二字!她这辈子都休想跟他提合不来就分的话!
宁夏那心里头在想着欢喜冤家是不是能凑对儿,哪里能想到炮灰那心里头的想法?要是知道他这想法,绝对会惊叹一声:,靠!温柔的男银化身霸道总裁?居然毫不违和唉!
二人说道之间,那洗锅生火的人忙了手上的活儿之后,拿来新鲜的食材准备着晚膳;宁夏正准备与北宫逸轩说,这对欢喜冤家估计还得闹一阵子时,就听到那昊焱一声惨叫。
“冬沁!将热水往儿泼呢!”
这一声骂,宁夏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靠着北宫逸轩,二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过去了。
那头的冬沁瞧着昊焱被打湿的衣裳时,一脸的歉意:“真是抱歉,也知道,方才洗了锅,这手上有些滑,便是没端住盆。”
昊焱心里头火气直冒,一把抹了脸上的水,用那被打湿的手,指着冬沁:“警告!别再惹!把推河里的事就不与计较了,用柴火打的事也不与计较了,把热水往身上泼,也不与计较了。
不管当初是踢了的药炉子,还是摔碗砸锅让伺候,这些事儿,直接翻篇儿,不跟再扯了。
咱们不管有什么仇什么怨,就到这儿结了!从今儿个起,从此时起,若是再敢跟耍鬼心思,看怎么收拾!”
好男不跟女斗,看她是个弱质女流,他才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这女人蹬鼻子上脸的本事倒是不小,仗着有夫人给她撑腰,就这般欺负人,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昊焱这般骂着,冬沁笑了两声,端起那切好的肉片儿准备倒进锅里,见他气狠狠的样子时,又将那碗放回到桌上。
“火把,三把火!命里缺火,所以才叫这名儿是不?其实该直接叫‘昊火’,不该叫‘昊焱’,再不济,当叫‘昊炎’,少一把火,也能多长点儿脑子。”
冬沁这正话还没出口,昊焱就受不了她这话了,咬着牙‘吡’了一声,一步跨过去,那手高高的扬了起来。
冬沁也不怕他,瞧他扬了手时,直接扬脸瞧着他:“想动手了?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儿,是打不过,有本事跟主子打去!”
车中之人听到这放话时,也跟着‘咝’了一声。
“哎,炮灰,说怎么就没发现冬沁这丫头这般会欺负人啊?”
瞧那昊焱被泼个一头一脸的狼狈状,宁夏真心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
说冬沁泼水就泼水吧,怎么还泼热水了?对了,冬沁把昊焱推河里的段子,怎么没人说啊?
宁夏心里头犯着嘀咕,想着冬沁这丫头在昊焱面前也是个小辣椒时,只听到昊焱重重的哼了一声:“好男不与赖女斗!不与一般见识!”
说罢,一甩手直接走人。
瞧着那人走了,冬沁也跟着哼了一声:“让踢炉子,让说没条理,让跟甩脸子!”
冬沁这话刚落,就听到一声闷哼,以为是昊焱又来找茬儿时,一回头,却瞧着昊焱悟着胸口,面色微白的退了几步。!
转眼看去,只见着染九抱着雪貂,一脸不高兴的模样瞪着昊焱:“没长眼睛啊?挡道做什么?”
染九这小子够浑,冬沁自然是知道的;见着昊焱那面色微白时,又将碗放下,上前问道:“怎样了?可是伤的严重?”
“无碍,调息片刻就好。”
“嗯,关起门来吵,面对敌人时能统一战线,这是好事儿!”
听她这么一个总结之后,北宫逸轩主动起身与她一并下了马车。
二人一下马车,就有暗卫一脸是伤的来禀报:“主子,周宇鹤被打晕了过去,属下不敢放松警惕,将人捆了带过来的。”
(今天欠一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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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方子到手
身子乏力,受人所困,周宇鹤表面平静,心里头却是怒火滔天;虽说北宫逸轩一路上没对他如何,可这受人所困的阶下囚滋味儿,却是让他恼恨。
这心里头恼恨着,偏偏还被染九那没用的东西给狠揍了一顿,他这手脚无力,被收拾的够惨!
瞧他那故作淡然的模样时,北宫逸轩放下茶杯,将早便准备好的笔墨往他跟前推了推:“医术通天,这般待,也是无奈之举。见不得她好,必然是不会让她轻轻松松的回京;知不会杀,便是肆无忌惮;却不代表,能容忍对她再下毒手。”
“怎么着?想要解蛊的方子?”瞧着跟前的纸笔,周宇鹤冷冷一哼:“染九跟来倒是给了机会了?就是将方子给了,敢给她试吗?”
“只要敢写,便敢试。”起身磨墨,北宫逸轩见他不为所动时,不紧不慢的说道:“与她都说过了,若是她的毒解不了,大不了与她共赴黄泉,但是死之前,会尽一切手段让生不如死的活着。”
北宫逸轩这番话,听的周宇鹤连连冷笑:“北宫逸轩,她早便没了内力,听不了咱们的谈话;所以,不必在此惺惺作态。”
周宇鹤绝对不信,北宫逸轩会爱上自己的杀母仇人!在他看来,北宫逸轩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个目的,必然是涉及皇位。
人就是如此,当不了解他人的情感倾向或价值取向时,潜意识里就会以自己的情感倾向或价值取向来推测他人的用意。
以已度人,这是世人都会犯的错误。
周宇鹤这般问着,北宫逸轩也不予他解释;修长的指轻扣着桌面,与他说道:“这一路,也没打算对怎么着,只是染九如今跟来,非能控制之事,与他的仇早便结下,只怕他不会让好过;今日是坏了这容貌,只怕明日就会让做不得真男人。”
那句‘做不得真男人’,听的周宇鹤面色一沉。
“只要蝉儿的毒解了,自然能助安然回国;但是在这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被染九给废了,若是在他手中落个与北宫荣轩一样的下场,只怕是给了机会回国,也没那机会坐上皇位了。”
哪怕周宇鹤医术通天,可在他没有药材,没有银针的情况之下,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危?
若是染九有心要废他,他此时这状况,只能任人宰割。
周宇鹤不再回话,北宫逸轩也不急,抬手给他磨着墨,顿时车中只听到了磨墨之音。
车中二人沉默,外头的宁夏和染九却是谈的融洽。
从见面到此时,这怕是二人最为和谐的时候。
瞧着她笑眯眯的坐于对面时,染九一手撑着下巴,认真的问道:“映寒,不相信吗?”
“染九,明人不说暗话;打的是什么主意,虽不说尽数清楚,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让去大宇,必是想让心甘情愿的去吧?若非如此,在雪域之时,直接将给绑去,不是更省事儿?”
从认识他到现在,宁夏发现这人才是真的不受束缚;他几次出手教训人,都是不顾宇文瑾的立场;由此可见,宇文瑾许多时候都是随着他的。
他这般声声不离‘喜欢’二字,必是与宇文瑾无关;他想让她去大宇,这事儿虽有宇文瑾的意思有里头,可染九的目的更强烈一些。
若真如想的那般,宁夏倒觉得这人对付起来也不难。
染九听她这般说时,认真的点头:“是啊,要心甘情愿的与去大宇,跟说,大宇的宅子里,养了好多宝贝,它们肯定会喜欢的。”
哦,原来是想把她喂了不知名的畜生啊。
心下了解了几分,宁夏说道:“染九,咱们这吵吵闹闹的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咱们玩一场如何?呢,别对用毒,也别想着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来对付;咱们光明正大的过过招。
若是输了,在北煜呆不了了,就与去大宇,心甘情愿的过去,不管是想让给养貂,还是想让给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毫无怨言。”
她这话,听的他甚是欢喜立马答道:“好!这可是说的,若是在北煜呆不下去了,便乖乖的与回大宇。”
染九这话回的甚是随心,宁夏听了这话,那眸中的笑意也就越深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一拍即合,瞧着他欢欢喜喜的召来雪貂,笑眯眯的问着她是不是能吃面了时,宁夏起身,瞧着方晓二人将面条捞进了几个碗里,这刚把臊子汤倒进去,冬沁便是拿小碗试吃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不由的猛点头:“方晓,这味道真不错呢!”
“那是!好歹也是特色小吃啊。”
宁夏笑眯眯的让冬沁将好了的面条给染九送去之后,这才走到马车前,轻声问道:“逸轩,面熟了,得乘热吃。”
马车中,北宫逸轩将两张方子收了起来,这才掀起车帘,与她说道:“好,这便来。”
见她点头走开之时,这才与周宇鹤说道:“蛊毒的药材,会想法子弄到手;既是以活血为引,自会保性命。
至于那醉凝脂,着实没那般多的时间与配,本是想让自个儿配,但医术实在厉害,真是不敢给药材。这初次学着调配,到时若是调的有什么不好,将这脸毁了,可别怨。”
北宫逸轩这话,周宇鹤听的面色不是很好:“以配药的本事,一个醉凝脂倒是难不倒;只需防着染九,不可让他做了手脚。”
这张脸,周宇鹤着实爱惜,为君王者,貌不可疵,体不得残,否则便是没有天命。
就像北宫荣轩,面容毁了,手断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做皇帝;不管他再怎么蹦哒,如今都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好!尽量,时辰不早了,先去吃些东西。”
二人下了马车,只瞧着染九端着空碗,咂巴着嘴跑到了那锅前,将那碗给了方晓:“快快,再给来一碗。”
瞧着二人走来,正在喝着白粥的宁夏冲他招了招手:“这里,快过来。”
桌上摆着两碗面,瞧着便是十分美味;北宫逸轩入座时,瞧着她那一碗粥没喝两口,就瞧着这面咽口水时,轻声一笑:“再忍忍,过些日子伤好了便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