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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美人一见贤妃身影便面露惊容,此时更是连连摆手,踌躇着不知如何辩解。贤妃脸色一变,继而一甩袖子恨声道:“本宫无子是因为本宫福泽不够深厚?那谁是有福之人?你们吗?”目光陡然森冷,从顾云嫣脸上刮过转而扫向傅美人。
傅美人一脸惊慌失措,哆嗦着跪了下去“嫔妾绝无此意,求娘娘饶恕!”
贤妃犹自盛怒,冷哼一声,便带着身后一众宫人扬长而去,顾云嫣看着贤妃愤怒的背影唇角微扬亦转身离去,剩下此时已然花容失色的傅美人独跪于地上。
次日,傅美人惹恼贤妃的消息便在后宫传了开来,众人纷纷避免和傅美人走得太近,就连一向和她交好的那几位妃嫔现下亦是避她如蛇蝎,凡事皆绕开她,生怕招来贤妃不满惹祸上身,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例子比比皆是。宫里最是个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地方,更何况,谁会傻到迎头赶着得罪有协理六宫之权、此时如日中天的贤妃?
闻此,顾云嫣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第34章
十月五号那日,顾云嫣着了一袭天水色锦绣宫装,外面披了一条较薄的狐裘,便带着侍书侍画及常福几个一同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中花团锦簇,远远便见得大片大片的一串红,大朵大朵的盛开在风中,色红鲜艳,看着面前这宛若丹蔻的一串红,顾云嫣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惊,仿若这一串红凝蔓在空气中的花香夹杂着血的腥味,顾云嫣缓下脚步,紧闭了会气息,方才忍住了那股想吐的冲动。
心细如尘的侍画留意到主子细微的变化,双眉微皱,关心地询问道:“主子可有不适?”
顾云嫣摆了摆手,低声道“一会人多手杂,你们都留意着些。”说完笑逐颜开的带着身后诸人向前面的一众妃嫔走去。
顾云嫣对着为首的皇后盈盈下拜,皇后素手轻轻一抬,示意顾云嫣起身。
皇后领着众人一同观赏着御花园中的各色鲜花,贤妃和德妃与皇后靠得最近,再接着便是现下身怀龙脉的杜嫔,母凭子贵,如今的杜嫔已然今非昔比,日后诞下皇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皇后回头对杜嫔的随侍宫女吩咐道:“杜嫔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
那几个宫女连忙低头应是,杜嫔笑着谢过。
妍嫔和顾云嫣挨着一道赏花,妍嫔今儿着了一袭流沙素色宫装,把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清丽绝尘。顾云嫣看着她脸上虽然带着笑颜,仍粉饰不了她眉宇间多了的那一丝落寞和失望。是了,同样获得盛宠的除了贤妃还有面前的妍嫔,后宫众人里她们三人所承雨露最多,贤妃多年不孕仍然千法百计的想着如何能让自己怀上龙脉,更何况是此时二八年华正值孕育佳期的妍嫔呢?
顾云嫣环视了一圈赏花诸人,见无人留意她们二人谈话,方才靠近了杜嫔轻声道“虽说赏花,但此时毕竟不是百花绽放的好时节,人的心境自然不复春天的勃勃生机,但杜嫔有孕,乃是天家之喜,姐姐虽不喜眼前之花,亦该藏于心下,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怕是不妥。”
妍嫔怔怔听着,转瞬笑容满面,灿若桃花,眉眼间的那一缕落寞和失望已然烟消云散,再也无迹可寻,让人忍不住怀疑刚刚只是自己错觉。
妍嫔目露感激,温婉道:“妹妹说的是,是姐姐疏忽了。”
随即便见得数米开外的季昭仪和孟月相携过来,季昭仪柔声调侃道:“两位妹妹何事如此开心?竟躲在此处独乐,如今可是让我逮着了,快说来也好让我乐乐!”
孟月落后季昭仪半步款款而来,脸上亦是一片柔和的笑意。
妍嫔和顾云嫣两人屈膝行礼,顾云嫣轻笑“娘娘说笑了,嫔妾和妍嫔姐姐不过顽笑几句罢了,哪里又有什么值得娓娓道来的乐事?”
季昭仪掩嘴呵呵的笑,然后指着顾云嫣嗔道:“看看,看看!旁人只道妹妹才艺冠绝,今日方知,妹妹亦是个口齿伶俐之人。”
孟月亦笑,口中道:“充媛姐姐素来是个嘴巧的,不像嫔妾这般嘴笨不讨巧。”说着青葱般的玉指拂过娇艳欲滴的月季花。
妍嫔淡淡的笑,询问季昭仪道:“顾妹妹是个心灵嘴巧的,惯来惹人喜欢,娘娘觉得嫔妾说得可是?”
季昭仪道:“可不是嘛,你顾妹妹人比花娇,合该讨人喜爱!”
顾云嫣娇娇嗔道:“娘娘几个合着取笑嫔妾,嫔妾现下可是说不过你们了,如今倒是你们嘴巧伶俐了。”一句话引得三人皆是大笑。
一旁的贤妃和王婕妤闻声而来,几人给贤妃见礼,贤妃看着面前花冠内面鲜红色,外面橙黄色的凌霄花,俯身轻轻一闻,接着右手微微使力便折了一朵在手,徐徐转动,表情道不尽的妩媚和妖娆,声音却透着说不出的阴狠“再娇美的花,花期一过,亦会凋零,亦如本宫手中的凌霄花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说完右手一松,黄里透红的凌霄花便被寒风刮落,转瞬便落于地。贤妃唇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只那笑意让人生寒,接着不甚在意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悠然转身离去。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突兀地传来,接着便是几人接连的惊吓声“蛇......啊~”
顾云嫣几人迅速回头,便见得不知何时从花丛里爬出两条如两指般大小的毒蛇来,其中一条正向顾云嫣她们这个方向慢慢的蠕动,整个身体呈s型,显得极度柔软而又富有韧性,身上的鳞片呈现深灰色,扁平的头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鲜红的信子不停伸缩,两颗尾指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着实让人害怕。
季昭仪几个尖叫着向妍嫔和顾云嫣靠拢,侍书侍画和常福反应过来后立马跑了过来,挤开围着顾云嫣的几人,连连护着顾云嫣后退,顿时,御花园里尖叫连连,众人落荒而逃,许多宫女太监亦是只顾各自逃命,无暇再顾及自家主子安危,慌乱中有人被撞倒在地,还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便淹没在惨叫的人群中,一时间场面混乱,人仰马翻。
顾云嫣目光透过挡在她面前的侍书侍画,在花圃的左前方搜寻到杜嫔的身影,此时的她正被几个慌忙逃走的宫女推搡在地,杜嫔紧咬着唇,脸色泛白,双手死死的护着腹部,身后,一个手中藏着几根长针的宫女正在向她靠近。
顾云嫣瞳孔一缩,刹那间便从侍书侍画身后冲了出去,用力推开正准备趁乱对杜嫔下手的宫女,‘噗’的一声宫女倒地,很快就被飞奔赶来的侍书制伏在地。
顾云嫣看了一眼小宫女,恍然记起这是冯婕妤宫中之人,顾云嫣和侍画一起合力扶起地上的杜嫔,向人少的地方退去,刚走到一半,在御花园附近巡逻的侍卫闻讯赶来,皇后强自镇定下来后指挥着侍卫宫人,很快,混乱的场面得以控制,那两条毒蛇亦迅速被侍卫捕杀。
惊魂未定的后宫众人皆向皇后靠拢而去,此时,冯婕妤宫中的小宫女已改由常福和常贵押着。侍画眉头轻拧,目光在顾云嫣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腰间的香囊上。
☆、第35章
杜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连连,皇后快步向杜嫔走来,一脸担忧道:“如何?可有受伤?脸色怎的这般吓人?”说完连忙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闻言,众人皆上前来看似忧心忡忡的询问起杜嫔的身子状况,一群人拥着她问长问短,顾云嫣冷眼瞧着众人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急切忧心,心下俱是嘲讽。旋即便带着侍书一起加入到这群心口不一的女人当中,心疼道:“杜姐姐脸色如此之差,怕是动了胎气,还是先扶她到亭子里歇着吧!”
皇后连连点头“快!快!快扶着杜嫔到亭子里去。”话音刚落又继续嘱咐道:“仔细着些!”
一刻钟后,院判刘太医和冯太医及李太医三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向众人行礼便听皇后道:“现下也别顾着那些虚礼了,赶紧给杜嫔瞧瞧可有不妥。”
三人忙应了是,立即上前轮流替杜嫔把脉,过得半盏茶的时间,皇后询问道:“脉象如何,可有不妥?”
院判刘太医抱拳躬身道:“回皇后娘娘,依微臣看杜嫔娘娘乃是受了惊吓,故而引起脉象混乱,导致胎象有些不稳,稍后微臣开几副安胎固体的方子,着人从太医院抓了药送来,让杜嫔娘娘服下,好好调养几日应无大碍,只日后需当心着些,切莫再动了胎气。”冯太医和李太医亦点头表示赞同院判之意。
皇后脸上担忧之色慢慢散了去,叹声道“恩,如此本宫便放心了,若是杜嫔有个好歹,本宫如何向皇上和老祖宗交代。”
闻言,一旁众人的神色极其复杂,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安心。须臾,众人纷纷笑着宽慰杜嫔。
片刻,得了消息的萧煜便带着刘德福从御书房赶了过来,皇后领着众人下跪行礼,萧煜摆手让众人起身。刘太医赶紧又向萧煜重复了一遍诊脉结果,萧煜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嗯”的一声表明自己已了解情况,扶着动了胎气的杜嫔坐下。
心有余悸的杜嫔眼角噙着泪意,带着哭腔道:“皇上,您要给嫔妾做主,有人要害皇上和嫔妾的皇儿,若不是毓充媛,只怕嫔妾肚子里的孩子此刻已然不在了......”哽咽的声音饱含着无限的委屈和愤恨。
萧煜面有不豫,转而看向皇后,皇后一脸茫然,显然亦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诚恳请罪道:“是臣妾失责,未能在慌乱的局势中顾全杜嫔,请皇上责罚。”
“毓充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朕说一遍。”萧煜眼神扫过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顾云嫣身上。
顾云嫣平静道:“回皇上话,刚刚有个小宫女手里藏着银针,想趁乱对杜嫔娘娘下手,嫔妾刚好看见,便冲过去推开了她,随后,我宫里的奴才便把她拿下了,人正等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处置。”
一旁的常福机灵的对常贵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被绳子绑住手脚,嘴里塞着破布的小宫女。
冯婕妤身子微微一震,须臾,指着那宫女怒喝道:“你这个作死的贱婢,说,是何人指使你谋害杜妹妹的?别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心甘情愿的背主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大罪。”
转而又向皇上哭诉“皇上明察,这贱婢定是被人给收买了,就是为了事情败露后嫁祸臣妾,臣妾亦不知得罪了哪路的小人,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臣妾。”说着一边抹泪一边暗示性的看了眼旁边的顾云嫣,话里意有所指。
冯婕妤与顾云嫣不和,后宫众人皆知,萧煜眉眼似蹙非蹙的望着顾云嫣。
顾云嫣淡淡一笑,一脸云淡风轻的道:“婕妤娘娘何须如此激动?平白伤了自个身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实如何,嫔妾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不会使清白之人蒙冤,更不会让幕后主谋侥幸脱罪,嫔妾所言娘娘可认同?”顾云嫣话里的含义就是你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就应该问心无愧,安心地等着皇上、皇后查明真相,而不是喧声夺人,急于把罪名安在别人身上,如此,岂不是更值得别人怀疑?
此言一出,冯婕妤脸上浮现窘迫之色,当下止了啜泣,擦干泪道:“嫔妾一时情绪失控,恳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对着冯婕妤沉声道:“你说你,往日也是个懂分寸的人,怎的生养了二公主后反倒不如以往稳妥了,当着姐妹们的面就哭嚷起来,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冯婕妤极为不好意思的看了众人一眼,低头道:“是臣妾轻狂了,还望姐妹们莫要放在心上。”说完躬身退到一旁。
萧煜眉毛轻挑,刘德福会意,当下浮尘一甩,厉声道:“万岁爷面前,咱家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省得受皮肉之苦。”
小全子上前把小宫女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以便她招供,小宫女听到用刑二字,面露惊恐,跪着的双腿忍不住发颤,一旁的冯婕妤面上滴水不露,一脸平静的旁观,拢于袖中的双手却死死握着,早已修理平整的指甲因为用力太过,仍是陷入了她的手心,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能听到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奴婢,奴婢......没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小宫女先是犹豫不决,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绝望的闭上双眸,眼角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下来,心下一狠把罪名独自揽了下来。
小宫女暗想:若是自己一口咬住是毓充媛指使她下的毒手,那皇上定会让她拿出收买的证据,届时自己拿不出证据,只会让人更加坚信她在诬陷毓充媛,不若死死咬住是自己干的,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毓充媛有嫌疑,只要能让主子脱罪,那自己一家老小就能安然无恙了,如此,自己死也值得了。
☆、第36章
小宫女如何作想,顾云嫣一目了然,低笑两声,道:“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自己揽下谋害皇嗣的罪名,只需牺牲你一人即可?你可知道谋害皇嗣的后果?傻丫头,这可是灭族的大罪!所以,你若是还念及亲人的性命安危,便把幕后主使之人招了,或许,皇上还能网开一面,饶你家人不死。”
小宫女怔怔的看着顾云嫣,似乎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萧煜冷声道:“毓充媛此言不虚,你若是招了朕便饶你亲人一命,不然,朕便让你一族到黄泉路上与你作伴。”
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犹如巨石般砸在冯婕妤和小宫女的心上,小宫女如梦初醒,冯婕妤如噩梦缠身,后背阵阵发寒。
“主子,您不是说只要奴婢替您除了杜嫔娘娘腹中的皇嗣,即便事败,只要奴婢不把您供出来,独自揽下罪名,您便保奴婢一家今后享尽荣华富贵吗?原来,您都是骗我的,你好狠的心呀,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意了!”小宫女泪流满面的质问冯婕妤,转而对着萧煜叩头道:“皇上,指使奴婢谋害杜嫔的便是我家主子,这一切都是她命令奴婢做的,她以家人性命相胁,奴婢不敢不从,求皇上为奴婢做主。”
萧煜目光森冷的盯着冯婕妤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扑通”一声,冯婕妤双膝跪地,挪至皇上、皇后跟前惶恐道:“还望皇上和娘娘明察,数日前这贱婢摔坏了皇上赐予臣妾的琉璃花瓶,臣妾心疼不过便罚了她一顿,此事,臣妾宫里之人皆有目共睹,想来她早已怀恨在心,故而才会被人收买陷害臣妾。臣妾为人如何,皇上和娘娘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般丧尽天良的勾当,臣妾是断断做不出来的,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此案,万不能只听这贱婢的一面之词便让真正的主谋逃脱了去。”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萧煜转而询问小宫女。
小宫女啜泣着道:“奴婢一家老小的卖身契皆握在冯夫人手中,奴婢不敢撒谎。”冯婕妤原是皇后与萧煜大婚时,从刘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后来给开了脸伺候萧煜,自从萧煜登基后,冯婕妤受封,冯氏一家便跟着水涨船高,自此脱了奴籍,接着冯婕妤诞下二公主,冯家更是迅速繁荣起来,从此过上了呼奴唤婢的日子。
听得小宫女的话,众人皆信了八分,毕竟极少会有人拿自己一家的性命撒谎。
脸色刚刚缓了过来的杜嫔,不知何故又苍白起来,发出一声不适的低吟,刘太医快步过来,替杜嫔号脉,旋即肃容道:“娘娘这是闻了麝香后出现的状况,此处怕是有不干净之物,还请皇上先派人护送杜嫔娘娘回去,娘娘适才动了胎气,若是长时间吸闻麝香之气,臣恐胎儿......”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萧煜面有怒容“刘德福你护送杜嫔回华清宫。”接着又对刘太医吩咐道“你们三个给我一一核查,朕倒要看看究竟谁的胆子那么大,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阴谋。”声音较之先前还要冷上三分。
“微臣领旨!”刘太医等人躬身回话。
众人挨个的检查了一遍,皆无不妥,此时只剩下皇上皇后以及跪于皇上脚下的冯婕妤未曾排查。
刘太医上前恭敬道:“还请皇后娘娘和婕妤娘娘摘下佩戴的香囊,容臣一观。”
皇后点了点头,立时便有宫女上前解下两人别在腰间的香囊交与太医查看,刘太医闻了闻香囊的味道,皇后的并无异常,待得查看冯婕妤香囊的时候,刘太医面现凝重之色,继而又似确认般的再次闻了闻。
萧煜道:“如何?”
“回皇上话,婕妤娘娘的香囊里内含麝香,虽然添加了别的花草香味进行掩盖,但臣行医多年,能够分辨出麝香特有的味道。”
冯婕妤一脸惊慌,摇头辩解道:“香囊里怎么会有麝香?一定是弄错了,刘太医你再仔细查看一遍。”
“回娘娘,确是麝香无疑,若是娘娘不信,容臣将香囊剪开,将麝香取出交与皇上和娘娘查看。”语气笃定而恭敬。
小太监递上剪刀,刘太医在香囊一角轻轻一划,里面的香料便流了出来,刘太医双手奉上香料,道:“暗褐色粒状的便是麝香,其味道比其它香料多了一分苦味和淡淡的辛辣味。”
萧煜闻言,执了一些置于鼻下轻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冯婕妤脸色煞白,犹自不信道:“怎么会有麝香?不可能的......不,这香囊不是臣妾的......”
萧煜迫视着冯婕妤,怒道:“证据确凿,犹自狡辩,好个冯氏,朕往日倒是小瞧了你,殊不知你如斯歹毒,谋害皇嗣,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还妄图嫁祸她人,此等毒妇,怎堪为妃。”
冯婕妤闻得此言,惶恐的抱着萧煜的腿声泪俱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不曾在香囊中添加麝香,望皇上明察,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似是突然记起身旁的皇后般,飞快的转动身子,拉着皇后的凤袍道:“娘娘,您救救臣妾吧,您向皇上求求情,饶了臣妾一回吧,念着主仆一场的情分,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呀。”
皇后恨声道:“素日里瞧着你像是个安分的,不曾想你如此心狠手辣,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冯婕妤连连叩头喊冤,有些语无伦次道:“臣妾冤枉,求皇上皇后做主......皇上饶臣妾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萧煜对冯婕妤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漠然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拟旨:冯婕妤谋害皇嗣,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念其孕育二公主之功,特网开一面,即日起废除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二公主记于季昭仪名下抚养,钦此!”
季昭仪屈膝行礼“谢皇上看重,臣妾定会尽心尽力抚养二公主,视如己出,绝不负皇上圣恩。”
冯婕妤嚎啕大哭,形象全无,很快便被两名带刀侍卫押了下去。
接着萧煜又下了第二道圣旨“毓充媛温婉贤良,心地纯善,今护皇嗣有功,特晋升为毓嫔。”
顾云嫣跪下谢恩“嫔妾谢皇上隆恩!”