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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昊将这件事闷在了心里,只希望将军不要真的出事才好。
李兆等人在西阳军营歇了一夜,第二日便匆匆往回返。石高将两车军饷放在库里落了锁,只等着将军回来分发,到时候该娶媳妇的娶媳妇,整个西阳军营里都会热热闹闹的。可是,一直等了整整五日,还未见定远将军回来。
洛清鸢病倒了。不小心染了风寒,一病就是好几日。等到身子大好了,江氏还专门命厨子熬了些补药送去。
“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江氏叹了口气,看着那张愈发瘦削的脸。
洛清鸢笑了笑,“太太莫为我担心,我这病已经好透了,就是前几日晚上睡的时候窗子没关严实,这才不小心染了风寒,以后我定会注意些的。今个儿身子已经大好,本来该是我去跟太太请安,没想到却让太太亲自来探望我,女儿不孝。”
“傻孩子,说什么呢,身子有恙就该歇着,不过几个早安礼,你祖母今个儿还问我你的状况呢,老太太都不介意,难道我还看重这个不成?”江氏笑着探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的确是好了,脸也不热了。”
“太太,我觉得自己身子骨有些差,许是缺少些跑动,不如太太准我每日出去遛一遛马,我好久都没有出去了。”说到这儿,洛清鸢一双盛满水泽的眼望着她,话中还带了一丝难得的娇气。
太太呵呵一笑,“鸢丫头这是想出去玩了罢?罢罢,这并非京都,离上次赛马节也有许久了。不过,这次骑马可要慢着些来,若是再遇到上回那事,你以后休想我同意你出去。”
洛清鸢忙挽着她胳膊,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女师傅早便给我换了匹马,那匹马温驯得紧,我就是骑着马慢慢溜上两圈,不然这身子遇到个风吹雨打就倒下了,以后还不知给太太添多少麻烦呢。”
“你这孩子就是容易叫我心软。”江氏数落般道了一句,淡笑着摇摇头。
结果,江氏还是不放心洛清鸢一个人骑马出去,又派人请了上回的女师傅陪同着。
洛清鸢在大草原上绕着跑了好几圈,额头已有细密汗珠。
“姑娘,可是心里有事?”女师傅眼尖地问道,她与洛清鸢赛马节前相处两月之久,早已有了感情。她说话从不遮掩,必是有啥问啥,洛清鸢也比她原先所想的性子爽快,她挺喜欢这个姑娘。
“可能是有罢。”洛清鸢浅笑两下,眼中却是苦涩。
女师傅若有所思,沉默稍许后忽地一笑,“姑娘,走!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
洛清鸢微微张嘴,有些惊诧地看她,随即兴奋道:“多谢师傅,我早就想去集市上瞧瞧了,据说集市上还有很多西羌那边流传过来的匕首和饰品,我今个儿可要大饱眼福了!”
女师傅见她高兴起来,哈哈笑了两声,两人骑着马便朝西阳最大的集市行去。
洛清鸢牵着马,随着女师傅走走停停,道路两边果真有许多小摊位,还有一种牛角做的器皿,女师傅在前面讲解,她就偶尔笑着应了两句。
“姑娘,这个是西羌族的一种很珍贵的饰品,你看那手链子,每一个都是……”
洛清鸢随意听着,那双懒懒垂着的头偶尔点两下,忽然,那点头的动作猛地顿住,双眼一点点瞪大,暗淡的眼一下有了光彩,然后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前方不远处的那抹身影。他一身灰白色的粗布麻衣,头发松散地披着,头上的一顶破斗笠遮住了他大半个头,她蓦然想起,前些日子似乎下了雨,很大很大。
他的身子十分颀长健壮,一根似从衣摆边沿扯下的带子束住了腰,好看的身形便被显露出来。此时,那人正蹲在一个老妪的首饰摊位边认真地挑选着,身后的一匹马似乎跟此时的她一样懒,头耷拉着,即便这样,它也显得十分高大。
洛清鸢不知为何,眼眶就一点点湿了,然后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那人似有感应般蓦然起身,立马调转了头看向她。洛清鸢忙藏在了女师傅的身后,她不想见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
后面有极重的脚步声响起,或许不重,重的是有什么在一下一下有力跳动。挡着她的女师傅好像低声笑了两句,接着她只觉头顶的光亮一下被密密实实地遮住,眼前立了个高大的男人。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少许,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震惊的喜悦从他口里蹦了出来,那灼热的呼吸也跟着打在她头顶。
“鸢丫头?!鸢儿!真的是你!”最后一句声音高得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洛清鸢很想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是她此时不想抬头看他。
“丫头,我很想你。”席夜枫一把抱住她,整个儿都给裹在了自己怀里,似觉得不够,又忙补了一句,“我想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见面了哦~~腻歪还会远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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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草原温情
席夜枫抱住她的一刻,洛清鸢的身子僵住了,听完他的话,整个身子已是不知不觉软了下来。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打量他。一个月未见,他好像变了许多,身上带了一种浓重的草泥味道,他看向她时,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让她看不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因着下巴处的短小胡茬,如画似的儿硬是多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豪放,像个江湖大汉。
洛清鸢怔怔地望着他,那眼里的柔情让她这些日的担忧仿佛瞬间消散,可满满的委屈却涌了出来。
“不是去京都办事了么,怎么去当乞丐讨饭了。”她不知道此时说出的话有多娇气,还带了一股浓浓的鼻音。
席夜枫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束,哈哈地大笑了两声,“赶路的时候恰逢大雨,衣袍都湿透了,身上银两又不够,只能用身上那湿透的衣袍跟当地的百姓换了如今穿着的这件。没想到竟被鸢儿嫌弃成讨饭的乞丐,让真个伤心。”
洛清鸢被他紧紧裹怀里,头一低,额头便抵了他的肩,他说话时胸腔震动,清晰朗然的声音似乎通过那紧挨的身体,传遍了她全身的五脏六腑,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朗朗的声音似乎忽地停住,连那灼热喷洒她头顶的呼吸都好似一瞬间消失了。一只有些粗粝的大掌抬起女子下巴,声音沉而哑,“鸢儿,哭了?”
洛清鸢觉得好笑,她怎么会哭呢,明明只是眼睛有些发酸而已。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洛清鸢忙抬了头朝街道两边的小商和行看去,果见众正笑盈盈地盯着他们看,偶有交头接耳低笑着谈论两句。
洛清鸢忽地想起,现如今她还是来往的集市上,女师傅就她身边站着,这一幕被她尽收眼底。
“快放开!”洛清鸢一张脸噌地变红,低斥一句,忙推开一手环住她腰身一手捏住她下颌的席夜枫,这真是没皮没脸,大街上居然对她做出这种事。真是,真是厚颜无耻!
席夜枫这么久没见心上,心里已是日思夜念,如今好不容易瞧见了,不止如此,他还切切实实地抱着了,温玉软香怀,滋味好得紧,只恨不得揉进怀里才好,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开。瞧她小脸儿红了个透,晓得她脸皮子跟自己比真是差远了,席夜枫心里虽痒痒,却真怕将她惹恼了,有些不情愿地放开了手,朝她歉意一笑,“鸢儿,只是一时太兴奋了,不晓得,这一个月多想。”
这话让洛清鸢心里砰砰跳起来,忙朝他低喝一声,“快些住口,这种事要说也不要……也不要当众说出来!”她说得越急反而越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可是她真的很想踹他一脚,难道他没发现,周围一下静了很多么!
席夜枫嘴角勾起,环视周遭,然后抱拳笑道:“让大伙儿看笑话了,这是即将过门的媳妇,因公出差,一个月没见了,怪想她的,这才没忍住抱了她。媳妇脸皮薄,大伙儿就当啥也没瞧见。”
此话一落,周围的商贩和行们哈哈笑了起来,叫喧了几声。西阳,小两口子手牵着手走已是常事,又听闻这两口子近一个月不见,小伙子难免有些把持不住了。
“小伙子,好福气呀,这媳妇长得如花似玉,赶紧的娶回去!”先前那老妪一脸笑意,挥了挥手中的手链子,“方才挑中的这手链可是给这小媳妇准备的?瞧她手腕白得跟块儿玉似的,这链子和她相称极了。”
小媳妇被别夸赞了,席夜枫心里自然得意,十分爽快地用自己身上仅存的碎银买下了那链子,当着众的面就给洛清鸢戴上了。
洛清鸢右手腕任他摆弄,低低埋着头,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秀恩爱这种事会发生自己身上,还是这个等级分明的朝代。
自见到洛清鸢之后,席夜枫脸上的笑意就未减少过,特别是给洛清鸢戴那手链子时,察觉到她手臂一开始不断往回缩,他便强势地牢牢抓手里,不容抗拒地套上了那链子,末了,还用食指和中指指腹轻轻链子旁的肌肤划过,看似非常无意的动作,惹得洛清鸢右手跟心尖同时一颤。
等这手链戴好了,洛清鸢才得以寻得机会脱离他的束缚,手连忙缩到了袖子里。不就是戴个链子而已,有何好紧张的。洛清鸢心里将自己的没出息狠狠鄙夷了一番。
“先领着媳妇回去了,众伙儿继续。”席夜枫脸上似有春风拂过,那笑又柔又醉,看向低头当小乌龟的洛清鸢,长臂一伸,携了她的腰一把抱到破风背上,下一刻自己已翻身而上,紧紧依着她,左臂护着她腰身,右手握着缰绳。调头看了女师傅一眼,“有劳师傅西边那处大草原上等,想单独与鸢儿呆一会儿。”
女师傅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头还未点完,已迫不及待地策马驰远。周围的商贩们偶尔笑着谈论两句,集市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
“带去哪儿?”洛清鸢还有些发怔,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拐带到马背上了,他的手臂还紧紧箍着她的腰,不叫她往前一分,后背也是完全贴了他的前胸上。
席夜枫微微低头凑近她耳畔,灼热的呼吸一簇一簇间断地洒她耳畔跟颈间,听她问出这话,不由低笑一声,“许久没见了,想带去个没的地方,有一肚子的话想同说。”
洛清鸢垂头想要避开那灼热的气息,席夜枫便任由她头一个劲儿地往下埋,如此他便正好瞧见那露出的一长截白皙若玉的脖颈,心中立马生出想要埋她脖颈间轻咬几口的冲动,席夜枫深吸几口气,忍住了,不能这会儿吓坏了小媳妇,不然日后她不愿嫁给自己了怎么办。
破风快跑时带起的风卷来一层寒意,洛清鸢不由缩了缩身子,席夜枫便立马放慢了速度,左手将她脑袋一掰,藏到了自己怀里。
“唔……干嘛?快被憋死了!”洛清鸢后脑勺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往身后那暖和的胸膛里塞,那样子竟似恨不得将她整个脑袋都嵌到自己怀里才好。席夜枫惊得忙松了手上力道,她脑袋上揉了揉,低声道:“只是怕冷坏了,还有,这么好看整齐的发髻被风吹乱了可不好。”说罢,忍不住又揉了她脑袋几下,只觉那发丝顺而滑,把整颗小脑袋掌控手中的感觉亦十分好。
“头发不会被风吹乱,只会被揉乱!”洛清鸢不满地嘟囔一句,脸颊被他压着贴了那结实有力的胸膛里,听着那一下一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先前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似乎立马就没了,周围还似环绕了一层暖暖的气流,她就这暖流的最中央,被一层层的暖流裹着,再觉不到了任何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破风慢慢停了下来。洛清鸢侧头,越过他的臂膀看过去,果然又是大草原,周围几乎一个都没有。
“喂,不怕迷路么?这些草原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样。”洛清鸢抬头问,一眼先望见的是那冒出小胡茬的下巴。忽然很想伸摸一摸,看看那触感是怎样的。
席夜枫闻言,低头看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嘴唇发痒,不由抿了抿唇,朝她笑道:“信不信,整个西阳所有的大草原和破风都走遍了,不管破风带跑出多远,们都能原路返回。”
他说这话时,那种自信的表情让立马忽视了此时的邋遢,反而由内自外地散发出一种迷的气质,这并非那恣意披散而下的发和头顶那破斗笠可以遮挡住的。
洛清鸢有些狼狈地转开目光,看他看得久了,竟觉得越看越移不开眼。那目光似乎能牢牢绞住的视线,那碰撞的目光上狠狠地打了个死结,移开目光,便要花费很大的力道,大得能扯断那结。
洛清鸢莫名地喘了口气,忙转移了话题,“这次离开许久才回来,可是京都里遇到了什么事?”
席夜枫目光不移地盯着她的脸看,听她问话,便点了点头,解释道:“鸢丫头,为了能娶入门,有很多事要处理,回来的半路上又出了点儿状况。……是不是等久了?”
洛清鸢低头嗯了声,随即几乎是立马一仰头,瞪了他两眼,“胡说什么,谁等了!”
席夜枫看着她呵呵笑了起来,低头她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双眼幽幽地瞧进她的明眸,出口的话愈发低沉,“鸢儿,这一路上奔波劳累,真的是累极了,就顺着点儿罢。是真的很想,难道一点儿都不想?”
洛清鸢因为有些防备而踮着根儿的心听了这席话立马就蔫了下来,软软地躺那处,嘴里囔囔地嘀咕起来,后面几句才逐渐清晰,“……没有不想。”
席夜枫听得双眼噌地一亮,激动地差点儿抱住她狠狠啃吻起来。
“将军,确定以后真能嫁入席家?”洛清鸢紧盯着他问,不是信不过他,只是这件事真的有些难。
“即便天大的阻碍,也有给碾平。”席夜枫声音铮铮,伸手将她鬓角吹乱的碎发理了理,“鸢儿无需操心,只消乖乖府里等着的好消息,届时聘礼一下,骑着破风将风风光光地迎回府。”说完,捏住她下巴打量,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今日见面就觉得瘦了,如今细看才发现,何止瘦了一点儿,脸上根本是丁点儿肉都没。才一个月没见,怎的瘦成这样了?府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席夜枫越说越不满。
“没什么,只是近日胃口不太好,吃不下而已,过阵子就好了。”洛清鸢忙正了正头,想躲开那轻捏下巴上的手指。
席夜枫看她一副倔强模样,慢慢松开手指,叹了口气,道:“真想早早把娶回府,然后每日盯着吃饭,将喂得白白胖胖的。”
洛清鸢听闻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晓得了,回去后定好好吃饭,别瞎操心了。”
“鸢儿。”席夜枫忽唤她,目光幽深。
“嗯。”
“如果日后不再是敬仰的大将军,也没有承袭忠勇侯的资格了,还愿不愿意嫁给,当唯一的妻?”
洛清鸢明显察觉到他问这话时,环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眉头微敛看他,却发现他整个似乎都是紧绷着。
“若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哪怕日后只是个平民百姓,也甘心嫁给。”洛清鸢回道,然后他一双越来越明亮的眼睛注视下,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小东西,递到了他眼跟前。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微微滚动一下,落她手上的东西上,然后眼噌地亮了数倍。
“喏,给绣制的扇套。”洛清鸢微微撅起嘴道,脸颊上逐渐晕开一片红。
席夜枫忙接了过去,翻着看了好几遍,看着扇套上所绣的竹子和剑,心里掀起层层激浪,难以置信地盯着怀里的女子,“鸢儿,这个真是专门给绣制的?”
洛清鸢不情不愿地低低嗯了声,“给这个,把原来拾到的那方绢帕还给可好?”
“鸢儿,两个都很喜欢,可不能还给。”席夜枫边摇头边把扇套子塞进了怀里,结果把这扇套怀里找地儿安置好后,手往外退的时候却带出了另一个东西,露出了大半个头。席夜枫惊得忙把那东西往回塞,可惜洛清鸢已眼尖地看了个清楚,那鸳鸯戏水图样子是她亲手所绣的无疑。
洛清鸢瞪大了眼睛看他,粉嫩的唇因为吃惊微微张着,然后眼睛一点点儿沉下来,狠狠盯着他,“席夜枫,倒是跟说说,这鸳鸯戏水扇套怎么这儿?这混蛋,究竟干了什么!,唔——”
开开合合的小嘴儿被死死封住,滑溜的长舌也顺势溜了进去。席夜枫双手紧紧把着她小脸,低头一阵毫无章法地狂吻,舌头带着强势的力道胡乱搅、舔、拌、缠,最后勾住那小舌拖入自己口中,好一阵吮吸,狠狠地吮,让洛清鸢只觉舌头发麻,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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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连蒙带哄
除了耷拉马腹上的两腿,洛清鸢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被身后的男扭了过去,不容抗拒地禁锢了怀里。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洛清鸢一张脸已憋得通红,忙伸手推他的胸,席夜枫却立马腾出只胳膊狠狠箍住她腰肢,让她好不容易推出的一点儿缝隙又立马被密实地合住,紧紧地黏一起般,这下子连半点儿空隙都找不出来了。
舌头被他吸吮得发酸发麻,唇瓣也似乎被他啃咬得肿了起来,口腔里每个角落都被他搜刮了好几遍,卷了那津液后清晰的吞咽声让洛清鸢脑袋发昏,微眯着的眸迷蒙蒙地看着他如饮了烈酒般的陶醉,身子便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软了下来,洛清鸢发现自己越挣扎越无力,便干脆整个儿地靠他手臂上,急促地喘着气。
其实,席夜枫真不是故意的,自打上回夜探闺阁,偷吻后不小心一掌伤了洛清鸢,他就反复告诫自己,下次趁她张嘴发飙之际,一定不能动手,而是要先动口,这般来来回回地自警告好几遍,脑中那强烈的意识便造成了方才的结果。
本来想只堵住嘴就好,岂料才一沾上,他就不受控制地撬开了她的唇,做起了那盼望许久的事情。然后,越吻越不受控制,越不受控制那动作就愈加孟浪了一些。席夜枫觉得,他这会儿就似身陷一方沼泽,越陷越深,他对此还甘之如饴,谁叫这周身的沼泽地如同掺了陈年桂花酿一般醇香,叫他恨不得被这香味醉死才好。等到那鼻子口都没到了沼泽地里,他才惊觉呼吸不畅,猛地回过神来,放开了那倍受凌冽的檀口,然后狠狠地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洛清鸢好不容易得了空挡,立马撇开脸,软软地靠他怀里吞吐气息。好席夜枫这笨蛋吻她的时候忘了用鼻子吸气,不然等他主动放开还不知道啥时候呢,洛清鸢心里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