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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摇头便要走,那姑娘便是拽着他,直往前拖着走;方才还说没力气救人的丫鬟,这会儿拉着他,他却是半分都挣脱不开。
那男人被拉着往那处走时,便见着一个女子似爬上了冰面,只是半个身子还垂在水中,一看就是被人拉上来一半,而后没力气再拉,就此将虚脱的人给丢在那儿了。.!
靖凌薇只觉得身子冷的厉害,那氅衣被她解了,倒不至于被沉甸甸的东西给拖着往下沉,只是此时她没了力道,头也是莫名其妙的发晕,视线也跟着开始模糊。
就在此时,伴着噗通一声,便是一个男人大喊的声音:“你这女人害我!”
紧接着,靖凌薇就觉得自己被人搂着上了岸,那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人在脱着她的衣裳……
那几人打马而来之时,便见着一个男人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看那样子,似方才将人从水中给救了起来。
那女人衣裳在拉扯之间,已然散开,露出那粉色的肚兜,及那还带着水珠的肩头。
那男子挡着女子的面容,让人无法辨别那女子是何人,也正是如此,让人不得不上前一看究竟。
当几人下马之时,却听到了马儿跑来的声音,当几人看到宁夏与周宇沫双双打马而来时,面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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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4:达成共识(3月打赏加更12)
马儿跑来,那马蹄踩于冰面,踢踏之音,闻之妙极。
那马背上的人,拉着缰绳,身子挺直,眉目含笑,偏偏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枝红梅,雪风一吹,那人发丝飘飞,与那枝上红梅两相缠绵,竟是说不出的蛊惑动人。
北宫逸轩那视线,看着来人,透着深深的情意;看着她投来那一抹狡黠的笑意时,只觉得这寒风之中,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他相信她,一直以来就相信她;她是那么的聪明,她总能化险为夷,她从不是鱼肉,从不会任人宰割。
她爱的,她全力相护,她恨的,她从不放过!
手段越来越厉害,那心也越来越狠;明明不再有初来时的单纯善良,却是越加的牵着他的心,让他放之不下,爱之更甚……
二人目光相缠,那份爱意,就似这手中的红梅,那么真实,那么刺目。令他想要上前将她轻拥入怀……
周宇鹤看着宁夏安然而来时,那拉着缰绳的手,紧的发白;为什么?安排的这么好,为什么她会无事?他的人呢?那个女人是谁?
周宇鹤太多疑惑,周宇傲与周宇恒视线同时转向周宇沫,那平静无波的目光中,却是透着一抹审视。
宁夏那视线,转向周宇鹤,与他目光相对时,眨了眨眼,眸中,闪着一抹笑意;那笑意,就似将他一切看穿,就似在告诉他:嗨,周宇鹤,咱们正式交手了哦!
虚招试探,从此时开始不再有;所有的试探,所有的虚招,就在宁夏与周宇沫达成共识之时,化作此时的真实出招。
从靖凌薇开始,她要收拾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她踩下去,雪域这短短的几日,将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那男人在见着这些个丰姿神朗的贵人们一并而来时,被吓的不敢支声,身子更是冷的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将怀中的人给丢出去,生怕一个动作,就会引来众人的视线,进而取他性命。
那靖凌薇只觉得身子软的厉害,也是冷的厉害,意识着实是模糊的很,脑子里也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旁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的与之靠近。
不管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那受人陷害,此时那衣衫不整的二人,于这众目睽睽之下相互取暖,已是不争的事实。
无人开口说话,四周除了马儿的响鼻之音,便是那水滴滴哒哒落在冰面的声音。
诡异的气氛之中,宁夏翻身下马,手中的红梅轻晃之间,走到了周宇傲跟前:“方才本想与八公主一较高下,可我身子骨着实不争气,上马之时,险些跌了下来,这不,便改比试为折梅坏景了。”
说话间,将那枝梅双手赠于周宇傲:“今年可谓是囊中羞涩,实在无礼赠于太子殿下,只得借花献佛,还望太子不要嫌弃才好。”
这枝梅,选的甚好,那梅花,与枝头并蒂而开,旁边,还有一叉枝,那梅,却是开的艳的很。
周宇傲看着那梅,目光微闪:“王妃客气了,这梅虽是好,却是太多了些,我这拿着也不太方便。”
这话,引的宁夏轻声一笑,那周宇沫从马背上下来时,目光微闪,心中依旧有些忐忑。
成与败,就在今日之变,若是庄映寒今日能让太子改变了主意,便证明了庄映寒着实是个可合作之人;若是今日庄映寒败下一局,便证明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不可再继续与之寻死。
宁夏轻笑间,那素净的手缓缓的靠近那叉枝的红梅:“太子说的对,这梅虽好,却是繁枝末节太过于多,哪怕那梅花开的艳丽,也是多余的;既有这并蒂之梅,又何需那艳丽之枝?
再是衬景又如何?当舍弃时,也该忍痛割爱,干净立落的断之才是明智之举!”
说话间,那叉枝被她折断,那开的艳丽的旁枝,便被无情的踩在了脚下。
“此时再看这梅,太子殿下可是觉得舒坦了许多?”
再次将那梅枝送上之时,宁夏那模样,可真是灵动的很。
周宇鹤立身于周宇傲身后,那视线,落在她脚下的红梅枝节之上,那隐于袖中的手,握的微微颤抖。
周宇傲再次摇头:“莲以并蒂为尊,花以并蒂为美;只是我实在是爱不得这并蒂之物,不知王妃觉得以这并蒂之梅相赠,可是合适?”
你告诉我,我身边有居心叵测之人,那我也告诉你,齐头并进之人乃我以头之患;而你,是解决此患的最好突破口,你要如何与我示好呢?
这人啊,都是这么的精,你抛个橄榄枝,他马上就能接,这接过了橄榄枝之后,还想着你能将那橄榄树一并给他移了过去,最好是啊,你亲自来种这树!
宁夏那面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了,那红梅于眼前轻轻一晃,随即说道:“并蒂,自是有并蒂之好,殿下你瞧瞧,那上头的红梅,只得一珠,这无梅相争,可是孤单的很的;这并蒂花开,却是能比出哪珠更艳的。”
此话落,那周宇傲看向她的视线,便是烈上的几分,那勾着的嘴角,弧度加深:“王妃说的是,既是如此,我便收下这并蒂之梅,眼下我也没什么能还赠于王妃,这赠礼,改日送上。”
梅已转手,代表着协议已成;当周宇沫看到周宇傲那抹淡然的目光扫来时,忙垂下眼,装做没瞧见。
周宇恒那目光,于二女身上扫了一圈,这才说道:“方才听到有人呼救命,只道是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好在你与王妃都是安然无恙。”
那‘安然无恙’四字,周宇恒咬的颇重,周宇沫一咬唇,正要开口,宁夏却是当先说道:“二皇子有所不知,方才我那马儿一惊,显些将我甩下了马,好在啊,我那婢女功夫不错,这才让我免于受伤。”
说这话时,宁夏那视线扫向周宇恒:“二皇子可莫要怨公主出手比我那婢女慢,毕竟她那马儿也是受了惊,自身都难保的,还如何能救我呢?二皇子觉得,是与不是?”
你要让她来算计我,也得给她一个安全的后盾,你若一味的逼着她来行事,只会作茧自缚!到时候她成事不足,可就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是合作,宁夏自然要替周宇沫言语一番。
周宇沫视线转来,那眸光,微微一闪。
二人眸光相接,宁夏浅浅一笑,那一笑,竟似能安抚人心一般,令周宇沫那心中的忐忑,不由的压下。
如今这一切,可都是摆上了明面了,毕竟大家在这里的日子也不长,兴许三五日一过,就该收拾着东西各自回国;兴许这呆个十天半月,多赏赏景,多办办事,可这日子再是拖着有何意义?该来的,终究要来!
我如今是万事俱备,就等着你们蓄势待发!
几人这说话之间,那宇文瑾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宁夏的面上;只觉得这个女人,可真不如传言那般的愚蠢!
宁夏越是这般的发光发亮,那宇文瑾便是越加的兴奋激动;野兽要的是能跑能挣扎的猎物,不是那种乖乖送上门来,被吃了还不懂得反抗的傻东西!
猛兽,都喜欢看着自己的猎物死于利爪之下,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痛苦,然后求饶,最后被残忍的撕.裂……
那种画面,想想就让人血脉膨.胀,仿佛能看到她此时灵动狡黠的眸子里,透着无助,透着绝望;仿佛能看到她,跪在眼前,对他说:求你,放过我!
这种幻想,让宇文瑾那呼吸不由的沉重;当他想到那一年,他败在那男人手下之时,那种绝望,几乎让他自缢。
如今,这一切反转回来,她越是表现的睿智,越是表现的聪慧,便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要亲眼看着她跪在眼前,然后对他说:我输了,输给了你!庄家输了,输给了你!北煜输了,输给了你……
宇文瑾那目光,闪着幽幽的光,北宫逸轩那视线,从那人脸上收回,垂眸之时,不由的担心。
他明白,这里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冲着她来,却都是为了杀她。
一群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千方百计的利用她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千方百计的来杀她,只因为杀了她,能证明自己的本事。
呵,这是多么可笑的一群懦夫!
宁夏与周宇傲达成了共识,这,对于许多人而言,自是不利。.!
比如说,周宇恒!
周宇恒看向宁夏那视线,便是透着一股诡异的光,仿佛是在算计着什么,也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
宁夏却是不再管几人,抬步朝那混身滴着水,却是不敢动弹半分的人走去。
那男人见着宁夏含笑而来时,下意识的就往那退,这动作,自然是将那怀中的人给丢到了地上。
伴着‘砰’的一声,那怀中的靖凌薇便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这一磕,那迷糊之人,便是有了些意识。
当她抬眼看向四周,看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之时,便是一声尖叫。
也在此时,一阵阵说话谈笑声传来,听到这尖叫之时,皆是不明所以,疑惑之中,朝此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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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5:咎由自取(3月打赏加更13)
当众人看去时,只见着那本该回了行宫的谢雅容,这会儿却是与诸位公子,小姐们往此处而来。
见众人走来,宁夏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靖凌薇的身上,同时说道:“还不赶紧起来?你这是要丢北煜的脸么?”
这番呵斥,让那方才尖叫的靖凌薇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的将那披风给拉紧了。
靖凌薇哆嗦着拉紧了披风,那一同落水的丫鬟却是只能冷的发抖的立于一旁,被吓的面色惨白。
也在此时,宁夏与那秋怡吩咐道:“立马去将那些人拦住,谁也不许过来!”
秋怡应了声是,忙大步而去;这数匹马挡了来人的视线,看不清这边是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晓这里有哪些人。
周宇沫也在此时安排着身边的婢女:“速去将寒王请来!”
方才那抱着靖凌薇的男人,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雪域之人,这北煜千金与雪域之人发生这样的事,怎么着也要两国君王都在场才好。
看着两个女人行事沉稳,安排得当;几个男人远远立着,没有插手的必要。
再加上,这苦主是北煜千金,这事儿,他们这些男人,还真是插不上手!
待得周宇沫的丫鬟请了寒王之时,那小公主看着这情形,一时没弄明白情况,只是看着宁夏将那披风给了那陌生的女子时,扬着脸,问着宁夏:“王妃不是冷么?怎的将披风给了那女子?”
那披风,可是她好不容易与母妃求来的;宫中之物,可不能随意丢弃,若是被人寻了错处,那可是致命的证据。
可是,此时那披风在那陌生的女子身上,这让小公主有些不高兴。
就像是你把一个珍惜的东西交给信任的人,她却将那东西转手给了别人的一样。
不明白事情的始末,自然就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深意,小公主只觉得宁夏不将她的心意当一回事,那神色便有些不满意。
面对这么一个小娃娃闹不灵清来找事儿,宁夏真是无语的很。
宁夏无语,那寒王也是无语;他只当今日不会扯到雪域,却是没想到,他还是免不得渗和其中。
靖凌薇这会儿意识逐渐清楚,她也明白了眼下自己是什么处境;本是想着今日能一朝飞升,立于枝头做那凤凰,却没想到,这一落水,便是一场空。
寒王心中叹了口气,走到小皇帝跟前,象征性的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皇帝淡漠了看了宁夏一眼,说道:“此事我们不便插手,就让荣王妃全权处理的好。”
小皇帝这话,宁夏倒是毫不意外;今儿个这事儿,事关靖凌薇的声誉,也事关北煜的国威,若是今日靖凌薇被人给害了,那么小皇帝就要拿出气魄来,加以惩治;若是今日是靖凌薇咎由自取,那就是活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